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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聂长风来到兖郡城最繁华的街道!
拐了几个弯,问了一些人,他来到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巷子中央,一座木质的古旧茶楼不知经历了多少年风雨,斑驳,古朴,矗立在院墙之间。
门口一块摇摇欲坠的牌子上,烟雨楼三个字模糊不清,笔画褪色。一切与茶楼里的热闹形成强烈的对比。
聂长风款步而上。
一位小伙子肩膀上搭着毛巾迎过来:“客官喝点什么?”
聂长风道:“消息!”
伙计神色不变,笑道:“好的,客官楼上请!”
伙计把聂长风带到三楼,拐弯,进了内间一个阴暗的柜台前。
柜台边,一位老者半眯着眼,正在打瞌睡!
“老板,有客人!”伙计敲了敲柜台。
老者抬起头,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眸,瞄了一眼聂长风道:“说吧!”
伙计悄然退下。
聂长风四周瞟了一眼,正要说话。老者推出一张纸一支笔。
聂长风会意,写道:“前太子如今在何处?安危如何?”
老者眉毛微挑,不过瞬间恢复正常。低声道:“两个问题,每个两万灵石!”
聂长风取出一个储物戒递过去。
老者扫了一眼储物戒,抓在手心,随后提笔写道:“前太子被关押于宗人府。暂无性命之忧!待国主病危之日,可能就是丧命之时!”
聂长风瞟了一眼,提笔写道:“国主还能撑多久?”
老者道:“三万灵石!”
聂长风喟叹,太贵了!
不过烟雨楼的消息确实可靠,否则,它也不会成为天狮国最大的贩卖消息的组织,而且在全国各地都开设了分部,并且知名度与刺客组织龙虎楼、拍卖会天易楼齐名!
他再取出一个储物戒,里面是三万灵石。
老者写道:“若无人为变故,国主可撑数年!但根据目前形式,最多再有两年,国主将易主!”
看来聂元基等不及了!
聂长风朝老者躬身道谢,转身下楼!
看着聂长风的背影,老者目光骤然锐利,精芒四射,哪有一丝慵懒的样子。
他提着笔,斟酌片刻,写道:“前太子之子,聂长风出现在兖郡,可能前往边疆。目前破九窍修为,神魂力颇强,以人皮面具示人。”
写罢,他撕下这张纸,卷起来,塞进了里面的一个抽屉。
聂长风沉思着下楼。
聂元基没有杀义父,估计是顾忌着国主。根据烟雨楼的消息,两年左右,聂元基抢夺国主之位的时机便成熟了。到时候,国主会死,义父自然也难逃一死!
当然,这是烟雨楼的估算。万一聂元基提前动手呢?
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提升实力,直到能够抗衡聂元基,救出义父!
为今之计,先去凌云宗,拿到灵虚的传承!
走到一楼,一位青年正唾沫横飞,啪地一声把茶碗砸在桌面上,大声道:“真没想到,聂沧澜这个混蛋居然妄图弑父篡位。据说啊,他还在府中准备了龙袍之物。另外,他居然非礼国主最宠幸的妃子韵妃!嘿,真是变态!”
青年旁边一位白衣少年接着道:“还是我们当今的太子英明。否则当时国主身体有恙,且被蒙在鼓里,指不定还真出了乱子。太子殿下发现了聂沧澜的阴谋,将他一举拿下,证据确凿。聂沧澜这个混蛋听说都吓尿了!呵呵!”
原先说话的青年穿着紫色的长袍,腰里束着五彩腰带,悬着明黄的流苏,看起来有些阴柔之气。
他哈哈大笑:“我们天狮国这些年威名远扬,压制住天风国,这跟太子殿下的勤勉极密不可分!我等虽距离皇都遥远,可对于太子殿下的敬仰有增无减!”
“朱勋兄真是赤胆忠心!你朱家世代镇守我们兖郡,时刻捍卫皇室威严,赤诚之心,苍天可鉴!”
白衣少年笑眯眯地起身,为朱勋续茶水。
酒楼里数十张桌子都坐满了人。众人听得朱勋二人对话,都纷纷点头。
确实,前太子聂沧澜居然要篡位!
真是骇人听闻的消息!
若非是郡守府及时发布第一消息,众人因为距离皇都遥远,还都蒙在鼓里!
“真是贪心不足啊!都已经是太子了,还那么急在一时!聂沧澜真是个蠢货!”有人低声说道。
“你错了!他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行,怕自己迟早被新太子取代!如今的太子无论才华、品行还是对百姓的体恤,都远远胜过聂沧澜!聂沧澜小人之心,自然就慌了!”朱勋冷笑道。
众人点头称是!
朱勋身为郡守之子,非但消息及时,准确,见解也犀利,独到,直指问题的核心!
聂长风听得众人议论,立即走到柜台前,要了一杯茶,慢慢喝着!
他的目光不时扫着朱勋与白衣少年!
“还有一件秘闻!诸位,听好了!据说聂沧澜的那个儿子聂长风,并非聂沧澜亲生的。听闻聂沧澜不能生!聂长风不知是哪个地方拾来的野种!”
白衣少年很得意,见到众人惊呆了的目光,愈发兴奋:“或许是聂沧澜老婆与哪个野男人苟合,生下来给聂沧澜!哈哈哈……”
啪!
聂长风手里的茶杯砰地碎裂,茶水四溅!
若非带着人皮面具,他此刻扭曲的面容定然让人惊骇!
即使如此,人皮面具上的神情也寒意森森。
这个人皮面具几乎与面部完美融合,能够体现常规的表情!
众人惊讶,转身看过去!
聂长风一字一顿道:“伙计,杯子怎么这么弱!换一个!”
“好嘞!”伙计忙送过来一副茶杯。
朱勋道:“不仅如此,那个聂长风啊,一点人性都没有!简直就是禽兽!不,我这么说还侮辱了禽兽!
聂沧澜夫妻关入大牢,这小子却在外逍遥!他难道不应该露个脸,去见父母一面么?
所以啊,我们的太子殿下现在全国通缉他,就是要斩杀这个人畜不如的东西,给全国人一个警示!”
“确实不堪!”众人纷纷点头。
聂长风若是有血性,应该想办法去见一见父母,就算死了又有何惧?
聂长风握杯子的手轻微颤抖。
茶水从杯盏沿口留下!
一滴滴砸在斑驳的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