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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更快,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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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奴,或者说奴隶。
  他们是封建时代与殖民时代的根基:贵族们的日常供给几乎全部来自其麾下农奴与佃农的产出,而传统的大种植园经济也离不开奴隶对种植园的悉心照料。
  不过在实践中,农奴制也被新政府认定是阻碍生产力的重要原因。
  新政府取代旧政府后,立刻着手废除奴隶制。他们称他们对奴隶所做的事为“解放”。具体做法很简单:第一,解除贵族权力,废黜家族统治;第二,解除奴隶枷锁,换其自由身份;第三,分割贵族土地,按照人头分配。
  他们是对的。被解放的奴隶们全部欢欣雀跃,他们有的随军出征继续打击旧势力,有的投入生产种出大量粮食支援前线。历史证明,压迫永远造不出太空船。
  雷根正是在熟读了这段历史后,才萌生了“解放”的想法。
  但是,他身为领主,或者说本地最大的封建势力,他无法跨越自己的阶级做事。如果他过分进步的话,一定会遭到极大的反噬。
  这并非他有什么预知能力。前面也说过,雷根在老家时是做外务工作的。“外务”也就意味着,他的世界是有外国的,并非在一个政府的统治下。
  而这个宝贵经验就来自那个外国。那是一个封建制国家,在看到邻国改变了政策后,意识到了危机,跟着一起迅速进行改革。
  随后,由于与政体不符,遭到了国内反对派的反噬,国家四分五裂,险些亡国。
  雷根自认为自己的领地无法支撑如此规格的折腾,因此,他打算取巧一点。
  比如“让领民通过劳动赚取地位”,就是个旁人一看就能看破的局。但是这也是最安全的、引起矛盾最小的方式。
  不过,接下来要干的,“剥夺贵族权力”和“承认人人平等”就有点危险了。
  在领地还处在初期的当下,雷根还不打算冒这个险。更何况,领主的身份能够为领地发展谋取更多利益,他还不打算放弃。
  接下来,是关于发展的部分。
  在边境的时候,雷根就曾统计并改变了军制,同时还统计有关了手工业岗位的问题。
  很幸运,领地内有一位技艺高超的铁匠以及他的一众弟子都顺利逃离了城内,他们甚至还带上了作为热源的火焰符咒,只要重建炉子就可以。接下来,雷根将会把冶金作为发展重心之一。
  为此,现在需要的就是与之相衬的基础产业——高产的农业以及发达的采矿业。而在短时间内无法进行产业升级的情况下,效率就是产业发展的关键。
  因此,首先要增加的是人口基数,其次要增加的是工作效率。但是,人口问题暂时无解,除了目前领地总人口略少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粮食不足。
  根据米洛的计算,以现存的粮食,再按照如今的吃法,能否撑到收获之月都是个问题。
  现在,不能提升人口基数,就得提升生产效率。虽然经过解除农奴身份这个宣告的冲击,领民的工作效率有了明显提升,但更多的还是在单人单干,毫无团队意识。除了生产力发挥不充分以外,还容易造成兵员严重减员——毕竟不可能每个领民都配一个监工。
  看来,是时候把“合作”提上日程了。
  第二天,领民们每日照例在伐木广场集合时,看到一张白底黑字的告示贴在了一个新数起来的板子上。几个识字的领民开始辨认告示上的字迹,什么“合作”,什么“工作小组”,这些并不新鲜但是以前并没有见过的词汇让领民们都摸不透领主大人的意图。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在米洛走上台讲话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上次有人上台的结果是所有人都吃上了肉,这次肯定也能发生好事,他们坚信着。
  “这次,由我来宣读领主的命令。”米洛手持一张白纸,纸张与皮肤摩挲的声音回响在鸦雀无声的广场上。
  “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认真工作、积极肯干就能得到一系列好处。”米洛的宣讲一板一眼,但更加有力:“为此,领主大人颁布了能够提升你们工作效率、更快变成自由人的方法——分组合作。”
  领民们挠头。他们以前不是没试过合作,但是多人合作时,付出的辛劳无法量化为金钱,因此合作者最终总会在分钱的问题上大打出手。
  “首先,今天的所有工作暂缓一天。”米洛环顾四周:“今天的任务为,前往伐木广场四周的士兵处登记你们的姓名、性别、年龄与特长技能,并领取你们的号码牌。”
  说着,米洛扬起了手中写有数字的白纸:“号码牌领取完毕后要保存好,以后你们的工作位置全靠它记录。”
  “随后,领主会按照你们每个人擅长的技能为你们分组,将你们派去不同的岗位。每组要依靠投票选出一位组长和一位纪委,同时每组将会由一名监工负责。”米洛又扬了扬手中的登记表格:“你们每天的上岗、下岗时间,工作的完成程度与完成时间都会记录在案,完成工作后找监工登记,凭此来进行每天食物的角逐。”
  “这里注意一点。”米洛看到人群里几个高个子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提醒道:“领主命令,组长必须管好队伍内部劳务的合理分配。如果组长强行要求某些组员进行不符合其身体条件的任务或者拖慢工程进度,则有资格与义务上报监工,监工在核实之后将会撤掉组长的职务并重新组织选举组长。”
  领民解散了,他们集体涌向周围的登记点开始登记。既然领主说合作就可以让工作做的更快,而工作更快就可以吃肉,那他们不介意工作得再快一点。
  这种登记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人口普查。在哨所,雷根领导了军队的普查工作,而且军队的效率也确实因此提高。那么,劳动人口的普查也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这种普查一方面是统计人口,另一方面还可以防止移民行为的频发导致的领地内人口增速异常。在雷根的构想下,现存的边境哨所将会暂时废弃,领地内所有的活人都会暂时聚集在新生的奥斯汀城内。
  因此,对于移民的预防以及对探子的反渗透都该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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