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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梦小姐无限接近于表白的要求,“等待那个林毅的归来”,是我现在能想到对她最为友善的回复。
“我等你,无论多久都等。”她靠在我的怀里,如此说道。
得到回复的梦小姐,并没有在我身边停留许久。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一种无法言喻的感受渐渐开始满上我的心头。
作为经历过这个时段的人,在我眼里,无论是表白还是喜爱,无论是同意还是拒绝。只要得到了心中之人所给予的答案,那么所做是一切都是会带来成长的。可是……如若当你坚定决心表之时,你面前的他已经不再是他呢……
独坐在长椅上的我反复沉思着。
后知后觉,感觉有些不对劲的我,反复斟酌了几遍我刚才的回答。联想到妻子对我的影响后,我深刻意识到了“林毅以后会和你在一起。”这句话可能会造成的后果。
“唉~”
我长叹了一口气,再次看向了梦小姐离去的方向。现在的我,再去解释些什么都有可能会伤到她的心。
举足无措的我,现在只能盼望着她的那份爱恋能在时间的长河里被稀释吧……
日落西山,在经历一下午的学习和观察之后。我凭借早上的回忆,和这副身体留给我的那些记忆,左转右转了半天才找到了家门。
我推开门,眼眶通红的璐琳正端坐在餐桌旁擦着眼泪。
初次见面之时,我本以为“林毅”和璐琳是情侣关系。后来理顺了一下才发现,这姐弟俩只是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的没有血缘联系的家人。
“琳姐,我回来了。”
一句简单的招呼,使得璐琳的身体震颤了一下。她回头看向我,泪眼朦胧地快步走到了我的面前。
“林毅,这是怎么回事!?”她举起一张纸,厉声责问道,“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还是说你连这件事本身都忘了。”
璐琳的强势,吓的我的身体下意识的向后移了一点。我看着她手中拿的那张东西,轻声地读出了上面的内容。
“姓名:林毅,男,24岁,初步诊断……创伤性失忆?”
“失忆”两字出现的一瞬间,我意识到,这有可能是另一个林毅为了缓解我的处境而造的一份假病例。
这样东西的出现,使我感到了些许庆幸。但当下不是让我高兴的时候,毕竟璐琳还抽泣着站在我的面前。
“琳姐,没事的。你看,我现在还认识你,还能找到回家的路。安心啦,安心啦。”
“你还知道找回家的路。”听到我的话,琳姐一把将我搂住,“你知道我刚才多怕你回不来吗……幸好你回来了……”
放任璐琳哭泣了一会儿之后,我能感受到她心情已经缓和了许多。相比于“琳姐”,我觉得“琳妈”这个叫法更符合她现在状态。
这个晚上,为了让我“恢复”记忆。与我同居的这位少女翻出了许多对于“林毅”来说犹为重要的东西。她一边让我看着它们,一边跟我讲着那些我“得到”它们之时所发生的事情。
她对他的照顾,真的是无微不至啊……璐琳对这具身体主人过往的了解让我产生了无上的敬佩。
亲生兄妹骨肉相残,薄情寡义。陌路姐弟血融一体,生死不离。亲情这东西…貌似真的和血缘没什么关系。
璐琳讲了许久,貌似所有和林毅有关的事情都是她珍藏的宝贝。
一段,两段,三段……各种没经历过的事情引发我心中已沉睡了许久了童心。我孜孜不倦的听着她讲述着他们姐弟俩曾经发生过的种种,十分安心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或许是因为好久没体验过和妻子姐妹一同度过的时光,璐琳所带来的极度的舒适感竟然使我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等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醒来之时,一床天蓝色的毯子已经被我踢乱在了沙发上。
我掏出手机看时间,发现璐琳给我发了一条消息:
“今天咖啡馆休假,我出去找个朋友。家门钥匙在鞋柜二层的抽屉里,出门别忘了带上。(ps:确保自己能找到家门再往外走)”
这丫头……我笑了笑,叼着餐桌上的面包片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根据昨天晚上的了解,那份报告是在屋里的床头柜上找到的。
我走到三层的小木制柜子前,一个劲的翻了起来。
林毅买的这个床头柜很奇怪,柜子的横向长度比抽屉宽出了不少。
当我拉出第二层的抽屉时,一本崭新的密码本正默默的躺在里面。
那个本子上,鲜艳的写着:“如果我不是我的时候,密码就是现在的我最难忘的那一天。”
看完字条的那一刻,总觉得我被林毅(虽然我也叫林毅)这个憋孙算计了……
算了,我没如那人所愿,硬生生的掰碎了笔记本上的锁。笔记本里写着的,是他留给我的一封信:
亲爱的林毅,请原谅我擅作主张,与您置换了身体。想必,您在苏醒之前已经见过了您的妻子了吧。
正如那位女士所说的,我会将她复活以作为对您的补偿。但是,获得补偿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您必须在30年之内找回我那些失去的记忆。
我知道在您看来,这种事情完成的可能性是那样的飘渺。但是请您相信我,这件事对于您而言真的是轻而易举。因为您需要做的,仅仅就是维持日常生活而已。
至于您的父母,我多数对自己的记忆里依旧保留在那个躯体里,如果您仔细回忆过,想必也会对我的为人有所了解。我会照顾好他们的,请您放心。
床头柜三层里有一张银行卡,里面的存款能满足你很多事情。祝您能有一个美好的异世生活。
最后,再次为强行改变了您的生活而像你道歉。
…………
看完笔记后,我正了八经的回忆起了林毅“自己”的记忆。如果真的如记忆中的那样,我确实可以将父母暂时托付给他。
心中那块巨石此刻终于沉下。我反复的钻研着那张信,这个男人说的内容,使我产生了一种怪异的维和感。
我拿起笔,在诸多值得注意的地方上滑来滑去。在反复的琢磨之后,一个问题油然而生:“想复活重要之人的那位,仅仅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