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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呜————————呜—————————】
巨大的感染体来到了大平原的中心,以比山还高不少的身躯撞断区区一条铁轨、对于它们来讲不足挂齿。
【龙甲哥!它们已经离这里不远了!我们要不要——】
【嗯,我也正有此意,准备离开吧,叫小四他们收拾收拾行李,离开这——】
咻——咻——咻——
疾速飞行的“鸟”从天空之上翱翔而去,飞向那两个巨大感染体。
【哦哦!是战机么!?真是,有生之年居然能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军队的战斗机。】
为了防止飞得太高而引来巨大感染体的先发制人,战机只能尽量降低飞行高度、在合适的位置进行远距离导弹打击后立即脱离。
【是蠢货么?飞到云上面不就得了?】
【忞哕啊,你要知道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跨越国家执行打击命令的高速战机,在高空以如此速度飞行的话瞬间就会解体的啊。】
看到龙甲如此夸赞人类的科技,一旁的黑反倒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嘎!这种垃圾有什么好夸的!我要是拿出真本事来可比这个飞得快多了、嘎!】
黑扑扇着翅膀说道,听到发言的人们都乐呵呵地笑了起来,把黑急得羽毛都快掉下来了。
【哈哈哈,黑先生真的是很有意思啊。】
【嘎!虽然这个问题问得有点晚了,但是……你们不怕我吗嘎?】
【不知道啊……怎么说呢,怕、肯定是怕的,凡是见识过感染体的恐怖的人应该不可能不怕的吧?但是……该怎么形容呢,黑先生是特别的……之类的?】
龙甲苦笑着答道。
【明明之前过得那么提心吊胆,整天活在恐惧中……但是现在却感到很幸福,应该也是你们的缘故吧?】
龙甲看着街上游荡的感染体,此时的自己却站在窗户前,即便有感染体经过眼前也感受不到丝毫紧张。
【嘎!不明白,人类真是难以理解。】
【是啊,人类就是如此难以理解的生物,有时候我自己都会思考这些,这也是人类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龙甲就像是和一个人交谈一样的语气,而非感染体,并没有任何隔阂,仿佛黑是他的朋友一般地与其交谈着。
【汪汪!!】
【啊呀,真亲,要不要阿姨我给你也做一件小衣服啊?】
【汪汪汪!!!】
【你够了,摸完了吗?接下来该我了!】
【好好好,给你给你,正好圆了你喜欢狗、但你家老公不让你养小动物的心愿。】
妇女们抚摸着捷适的毛发,在女性群体中意外地有人气,宝宝们甚至伸出手想要在捷适身上睡觉。
而捷适也没有任何趁其不备加害之意,摇着尾巴伸着舌头、就像是一条普通的家犬一样。
(如果感染体都是这种家伙就好了啊……)
龙甲试想了一下满大街的都是黑和捷适这样的感染体,意外地感觉很不错?
(不过,这样的话说不定就变成异世界了呐,鸟说话什么的,简直和魔法一样。)
【那个……】
白凤戳了戳龙甲,回过头后看到的几乎是可以用“焕然一新”来形容的白凤她们。
而此时,雨刚好停下,就像是配合白凤一样、阳光也穿透了云层洒在大地上,龙甲也得以一睹白凤此时的样子——
(很美啊,少了几分身材带来的色气、多了几分可靠和帅气感……和我当初有的一拼。)
【是吗,要走了啊。】
【嗯,辛苦你们了,忞哕也是,一定要变强保护大家啊!各位都还请好好活下去。】
【好……】
【谢谢你的祝福,唉,这年头、也就祝福能够让大家安心、有动力活下去了。】
看着表情忧愁的龙甲,白凤同样有些踌躇,但一个突如其来的点子打破了现状。
【有笔吗?笔和纸都借一下。】
【有的,我这里就有。】
龙甲递给了白凤一支沾满笔墨的圆珠笔,随后从地上的一摊衣服中随便拿了一件白色的、撕下一张布条递给她充当白纸。
【谢谢,我去去就回。】
白凤招了招手,为了不让感染体发现而悄悄走出了超市、开始了一份秘密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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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了一会儿后,白凤擦了擦额头,琐事也暂时告一段落。
——临走之际,黑向着白凤发起了疑问:
【嘎!您到底做了什么?能够感受到超市旁边的感染度稍微偏高了!】
【没什么,看他们的避难所周围全都是感染体,什么防卫措施也没有、空荡荡的,说不定会有感染体误闯吧?只不过是用了那些人教我的招,能够让感染体绕路而行的……】
白凤伸了个懒腰,雨过天晴、阳光打在她的脸颊上,能够看到温柔的笑容。
【但是那两个感染体会经过这座城市吧?所以附赠使用说明哦——我亲笔的。实物加上使用说明……就算是猴子也能学会吧?】
【嘎!您真的很温柔!】
黑夸发自内心地赞道。
——而在即将离开的时候,几人一同转向了超市。
能够看到,龙甲他们通过玻璃在向自己招手。
每个人的表情都与她们来之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时龙甲他们、经历了末世以来最难忘、最充实的时光。
【黑,你也有点不舍么?】
【嘎,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对人——】
【少装蒜了,你要是没有留念的话、现在就不会回头看了。】
黑的脑袋歪了歪,但视线还是没有离开那家超市。
【嘎……或许吧,我只不过是对他们的未来很感兴趣吧……嘎,谁知道呢。】
【哼,傲娇~】
白凤她们挥手回应后便离去,风还很大,但是雨已经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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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呜……】
【看招!】
噗呲!
多纪迅猛的一击击碎了“行者”的头颅,连以高速奔行的“奔跑者”也是一击粉碎。
为了不让新衣服沾染感染体肮脏的稠血,多纪只能使用断裂的钢筋作为武器。
极具杀伤力的钝器与能击穿钢铁的力量相结合,此时的多纪甚至能与B级感染体一决高下。
【白凤小姐~】
【轮到我了吗……嘶呼……真难吃。】
咔吱——咔吱——咔吱——
白凤咬咬牙、硬是将有着恶心口感的感染体肉吃了进去。
虽说闻上去是火锅味,又不知由于什么原因、白凤在进食时产生了“香”的味觉,但是口感也决定一道美食能否令人食欲大开。
虽然内心很不乐意,但是对于感染体,末世里有比人类那种单纯的体能训练更好的变强方式。
所谓做到物尽其用,白凤也明白自己需要咬着牙前行。
(力量提升了,能够感受到……身体被逐渐填满的感觉。)
【呼~结束了。】
——在离开超市后、一个小时内走的路程不到一公里,原因还是在于白凤的进食过程很是漫长。
总共吞噬了将近五十体“行者”以及十余体“奔跑者”和“呕吐者”,力量的确有所提升、但是和当初食用吞噬自己血肉后的狂暴“行者”所得到的力量来讲还是差了不少。
【普通“行者”现在也就这种程度么……是身体的需求变高了吗?】
【嘎,不对!不对!只是您的错觉而已!】
黑大声说道。
【错觉?什么意思?】
【嘎!从一开始G级感染体能够提供的力量充其量也就是蚂蚁的程度,您在初期感到力量显著提高是因为您当时太弱了嘎!】
听到这里,白凤甩了下头发,调整好态势后对着倚靠在窗户前的一只“行者”挥出了戴着指虎的拳头。
【……!】
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行者”便已经命丧黄泉——虽然它早就已经死了。
现在的力量,和能够横扫千尸的多纪和弦音的力量不同,仍旧相差甚远但确实有所提高。
【唔,是真的,没想到威力真的提高了。】
【嘎!您的意思是不信我!?刚刚是没信我吗嘎!?】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就只是单纯地好奇而已……诶嘿~】
掩饰不住谎言的白凤只能萌混过关,而多纪和弦音则是看着感染体的稠血溅在白凤衣服上后、便开始缓缓化作红烟消失的场面,也确定了白凤“变强”的事实。
【这个……有点恐怖啊,会不会哪一天、一靠近白凤小姐就会被像这样蒸发掉……?】
多纪故意用非常害怕和怀疑的语气说着,这种语气对弦音的效果异常明显。
感受到危机感的弦音慌慌张张地跑到了白凤的身后,跳到了白凤的背上后搂住了她的脖子。
【呀!弦、弦音!?怎么了嘛。】
【白凤姐姐,背我!】
【……好好,唉,真是个喜欢撒娇的孩子~】
白凤稳住了身体后,弦音一口气爬到了最上面,骑在了白凤的脖子上。
【嘿嘿,出发咯!】
【好好,走吧。】
第一次被人骑在头上,新奇的感觉让白凤有些上瘾。
(但是,总感觉意识变清晰了,应该不是弦音的缘故……是错觉吗?)
趁着白凤思考期间,弦音也像多纪那样从房屋的残垣之上掰下了一根钢筋,胡乱地挥舞着。
【耶—耶——!白凤姐姐战车,出发!】
【好,出发!白凤号战车天下无敌!】
【多纪你就别跟着起哄了……扮观光团吗?】
明明身居一座几乎被死灵占据的死城,但几人仿佛参观一样的氛围驱散了不详与紧张。
同样,这也让白凤不得不感叹笨蛋究竟是如何练成的。
【话说回来,黑啊,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像白羽说的那样“操控感染体”啊?】
白凤疲倦地问道,而听到这个与白凤相似的名字时、弦音与多纪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白羽?】】
【啊啊,没跟你们说过吗?那是我妹妹,很可爱的妹妹哦,就是性格有点……】
不太愿意回想起当初白羽欺负自己时的场景,白凤只能草草搪塞过去。
(白凤小姐的妹妹……?嘿嘿嘿嘿,要是能提前打好关系的话……白凤小姐的芳心不就唾手可得了吗?)
(白凤姐姐的……而且白凤姐姐还说、很可爱……)
【【她现在在哪里!?】】
两人再一次高度同步地问道,只不过二人的表情并不一样。
【我哪知道,嘛,但她可是我的妹妹,反正不会轻易挂掉啦,放心放心,她可比我厉害多了!】
谈起妹妹要比自己要强时、白凤并没有因为羞愧而难以启齿,反而非常自豪地说着。
【算啦,家常话以后再聊吧,说回正题,黑、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操控感染体?】
【嘎!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白羽殿下与您的资质应该是相近的,但是您的本质和上限要超过白羽殿下嘎!所以应该再吞噬两百个F级和E级的话应该就能……】
【欸!?两、两百个,认真的吗……?】
听到这个数字的白凤头脑一蒙、险些摔倒在地。
【啊啊,不想干了啊!吃也就算了……抓感染体超级费劲的啊!这个角落有几个、那个角落有几个的……能不能让感染体直接走到我嘴边让我吃啊!!!】
白凤压抑不住强烈的情感而释放出来,人生来就是懒的——这句话用在任何人身上都没错。
但是,这次有些不同——
滋滋滋!!!!!!!
(好疼!我的头……好晕……!这个晕眩感、以前好像也有过……)
电流声钻过白凤的脑髓,比弦音被抓住的那时候来的要更加剧烈、甚至能令感染体的身躯产生痛觉。
【……嘎?】
【汪呜……】
黑和捷适做出了比较惊奇的反应,虽然很微弱、但是能够感到自己体内的病毒随着白凤强烈的情感而稍微躁动了一下下。
【呜呜呜……】
熟悉却又陌生的低吼声越来越近,原本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一只“行者”开始向着自己走过来。
被刀刃刺穿的左腿行动起来非常吃力,只剩下几条手指粗细的肌肉、藕断丝连地黏住小腿与大腿。
但它感受不到疼痛,即便裂口处还在喷血、它依旧径直向自己走来。
【唔,吵到了你很抱歉……要、要打架吗!】
【咕呜呜呜……】
先前一直都是无视自己的感染体、突然有方向性地朝着自己走来,这一幕让白凤有些惊慌失措。
她咽了口口水,与缓步向自己走来的“行者”对视,无光空洞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比盯住猎物的狮子还要可怕——一种对猎物穷追不舍的执着感。
此时的她才真正地理解,理解了普通的人类面对无声向自己逼近的感染体时所感受到的压力与恐惧。
【咕呜……】
就在“行者”的身躯近在咫尺、白凤也即将要出拳时,它的脚步突然停下。
并不是外力作用、也不是因为受伤的左腿不再能继续行走,而是在白凤内心的对外表恶心的感染体的厌恶——也就是所能允许的最短距离处停了下来。
距离把控恰到好处,因为距离远近经常取决于白凤的心情变化,而能够精准把控这种细微的变化而不越界,如果这个“行者”没有读心能力的话很难说过去。
相反,没有读心能力,也就是说——
【这个……黑,这是什么情况……?】
【嘎……嘎嘎嘎,它体内的病毒与您建立了连接,您认真感受的话应该能向其下达具体指令嘎……】
【也、也就是说……!?】
【嘎,虽然只有一个,但是——控制成功了。】
【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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