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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 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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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国,东京市地下,螺旋学会日本区关东主基地·新姬路城。
  (螺旋学会日本区共有两座主基地,另一座位于大阪市地下,名为新天守阁)
  一名身穿白袍,萝莉体型的女孩仰头望着几近报废的“发生器”,扭头对身旁那个扎着双马尾的自己说道:
  “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回来?”
  这话既是对神谷凛子说的,也是对这台机器说的。
  “这次涉及到的检测项目繁多,而且残余在仪器上的虚空能量让奥莉薇拉大人非常感兴趣,简直像条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神谷凛子解释道。
  神谷凉子微微颔首,表示了解。
  本尊凉子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从半身凛子的汇报中得知了厄布斯镇事件的大部分信息。
  那天厄布斯镇发生的事情超乎常理。
  几乎所有的,包括后来发生的事情都完全不合理。
  首先,“发生器”召唤来的虚空生物异常虚弱,根据凛子所说,扫描器反馈的结果里连“真名”都没有,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属性,“无相”。
  (备注:虚空生物在“死亡”后会分裂为代表其三种权能的三项——无、独、数,分别为三个独立的、种族随机的高阶智慧生物,这三个生物汇聚后即可升格为三个独立的完整虚空生物)
  这几乎就是“不够资格的神”,或者说“伪神”。
  其次,那个虚空生物不由分说地对他们发动了攻击,完全就是一副堕落虚空的表现。堕落虚空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神谷凉子查看了星之眷族小队提交的任务报告书,他们追捕那只堕落虚空费了不小的功夫,从西欧的那座偏僻小镇一直到华夏国。那只虚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华夏国的金沙市。至于祂在金沙市做了什么,报告书中没有提及;或许是祂已经做了什么,星之眷族小队和任务指挥部没有发现;亦或者祂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副队长方宁静的“锁链”给拿下了。神谷凉子的猜想更偏向于前者。
  第三,神谷凉子从半身凛子那里得知,堕落虚空前来的亚空间通道并非是祂开辟的,而是不久之前某个降临到这个世界的家伙开辟的。因为神谷凛子装备着虚无之道项目部最新开发的亚空间探测系统,所以她能察觉到异变理事会的人察觉不到的细节。她把这一发现上报给环形议会后,得到的回复却是“业已知悉,无碍”。将这两句话结合起来分析,神谷凉子不难得出结论,环形议会很可能已经知道甚至控制住了那个开辟空间通道的人。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人和后面堕落虚空的降临是否存在某种关联?
  神谷凉子隐隐意识到,这些问题的答案不是她有资格知晓的。
  “算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神谷凉子拍拍小手,漂浮在一旁的“湮灭之眼”无人机从位于前端的眼状晶体中射出一道漆黑色的光束,将发生器完全毁灭成了无数基本粒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的意思是,交给议会的大人们处理?”
  “本来就是他的命令,他肯定有相关的对策,我们只需要百分之百地相信他,然后执行他的命令就够了。”
  “这倒没错。”
  “好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神谷凉子唤出空间视窗,将一个代办任务发送给了凛子,“昨天晚上在隐岐诸岛又检测到了上次短暂出现的强能量信号,你带一队人再去调查一趟。”
  “又是那个小姑娘?”
  “没错。”
  “上次我们去的时候她故意躲了起来,似乎很惶恐,那这次......”
  “议会的批示是顺其自然,无须强求。先尝试能不能和对方建立沟通,不能的话就算了。毕竟,拯救她的王子不是我们。”
  “了解,我马上出发。”
  与此同时,望海市,陈家。
  早已苏醒过来的萧奈正坐一间客房的床上,整理着有些混乱的思绪。
  自己先是被派去执行了一次本该简简单单的“搜索-歼灭”任务,结果遭到外围监督员的“背刺”。原因倒不复杂,是自己没能控制住本能导致暴走。
  等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一间装修得非常豪华的房间。在与望海市情报站指挥中心取得联络后,萧奈无奈地得知,自己又被指派了新的任务。
  任务要求他以陈家的独女陈天瑶的保镖身份潜伏在陈家,然后等待下一步命令。
  这是哪门子的现实版XX的贴身高手啊!萧奈在心中疯狂吐槽。
  他仔细地浏览了一遍任务相关文件。无所不能的天浮眼已经给他安排了新的身份。“腾龙”的高级异能者,曾参与过绝密实验(这里所说的绝密实验确有其事,不过是应学会的授意进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像这样伪造特工的身份),所以其存在高度保密。后来因为实验后遗症,导致身体状况恶化,不适合继续执行高强度任务,故退出一线。在官方的安排下,暂时担任陈天瑶的贴身保镖。至于理由则是,有个国际异能者犯罪组织盯上了陈天瑶,目的不明。凯旋酒店的那一伙恐怖分子,就是该组织的先遣队。
  萧奈苦笑一声,他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学会派他来执行这个任务。
  哪有什么国际异能者犯罪组织,那伙黑鬼派来的杀手不过是单纯的报复行为而已。
  整个任务看起来就好像,学会在撮合他和陈天瑶。故意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让原本没有交集的两人强行在一起,然后日久生情......
  现在的三流小说都不敢这么写了吧!萧奈瘫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长吁短叹。
  他加入血色猎刀,是为了能够为学会的伟大事业献出一份绵薄之力。但是眼下,自己好像是被赋闲了一样。无厘头的任务,未知的目标,让他感到困惑和些许不安。
  萧奈举起手,五指微曲,化掌为爪,尝试调动体内那股力量。很快,带着淡淡血色的混沌气流显现在他掌中。
  他突然发觉,自己的力量变强了。
  前文已有提及,萧奈的能力,不同于血色猎刀的其他任何一人。他觉醒的并不是运用血源的鲜血魔术,取而代之的是直接操控他人血液的诡异能力。
  与这个能力伴生的,还有对周围所有活物的探知能力,就像学会个人系统和单兵装甲上配置的生命探测雷达一样。能够令他清楚地感知到周围一定距离内所有体内流淌鲜血的活物的状态、位置等信息。
  此刻,他的探知范围能够轻松扩大到三百米,比起先前足足翻了一倍。而且,他还可以辨别这些出现在他附近的地形或者建筑结构,以及出现“生物雷达”上的讯号是不是人类、是男是女、是幼年/青年/中年或者老年。
  能力的提升都不是毫无缘由的,萧奈仔细思索了一番,得出的结论是,大概是因为自己暴走时暂时打破了上限,后来又在较短时间内被先后注入“抑制剂”和“恢复剂”。阴差阳错之下,造成了这样的永久性提升。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雷达探测到有一个属于年轻女性的生物讯号正在向他所在的房间不断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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