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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海式生活步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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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龍覺醒【見聞色】的當天下午〉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白龍都沒有修剪過頭髮。原本的五分平頭,經過一個月已經變長到瀏海蓋住額頭的程度。
  向來重視衛生習慣的白龍,無論是頭髮還是指甲都會修剪得相當短。現在是午餐時間剛結束的午後,白龍決定到理髮廳修剪頭髮。
  「可惡,過了這麼久還是習慣不了【見聞色】,腦袋已經痛到開始發麻了,好累但是又不想睡……」
  白龍現在沒有戴眼鏡,因此視力變得很差,而且他用雙手摀住耳朵,降低聽見的噪音音量。他這麼做,是為了集中精神。
  根據赫士多的說法,想要減輕【見聞色】覺醒帶來的頭痛,就必須集中精神去控制,而不是刻意忽視或忍耐。為了更加集中的去控制【見聞色】,白龍選擇減少視覺帶來的情報量,讓大腦集中思緒去處理【見聞色】捕捉到的”聲音”。
  當人體的某一項感官缺失時,其他感官就會變得敏銳,以此補足缺少的情報量。視覺是人體信息量最大的感官,會占用很多大腦容量,因此閉上眼睛時,觸覺、味覺、嗅覺與聽覺會變得敏銳,是因為大腦有更多空間去處理這些信息。
  在覺醒【見聞色】以後,白龍更加確信自己的超感官理論是成立的,因為無論他閉上眼睛、摀住耳朵、塞住鼻子、閉上嘴巴,又或者用棉被裹住身體,都無法阻止”萬物的聲音”流入腦中。由此證實了,【見聞色】大概就是9種感官當中,4種無法以身體器官應用的超感官。
  或許【見聞色霸氣】的消耗,就是感官疲勞導致的虛弱,使用過度會讓超感官變得遲鈍、難以控制,嚴重者可能會疲勞致死。
  「可惡,怎麼感覺拿掉眼鏡之後聽到的”萬物之聲”反而更多、更大聲了?而且,女性的聲音還特別多啊。」
  白龍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自從他拿掉眼鏡後,洛克、學章就用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看待自己。而出門之後,總是能聽見很多針對自己的聲音,尤其是人類的”驚訝”情感,女性的還特別多。
  「喔,理髮廳在那邊。」
  看到一束螺旋霓虹燈的招牌,白龍就知道那裡是美容院或理髮廳,這一點與地球上還是相同的,所以沒有戴眼鏡也很容易認出來。
  『喀啷~』
  「歡迎光臨!」
  白龍推開理髮廳的門,店裡的年輕老闆娘便出來迎接客人。老闆娘不僅年輕,還是個身材姣好的美女,在這個城鎮上人氣相當高。
  可惜白龍看不清楚老闆娘的美貌,他現在沒有戴眼鏡,因此在近視+散光的影響下,白龍看見的東西都很模糊。
  「不好意思,我想要修剪頭髮。」
  「好的,請往這邊……呀啊~」
  「欸,發生什麼事了?」
  老闆娘突然發出的尖叫,嚇到了因疲勞而處於半夢半醒狀態的白龍。
  其實老闆娘尖叫的原因沒有別的,就只是因為白龍長得
  太帥了。而剛才白龍之所以感受到很多人的視線,是因為路上的所有人都在盯著他的臉看。
  是的,白龍還在地球時,就是個顏值非常出眾的帥哥型男,是那種出現在令和傳說級男性偶像團體C位也毫無違和感的英俊型帥哥。
  只是戴上眼鏡後改變了他的氣質,少了一分凜然,多了幾分御宅與俗氣。而且上高中以後,白龍為了方便、簡潔,總是把頭髮剃成5分平頭,完全不符合他的臉形。可以說白龍是糟蹋自己美貌的高手,反正他自己也不在乎外貌或人氣,更沒有興趣談戀愛。
  『戀愛?那種事情至少要到讀大學以後。等身心都成熟了,才有負起各種責任的能力。』(By高中時期的白龍)
  宮崎白龍曾經用這一句話,無情地拒絕了所有向他告白的女孩子,以及部份基佬。(附註:15歲以前的白龍是偽娘系,那時候也有很多男人向他告白)
  「請問,妳沒事吧?」
  「沒、沒事!請稍等我一下……」
  理髮廳老闆娘飛快地衝到後台,稍微補了點口紅和眼影,重新出來接待白龍。
  「歡迎光臨,1位是嗎?這邊請。」
  「喔,好的。」
  可惜的是,白龍看不清楚老闆娘的容貌,所以她化妝完全是白費工夫。
  「來,請坐在這裡。」
  老闆娘讓白龍坐在正中間的位置,此時店內的其他顧客與店員皆被白龍的樣貌所吸引,十幾人的視線全部往他身上集中。
  甚至有分心的店員不小心把客人的頭髮剪過頭了,也有正在洗頭的顧客被發呆的店員往水槽裡按進去,無法呼吸。更慘的是正在刮鬍子的男人,與正在燙捲髮的女人,他們一個被剃掉眉毛,另一個則是被捲成飛機頭。
  「這位客人,請問今天要做些什麼呢?」
  儘管老闆娘用自來熟的語氣向白龍對話,他也因為頭痛與疲勞的關係,沒有去理會老闆娘的親切。
  「請幫我剪成平頭,三分的。」
  「欸?」
  「我很累,先睡一下,剪好了再叫我起來。」
  話一說完,白龍就闔上眼睛,用匹敵野比大雄的速度在0.93秒入睡。
  白龍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疲勞過,也從未睡得如此深沉。如果是平常的話,白龍無論睡得有多熟,都可以在有人打算觸碰他之前,抓住對方的手腕並扭斷,然後在2秒內醒來並且進入戰鬥狀態。
  可是今天就算是老闆娘把嘴唇貼到他的臉上,白龍也不會有任何感覺。他現在就像電池沒電的手機,無論做甚麼都不會有反應。
  「吶,這個人剛才是說要剪成平頭嗎?」
  一旁的新人小妹向老闆娘搭話,她無法想像如此帥氣的人剪成平頭的樣子。
  「他確實是說剪成平頭,而且還是非常短的三分。」
  「不會吧,這麼帥的人剪成平頭也太浪費了!」
  「是啊,我這輩子第一次看到這種大帥哥,不給他修個瀟灑點的髮型太可惜了。」
  「這麼漂亮的銀白色頭髮很少見,而且還是自然髮色!剪短點的話實在令人心疼。」
  周圍的顧客與副手也開始議論紛紛,他們正在慫恿老闆娘給白龍剪平頭以外的髮型。
  「但、但是,我是專業人士,必須滿足顧客的需求才行。既然他說要剪平頭,我就必須……」
  其實老闆娘的心中還是有點不捨,名為職業道德的天使與名為慾望的惡魔正在她的肩膀上交戰。
  「沒關係啦!反正只要讓顧客變得好看,也是滿足他的需求不是嗎?這是雙贏關係啦~雙贏喔!」
  「而且他看起來非常疲累,平頭應該是精神錯亂下說出來的,就當作聽錯不就好了?」
  最後在副手與新人小妹的耳邊細語下,老闆娘內心的天秤朝慾望的一方傾倒了。
  「那、那就稍微留長一點……」
  「喔,就給他設計一個新造型吧!」
  「各位聽到了嗎?老闆娘久違的要認真一回囉!」
  「欸?」
  「「「呼喔喔喔喔喔!!!!」」」
  結果在副手與新人小妹帶動的氣氛之下,店內的所有人歡聲如雷。老闆娘無法在這種氛圍下,只做出”少剪一點”的選擇,只好認真起來給白龍剪一個超帥氣的髮型。
  「抱歉了,但是我會盡全力給你弄一個最帥氣的造型。以我的主觀審美。」
  這是理髮店的老闆娘,生平最認真的一次,也將會是她畢生的最高傑作。
  〈大約2小時之後〉
  「……完成了。」
  洗頭、修剪、髮梢微捲、頭皮按摩、髮質全套護理、面部清潔、二次洗頭……老闆娘把能做的事情全部都做一遍了。她終於完成了最適合白龍的髮型。
  「這、這簡直……是神明下凡了!」
  「完美。」
  「沒想到魅惑人心的惡魔是真的存在……」
  「「「呀啊啊啊!!!!」」」
  在看到白龍完成的造型之後,除了老闆娘以外的女性全員皆尖叫倒地,眼睛還是愛心型的。
  「……唔。」
  「喔,你醒來了啊。頭髮剛好剪完喔,你覺得怎麼樣?」
  白龍緩緩地張開雙眼,朦朧的眼神看向前方的鏡子,不過他看的不是很清楚。
  也許是因為頭皮按摩與全套護理的作用,頭痛感暫時消失了,原本沉悶的頭皮也清爽了許多。
  「嗯,感覺不錯。總共要多少貝里?」
  「這……」
  店內最高級的服務,總共要4萬7千貝里,但是白龍一開始的要求只有普通的修剪,其他的東西都是擅自附加的。
  「普通修剪是3千貝里。」
  因為良心實在過不去,老闆娘只好含淚收下一般的修剪費用,剩下的成本她打算從副手與新手小妹的工資里扣。
  「啊!對了。店長,我們要不要弄一下那個活動?」(副手)
  「什麼活動?」
  「那個……恭喜,您是本店今日的第100位客人!因此要邀請你參與本店的抽獎活動。頭獎是前任店長設計的大衣其他獎項還有本店設計的各種飾品,銘謝惠顧則是髮蠟一小瓶。」(老闆娘)
  「真的嗎?我以為第100位客人是只適用於披薩店的活動。」
  白龍回想起小時候看過的外國繪本故事。
  活動當然是假的。這間店的生意並不怎麼好,平均一日只會有10~20名顧客,最高紀錄也沒有超過30人。所以從來沒有客人能在這項活動裡抽獎。
  副手與老闆娘只是一時興起,想要給這位罕見的顧客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特別給了白龍一次機會。
  「來,請在這個箱子裡抽出一顆球。會根據您抽到的顏色,給予客人您頭獎、2~5獎,或者安慰獎。」
  「嗯,我試試看。」
  白龍把手伸進箱子中,抽出一棵金色的球。
  「頭、頭獎出來啦!」(新人小妹)
  「恭喜!您可以免費獲得全新的大衣一件!」(副手)
  老闆娘從展示櫃裡面取出一件黑色長袖大衣,把它交到白龍手上。
  「來,請試穿看看。」
  「……很不錯的衣服嘛。」
  白龍將大衣穿上。雖然有些寬鬆,長度也有點過長,但還是在合身的範圍。如果白龍的身體再稍微成長一些就會剛剛好,彷彿就是命中註定一般,故意為還能再成長1年的他設計。
  事實上,會抽到這件大衣是白龍的幸運平衡所導致的。早上浪費掉的【祈願】,變成了中獎的幸運。
  「穿起來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好像會讓人變強一樣。這是誰製作的衣服?」
  「其實……這件衣服好像是前任店長,特別委託頂尖科學家Dr.貝卡帕庫訂製的喔。據說是某種戰鬥服,穿著它就算被炮彈打中也不會受傷,還能阻絕火焰、鐳射光、岩漿、強酸或寒氣什麼的。而且,只要用清水就能洗乾淨。」
  老闆娘在白龍的耳邊講悄悄話,不過內容卻有些浮誇不實。
  「……如果真的是貝卡帕庫博士的作品,大概真的會有那種性能。不過,這是假的吧?」
  「說實話,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這麼厲害的東西,怎麼可能出現在普通的理髮廳?一定是騙人的。我在接手這間店時,前任店長從沒告訴過我有關這件大衣的真相。」
  「算了,反正穿起來還挺舒適的,我就收下了。」
  「好的,那麼我替您打包起來。」
  老闆娘將黑色大衣摺疊整齊,收進袋子裡。接著到櫃檯給白龍結帳。
  「這裡收您3千貝里。謝謝惠顧,歡迎下次光臨!」
  白龍付完錢之後,提著裝大衣的袋子離開理髮廳。
  「呼……好久沒有這麼認真過了。」(老闆娘)
  「畢竟我們這種店的客人本來就很少啊,能全力以赴的機會太少了。」(副手)
  「都是因為老闆娘的風格太前衛了,所以我們才會只有固定幾個熟客啦!」(新人小妹)
  「沒辦法啊,我繼承這間店時就是這個樣子。我的品味也都是向前任店長學的,只能做這種風格。」(老闆娘)
  仔細環顧這間店裡的擺設、器具與顧客的造型,會發現這裡存在很偏激的藝術風格。
  異國語言文字、奇妙圖型的刺青、各式眼罩、掛滿鎖鏈的大衣、高暴露度的緊身衣、纏繞在身上的繃帶、惡魔造型的圖騰、瞳孔變色片、彩色的染髮劑……沒錯,這間店是主打「中二病」造型的特殊設計。
  當然,老闆娘的主觀審美也是中二系,所以她給白龍修剪的也是非常中二的略長髮+單邊劉海+髮梢微捲,非常陰鬱又不對稱的中二病造型。
  「真沒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能遇到這麼完美的顧客(素材)。無論是白髮還是異色瞳,都是自然的。」
  「剛才給他洗頭時我有看到喔,在他的右肩上有暗紅色色的十字架胎記。」
  「而且他的身上好像有某種自然體香,完全不是香水或古龍水那種人工香氣呢。」
  就這樣,三名工作人員沉浸在那分”傑作”的餘韻之中。
  「對了,提到異色瞳……」
  「「嗯?」」
  老闆娘彷彿回想起甚麼似的,總感覺心中有一份違和感。
  「那位顧客的左眼,從一開始就是酒紅色的嗎?」
  〈與此同時,散步回去的白龍(?)〉
  走在路上的這個人,毫無疑問是宮崎白龍。不過有些異常的地方是,他的瞳孔是右眼金色、左眼紅色。
  不僅瞳色與平常不一樣,若是他的親人或熟識的好友,甚至能從他的口氣或言行舉止看出些許不同。
  「啊,好痛痛痛……」
  頭腦因為剛才的午睡與頭部按摩,所以舒緩了累積一整天的頭痛。但是隨著意識清醒,【見聞色】又再度發動了,壓迫大腦的疼痛開始變的強烈。
  「”白龍”就是忍受這種感覺一整天了嗎?實在是很不舒服啊……雖然我(僕)才剛醒來沒多久,不過還是回去休息好了。」
  話一說完,白龍(?)就閉上雙眼,沉默了數秒後又重新睜眼,此時他的左眼恢復成平時的灰藍色。
  「……唔,這麼快就結束了。我(私)還想再多休息一點的。」
  白龍的第一人稱發生改變。在日語中,"私"是男女皆可通用的的自稱,也是宮崎白龍平常使用的第一人稱。不過就在幾分鐘前的那段時間裡,他改用”僕”來自稱,那通常是年輕男性使用的謙稱。
  「頭痛好像沒有早上的劇烈了,應該再過一周就能習慣。」
  白龍用左手按住額頭,想要減輕一些不適感。
  「趕快回去旅館吧,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今天還會再發生什麼大事……」
  如果那間中二視覺系理髮廳的老闆娘,知道白龍還擁有雙重人格的屬性,大概會欣喜若狂到拍下白龍的照片再請他簽名,然後將照片錶框後裝飾在店面吧。
  〈下午4點,干邑群島的港口〉
  夕陽開始染紅天空,白龍也回到了旅店。
  「「……」」
  在見到白龍的新造型之後,洛克與學章兩人內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謎之尷尬感。
  「怎麼了,一直盯著我看?」
  「你之前說過你沒有中二病屬性對吧?」(學章)
  「是啊。」
  「那麼你這副造型是為了故意讓我們吐槽嗎?」(洛克)
  「什麼意思?」
  「你先戴上眼鏡。」
  白龍從學章手中拿回眼鏡,戴上之後視野變得非常清晰。
  「來,照一下鏡子。」
  白龍盯著洛克手中的鏡子,凝視了數秒鐘後才做出反應。
  「……這是什麼鬼啊!?」
  白龍被自己現在的髮型嚇到,他拿掉眼鏡後靠近鏡子再仔細看一遍。
  很帥,是連沒有自戀心態的白龍都打從心底覺得「這傢伙簡直帥到爆了!」的程度。肯定會有很多女孩子會一見鍾情、為之傾心吧。
  只是這個帥氣的方向有些偏科,感覺自己就像是會在滿月之夜解放右手中毀滅世界力量的超資深中二病患者。
  「我明明說要剪成平頭的,為什麼會變成這種充滿神秘感又時髦的暗黑幻想風格?」
  「先別說這個了,你看。」
  白龍朝學章手指的方向一看,一大票的女人正左在牆角、樹木、草叢的後面注視著白龍。那些女人從8歲的小女孩到80歲的老太婆都有,她們共同的特徵就是雙眼都是愛心型。
  「……難怪我回來的一路上會感受到非常多女人的”聲音”,真的不是錯覺。」
  「Playboy(花花公子)。」
  「才不是!我還是單身處男好嗎?除了和青梅竹馬約會過幾次以外,我從來都沒有和女孩子交往過。」
  「你還有青梅竹馬喔?」(學章)
  「是習武的同門,我們已經把彼此的戀愛Flag拔除了。唉,這種受歡迎的感覺彷彿回到了國中時代……等等,那不就表示!」
  白龍的背脊閃過一陣涼意,【見聞色霸氣】正在警告他有什麼不妙的東西靠近了。
  「不好,我必須躲回房間裡。」
  「Whathappn?」
  「如果我的人氣真的回到了國中時代,那麼會吸引過來的就不只有女人。」
  白龍轉身,匆忙地走回旅館內。
  「我還會吸引──」
  『碰──』
  白龍撞上了某個東西,從觸感來看,應該是人類的身體與輕質的女性衣物。
  不過很奇怪的是,白龍整張臉都埋入了對方的身體之中,身高足足有184公分的他,居然只能勉強頂到對方的胸口。
  而且,有一股結實的肌肉觸感。
  「抱歉,不小心撞到你……」
  「哎呀,這難道就是命運的邂逅嗎?」
  被白龍撞上的對象絲毫不在意,反而還很開心的樣子。
  「「……(冷汗)」」
  在看到白龍撞上的對象之後,學章與洛克渾身冷汗直流、面部發紫。
  「出、出現啦!!!!」
  一個身高約3公尺的人妖。
  「這位白髮的小帥哥你好呀~倫家的名字是艾蓮娜,和倫家做個朋友好嗎?(眨眼)」
  「「「唔噫!」」」
  面對人妖艾蓮娜的拋媚眼,白龍、學章、洛克三人被嚇到打顫,全身的毛孔就像被冰塊刺激到一樣發寒。
  「很抱歉,我目前還不想交新朋友,沒有增加人脈的打算。」(白龍)
  「來嘛~不要害羞。我們的關係一定能火速發展的!」
  「我認為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不能操之過急,是需要循序漸進的。今天互相告訴彼此的名字,應該就足夠了。這一位是宮崎白龍。」(學章)
  「原來是叫做白龍醬啊!還有帥帥的眼鏡小哥,我可以從你身上感受到好男人的氣息,要不要也一起做個朋友?。」
  學章原本打算給白龍找個台階下,卻把自己也供上了。
  「不、不需用。我本身很討厭人際交往,所以我們之間應該是沒有緣分了。」(學章)
  「那麼巧克力膚色的小兄弟呢?」
  「……Icannotunderstandwhatyousay。(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洛克)
  ((這傢伙,居然在這時候裝成語言不通!!))
  洛克的裝傻行為,讓另外兩人大受震撼。學章此時後悔自己為什麼不用這一招,明明自己也可以裝成聽不懂日語。
  「It'sokay,westillhavealotoftimetotalk。(沒關係,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聊)」
  其實艾蓮娜會說10種語言。
  「……Ruined。(毀了)」
  「「……洗馬達(完了)。」」
  「來吧,為了更加深入了解彼此,讓我們來一場四人約會吧!」
  在對話過程中,人妖艾蓮娜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快步逼向三人。三人一邊婉拒艾蓮娜的提議,同時向後退。後退的過程中,還不忘揮手謝絕。
  「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是只有在切磋武藝時才會交朋友的男子漢主義,所以我們的關係就到此為止吧。」(白龍)
  「哎呀,那正好。倫家可是【新人類拳法】的宗師喲~」
  「「「納呢?!」」」
  就在白龍打出「男子漢主義」這張拒絕王牌後,令人意想不到的反轉發生了。人妖艾蓮娜,其實是來自人妖島《卡馬帕卡王國》的新人類拳法宗師。
  「我應該沒有聽錯吧?她是說《卡馬帕卡王國》流傳了數百年,在這個世界上佔有一席之地的那個武術──【新人類拳法】嗎?」(白龍)
  「毫無疑問,就是那個【新人類拳法】。你看她的體格,比普通男人還健壯有力。」(學章)
  「而且還是Master級的,她不會是在騙人吧?」(洛克)
  三人的背脊同時冷汗直流。萬一這個人妖沒有在騙人,那麼他們就必須做好全力逃跑的覺悟。
  「你們好像在懷疑倫家素不素?討厭啦~倫家從不對男生說謊的。啾咪~☆」
  「「「唔嘔──」」」
  這個眨眼在心理層面的殺傷力,與「人妖王」伊娃科夫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三人同時反感,但基於禮貌還是克制住了表情。
  「那好吧,讓你們見識一下這招。【新人類拳法五十五社交奧義】──【夢幻天鵝湖】!」
  人妖艾蓮娜踮起單腳、抬起另一條腿,開始以芭蕾舞者一般的超高速原地旋轉。回旋踢引起的風暴,將周圍零散的落葉吹起,側向證明了這招的速度、威力不同凡響。
  兼具強大與華麗兩大要素,這是貨真價實的【新人類拳法】。
  「……如果採取強硬手段,我們會有勝算嗎?」(洛克)
  「不可能的,【新人類拳法】宗師的實力足以匹敵海軍將校。而且我的【見聞色】在發出警告,絕對不能惹上這個人。」(白龍)
  「就算我們這邊有兩個惡魔果實能力者,也無法對身經百戰的高手起作用。還是兵分三路逃……」(學章)
  「喲,艾蓮娜醬~我們逛完街回來囉。」
  「哎呀哎呀,這三個小帥哥是哪裡來的啊~☆」
  學章的話還沒說完,又有另外兩個更高、更大、更壯的人妖從背後靠近了。
  「「「……(眼神死)」」」
  三名主角剛好被三個人妖包圍,已經無法逃跑了。
  「雖然我不排斥人妖或同志,但是我不想與他們約會。」(洛克)
  「真巧,我也是。」(學章)
  「我只要和人約會,就一定會變成全武行。」(白龍)
  三人低聲細語,盡可能不讓人妖們聽到。
  「那就祈禱快點發生某個突發事件吧,找幾個小混混揍總比與人妖談戀愛好上幾百萬倍……」
  『咻──碰!』
  又是在學章說話的時候被打斷,這次輪到砲擊聲中斷他的言語。至少,他希望的突發事件來了。
  「海賊來啦!」
  驚慌逃跑的路人,只留下這一句話。不過這很簡易地敘述了發生什麼事。
  「抱歉,我們是專門獵捕海賊的賞金獵人,先走一步啦!」
  「Goodbye,ladys。」
  學章與洛克立即告別人妖,往炮聲傳來的港口奔去。
  「喂!你們等我一下,我……」
  現場只留下白龍一人,與三名人妖面對面,令他感到非常尷尬。
  「那個……」
  「沒關係,快去吧Boy。」
  「欸?」
  人妖艾蓮娜用男子漢一般的信賴眼神,看著白龍。
  「我能感覺到,你是那種無法放任悲劇發生、想要盡可能阻止邪惡的”正義的夥伴”,對吧?」
  「你就放心地去打倒那一群海賊。」
  「我們會負責保護好平民的~☆」
  人妖三人組隊白龍承諾,會保護好手無寸鐵的一般民眾。明明是初次見面,白龍卻覺得他們值得信賴。
  「無論是偏離了男人之道,還是偏離了女人之道,都不可偏離”人”之道……謝謝你們。」
  白龍對他們鞠躬之後,立刻跑去取武器,準備迎來在這個世界的首戰。
  「哎呀,他竟然會知道人妖武道家共同的格言。」
  「那麼我們就不能辜負他的期待呢。」
  「好了,就讓我們好好地”疼愛”那些胡作非為的海賊小毛頭吧!」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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