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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为实啊！眼见为实！老.....”
“哦....得了，别叫我.....”
几名IPA执法人员把目光从尸体和画架上移开，他们基本都是新来的，注意力瞬间转移至由远至近，令人生疑又好奇的“哒哒”声。
“也许....也许只是某个心理变态的穷鬼干的，这个画家.....嗯.....这个地方人渣子很多.........”
“您好，谢尔（shell）小姐，”克鲁夫格勒摘下防尘面具，布满汗水的发梢下是一张年轻的俊脸：“还有....赫尔（hell），嗯？对吧。”
“先把客套话放一边，克鲁夫格勒，”赫尔抢先上前一步：“谢尔想问你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晚餐。”
“哦.....那可真是我的荣幸....恐怕我没有时间....”
“为什么没有？”谢尔没有遵循案发现场准则，她把厚重的军官帽同外套随意扔在死者常坐的沙发上。
“因为.....这起案件.....比较特殊......我们初步怀疑是职业雇佣杀手所为.......”
“哈！我说什么？！”赫尔突然来了一声，她眨眨亮黑的双眼，向眉头紧锁的谢尔伸出五指：“二十块，加上晚上请我吃两个街区外那家中餐厅，你要信守承诺！”
“嗯？什么？”克鲁夫格勒一时没有意识到情况。
“嗯，信守承诺....但不先解决这个连环杀人案我们连饭都吃不上。”谢尔盯着尸体后方的椅子出了神：“既然要到欧洲区总部上任，就要先把这种有关kralineble的恶性事件处理干净，晚上吃完陪我去总部尖塔一趟，就这么计划了——克鲁西！把你们的调查进度报告一下！”
“是克鲁夫格勒...”克鲁夫表面上笑着把取证板递过去：“但没什么用其实，我们目前没有提取到什么关键线索。”
“那是因为你们没有联想，”赫尔从大衣内侧取出两个文件袋：“档案号100054，100055，赫尔·墨加特，授权访问。”
“AccessAllowed。”
文件袋看似柔软易破，允许访问后，它的褶皱逐条抚平，闪着金属光泽的外部咔擦缩成一个小铁块，文件便安稳躺在赫尔手心。
“最高级别防护。”赫尔颇是得意的朝克鲁夫摇摇手指，她纤细灵巧的手在纸张表面飞滑几下，那纸扭曲起来——根本不是纸，是可控纳米机械组成的数据储存设备。
“这是本周第三起初步判断为有预谋的未解杀人案，前两个你们并不陌生，我们也简单调查过了。”
“简单调查....呵呵.....”赫尔拍了拍手上加起来总共有十几个G的报告，克鲁夫接过，匆匆扫了两眼：“你连死者生平背景都调查了？还有生活习惯......这是怎么调查到的？”
“这个你不用管.....”谢尔忽然从椅子上跳起来，直直走向一早被她盯上的椅子：“这个椅子你们看过了吗？”
当然看过了，你当我们是什么？克鲁夫小声嘀咕，明面上笑道：“所有现场的物品我们都检查过了，IPA的人员是专业的。”
“有什么进展吗？”谢尔轻轻用手按压住椅面：“我猜没有什么，是吗？”
“我们觉得这个凶手应该有某种精神缺陷，凶手于一星期前某天傍晚潜入死者的宅邸，对他实施了刺杀，在杀人后清理了现场，还......用死者的血帮他完成了画作......杀人手法很利落，一把碳精制匕首直接从枕部刺入，贯穿了头部。”
“不对.....”谢尔否认克鲁夫的推测——她从椅子边站起来：“携带二级碳精制物品在这种现场闲逛会留下更多痕迹，凶手没有清理现场，而是提前准备预谋了一切可能，而后简洁快速的完成了订单.........这把椅子.....”
“上面只有死者的生物检材。”赫尔抢先一步，说出了情况：“我觉得凶手没在上面坐过。”
“那是你觉得，她可以完成凶杀而不留下证据也不清理现场，说明她必定对其采取了措施，看看椅子扶手，扶手面布料和椅面一致，但两者均有一定程度的凹陷，凹陷呈回弹状态，说明有个重物，超出布料弹性限度，然后狠狠压在了上面——不可能是画家，他生前人枯骨瘦的，只可能是凶手。”
“所以凶手是个壮汉，或者胖子？”赫尔略显失望：“真是，这么艺术的现场我还以为是什么帅哥呢.....”
“恰恰相反，我认为应该是个年龄不大的女性。”
此言一出，加上谢尔嗓门格外响亮，现场所有人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
直到一声巨响，窗外的警笛响彻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