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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久永夜之月 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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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入搜查官。
  过去只是在影视作品跟前辈们的传言说中听说过。
  也许是从警的经历不算很长。
  我并未接触过真正的潜入搜查官。
  也许我抓过的帮派分子当中有潜入搜查官也说不定。
  就我的权限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潜入搜查官。
  虽然早已经辞职了。
  但是没想到会有充当潜入搜查官的机会。
  为了可以更好的混入其中。
  我板成了一个小太妹。
  看到我的打扮。
  “好土,真的好土,这是什么,文艺复兴吗?”
  同样要潜入学校的鹿堂寺准(内在是月野大小姐)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诶?!土吗?”
  “嗯嗯,真的好土。”
  “不会吧我也没大你多少啊,不会差很多的。”
  “这种潮流几乎每年都在变呢。”
  “这么说你很懂啊。”
  “真是失礼啊,我好歹也曾经是活泼的现役女子高中生呢。嘛啊,虽然我不怎么去学校也没有什么朋友,但是杂志跟校园生活还是有所了解的。”
  “这也很矛盾,明明不去学校,却有所了解。”
  “毕竟我家就开了很多学校。”
  “说来也是啊。”
  “现在的流行大概是这个样子。”
  鹿堂寺拿出手机。
  给我找了一个样本。
  现在的流行大概就是把头发染成彩虹的样子。
  而且把皮肤晒成小麦色是什么鬼。
  反正我是接受不了黑皮辣妹的打扮。
  真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
  穿短裙在扎上去两个腰带。
  总觉得很奇怪。
  这不是更文艺复兴吗?
  大概是跟我爷爷上学的时候流行的那种类似。
  “还要染发啊,还是这种文艺复兴的挺好的。那是什么肤色?生理上就不能接受。”
  相较而言。
  我还是觉得把裙子加长到能盖住鞋子。
  加上长统靴更加实用。
  至少可以把武器藏进去。
  现在的学校制服大多是西装。
  口袋很多。
  或许未来水手服只能在娱乐作品中看见了。
  而且散乱的头发比起花花绿绿虽然不显眼。
  但是盖住眼睛十分有压迫感。
  反正在进攻性上来说差不多。
  鹿堂寺充当潜入的角色则是教师。
  因为我们至少确定了,
  这次的事件的源头来自几个学校。
  而消息渠道无非就是教师跟学生。
  我负责对学生的调查。
  而鹿堂寺负责教师的线路。
  鹿堂寺的打扮则是十分正常的斯文败类。
  西装革履戴着没度数的眼镜。
  很平常的教育实习生的打扮。
  但是总是感觉有种很微妙的鬼畜感。
  “总觉得哪里不合适。”
  “很完美的变装。绝对没有问题。”
  “总是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毕竟我又不是真的教师。虽说,为了演好这个角色,我还真模拟了几次教师资格考试。全是高分通过。”
  “这是什么神仙学习能力,分我一点。”
  “成绩不好反而符合不良学生的设定。”
  为了不产生误会。
  我们在学校附近的十字路口两头各自搞了一间房子。
  私立神弦市光阳高中。
  名字听上去很向上。
  同样也是神弦市首屈一指的升学校。
  是集合了全市最优秀的教师的超级高校。
  由于神弦市是农村都市。
  并没有什么出名的大学。
  并且农家需要劳动力子弟众多。
  这里也是全国考试的地狱。
  无论是想要考到大城市去改变命运。
  亦或是只是单纯的不想处理农活。
  竞争激烈是在所难免的。
  这也是全国高分的集散地。
  帝国理工学院跟帝国医学院的首席几乎都是神弦市的。
  因为从一开始的倍率就是不一样。
  他们每个都是干掉五万个考生才能上京的佼佼者。
  而升学率就需要超级高校的推动。
  无论是师资管理还是生源。
  只要能进入光阳高中。
  就相当于一只脚迈进了重点大学。
  话虽如此。
  这种学校依旧有很多渣子学生。
  像是以职业学生为目的的假装复读生、
  没什么能力的差生、
  抑或是碍于父母压力才硬花钱塞进去的心思不在学习上的学生。
  当然这种纪律堪比军队的超级校当然也有办法。
  那就是把两个学区用一条马路分隔。
  不良的学生们在旧校舍里。
  而正经的考学的学生则是在明亮现代的新校舍建筑。
  这或许也是一种激励机制。
  正巧,我跟鹿堂寺分头行动。
  一人负责一个学区。
  旧校舍也没有很旧的样子。
  虽然离开学校有一段时间了。
  但是旧校舍的感觉很符合我对学校的印象。
  或许当我有这种感觉的时候。
  就证明我跟校舍一样都经历了时间的洗礼。
  变成了旧人。
  说的简单点,那就是衰老吧。
  大体上来说,
  这种稍微有点复古的感觉十分棒。
  如果非说这里有什么有待改善的地方。
  那就是标准语在这里并不通行。
  这里的人无论校内还是校外,
  土语口音十分重。
  大概就跟外语差不多了。
  并且十分带有传染性。
  我的标准语也变得不那么标准了。
  我的标准语当年在警校的时候可是花了很长时间才矫正的。
  毕竟当年我的第二志愿是做一名警民通信的主持人。
  因为除了刑警队之外,
  其他的事物都是要跟大量的陌生人相处。
  警民通信只不过是对着镜头的读稿机而已。
  刑警的话,事实上也是机械性的问话。
  尤其是不用在乎服务态度,全程扑克脸也是OK的。
  反正我是没有被投诉过。
  即便如此容易被带偏。
  但是当地人却对这种不是很标准的方言嗤之以鼻。
  不会模仿就不要模仿。
  可这真不是要模仿,是真让他们带歪了。
  总之要保证当地人满意实在是太难了。
  由于历史原因。
  当地的本土意识十分将强悍。
  毕竟以一市对抗全国这种离谱戏码是真的上演过。
  所以力求外来人最好也学会讲当地方言。
  (事实上,本章中神弦市的设定参考了,日本南部的鹿儿岛虽然很穷的农业县。但是1/3最好的公立大学的医科名额都是这里贡献的,当地人脾气很大很,有萨摩藩的主体主义思想,曾经以一县之力对抗全国,所以据说阅兵的分列式的选曲跟其它的县不一样。因为其它县的分列式用曲就是讨伐他们的。说话口音极重几乎很难听懂。然后在这一主体上杂糅了诸如大阪人很挑剔关西腔、日本私立高中排座位分果果把垃圾学生丢到非人待遇的校区之类的,接着又加上一些本土化元素,比如东北口音有人传人现象、部分地区的超级高考工厂之类的特点而形成的极端案例。当然由于本作品纯属虚构,这种极端案例当然是可以存在的。事实上,神弦市的设定也是亚热带的南部多山地的大岛屿。是不存在的城市。但是弦神岛的话,那就是我比较喜欢的作者三云岳斗老师作品里的东西了(笑)。)
  很快,我就溶入了集体当中。
  这种应试工厂的被抛弃的班级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脑子不好使,家长缺不甘于平庸的人。
  另一种就是脑子太好使但不符合当前应试制度的人。
  无论那种大概率被淘汰的人。
  甚至不会被统计到学校报表里。
  当然,光阳高中的一般家长的关注点也都是在重点大学。
  所以沟通起来要比普通学生方便很多。
  这也是我跟社交牛逼症的鹿堂寺决定分工的原因。
  他在那一边想必也是如鱼得水吧。
  旧校舍这边只有两个年级。
  一个是升学无望的统编年级。
  另一个是楼上的复读也基本没戏的复读班。
  因为复读能有概率上重点大学的也会在新校舍。
  所以毫无疑问。
  我们这边是垃圾桶。
  这边就是只要不出事就不会有事。
  由于按照我身体的物理年级应该还是高中二年级。
  虽然用了假身份。
  但是还是保留了这一点。
  这是鹿堂寺的负责工作量巨大的那一边的条件。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一点。
  大概是因为女孩子十分在意自己年龄的。
  哪怕是曾经的自己。
  我擅自的如此猜想。
  正式因为这边是汇集了各种被学校的经营者厌恶的学生的汇总。
  自然而然有着,混乱的局面。
  作为转校生。
  被慵懒的教师介绍完后。
  随便的安排了一个靠墙的位置。
  老师就开始敷衍的上课了。
  原来用放宝可梦动画的形式敷衍生物课的梗真的存在。
  老师在看杂志。
  学生们则是干什么的都有。
  打游戏的打游戏。
  聊天的聊天。
  甚至可以自由进出教室。
  仔细打量了一下教室。
  靠窗的后排位置的是一个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人。
  以及其认真的态度学习的家伙。
  并且是按照课程班有序进行学习的。
  带着眼镜。
  留着留着波波头的少女。
  按理说这种人不应该在这里。
  反而应该去正常的校区里。
  而且就我的观察。
  是确确实实的在学习。
  并且看上去进行的十分顺利。
  心无旁骛。
  哪怕是在一片嘈杂中。
  依旧有条不紊。
  我旁边的丸子头女生放下纯爱的文库本小说。
  打扮的很花哨。
  手腕上绑着发带。
  并且她的校服简直像个小仓库。
  不断的掏出各种零食。
  虽然热量很高。
  但是脂肪全堆积到了该去的地方。
  该粗的地方粗该细的地方系。
  “哦,月野君,我的名字是柏木真白姑且算是班长,你在看万里花啊。”
  “万里花?是指那个短头发吗?”
  “当然除了她,还能有谁?”
  “直呼其名,你们很熟吗?”
  “虽然我有的自来熟,但是万里花则是因为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
  “yes,家庭原因。她三天两天就会换一个父亲。她的母亲不知道是第几次结婚了,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去记得她姓什么了。”
  “你好像知道很多啊。”
  “八卦可是女孩子的天性啊。”
  “是吗?我就不八卦。”
  “怎么看你也不像个女孩子,莫非你是女装大佬吗?”
  这孩子是直觉很准,
  还是说我有什么事漏出了马脚?
  “我真的是女孩子啦。”
  “这么土气的女孩子,简直就是生活在上个世纪。”
  “真的很土气吗?”
  “难道不是吗?你的造型十分过时。虽然在学校里不能打扮的太过分,但是这种丝毫不修边幅的样子也太不爱美了,但是制服又穿的十分保守,完全迎合了男性的审美。都什么年代了,你要觉醒女性的意识。”
  觉醒意识什么的有什么意义吗?
  无非是堆叠新奇的词藻从而达到装到了的目的。
  真的,这本身就是没多少意义。
  可以强调的觉醒不是把自己置于另一个极端里吗?
  这就是西式的思维误区。
  本身自由应该是自己的事。
  但是自由派的拥趸却热衷于控制他人的思想。
  这简直就是一种干涉他人的自由。
  这种行为的根源是一神宗教与文化结合的结果。
  因为一神教就是非此即彼的划分。
  不是我的兄弟,
  那就是恶魔的使徒。
  而这种扭曲的性别观念,
  既要强调特点又要分化出对立。
  但是一旦对方陷入了白左的思维当中。
  与其对着来只会激化矛盾。
  不利于接下来的调查。
  就像应付传福音的传教士一样,
  只要顺着他们应付几句就行了。
  毕竟这是一个简单的心理需求。
  那就是认同。
  “可能是地域差异问题吧,毕竟在我的老家这就是流行。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
  “那么放学要不要一起去美容院。”
  (虽然日系的读者很熟系,这里我们还是科普一下,在美容院日系文化就是理发馆的统称,大部分也跟浙江上新闻理发店一样,兼着一些面部护理之类的。虽然不是黑店,但是也不便宜,够好好吃一顿大餐了。)
  “美容院吗?我的预算不是很充足。”
  “这样啊。”
  “是的。你看我之所以留这个发型就是很方便自己修剪。”
  “那你还真厉害啊。”
  “翻翻杂志就好,也不怎么难。”
  虽然我不想承认,
  在变成女孩子之后,
  我是认认真真的学习了化妆技巧。
  可以说比一般小店不差的。
  “话说回来,月野君,你好像很在意万里花呢。”
  “是的。觉得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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