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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一条切断了中部雅露西亚的大河,对于南方的草原村落来说,西江是他们取水的地方,而对于北边的冒险者协会来说,西江是隔绝协会本部的天然屏障。
阿雅蹲在西江旁的草丛边,在他身边的是他的班长,一个打过十年前那场战争的老兵,一个班,十条枪,每个人多两个匣子,奉命前往北边侦查的小队就只有这样的配置了。
一艘小艇轻飘飘地浮在岸边,正好能载十个人,甚至还能多坐一条狗。
北部的冒险者协会对他们并不友好,至少部队抵达西江正要过河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冷箭和魔法,甚至还有魔动步枪的子弹。先头部队死了几个同志,挂彩的更多,要不是连部调集了珍贵的迫击炮,恐怕那些冒险者还会放更多的冷箭冷枪。
上报指挥部后得出的回答是在西江后50米内设立阵地,说真的,挖战壕并非难事,但远离雅宾斯克城,远离家人还是令不少人感到难受。
幸好他们还能写信,夜校也如往常一般开课,只是时间缩短。
每个星期,马车队都会把他们的信件,家人寄来的,他们寄回去的丢进马车里,或者递到他们手上。
“嘿,想什么呢?打起精神来。”
班长拍了一下阿雅的头,令他回过神来,西江的雾很大,十米之外,看不清任何东西,众人只得在临出发前在岸上订了个钉子,然后抓着一根线,只要拉直了,那就不会错。
很快,船穿过江水,到达了对岸。
“跟上!”
班长向他挥手,全队跟着他,他看了看队尾,一个穿着覆盖全身的衣服的人在队尾殿后,手上拿着的是和他们一样的枪,那件奇怪衣服的外面挂着和他们同款的胸挂,这个怪人是临时加入他们的,听说是雅露西亚来的人。
他们的任务很简单,探清楚冒险者协会对岸的部署,方便人民红军后续的进攻。
“停下。”
队长左手朝上握拳,这是表示“停”的意思。
在他们的前方,几个帐篷零零散散地分散在林中空地上,一团篝火在空地中间燃起。能看到几个打扮不同的魔族在篝火旁取暖。
“魔动步枪五支,长弓三张,两个魔法师......可能还有更多。”
“谢奇平,你读过书,你来记。”
名为谢奇平的小伙子弯着腰跑到队长前面,抽出胸挂里一个口袋里的笔记本和笔,这种胸挂有4个大口袋和2个小口袋,但一般情况下,配发的弹匣和其他杂碎只能堪堪填满其中的两个口袋。
小伙子一边复述着班长的话语一边写着,很快就把文字写满。
“我们试着再往前走一些,他们不可能就这么点兵力。”
眼前这些人明显不像前几日对岸的火力,至少有上百支步枪和长弓,魔法师十位以上才符合那样的火力,毕竟要打一发拉一发的魔动步枪可不像他们手里的AK-47。
北边不比南边,虽然在西江的两岸都有不小的灌木丛,但那也只是附近而已,往北再走一段时间后,眼前就是无尽的苔原了。
苔原,一种寒带地形,在这种地方根本没有高大可阻挡视线的植物,放眼望去,除了开始融化的冰雪之外别无他物,天上是呼啸的风,脚下是永久冻土和生长于其上的苔藓。
“你说冒险者协会为啥要在这种地方?”
“我怎么知道?”
“别说话!”
荒野之中,风呼啸而过,但在灵能之海中,伴随着呼啸之风的,是灵能的波动。
“趴下!敌袭!”
队尾那个把自己裹着严严实实的家伙突然大吼,然后本来空无一人的荒野之中,雪堆里面,猛然地站起几个人影。
“来了,就别走了!”
刹那间,魔法的光芒与步枪的火光同时出现,敌人早有准备,只是在设下圈套而已。现在敌人的陷阱昭然若揭,班长也不再犹豫,也不能犹豫。
“开火!反击!”
步枪的连续射击声盖过了大喊的声音,一发子弹划过队长的肩膀,但肾上腺素盖住了神经的信号。
扫射,手榴弹,在遇到突袭时该如何反击已经训练过,这支小队第一时间爆发出了强大的火力,伏击的敌人被猛烈的子弹夺走了性命。
“魔法师!手榴弹呢?”
配发的1式木柄手榴弹毫无疑问是他们的救命稻草,这种装填了高爆炸药的木柄在投出去后会发生爆炸,对敌人的木制工事,或者集群目标来说足够致命。
并且很爽。
从腰上掏出手榴弹,拔掉拉环甩出去,然后卧倒,这个情况下根本没办法好好观察四周,只能尽量贴着地面,然后对四面八方倾泻火力。
轰的一声,然后能听见哀嚎声,嗯,成了,至少炸死人了!
黑夜之中,看不起人是必然的,这点对双方都适用,现在的情况,唯有谁的火力多才是天平的关键。
而人民红军在火力上从来没让人失望过,在别家武器都要打一发拉一发的时候,他们早就用上了三十发全自动火力,并且还有一百发的大家伙伴随。
“哈啊.......没声了?停止射击!”
班长坐了起来,眼下的情况,似乎是他们那不讲道理的子弹把敌人撕碎了。
侦查打成了火力侦查,任务已经失败一半,他们没有找到敌人的大部队驻地,仅仅找到了森林里的一个营地
“谁还活着的,吱个声。”
“我......”
“我!”
“我!”
十个人都还在,但从那颤抖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不少人都挂了彩。不过还好,手下的人没事,至于那个从雅宾斯克来的,团长说他有能力自保。老班长抬头看了一眼,的确没有事情。
“打扫战场,看看敌人的尸体里有没有能用的东西。”
阿雅坐在地上,刚刚有什么东西打在了他的肩膀上,滚烫的液体在往外流动。
“班长......我被打中了!”
阿雅的呼声令班长转过头来,这个半大小子因疼痛而哭出了声。
“嘘......打在哪里?”
“这里。”
阿雅指了指肩膀,夜色下看不清任何东西,也没办法治疗。
“能不能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渡河回去!回去了再处理你的伤口!”
“能!能......能!”
阿雅努力不去想自己肩膀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