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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尔贝斯大尉同志，您说我们这一趟能顺利到达么？”
中部洋的海况总是非常烂，在黑压压的乌云之下，海面几乎与山丘一样，此起彼伏。
“我不清楚，上等兵同志，你最好希望我们不要遇到教会分子。”
薇尔贝斯放下挂在胸前的海军望远镜，海况太差了，差到她这艘“克利夫兰”级轻巡洋舰颠簸得非常厉害。
海军大尉大衣在海风的猛烈冲击之下发出绷直的声音，这位年轻的舰长只是看着远方。
“这里是白桦树号，舰队左侧一切正常。”
在开阔的海面上，七艘运输船正在航行，第一批支援法兰西革命的队伍包含了两个步兵师，以及堆积如山的军火。
而为了护送它们，红海军军事委员会派出了由三艘驱逐舰，两艘轻巡洋舰组成的海军编队。
“这里是灰猎犬号，声纳探测器一切正常。”
虽然天空之中电闪雷鸣，但大吨位的铁甲舰发明之后，这些风暴便不再是威胁。
雨点哗啦哗啦得打在舰桥观察窗前，这让薇尔贝斯想到了十年之前的海洋。
那个时候，她第一次站在海船上，面对着凶猛的风暴。
那个时候的船还是木制的，在风暴之中会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偶尔伴随着木头的开裂声。
而现在，她站在梦幻般的巡洋舰上，以往凶猛的风暴只落得个被她俯视的下场。
“这里是寒冰号!我刚刚遭遇了教会军舰，已经将其击沉!”
友舰的通报将她拉回现实，她转过身来，大步走向无线电通讯员。
“报告舰长同志，友方刚刚击沉敌方小型舰艇一艘。”
与此同时，教会圣海军司令部，无线电报员正战战兢兢地看着电报内容。
因为他的身后站着现任教皇，教会前勇者，教会现代化的奠基人。
“这么看来，我的分析是正确的……”
“是的，大人……”
“这一手离岸干涉玩得不错，可惜这里不是欧洲，你们也不是大英……”
教皇小声嘀咕着，示意身后的军官。
“传令第一舰队，立刻派出他们的主力，尽量歼灭这支舰队!”
“是!”
布置工作之后，教会走到了圣都的郊外，那是一个小小的教堂，在多年以前，他都住在这里。
“我回来了……菲娜……”
空无一人的教堂里只有着他的回声，教皇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副躯体早已和当初不一样，变得更加的老矣，更加地……像是他曾经讨厌的那些人。
“菲娜，那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啊……”
“上天是公平的，祂给人类带来了我，也给魔族带来了她。”
“五十年，教会推动了世界的发展，而现在，教会居然变成如此样子，这是否在你的预料当中?”
“我不知道……菲娜……是我变了么？也许吧……”
教皇随手拿起座下暗格里的黑色玻璃，按动了侧边的按键……随即，光芒亮起。
“令和5年1月8日，日本，东京。”
教皇的叹息声传遍了整个教堂，最终归为平静，片刻之后，教皇走了出来，面对面前的侍从官，小声道。
“请给我找裁判所的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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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教会那边应该知道我们的运输部队了?”
“是的!最高领袖同志，我已经命令运输舰队改变航线，走南部航线。”
“不够……我们还有其他舰队么?”
“没有了……”
“那么我们的破交舰队?”
“还在远西方面。”
“拿去袭击教会港口，不要打雅露西亚尼亚的那些，那些港口没有什么用，打教会北方舰队那些港口，顺便把运输船一起打了。”
薇尔贝斯警了起来，虽然舰队改变了航道，但是教会可没有那么傻，在她还是中部洋一位运输船船长的时候就见识过了。
教会海军惯用的战术，撒网和碾压。先派出大量的快船，找到自己的目标，拖住目标，如果快船队无法阻挡，那就尽量黏住目标，直到教会主力舰到达。
“让速射炮部门时刻准备，拉二级战斗警报。”
薇尔贝斯下达的命令很快被执行，毕竟这是一艘拥有大量资深水兵的主力舰船。
在重型反舰导弹还没有大规模投入使用之前，红海军能依靠的，也就是这些装备了大口径舰炮的军舰。
“这里是灰猎犬号，我舰立刻朝外围警戒。”
“小心教会快速舰船，发现就要立即击毁!”
天空之中的阴云一直黑压压的笼罩着中部洋，直到第二天的清晨仍然不见好转，薇尔贝斯仅仅休息了两个小时，就被勤务兵从舰长室叫了起来。
“灰猎犬号接敌!”
“发报全舰队，立刻进入战斗状态，舵手!左满舵!”
白桦树号的烟囱喷发出浓烈的烟雾，轮机快速运行，舰首在海洋之中斩出波浪。
“这里是灰猎犬，我舰击沉敌方快速战舰一艘，侧装甲中炮一发，轻微损伤。”
“收到同志，我们很快就赶来!”
在海面上，运输队船与船之间的距离非常远，而当白桦树号到达舰队边缘时，事态已经发生了变化。
下午一时三十分，处于舰队最边缘的灰猎犬号，发现了敌军主力。
“这里是灰猎犬号!雷达扫描发现不明舰队!”
“教会海军舰队!”
“各舰，战列线队形!”
下午二时一分，薇尔贝斯正式将敌军舰队全貌看在眼里，整整十六艘各型舰船，其中七艘属于新锐战舰。
“各舰，目标瞄准敌方新锐战舰!”
三联装203缓缓转动，两艘巡洋舰，“白桦树”号与“红苹果”号正在使用火控计算机计算自己的目标。
这段短短的时间让人压抑，在沙沙的海潮声之中，只剩下电机运行的声音与装弹机运行的金属碰撞声。
“开火!”
刹那间，爆鸣声取代了一切寂静，在一千海里的距离上，红海军向教会舰队打出了自己的第一轮齐射，炮口的燃气将空气扭曲开来，在海面破开一道又一道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