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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碗！”
“好的，稍等。”
食堂很忙碌起来，后厨众人开始连轴转。
杜若也加入到打饭厨娘的队伍中来。
从火爆的人气来看，今天的菜品，也算是成功了。
“请给我来一碗……顺便再加一份你的笑容。”
一个讨厌的声音响起，还带着几分揶揄。
“粥一碗，至于笑容，请你给爷爬。”
杜若嫌弃地将碗递过去，会说出这种骚话的，只有姜尘一人。
杜若下厨的样子常见，但厨娘打扮还是第一次见到。姜尘自然不会放过。
世上本没有亲友，看到对方黑历史足够多了，便成了亲友。
赏给姜尘一对白眼，杜若接着干活，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呢。
而此时，其他的厨娘，眼睛里仿佛能发光：
“她害羞了……”
“绝对是害羞了！”
“真是青春啊……”
被众人用温柔的目光守护，杜若又解释不清楚，只得恶狠狠瞪了姜尘一眼。
脸红什么的，完全是被气得血压上升导致的，才不是害羞好吧！
见到自己好像闯了祸，姜尘对着众人报以一个温和的微笑，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他是个翩翩君子。
“去吧去吧，若若，你还没吃早饭吧？”
“这个笑，我可以！！！赶快去吧！这样的男人不抓住可不行！”
“若若，这边就交给春婶了，你今天还要训练吧？赶紧把衣服换了去吃饭！”
在厨娘们推搡之中，杜若被迫离开服务的队伍，到后厨换好衣服，稍微整理一下，便来到食堂吃饭。
‘一群重色轻友的混蛋！’
杜若心里吐槽，无奈地做到了姜尘对面。
“你可害死我了！这下子我更加说不清了。”杜若小口地喝粥，一边埋怨姜尘。
对此，姜尘倒是很淡定：“谣言嘛！习惯就好……你以为以前我们俩就没点谣言？”
以前？
脑子有点卡壳，杜若有点没反应过来。
以前杜若可是男人啊！
“你不会是说，那个时候我们就……”杜若的脸由白转青，由青变黑，最后黑如锅底。
“看开点，人红是非多，若若，你要学会淡定。”姜尘可不会说，他曾看到过两人的bl本。
据说那东西，在学校里卖的很好来着。
霸道总裁跟他的伪娘小受之类的，谁不爱呢？
想到以前的事情，姜尘不自觉笑起来，贴在杜若耳边，轻声道：“再说了……你以前不是说过，变身了，就给兄弟爽爽吗？”
当然，姜尘没有真的要做什么的意思，他就是纯粹习惯性斗嘴而已。
两人的关系，这样的斗嘴十分平常。
损友嘛，就是互损过来的。
亲友、挚友、损友，三位一体也不为过。
出乎姜尘的预料，杜若没有反击，而是憋红了俏脸、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低下脑袋、从下往上看向姜尘，发现姜尘也在看她，便立刻躲开视线，小声嘟囔：
“那种事情……就不要再说了啦……”
“诶？”
姜尘额角有冷汗落下：“那个……杜若，你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啊！周围的人已经在用看垃圾的眼神看我了！”
想到过杜若各种毒舌的反击，但唯独没想到杜若会是这种反应。
像是受气小媳妇一样，委屈巴巴的表情。
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冷许多。
“把她弄哭了……”
“居然让那个若若都哭出来，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鬼畜啊！”
“真灵世界的渣渣！”
顶着无数这样的碎碎念，饶是姜尘的厚脸皮，也有点撑不住了。
姜尘可以不在乎一些流言，但在食堂里把女孩弄哭，不解释清楚的话，绝对是会在女性中间社死的事情！
“若若、大小姐……你倒是也解释一下啊！”
‘……你欠我一个人情。’
“诶？”姜尘注意到，杜若低垂的脸蛋上，刹那闪过的邪魅一笑。
‘靠！杜若你丫的演我是吧！’这时候再不发现，姜尘就白混这么多年了。两人以目光交流起来。
这是音之奥义的特技，让两人可以实现内部通话。
‘嘿嘿，稍微演一下，你就得翻车！！不服来打我呀~~！’为了增强震慑力，杜若带着哭腔，以周围都能听得清的声音道：
“不能让你‘爽’到，都是我的错！今天我会按你说的，让你‘爽一爽’的……”
既然转换了性别，那杜若的还击方式，也得升级一下。
姜尘害的她在其他厨娘面前出了大丑，现在坑他一下，不算过分。
第一次，姜尘发现杜若还有绿茶、白莲的本领。
表演起来声情并茂，不着痕迹。
最重要的是，够不要脸！
此话一出，周围的空气已经不是冰冷，而是冻结了。
“若若说，要让他‘爽一爽’诶！难不成——”
“可恶！！吃干抹净了，现在开始嫌弃了？！”
“我可以报官了吗？让宗门执法队把这个混蛋男人抓起来！”
……
面对周围的目光，姜尘也有点顶不住了，最后只得服软：‘好好好……我欠你一个人情！请大圣收了这神通吧！’
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杜若也见好就收。
止住隐约的哭腔，杜若像是对众人解释一样，朗声道：
“姜尘，昨天我们练剑，确实是我没有发挥好，最后没能让你尽兴，可能让你不爽了……但今天，我可不会输了！”
一句话，就能改变整个事件的风评。
真灵世界的居民，显然还比较单纯，对于杜若这种说话故意只说一半的方式，表示了理解。
“什么啊，原来只是练剑啊……”
“练剑的话，如果没尽兴，确实会很不爽呢！”
“若若果然是天然呆吗？弄得我们差点误会了……”
至此，风波也告一段落。
得到白嫖来的人情，顺带狠狠坑了姜尘一把，杜若心情大好，走出食堂时容光焕发，像是得到了滋补。相比之下，姜尘则是一片灰败之色，仿佛被榨干了身子。
“若姐姐！！”
刚走出食堂，一道身影，就像炮弹一样，飞也似地到达杜若身边。
这是个圆头圆脑的小男孩，长了一颗虎牙。
杜若很是宠溺地揉揉男孩的脑袋：“小虎，食堂的地面很滑，可不许跑这么快哦！”
看到这一幕，姜尘的眉头微挑一个细不可见的弧度。
别看杜若对谁都挺和善，其实杜若是个外热内冷的人。
能让她如此明显地流露出感情的人，可并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