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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掩体到地下街有一条军用轨道直接与那边的民用地铁道相连，而这条轨道定期有人维护与巡查因此十分安全，至少两边来回都可以不用穿防护拿武器地步行，地下街那边的人也经常来D36这边送物资。
不过这回去那边要运的物资还挺多的，因此林他们还是申请了一辆轨道巡逻车，在后边挂载了一台货物车厢来装货。
巡逻车操作方式很简单，毕竟都不用转弯，因此林他们当时学的时候很快就上手了。
到地下街的路途本来就不远，林带着亭羽莫丹他们乘着车就更快了，于是没过多久他们就过了转接口，看到了地下街地铁站蓝色发光的告示牌。
“哇来了来了。”
“快快快！”
“等一下啊别站轨道边上。”
车刚缓缓驶进站台，林就听到了月台那边传来了孩子们的声音。
“哎？你们这些小家伙怎么今天有空来这儿啊？不用上课的？”
“今天不是金大叔要来嘛。”
“所以学校放一天假啦。”
“我们今天一大早就来这等你们呢，庄哥哥你们今天不是要去进货吗？一起一起啊。”
“嘿你们这些小鬼头。。。”
亭羽和这些避难所的孩子们最熟，以前就经常带着他们到处跑，于是他们很快有说有笑地聊了起来。
地下街的这帮孩子们的年纪都很小，最大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最小的只有六七岁，甚至是在战后才出生的，不过尽管那些稍大的孩子是在战前出生的，但他们那时候的年纪实在太小了，对于战前的事并没有林他们印象深。对于他们战前世界似乎仅仅只存在于那些旅行商人们带来的那些尚且完好的战前书籍里，但或许正是因为美好的事只存于虚构而非经历后又失去，他们才能这样没有烦恼地笑着吧，只是这样很难说是幸运或是悲哀。
“小胖！你小子最近又去湖那边了吧，看看看看！水草都不晓得弄掉，跟你说多少次了那边很危险的！小雅又换新衣服了？嗯？这是你自己做的？可以啊这手艺快赶上你妈妈了呢。”亭羽还在和孩子们嘻嘻哈哈地说着各种趣事。
“好了好了别在这耗着了，有话路上说，现在赶紧去找老金了，今天学校放假我待会止好抽个空去看看我爸。”莫丹打断了他们。
“小丹哥要去找莫老师吗？他今天因为放假有空所以去江岸找杜爷爷了。”
“啊？唉这老爸真是的，一有空就想着钓鱼。”
“好了，这下咱们的莫书记不急了吧？慢点走呗急什么，老金明早才走呢！”亭羽笑嘻嘻地搭上了莫丹的肩膀。
“行吧随便了。”后者无奈地回答。
一行人紧挨着走在狭窄的地下街道上。
地下街原本的商业空间都被改了个面目全非，有的改成了简易的住房，用木板和各种广告牌做成了简单的隔断，充满了废墟之中那种能凑合就凑合的气息。有的空间则改成了种植用的温室，上面装着模拟阳光的大灯，下方则是哗哗的流水声。
一切的配置都是那么地凑合，和D36这种专门的设施相比肯定有着天壤之别，不过对于居住在这里的大部分人来说，这一切其实相当完美了。
“哎？这不小莫吗？还有民兵连那两个。。。谁来着。嘿小莫你上次搞的那陷阱你别说还真有用哈！这个月足足有三只龙虾中招了呢！其中一只足足有几十公斤呢！”
“老爷子，是民兵连的人来了吗？正好今天早上烙的饼多了几个你给小伙子们们送去呗。”
“小伙子们是去找老金吧？那家伙这回带了不少东西现在正收拾着呢，你们货物多不多？要不待会儿叫下我来帮忙。”
地下街忙碌的成年人们也陆续向走过来的林等人打起了招呼。
地下街虽然说人口较多但实际上大部分都是年长的老者和年幼的孩子，至于像林他们这样的年轻人或是D36的那些更年长的壮年人，他们要么在曾经掩体之间还未建立联系的艰苦年代自爆自弃地离开掩体后一去不复返，要么在如今和其它更远的城镇都有所联系的时期去那些地方“寻求不一样的生活”，有时还真要感叹一下，即使是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人还是不愿总是安于现状。
“乔老爷子您以后还是少去湖边啦！帮您改良陷阱主要还不是保证安全嘛，您倒好越去越勤快了，这不本末倒置嘛。”
“乔奶奶吃的就不用了，我们干完活就回D36那边吃饭去，您家里人不少呢吃的就多留点吧。”
“老赵您还是歇着吧，上次去修学校的那个破洞时您差点把腰摔断了把我们吓死了都。”
面对地下街众人的招呼林他们自然是尽可能地耐心地回复。毕竟尽管是在现在，尊重老人对于林这些士兵们来说还是应该做的。
老金一般在地下街另一头的地铁站台建自己的临时住所，毕竟在铁轨上他靠着那台引导车来更方便快捷地送货，同时也不会占用原本地下街的空间。
说是临时住所，其实也就是用几块聚合物板拼成了小盒子板房，旁边再摆一个借来的火桶取暖，不过说老实话地下街也就轨道这比较冷了。
老金正在板房边的轨道车上忙活着。
老金己经快50岁了，却还是坚持干着旅行商人这样的年轻人都不敢随便干的活。
或许在年纪大了却不服输这一点上和林他们的老关班长一样，老金外表上的气质和班长还挺像，都是除了脸上的皱纹其它地方都很难看出衰老的硬汉。
老金这次少见地换下了他平常穿的那件脏兮兮的外套，而是穿了件厚实料子做的蓝色中山装，看着好像还是手工制作的。不过其它地方倒是和以前一样，依然是那补了好几遍的皮革绑带，拿结实的牛仔布料自制的胸包，还有那顶标志性的军绿色奔尼帽。听他说这帽子还是从西方部队那缴的，尽管林他们现在都认为是吹牛，但无法否认的是他们几年前还吵着想要这玩意儿呢。
“嗨哟小鬼们都来了啊，怎么这回这么早啊，你们看我这东西还没弄好呢。”
看到走过来的众人后老金停下了手上的活从车上跳了下来向众人打起了招呼。
“老金辛苦了，这回我们还有些别的事要办所以早点来好办事。”莫丹回应道。
“嗨都是老客户了还这么拘谨，怎么，以前的小书呆子当起兵来还挺有那回事嘛。”
“唉老金你别总拿我开玩笑了。。。”
“喂老金你在忙着绑什么。。。呃呕，龙虾。。。”
亭羽趁两人聊天好奇地也跳上车看了看，但他马上就捂着嘴下来了。
“啊，这今天一早送过来的，你别说这回的量够足的，还是活的，入海口市的那帮人胃口可大的很，告诉你们就这些能换不少东西呢！”老金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说道。
“还不是我做的陷阱有用。。。不过入海口市的那帮人有病吧，抓龙虾就算了竟然还要活的。”莫丹无奈地吐槽道。
“嘿嘿，管他有没有病有报酬就行，不过你们干这活的时候也小心点，差不多就行了，虽然弄这么多换东西确实不错。。。但把自己伤着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们才不干这个呢，哼老关要是知道我们敢干这事那不得把我们狠揍一顿啊。。。真搞不懂入海口市那些人搞这些奇怪的委托做什么。”
“得了吧，这就是你们不知道了吧，抓龙虾这活现在那边真算正常了，有的怪事我都不敢接。”
“什么怪事啊？”
“临海学院的，目标是游荡者。”
“那有什么，我们这三天两头就打一波。。。”
“要的是500公斤以上的个体，还得抓活的。”
“神经病。”“疯子。”“让他们自己干去。”
听到完整的描述后三人不约而同地喊道。
“五百公斤？！那得多大啊，那些混蛋是拿这个去当水泥盖房子吗？”
“这重量我感觉把我整个吞了完全没问题的。”
“而且五百公斤这么大的我都没怎么见过，当然就算见到了我都会绕道走，抓活的？搞什么鬼？”
“学院那些书呆子的古怪想法我哪知道？不过这委托报酬倒是很丰厚的呐，当然，有钱还得有命花不是？”
“有道理。”
“好了老金闲聊到此为止，货怎么样了我们还得干活呢，不然老关又要说我们做事磨蹭。”说了半天林终于提出了来这的要紧事。
“行！小林你啊还是想正事想得多。”老金笑着一把打开了另外一个货车的车厢门：“呐，货都在这儿了，昨晚拿计算器清点了两遍的，当然保险点你们等会搬的时候最好再检查一下吧。哎哟这次的货这多我一个人搞了半天可累死我了。”
“一个人？这次小金没跟着你吗？”
这里的小金指的是老金的儿子，年纪上只比林等人小几岁，老金也算老来得子，因此对儿子的期待也很大，希望他可以继承自己的衣钵。于是在两年前的时候老金就带着他儿子开始一起跑一些比较安全的行商路线，让他儿子跟着打打下手，顺便积累些经验。林也是在那时认识了小金。
小金也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虽然干活很利索，但商业头脑远不如他父亲灵活，估计在旅行商人这条路上还要努力走很久喽。
“他啊，他这回没来。”
“嗯？怎么好好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嘿！老金你现在没有小金帮忙打下手一个人也干不动了吗？哎这人还是要服老啊！”
面对林的疑问和亭羽的玩笑话，老金白了亭羽一眼后跳进了轨道车的驾驶室。
“来看看这个。”老金在里面一阵翻找后捧着一个黑色的物体下了车。
“这是。。。”
“哇是新无人机耶！好棒！”
孩子们最先喊了出来。
老金手上的黑色机械大概有煤气灶那么大，中间是一个塑料方盒，四周则安装了看起来结构相当复杂的金属支架，上面还附着小型的螺旋桨。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这玩意儿都是个相当精致的造物，只是。。。它太精致了，以至于现在战后才刚刚复苏的制造业根本无法创造出这样的存在。
林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显眼的标志，纯白的底座让他在黑色的背景上十分显眼。
漆黑的波浪花纹里伸出的一把利剑。
林没有作声，但他知道那是什么。
“黑潮。。。”
“探测器还有看着有杀伤性的东西我基本能拆就拆完了，现在就是个丢出去就能慢慢飞回来的小玩具罢了。”老金说着轻轻将无人机抛了出去，无人机的螺旋桨则嗡嗡嗡地转了起来，在空中慢悠悠地飘着。
孩子们都笑着围着那东西跳来跳去。
明明看上去是如此欢乐的场景但林此刻心情却沉重了起来，那份不安的感觉也越发明显。
“【黑潮】又发动袭击了？”莫丹小声地问道。
“你们怎么看？对于【黑潮】你们知道的应该不会比我知道的更少。”
“虽然以前见过类似的，但这个明显是全新的型号，不过你既然拆得这么干脆，想必这个新型号大体上还是换汤不换药吧？”
“这次我的车刚出入海口市的城门时碰到了回来交班的巡逻队，他们身上带了不少这玩意儿，可能是太多了吧，所以我提出拿包烟换一个时他们答应得很爽快。”老金点了一支自制的卷烟：“顺便也让小金也跟着他们一起回去了，这可不是好玩的。”
“老金你这么怕【黑潮】？”
“你们不应该比我更熟悉吗？为什么要这么问？”老金吐了一口烟：“辐射，游荡者还有变异生物，我这么多年来好歹还能摸出个规则来，但【黑潮】，新花样太多，而且太邪门了。。。”
“哼，西方部队的那些缩头乌龟，就只会躲在这些破塑料烂铁壳子后面么？”亭羽冷冷地说道。
“但老金你自己还是一个人来了。”
“毕竟跑了这么久了，而且是接了你们的单子的，生意嘛，诚信最重要不是？”自制的卷烟不经抽，很快就灭了，老金苦笑着将烟头按灭扔进了个铁罐子。
听到这儿林等人相视一笑，莫丹拿出了一个铁盒子递给老金：“呐，您要的东西，咱们自制的，量绝对比入海口市的水货足。”
“呵呵，还是这里的货质量好哇，你们没考虑拿这个赚钱？”老金笑眯眯地收下了盒子：“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我来的路上仔细看过，再没见过什么无人机之类的了，估计只是针对入海口市的小规模袭击，而且有巡逻队带回去的那些东西，城防军估计也会很快组织队伍去搜查基站的，到时候基站一没那些破玩意儿全都得完蛋。”
“切，混帐西方部队，看谁耗得过谁。。。”
“好啦，不是说干活慢了你们班长要发火吗？别想这些了先把眼前的活干好吧。”
“哦对对。”“先干活。”
搬东西运货就是简单粗暴的体力活儿了，无非就是把一箱箱木盒子装的各种货物扛下货车，再摆上一辆小推车运到巡逻车那里去，对于林他们这些经常锻炼出任务的民兵们来说就是小意思。
快结束的时候林看到了标着装防毒面具滤毒罐的货箱后便随手打开箱盖取出三个丢进了包里。
“滤毒罐我先拿了啊，三个，回头莫丹你向仓库那边报备的时候记得说一下，省得我又要跑仓库那。”
“行，不过我记得林你好像还需要什么来着？”
“哦？好像是有什么要找老金来着？”
“你那块破表要换啦！哎呀呀林你瞧你这记性，要不是我也要找老金弄点东西你搞不好又要忘了，真是的。。。嘿咻这个真沉！”亭羽一边说一边把一个货箱用力甩到推车上：“。。。这就是最后一车了，阿丹你先运过去，林你跟我一起去找老金，别等会又给忘了，呼！”
“嚯？怎么你们两位也来要玩具了？”林找到老金时他正在向孩子们分发一些从入海口市带来的小玩意。
“是是是，和以前一样对吧？”
“以前你们可是来者不拒从来不挑的哦，现在长大了，以前的东西也用不上了，要新的喽！”
“那可不一定，还记得你给小阎的那个侧装式瞄准镜吗？到现在还安在那杆85式上呢。”
“啊～那挺好，虽然说我用不着但那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联盟货啊，也算物尽其用了。”老金笑着说：“真怀念以前啊，那个瞄准镜还是你们连那个神枪手要的货呢，可惜。。。嗨我也真是的，好好的怎么开始回忆从前了。。。好啦好啦你们要什么，我回去给你找找！”
“。。。我要几个扣子和拉链，要和我衣服适配的，林他要块可以用的手表。”
“行啊，记得吗林你第一块手表也是我给的呢哈哈！”老金说着跳上了他的牵引车。
“我找找看，上次那个盒子我记得带来了啊。。。哦找着了！”老金将一个白铁皮盒子从车上拿了下来：“还好我那时候想着可能用着这个所以带来了，不然就得去火车桥那儿取喽！”
老金说的火车桥是他停自己车的地方，作为一个在危险地区四处跑的旅行商人自然不会拿简陋的轨道牵引车当交通工具，老金真正的载具是一辆重型内燃机车头，林见过几次，是块头相当大的铁家伙，后面拖着三到四节货车厢，而且必定有一节装满燃料的罐车厢。也是靠着如此巨大的钢铁巨兽，老金才能仅靠着打击后残存的铁轨在各个幸存者聚集地之间穿行吧。
“这里头都是什么啊，老金你怎么总能掏出各种奇怪东西。。。呃好多。。。”
箱子里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林认得几个像是油灯，烛台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像是体温计一样的长短不一的测量仪器，剩下的就是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奇怪物件了。
“记得上次我来的时候车上顺带的那个西方佬吗？”
“那个头发花白的外国老头？”
“对，我从大坝村捎上的，这老头虽然说是个西方佬但中文相当不错，他那时候一脸焦急地想让我用车载他去入海口市，还拿了好多老古董当报酬。”
“西方佬嘛，听说他们那边收藏家怪多的，不过他既然肯拿藏品跟你换，那说明这事真挺急的。”
“难怪了，我那时候就看那老头一脸不自在，还一个劲地催你。”
“是啊，所以到入海口市他很快就走了，呐行李就随手整理后拿了些，剩下的就说也当报酬了。”老金指了指铁皮箱：“看看里面有什么能用的吧，反正我看里头不少和入海口市学院里那些书呆子的实验室里很像的东西，搞不好有大用处。”
“行啊，那西方佬还是个科学家。”
“但感觉还是有点鬼鬼祟祟的，他来这时还像我提出去城外郊区什么地方看看，我说哎呦大爷瞧您这把年纪跟着我坐车都够呛还去城外。”
“郊区？那里有什么吗？”
“不太清楚，我又不是这里人，我有无意中听他自言自语说是什么疗养院什么的，那时你们连长还有这儿医院的负责人向我具体问过，但现在有些细节我也不太清楚了。”
“搞不好是西方部队的特工呢，以前入海口市不抓过一个，也许这堆东西里有线索？”
“行啦先来看看有没有我们要的再说吧，再高级的东西看不出名堂还不是白搭。”
林说着在箱子里翻找了起来。
里面的物品摆放相当乱，而且不少玻璃制品还得小心碰坏。林有看到几个有类似手表那样带表盘的物件，但拿上手检查后才发现没法计录时间。
“嘿这是个吊坠吗？这么大挂脖子上不沉吗？”亭羽突然将一个挂饰一样的金属制品举过头顶向林说道：“而且这表面还凹进去一块，以前是安着什么装饰品吧，搞不好是块宝石呢。”
“如果是的话那那西方佬也挺精嘛？知道把贵重的东西先掏走。”
“那直接全拿上不就是了，这东西也大不到哪去。。。啧啧啧这雕刻还真精细。。。”亭羽把挂饰放手上把玩着，突然听到了咔的一声，挂饰上有什么东西弹了出来。
“哎哎哎？这东西。。。”
听到亭羽那边的动静林也忍不住将头凑了过去。
挂饰上一个像盖子一样的东西打开了，至于里面的东西，虽然造型很古朴，但林认得出来那毫无疑是钟表的表盘。
“哎呦这是个怀表啊，真稀奇。”老金突然出现了。
“怀表？”
“嘛，就跟手表类似用来看时间的东西，不过这个平时放在口袋里的，那根链子可以固定在扣子上，用的时候拿出来按下机关打开盖子就可以像这样看时间了。”老金见多识广，得意地科普道：“不过这东西肯定是不如手表方便的，也就那些西方佬会用。”
“总之是可以准确看时间的喽？”
“我看看，看时间应该没问题，还是上发条的，高级货呢，只要每天按时上发条显示时间决对准确！”
“那就行，我也就要一个能看时间的工具罢了，其它的无所谓。。。那这个我要了，可以吧老金。”
“拿去吧，你能用得上就行。”
“就是那缺了一块看着真别扭，哼那西方佬也太不厚道了。”亭羽还是小声地嘟嚷了一句。
回D36的路上，林趁着有空仔细地端详着那块新到手的计时工具。指针走动时机械发出的声音十分清脆，和以前的手表完全不一样，林对此很满意，因为这能更清晰地提醒自己时间的流动。
唯一有遗憾的那个缺口，或许以后有机会找东西填补吧，毕竟如果存在缺口，那就注定要被填补。
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在这一切都残破不堪的世界，寻找那可以填补自己缺口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