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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淨堂天,是一名新手超能力者。
相信各位非常明白,所謂的“爆走”是個什麼樣的畫面吧?比如中二病患者抓住纏繞繃帶的右手鬼吼鬼叫、暴龍獸進化失敗變成喪屍暴龍獸、布羅利變身成傳說賽亞人後大開殺戒、因為沒抽到想要的角色而不斷點下氪金按鈕的無能狂怒……反正有很多種就是啦。
現在,我正在經歷人生第8……應該說是第9次的爆走體驗。因為還要算上今天起牀時,夢遊造成的破壞。
即將進入第2次爆走的時候,我以為我就是預言中毀滅埼玉市的超能力者。結果我錯了,我根本沒有強到那個程度……真希望是這樣。
當我的爆走結束後,我睜眼看到的,是有宛如經歷過地震一般,有些殘破的城市。
非常抱歉,我就是那個毀滅城市的超能力者。我怎樣的沒想過,我的潛力根本遠遠不止A級……而且,還有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那個會召喚隕石的小蘿莉也失控了,弄出了1顆直徑300公尺,更大的隕石。
現在,我躺在地上,仰望著即將墜落的巨大隕石。
(10分鐘前)
「歐啦!歐啦!歐啦!」
沒用沒用沒有(無馱無馱無馱)。
隨著眼前的電鰻女揮拳,我一邊移動著身體,一邊在心中默唸著“沒用沒用”的聲音。
聽說她和我一樣,是今天第一次出陣的新人。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她這輩子都會是個D級,而且還是D級中的雜魚。
在會丟隕石的小蘿莉消耗過多力量、跪坐在地上的時候,我只是出於好意和一點點的私心,打算照顧她的時候,這個電鰻女就突然跳出來,像過氣的正義使者那樣說著要制裁我的臺詞,接著就打過來了。
我才沒有要做壞事!我只不過是對倒下的敵人產生了同情心,想在扶她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手滑摸進去她的衣服裡而已。就只是這樣!就只有那麼億點點的私心而已!
「別想跑!歐啦歐啦!」
……不說別的了。這傢伙,從剛才開始就連我的袖子都擦不到。揮拳方式是徹底的大外行,就連常看格鬥視頻的死宅都能打的比她準。
至於身體能力,她的水準只有女國中生的中下水平。就在她剛才說「這還不是我的全力。」後,就發動超能力來強化身體,結果只和我100%的體能差不多。
「看招(棒讀)。」
「哼,這根本不痛不癢!」
我用念動力隨手扔了幾個碎石,結果被她的皮膚吸收掉衝擊、反彈了。那是當然的,那些碎石的威力只相當於140km/h的快速直球,沒打到要害就不致命。
電鰻的身體很柔軟,皮膚也很光滑,多少能抵禦些物理攻擊,更何況她還有超能力者的防禦殼。不過,我只要拿幾公噸重的物體就可以直接砸死她。
我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至少舉起一輛壓路機不是問題。但是那樣就“太可惜”了。
這個傢伙很弱,而且“弱的剛剛好”,比普通人強一些,但是又比我弱的非常多。簡直就像是新手村前,被用來試新絕招的菁英小怪。
反正我很閒,也沒有厲害的敵人要收拾,就拿她開發新招式吧。而現在我需要的招數是……重力!
想使用念動力飛行,重力的控制就是必要的。來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控制重力,首先就把這個電鰻女壓成鰻魚乾吧。
「那啥……接招(還是棒讀)。」
「嗚喔!差點就失去平衡了。」
看來失敗了。我剛纔想像了用力量將她往下壓,結果只引起了一陣風,讓她稍微摔跤一下。
果然,力量只需要想像就能實現……這種想法根本就不靠譜,幻想系作品太常把魔術/魔法|與超能力想的太簡單了。
【念動力】是精神系,只能用來控制能力者能感受到的東西,我目前能控制的是由原子構成的三態物質。想要控制重力,我必須先感受重力的存在。
重力是具有質量的物體互相吸引所產生的引力,當地球吸引人向下的時候,人也在吸引地球向上。那麼,這次就同時對上下兩邊——那個人還有地面同時施加力量。
「再來一發(依舊棒讀)。」
「這算什麼?根本不痛不癢!」
當然不痛不癢……因為我不小心把她的衣服扯破了。
完蛋,她現在的暴露程度足以匹敵穿著比基尼鎧甲的亞馬遜女戰士。這是我造成的失誤,真的很對不起!
雖然我的衣服也破損了不少,但是還在健全的程度,她的已經完全Out了!感覺只要用手指輕輕一挑就會變得一絲不掛。幸好,她好像沒有發現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
絕對不能再失誤,不然我就會成為公然性騷擾犯了……等等,我好像已經是了。(作者:自信點,把“好像”兩個字去掉)
重力是不需要接觸、能在遠距離就產生的力量,並且距離越近就越強大。我要做的,是將這股力量增強,也就是拉進距離。
擁有質量的物體都會有重心,假設重力的方向是兩個物體重心之間的直線,那麼在這個向量直線上施加力量,應該就可以使彼此的吸引力增強。
要同時對那個人和地球施加力量,我要瞄準的不是地表,而是地球的更深處——地心!
我閉上雙眼集中精神,感受我和地球之間的吸引力。
「喂,妳閉上眼睛是什麼意思?別無視我啊!」
我的腳下是支撐我身體的大地,再那更深的地方是地球的重心……能感覺到!然後要將那個人的身體重心,與地球的重心,用念動力拉扯她們之間的距離和吸引力!
「去死吧!」
在那個電鰻女朝我全力揮拳時,我睜開雙眼,然後將雙手上下合十,施加力量。
「【重力壓制】!」
「唔!什麼?!」
成功了!電鰻女雙膝跪地,然後馬上變成四肢朝地的姿勢。我更加用力握緊雙手,繼續施加力量。
「咕……好難受……」
現在,我能控制重力了。說實話,這有點累,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對重力產生干涉啊。而且。要對地球這個巨大的目標持續發動能力,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啊。
「稍微提升一下力量吧。」
「嗚……喔……」
我嘗試將地球與電鰻女之間的引力壓的更緊密,更加提升重力的強度。
「20倍、35倍、50倍……」
我讀出現在施加的重力場,單位是地表重力的多少倍。感覺好像是賽亞人的修練法。
「咕嗚嗚嗚……呃嘔嘔……」
再我的持續加壓下,電鰻女的意識開始模糊、兩眼翻白,唾液不受控制的從她的嘴角流出……大概弄到她失去意識就差不多了。
「80、95……100倍!」
大約到100倍重力的時候,地面剛好因為無法承受重量,崩潰並形成一個數公尺深的坑洞。
「呼……以第一次使用來說,算是非常成功的。不枉費之前的訓練了。」
事實上我在幾天前,就為了測試自己究竟能控制些什麼東西而做了些練習,控制重力算是其中之一。
念動力只能控制自己感受到的東西,而大氣壓力與地心引力是我們一直都在承受、變得理所當然的事物,難以理解它們的實際觸感。
最初為了感受到重力,我試著把自己吊在樹上幾個小時。結果我失去了平衡感,一整天走路都歪七扭八的,感覺差點連內臟都差點要吐出來了。
感受氣壓的訓練又是另一回事了,就結果來說,我成功練出壓縮氣體的招數【鐵指砲】。
「這傢伙,失去意識了……希望如此。」
為了確認對手的狀況,我跳進坑洞,測試她頸部的脈搏,確定她還活著。
「然後是檢查眼球運動……這個我不會啊!」
我以前沒學過專業的醫護知識,根本不會做這種事情。所以為了保險起見。
『啪咔!』
我抓起她的腦袋,朝一顆看起來有點尖尖的石頭砸下去,確保她有徹底昏迷。雖然額頭的出血量看起來不小,但是應該是不會死人的……以看起來像大猩猩的不良少年為標準的話。
『……淨堂,我是重介。我這邊完全收拾乾淨了,妳呢?』
「真巧,我也剛好解決了。」
『很好。然後部長要我傳達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
「……我要先聽好消息。」
我這輩子最討厭先聽壞消息,還有那些先聽壞消息的人。因為以二次元的角度來說,會破壞驚喜感。
『所有的敵人的收拾乾淨了,敵對超能力者也都投降了。暫時不會有更多的麻煩了。』
「『暫時』兩個字讓人很不安心呢。那麼壞消息是什麼,有天文站觀測到天然隕石朝著我們這邊墜落嗎?」
『不,是這次的幕後黑手還藏了一招。』
「是什麼樣的幕後黑手?是很卑鄙的後招還是很噁心的後招?」
『非常棘手的愉悅分子,用的是噁心的後招。』
能這麼快又準確的回答我的問題,你也挺厲害的。
「是嗎,我最痛恨的人物前三名就是將他人的苦難當成樂趣的愉悅分子了。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就由我來解釋吧。』
通訊頻道突然插入的久我的山部長的聲音,輪到他向我說明。
『簡單來說,幕後黑手是特異系的超能力者,擁有控制其他超能力者的能力,會強行令被控制的對象做出違反意願的行動。』
可以控制超能力者的能力?!這毫無疑問的破壞系統平衡類型的外掛,還非常的噁心人,我超討厭變成傀儡的感覺,希望這輩子都不要遇到這種超能力。
『〈深海巨人〉方表示,她們有兩名疑似遭到控制的超能力者,將有可能做出超出契約範圍內的危險舉動,其中一人已被解除控制。然後剛才麻裏奈與鋒一郎則是發現一名我們的成員,受到的控制也已經解除了。』
「所以剩下的問題就是要找出被控制的超能力者是誰?」
『大致上是這樣。然而,被控制的另一人有力量失控的風險,危險性更高。』
「這個我就有點不懂了。」
『幕後黑手有兩個人,擁有兩種類型的控制。據我所知,其中一個是“完全控制一名超能力者的身體”;而另一個是……』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腦中閃過一股強烈的不安。
『……“散播使超能力者爆走的病毒,並使傳染對象的力量強行爆走”,這幾乎相當於自爆。』
「病毒?」
『詳細情形不確定,能知道的只有“通過解除傳染”、“能讓所有感染對象同時發作”、“發作對象會被迫使出超越自身極限的力量”,以上三點。』
反正“爆走”這個詞聽起來就很不妙了,很有可能會自滅。
『這種病毒要是傳染到精神系的超能力者身上就會特別不妙,妳那邊有沒有看起來像是重感冒症狀的超能力者?』
「重感冒?有誰得了重感冒還會出來戰鬥的?我這邊沒看到……」
……我視線剛好落到倚靠在牆面(的遺跡)喘息的小蘿莉。
「……有,看到了。」
『那麼她擁有的能力是?』
「……好像是時空系的【隕石召喚】。」
『『……』』
「……」
也就是說,她要是現在爆走了,5分鐘之內直徑300公尺的隕石就會將這個城市粉碎。
『保險起見確認一下,妳沒有和她做2秒以上的肢體接觸吧?』(久我山)
一股無比強烈的心虛感像潰堤的水壩,從我的腹中湧上我的喉嚨。上一次出現這種感覺,是在8歲時對媽媽說謊,隱瞞我偷看百合系A片的時候。
「沒沒沒沒……沒有~」
『妳剛纔不是都舔上去了嗎?』(重介)
我死定了。上次被媽媽拆穿謊言的時候,她賞了我100大板,好幾天都坐不了椅子。就連平常不允許體罰的爺爺都沒有阻止她,畢竟我年紀太輕就做出那種事。
『妳,很有可能被感染了。』
「被感染後會有什麼樣的症狀?」
『首先能量會高漲,情緒變得有些暴躁,造成超能力的強度急劇上升,會突然感受到一股潛在力量被解放的……錯覺。』
啊,所以剛才我的力量會急劇成長,是這個病毒的關係?
『然後釋放第一波力量後,更劇烈的第二波能量高漲會導致頭暈、喉嚨乾渴、呼吸困難、下腹劇痛,以及眼球感覺隨時會爆出來的壓迫感。』
「等等,我現在感覺非常缺氧,頭腦發脹,肚子也……唔!痛的超厲害!簡直就像是內臟被放進碎紙機一樣……這發作速度也太快了,不會還會有第三階段吧?」
『有。就是力量開始爆走,會開始發瘋似的使用超出自身極限的的超能力。最後有一定的機率導致自我毀滅。』
啊,那就是解脫了吧。各種意義上都解脫了。
『但是……』
部長,我最討厭在這時聽到「但是」兩個字了。
『……如果是精神系超能力者,會突然陷入過去記憶的幻覺,累積過量的負面情緒之後精神分裂。』
「你說什麼?!」
居然還有第2.5個階段喔?話說精神系能力者也太不穩定了,怎麼那麼容易就出現問題?簡直就像是到現在還在使用WindowsXP系統的電腦。
「不要!我不想回憶那悲慘的過去!也不想精神分裂!」
我的童年可是名副其實的悲慘,雖然還沒到悲劇的程度,但是至少比世界上70%的人還要不幸。
「拜託了,請你們繼續和我說話,好讓我保持清醒……」
眼皮變重了,我感覺自己隨時會昏睡過去。這個病毒怎麼這麼折磨人?現在我後悔去抱那個蘿莉了。
『這種病毒好像對精神系特別有作用,發作的速度很快。』(重介)
『還有一件事。過去也有菜鳥超能力者的潛能突然被完全解放,能量急劇膨脹導致身體無法承受,當場爆體死亡的案例。場面非常的壯烈。』(久我山)
『而那個人……就是我的上上個搭檔,妳前任的前任。』(重介)
重介的聲音透露出十分悲傷的情緒,那一定是很傷心的回憶吧。已經有好幾名同伴殉職了還願意當我的監督員,他也不簡單啊。
話說回來,噁……爆體死亡那種超獵奇的畫面,我承受不起。更別提爆炸的還是我自己。
「雖然現在說這個有點不適當,但是重介,如果我今天爆體死亡了,會不會刷新你搭檔的最短時間記錄?」
『絕對會,我們正式合作才才1個小時不到。』
「那還真是令人傷心啊。你就沒有去找過魔術師、除靈師或者能控制運氣的超能力者,稍微處理一下你那種剋死搭檔的宿命嗎?」
『以前試過,很有效。但是幾年前我的運勢改變,結果導致負負得正,剋命屬性又回來了。』
最好玄學命理這種東西還可以套用數學原理啦!
「我現在有點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了。要不是我那兩個魂淡雙親,老孃今天才不會淪落到這片田……」
“啪”的一聲,我的視野化為全黑,耳朵聽不見任何聲音,只有嗡嗡作響的耳鳴。或許,醉酒到突然斷片就是這種感覺吧。
接下來會看到人生的走馬燈,我很肯定會這樣。因為是既定套路了。
(回憶中)
那是個只有6疊榻榻米大小的房間,正確來說是老舊便宜公寓的一房。月租不到三萬日幣,在東京裡是最低水準的居住環境。
在房間裡,除了我以外還有兩個人。一男一女,曾經與我生活過的人渣垃圾。
『啪!』
結實的手掌重重的甩到我的臉上。雖然我的體型偏小,但是靠著鍛鍊出來的穩固下盤,我沒有一屁股跌坐到地板上。
那個高大的男人是我的親生爸爸,淨堂丸鐵。一個花天酒地、嗜賭成性、遊手好閒沒有收入的無賴。簡直就是《賭博末示錄》裡會出現的欠債人範本。
自從我出生之後有整整10年沒見過他,他突然在我11歲時出現,還把我帶到日本來。就連我原本的名字,也是被這傢伙擅自更改的。
只要他心情不好,就會直接對我施加暴力。他幾乎不會對我說話,眼神也不怎麼和我對上。就只有喝醉時打我一拳、賭輸了踢我一腳、借不到錢時吐我口水。
我不曾對他還手,因為沒有意義,也不想浪費力氣。就算能打過他,他也只會把我趕出門,讓我流落街頭。
要是報警了,他大概會被判刑入獄,而我會被如何處置?能被其他家庭收為養女是最幸運的,可是我不想給其他人添麻煩。強制遣送回中國……會照顧我的爺爺已經不在了,我已經沒有其他家人可以依靠。
我對爸爸的反抗,就是堅決不將自己的才能浪費在他身上。確實他與我血脈相連,我的智商、學習能力、多才多藝、運動神經和身材美貌,甚至連超能力的才能都可以說是他賦予的。但是他沒有資格從我身上索取任何成就,這些都是我憑自己的努力換取的!
我故意不跳級考上大學,而是就讀與年齡相符的國中。不去討好任何人來建立人脈,而是以不良少女之姿君臨校園。不使用自己的才能為他賺取一分錢,即使生活已然窮困潦倒。
「哼……」
對我嗤之以鼻的冷酷女人,是我的親生媽媽。對沒有血緣關係卻十分照顧她的爺爺忘恩負義、只把我視為滿足自己慾望與自尊的工具,狠毒又惡劣的女人。
比起不屑一顧的爸爸,我對媽媽懷抱的感情更加劇烈。是恐懼,她是我內心揮之不去的恐懼陰影。
從小就承受著媽媽過度的壓迫和威嚴,令我打從心底無法反抗。只她心情不好時發出「昂?」的一聲,我就會瑟瑟發抖、尿意湧出。
即使我有超過200的智商和超強的學習力,要在精通文學、各種樂器、股市、武術、書法、棋藝、體育、寫作、繪畫、電子機械、演技和唱歌等各種技能的情況下,還跳級考進一流的國立大學(我讀的是語言學系),也是極為困難的挑戰,是遊戲裡的不可能等級。然而媽媽總是用一句「妳是天才,一定會做到。」來強迫我達成目標。
確實,我獲得了與「天才」、「神童」這些稱號相符的成就,但是沒有人知道我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他們只認為我是純粹靠才能壓倒眾人、不知何謂失敗的龍傲天。雖然身為女性的我不適合龍傲天這個詞。
在媽媽的逼迫下,我不能有睡覺以外的休息時間。只要一有時間就叫我去學習,假日都是滿滿的補習和才藝課程。
最喜歡看的漫畫、動漫和輕小說被禁止,要是看了就會挨罵到狗血淋頭,書籍會當場燒掉。電視也只準我看外國的新聞臺來練習外語能力,而電影則是完全禁止。
我不能吃想吃的食物,為了培育出健康的身體和完美身材,我的飲食被嚴格控制,全面禁止糖分,正餐的味道和醫院的病理餐一樣清淡。
媽媽也不允許我在學校或住家附近交同年齡的普通朋友,理由是“無法產生幫助”。那些“不夠優秀的人”,媽媽禁止我和他們有任何接觸,因為以後不會當上成功人士或上流社會份子。她總是給我介紹富家子弟、知名人物、政府官員、社會精英等“對我有幫助的人”。
如果同年齡的人有比我更聰明的,她或許會準許我與他/她成為朋友,但是小學和國中、高中的第一名都是我,8歲的時候我就已經在大學了,根本沒有這種可能。
說起來,我還住在臺灣時,好像有一個智商180以上的青梅竹馬。雖然我比較聰明,但是他的推理能力更強,曾經破解數個殺人案件,是名副其實的真人版柯南。在這個走馬燈的回憶中,恍恍惚惚的能看見那個小男孩的背影與笑容。
差點忘記她禁止我玩電動遊戲的事情,那是她最討厭我做的事情,被形容成「徹底的浪費時間,只有無能的懶人才會玩那種東西。」這般惡劣。
如果被媽媽發現我在玩遊戲,她會毫不猶豫的對我破口大罵,然後對我實施體罰。因為爺爺不希望在我身上留下傷痕,所以她不能用打的。於是,媽媽就會對我用“搔癢”當作懲罰。
話先說在前頭,這一點都不好笑。媽媽的搔癢懲罰,是持續以小時為單位的時間,彷彿要讓我笑到沒有力氣、苦苦哀求時才會停止。當搔癢刑過於嚴重的時候,我偶爾會失禁。
而當我持續不記教訓的偷玩遊戲時,媽媽就會動用更嚴重的處罰。她會在我身上塗辣油或薄荷腦,令我全身痛癢不堪。
媽媽總是對爺爺隱瞞搔癢刑的事,只是告訴爺爺有好好懲罰我而已。實際上,她做的事情已經完全是虐待兒童了。我之所以怕癢,還有膀胱虛弱,都不是沒原因的。
虐待兒童是可以報案的,但是我不能那麼做。因為爺爺是個社會地位很高的人,也是我最親愛的家人,我不想讓他受到社會的負面評價,所以一直忍耐、一直忍耐一直忍耐忍耐忍耐忍耐……所以造成了遺憾。
「……」
面對雙親毫無慈愛的眼神,我完全不敢直視,於是將臉撇開。我討厭我的雙親,講過分一點就是憎恨。孝順?這種美德只適用在和諧相處的親子上!我對這兩人抱持的敬意甚至比路人上班族還要低,休想要我叫他們一聲爸媽。
「我要出門。今天有點事要忙。」
爸爸……不,是這個無能大叔。晚上了還說這這樣的話。反正多半是去打柏青哥,輸掉不少錢後跑去喝悶酒,然後鬧事被送到警察局,2、3天後才會回來。這種事情每個月至少兩次。
「我也出去,妳給我看家。不準隨便離開。」
臭老太婆用昂貴的化妝品抹上濃妝,換上不符身份的高貴禮服長裙,她這個樣子我常常在新宿的街上看到。我很清楚,她是要去消費牛郎了。為什麼我會知道她要找牛郎?因為我的班導師就是被她纏上的兼職牛郎啊!我能在學校為所欲為就是不小心抓到老師的把柄,那真的是一個意外,偶爾想到還會笑出來。
「欸,又是一個人獨處了。」
雖然不到晚上8點,我還是把電燈熄滅,減少浪費。我在房間的角落坐下休息,雙手抱膝。戴上耳機、打開手機播放音樂,這樣多少能排遣一下心中的空虛。
「好想要平凡的人生啊,像普通人一樣,正常的幸福快樂……不然像非日常系漫畫一樣,更加轟轟烈烈也可以。那樣就再也不會無聊,可以隨時解放壓力,想做什麼都行……」
把無法實現的心理話說出來,只會顯得更加悲哀。只要我還在被那對渣男狗女壓榨,這種美好日子就和冥王星一樣遙遠。
要是能徹底和他們切斷關係就好了……不,這樣還不夠。讓這兩人直接從世界上消失,這樣子才能根絕問題。
但是,真的要那麼做?誰來動手,我自己嗎?要做出殺人這種選擇,而且還是弒親這種選項。殺了人之後,我還可以在社會上立足嗎?
『妳還擔心什麼?人這種東西,不是早就殺過了嗎?』
「!」
是誰?!我感覺到一股瘋狂又邪惡的氣息。這種聲音非常像是吸引人犯錯的惡魔,或者暗黑系作品裡會誘惑別人墮落的邪教徒或瘋子系角色。
「是誰?妳在我的大腦裡做什麼?」
『妳都已經取過他人性命了,怎麼還會在意這種事情?』
「反正那也是個死不足惜的惡人而已,我只是替法律代理制裁他。」
『那麼法律也可以制裁那兩個人吧?而且客觀上來看,錯的絕對是妳的父母。』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做掉他們之後又要怎麼辦?」
『很簡單啊?用妳的力量隨心所欲就可以了。』
確實,憑我的能力,想怎樣在這個世界上生存都可以。
「唔,但是善後處理會有點麻煩……」
『快動手嘛~這種事情怎樣都好,先殺掉他們之後再說,好嗎?』
「妳很吵欸!殺掉雙親可沒有執行死刑那麼簡單啊!那可是真的會跨越身為人的底線。」
『妳會殺掉那個死刑犯,不就是憎恨他所犯下的罪行嗎?』
「那是當然啊!那個魂淡,居然對小學生、對蘿莉做那種事?!蘿莉控可是很講究禮儀和規……」
(作者:妳不是早就違反『Yes蘿莉,Notouch!』的規則了?)
『那麼妳恨妳的雙親嗎?』
「等等,我話還沒說……」
『妳很憎恨對吧?』
「就說了,我還沒……」
『妳很憎恨對吧?』
「聽我說話啊!」
『(有點不耐煩)妳很憎恨對吧?』
「那個,我們之間的對話好像沒有成……」
忽然之間,我正前方的黑洞空間伸出一隻半透明的手臂,狠狠的抓住我的衣領,將我舉到半空中。然後從黑洞空間出現一名宛如鬼魂的半透明女性,她穿著用蕾絲裝飾的哥德風洋裝,用尖如刺劍的洋傘戳著我的下巴,表情是看起來超生氣的微笑。
『(非常的生氣)妳、恨、他、們,對吧?』
「……是的。」
我將雙手舉到肩膀高度,以示投降。然後她就把我放下,然後從黑洞空間消失了。
原來對我施加爆走的人是這種形象啊,感覺不是很意外。
『那麼,就殺掉他們吧,好嗎?』
「就說了,沒有那麼簡單殺掉別人最麻煩的部分就是善後工……」
『呀卡馬西(吵死了)!就說了這種事情等之後再說了!』
在對話又進入死循環的時候,她又從黑洞空間跑出來抓住我的衣領,對著我怒吼。
「是是是是!我知道了、我明白了,馬上去做。」
這位小姐,妳的形象有點崩掉了。
『很好很好,那就釋放吧!盡情的宣泄妳的情緒,用妳的力量毀滅……妳在做什麼?』
在謎之聲音(其實就是對我施加爆走力量的超能力者吧)狂妄放話的時候,我從抽屜和櫃子裡拿出幾個罐子、幾種藥品、附近山林採來的蘑菇、喝剩一半的酒瓶和杯子。
「我在做什麼……當然是準備殺掉那兩個沒血沒淚的人渣垃圾啊。」
『那麼妳為什麼要拿出那些東西?』
「我在製毒。」
『……』
毒殺可是人類史上效率與成功率最高的殺人手法。難以防範、不容易發現、成本低、痕跡少,而且對絕大多數人有效。
「我以前學過一點毒物化學,用一些簡單又常見材料可以製作無色無味的毒,而且偽裝成食物中毒就不會被懷疑。」
在不清楚毒素的成分時,解毒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強效的毒就算實施急救,生存率也不會提高很多。
『不對!妳不是有超能力嗎?使用妳的力量啊!用暴力直接終結他人的性命不就好了?』
「那樣會留下很多證據吧?而且我還沒學會用念動力停止心跳的方法,還是用毒比較保險。」
『浪費!這樣太浪費妳的力量了!』
「知識也是我的力量之一,要怎麼使用是我的意志。反倒是妳,似乎很缺乏暗殺的觀念,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靠蠻力無雙來解決。我可不想和國家等級的組織為敵。」
『……』
謎之聲小姐再度沉默。我不確定她是被我反駁無法回擊,還是傻眼到無法說話。反正我從一開始就不想聽她的話。乾脆換我主動進攻吧……
「哎呀哎呀,謎之聲小姐簡直弱爆了。妳不是想要激發我的情緒服?怎麼感覺從剛才開始,我反而覺得心情變得更平靜了?」
『閉嘴,我纔不是什麼謎之聲!我是……』
「妳的下一句話是『我是妳內心的影子,是妳潛在的意志。』這樣。」
『我是妳內心的影子,是妳潛在的意志……納呢?!』
嗯嗯,二喬的這一招不管試幾次都很爽快呢~
「別裝了,妳就是對我施加“爆走”力量的超能力者本人吧,又或者是分身、意識體之類的存在吧。先說好了,催眠、耳語、洗腦那一類的東西只對智商偏低的人比較有效。而且這種場景我在漫畫裡看的夠多了,早就做過幾百次的情境模擬,沒那麼容易被妳說服。」
『嘖……』
看樣子她開始不甘心了,這招有效。說不定我把她從意識中驅逐後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別得意忘形了!就算妳不服從又怎麼樣?我只要讓妳在這個精神空間承受痛苦,就可以讓妳的意志屈服!』
「我好怕喔(棒讀)。反正就是召喚出我的恐懼之類的吧,大概就是處罰我的媽媽……」
我話還沒說完,像是《生化危機》裡的殭屍一樣,媽媽幻影一個接一個從地面爬出來,血淋淋的面孔真的讓我稍微嚇到了。
『我感受到妳的恐懼了!接下來我會繼續折磨妳的精神!』
「那又怎麼樣?別忘了這裡可是我的精神空間,妳只是個外來者。這個世界上存在相生相剋的道理,想要克服恐懼,就要面對恐懼!」
換言之,只要我召喚出媽媽最恐懼的東西就可以了。
『什!這是……』
在媽媽殭屍們的背後,有好幾隻手抓住她們就肩膀,令她們回頭一看。然後媽媽殭屍們立刻害怕到跌坐在地上,連滾帶爬的逃亡了。
那些是穿著黑色西裝與墨鏡的高大男人們,他們手上拿著幾張紙本文件。是各式各樣的債權契約。
「媽媽最害怕的東西,就是討債人了!或者說,欠債的無賴們都害怕會使用暴力的討債人!」
接著,黑衣討債人們從西裝的內側掏出手槍,射出一發又一發的子彈,把媽媽殭屍們像遊戲裡一樣的消滅了。
『還沒呢!我還可以讓妳承受更多痛苦!』
這次換成好幾百根羽毛漂浮在空中,有如飛彈一般,四面八方向我襲來。原來如此,是搔癢啊。確實比起凌遲刀傷、滾油熱水帶來的痛苦,我更討厭癢的感覺。然而她似乎忘記了一件事。
「這根本不是問題。」
所有的羽毛在離我咫尺之間停下,無法觸及我的皮膚。
「難道妳忘記了嗎?我的超能力可是【念動力】啊。」
『!』
怎麼樣?我可是照妳說的使用力量了。雖然是對妳使用的。
「保險起見我確認一見事。我在這裡使用的力量不會影響到現實世界吧?」
『唔……誰要告訴妳!』
「妳會這樣說就表示不會嘍。好了,快點讓我的意識回到現實裡!」
『哼!誰要這麼做。』
「就算妳不放過這邊的我,現實中的我也不會爆走喔。而妳的本尊也會因為發動能力而白白浪費一堆能量,我說的沒錯吧?」
『咕!』
從這個反應來看,我果然沒猜錯。她(本尊)引發爆走的能力,是在啟動效果之後會持續消耗能量的類型。雖然不知道消耗速度有多快,但是受感染者之一是A級的那個小蘿莉,消耗量肯定不會低到哪裡去。
「妳的本尊應該開始發動能力了,能量消耗的是不是很嚴重……嗯?妳怎麼了,說句話啊?」
『啊巴啊巴啊巴啊巴……』
奇怪了,發出謎之聲的半透明人影開始變得有點癡呆。不但雙眼翻白,口水還像是打瞌睡的大叔一樣流滿地。簡直就像是大腦被抽掉了。
幾十秒後,謎之聲的化身化作煙霧,從從我的精神空間消散。
『噗滋……嗶哩嗶哩……嘟嘟嘟~』
「這是什麼聲音?」
我的腦中好像響起了奇怪的聲音,感覺像是某種通知……電話鈴聲之類的?
「通知、通話、鈴聲……啊,對了!」
我立刻揮動右手,想像自己正在觸摸一個看不見的面板。幾秒之後,一個顯示通訊系統的虛擬畫面出現在我的眼前。
「果然是腦中晶片的通訊功能!沒想到在精神世界裡也可以使用啊,組織的科技還真厲害。」
來電人顯示為“黑門重介”,看樣子他發現我的意識中斷之後就重新撥打通訊給我了。說不定可以藉由對話來喚醒我在現實世界中的意識。
『沙沙沙……居然接通了嗎?』
「喂,是重介嗎?我告訴你喔,剛才我被敵人的分體給洗腦了,差點爆走。不過現在她閉嘴了,已經不用再擔心……」
『妳趕快給我停下來啊啊啊啊啊啊!!!!!!』
「喔喔喔!耳朵,我的耳朵!」
重介突然發出很大的聲音,讓我的腦袋嗡嗡作響。要是我現在有身體的話,耳膜可能會破掉。
「到底怎麼啦,你為會這麼慌張?」
『還不是因為妳現在正在大絕讚爆走中!』
「什麼,爆走?我明明沒有被洗腦黑化啊,怎麼開始爆走了?現實世界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現在被困在回憶的世界裡無法清醒。」
『簡單來說,妳意識中斷以後,進入了無意識狀態的情緒爆發狀態。然後在黑幕啟動爆走力量的時候,妳的爆發模式和那股力量衝突,變成無差別釋放能量的人形災難!』
「欸?那不是很糟糕嗎!」
用影山茂夫的狀態來說,就是???%的爆發=爆走狀態啊!現在的我被空白人格取代了。
等等,萬一、萬一真的跟動漫裡的???%完全一樣的話……糟糕了!
「我的身體呢?!現在狀況怎麼樣,到底釋放了多強的能量?」
『比A級還要強百倍以上!現在整個埼玉市開始發生了規模6.0的強度地震!』
「……」
我的膝蓋一軟,當場跪了下去。
這下完蛋了。雖然一開始就隱約感覺到,我可能就是毀滅城市的超能力者,但是這完全不是我的意願啊!再這樣下去,我就要背負毀滅城市的罪名了!甚至更糟糕,整個日本都要完蛋啦!
「對了!重介,你有沒有辦法在現實那邊做些什麼?比如用力敲我的腦袋,讓我清醒?」
『做不到!現在所有靠近妳身體半徑50公尺的物體,都會被強大的重力場彈開。子彈雖然能射進去,但是在碰到妳的身體前就失速了。』
「那麼用通訊晶片,比如對我使用下達停止命令之類的。」
『確實腦內晶片有緊急停止系統,我能用監督者權限限制妳的行動。不過那是藉由癱瘓超能力者的神經,暫時停止一切活動。妳現在的狀態非常不穩定了,會對大腦產生損害。萬一造成腦死,妳就要去另一個世界報到了!』
「欸!那麼你到底是怎麼做到和我通訊的?」
『單純是個奇蹟。通訊功能偶爾可以和大腦深層聯結,與昏迷或睡眠中的對象產生潛在意識溝通。不過,這是機率很低的現象。』
「可惡……順子呢?讓她對我放幾個火球應該也可以。」
『她被隕石打中,暫時動不了。』
隕石?是那個直徑100公尺的嗎……好像是我的錯,是我讓小蘿莉把那個隕石叫出來的。
「那麼是誰都好,往我的頭腦來一下,這樣就可以清醒了!」
『這樣的話……部長,能拜託你嗎?』
『好吧,那會稍微有點痛喔。』
咦?通話中突然傳出久我山部長的聲音。部長是要怎麼對我施加衝擊……
『——咚』
唔!好像有什麼東西,貫穿了我的太陽穴。好痛,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這個精神空間正在崩壞,變成了一片白色——
「嗚……」
再度睜開眼睛後,我的視野是一片垂直。是地板啊,看樣子我現在是側身躺在地面上。
好冷,有什麼冰冷的東西從額頭流進我的眼睛,將視線染成一片赤紅。我用位於上方的左手,摸了一下太陽穴的位置,感覺有什麼東西卡在那裡。
「原來是我的血啊。還有,這個是?」
我的手指在頭皮表面摳下一塊金屬物體。把它拿近一看,是一顆開花、破裂的子彈,而且還非常大。這個子彈的體積,大概是重介用的9mm子彈的5倍大。
我想,這應該是反器材步槍的子彈。久我山部長可能是在很遠的距離狙擊我的。
「好痛,頭好暈……唔!好想吐!」
頭部出血的暈眩感向我襲來,我用手摀住嘴巴,避免把胃裡的東西吐出來。
「……這下闖大禍了。」
我的爆走停止了,但是這段期間內造成了大約20幾秒的大地震。雖然不持久,但是埼玉市的部分建築出現了傾斜與龜裂。
「話說回來,控制我的黑幕到底怎麼樣了?」
(在最終章之前的幕間會揭曉幕後黑手們的經歷)
為了減少不適感,我擠盡剩餘的力氣翻身,仰躺在地上。
「呀啊!這是什麼鬼?」
翻身之後,我瞄到左邊有一個奇怪的物體。又黑又長,表面還很光亮,簡直就像是一條巨大的鰻魚。
「這該不會那個電鰻女吧?原來爆走之後會完全鰻魚化啊,簡直就像是動物系惡魔果實能力者。」
因為她的樣子實在是太慘不忍睹,所以我把視線撇開。咦,天空上怎麼有一個紅點?那看起來像是……
『現在通知所有人,有一個好消息與壞消息。』
是久我山部長的通訊,怎麼又是好消息和壞消息?
『來投票吧,先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通訊系統出現了投票畫面,我肯定是選好消息的。結果是好消息以一票之差獲勝。
『那麼,好消息是已經發現黑幕的位置了。她們在太平洋上,海上警察隊已經派遣人員前去拘捕。』
那就不干我的事了,那我猜天上的紅點就是壞消息。
『壞消息是,由於剛才的爆走發生,有一名超能力者召喚了一顆直徑300公尺的巨大隕石,5分鐘後就會落地並產生半徑10公里以上的爆炸。』
喔。看樣子,武織小姐的預言完全成真了。今天可能是我的最後一天。
明明得到了超龍傲天級別的力量,我就要從人生中直接退場了?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