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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入存储器,舰上电脑开始了解析——
“敌人原生地猜想,星球历史整体分析,深入分析敌人存在的原因…”文件很多,但相关的论证文字和图表证明仍很齐全。
“看来他们开始思考这个奇怪敌人的存在了。”我对此并不感到奇怪,只要是他们的发展速度够合理,就免不了要直面这个莫名的敌人(双向奔赴,各取所需,毕竟铁板一块的前提是要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我没有多想,只是继续看了下去(这让我想到了我曾经的工作——收集资料分析资料)。
“根据以上论证资料,基本上可以确认敌人确实是出自于银河系中心星系的一原生物种,至于为何有如此奇怪的反人类特征,我们团队给出以下猜想…”我随手翻到了最后,结果发现他们论证出的成果,竟与我的猜想有明显差别。
这让我迟疑了一下,但我还是继续翻了下去。
“一、在检测岩层中生物遗体与成分分析时,我们除了发现了与敌人较相近的初代,还发现了一些与之差距很大但已很成熟的生物,通过我们的初步肯定,是不属于敌人这类生命体,应该是其它物种,深入了解后,我们甚至于认为是其它外星物种…”我知道他们之后应该要说些什么,但我确实是知道的比他们更多些,至少是关于这些外星生物的——老文明发展的很好时曾与他们有过交际,他们大部分都成了失败者,成了被管理者,但现在看来,他们似乎没有失败,反而成了胜利者。
“这可能吗?”我又细想了一阵,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虽然他们失败是事实,被管理过也是事实,但这仍不代表怨恨人类的他们众多且资源丰富。至少,老文明倒下对他们大部分来说是不利的,毕竟能当吸血虫的谁会想独立自主(而且外星种群种类复杂,关系混乱),更何况恐怖分子也总是少数,对于实现这种耗资巨大的工程是不大可能的。要实现,就应该是一个近乎明面的半官方组织进行的。
我确认了自己的观点后,再继续看下去也有了参照系。
“是其它外星物种参与了敌人的文明演化,而这些外星物种应该与人类社会有过短暂的交际,在他们了解人类生存特点后,有意无意间令敌人的初代踏入文明道路,但他们肯定是过于自信了,敌人的发展速度远快于他们的想象,以至于最终反噬了他们自己(也可能是管理试验区域的泄露,以至于管理力量的缺失,但无论如何,这些外星生物肯定是突然葬身于此),令我们不得不面对的他们失败的生物试验对象。”
“而对于敌人为什么也会有自衰性,且必须与人类文明纠缠,这或许是那些外星生物的后手,希望借我们之手将其消灭,以免令他们的文明遭遇吧。”
“这个解释也不够合理,至少真的完全具备有这个能力(大型生物指向性进化生命实验)的他们是不会只想靠人类解决问题的,毕竟多一个竞争对手总是令文明们厌恶的,早点消灭掉才是正道,所以只有一种情况——他们应该是被当枪使了。”但我又想,他们向来都是些麻烦的家伙,至少我仅凭借我对他们的部分了解来说,接触了大量资源和技术的他们肯定是有留了后手,但应该不是为了自己生存(恐怖分子会想这样想吗?)。
“二、我们团队对敌人的原初历史有了进一步认识,这是来自于对一块石板画的发掘,画的具体内容简称为“朝(zhao)神图”,信仰过神明的文明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经过我们一段时间的复原,中心模糊的神明形象却与他们自身差距过大,以至于我们团队当时很难肯定这是敌人的神明,而个是文明入侵者,毕竟人物模糊却似乎又是刻意的,直到现在,我们仍很难以想象,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
“直到我们发现原初敌人的生活遗迹,就在石板不远处,但经过开掘后发现,当时的场面应该很混乱,遗体较多且形体怪异,基本上可以肯定的是这里曾经是尸横遍野了,这屠杀估计应该是他们的手笔,但很快,随着场景还原的逐步进行,我们竟将这石板与这场屠杀联系起来…”
我向来是喜欢猜想的,既然已经看到这里,便干脆思考一阵——“即然石板信息是被刻意抹去的,那抹去者肯定是想隐藏这个神明,但信息是隐藏不完全的,仍能让观者辨识大体意思,那隐藏者一定认为重要的信息是这个神明而不是他们拥有过神明,但既然神明如此重要且特殊(与原生差距过大,但这肯定又来自于生活),以至于影响到现实(被屠杀),那它只有一种可能——这个神明是真实存在过,且与他们(外星文明)有过纠纷。”
“但神明与他们是怎样的关系?内斗还是外敌?”我怀揣着这个疑问继续向下看。
“他们与敌人的神明应该是有关系,但应该是外敌,因为我们用了石板人物这一关键线索,他们应该是想试图了解敌人神明的种族而发起的屠杀,这是因为一方面石板记录的信息少,以此辨认内敌是不大可能的,但辨识外敌却是足够了…”
“之此,一个陈旧的故事已浮出水面——那是炎热的下午,村中生物皆各司其职、安居乐业,但这时,一群异界神明(或许是其它村中的信仰,以至于出现后并没有极速逃离)出现,试图问出他们村中神明是谁,但村民应怯于回答而出现披露,又或是这些神明已经有充足证据,不等他们毁掉唯一拥有他们神明样子的石板,这些所谓高高在上的神明就已经开始了武力压迫,以至于后面迟迟寻不到石板而展开了屠杀…”
“嗯…故事还原的有一定合理性,配合上实地的图片与证据也确实是很令人信服,但我还是想知道这个外敌神明的种族是什么?”我继续思考着,总觉得这件事情重大。
“是人类。我们花费了近半年时间复原这位神明模样,即使是石板已经风化崩解的严重,但我们最终仍是肯定了这双重掩护下的神明是个人类,而且还应该是位女性…”
“什么!”我震惊之于又再次打断了分析智能的陈述。
“那你们还有关于她的信息吗,这个是关键。”我希望智能有这方面尽可能多的消息。
“不多,最多知道的是她已经不在这里,而且如果活着,那么她的岁数一定很大了,毕竟我们团队研究的是敌人的原初历史,继续深入或许能找到她的踪迹,但这就应该是敌人的古代史了,我们不可能继续孤身挺进如此凶险的敌人内部,只为了解些连敌人都不愿意了解的历史…”
我关闭了分析用的智能,然后拨出了储存器。
我知道继续听下去意义也不大了,但至少我得到了一个方向——一个朝着敌人进步的方向。
来到驾驶室,看了看银河中心空白的星图,又看了看远方数颗明亮的老恒星。我知道新生与老去总是共存的,就像现在我有迷茫但又有方向。
就在刚刚,我知道有一个人,她做的事和我一样大,但又和我一样小,但却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能知道的,只是她一定会让我们知道她知道的一切的,这不是传道,也不是解惑,这是信任,是我们双方的信任与肯定。
我们已经等过了她,但现在,我不想她像当初一样等我们。
这是我们最后的目标,也将是我们最后一次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