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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益古斋 / 035 生死两茫茫

035 生死两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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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谢正惊讶的眼神中,徐安舍点了点头。
  谢正不干了,起身道:“我不管你的事儿,岂有此理,你这些年既然一直在京城待着,那为何总不去看我?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念叨你。。。。。。。“说到这里,又咬牙愤愤道:”程文轩这个老东西,瞒得我好苦。。。。。”
  “这些私事儿回头儿再说,”徐安舍及时制止了他没完没了的唠叨抱怨,把他重新扯到兽皮椅子上坐好道:“反正这件事儿你必须出面,皇子身份贵重,如今被这些下臣所制,丢的可是你谢氏皇族的脸面!”
  谢正听了觉得是这个道理,便道:“这好说,只要把那个叫杨宸的知情者杀了,杨宸一死,孙如硅一党自然找不到打击皇子的突破口儿,这事儿也就此结案,至于杀手么。。。。。。。。。”说到这里沉思了一下道:“我王府里的人是不能派出去的,安舍你那里有没有合适的人手?”
  此言一出,徐安舍看向他的眼神突然古怪起来。
  谢正凑过脑袋去笑道:“你如果也没有合适杀手的话,那我回头儿专门派人去寻一些亡命之徒,趁没人的时候给姓杨的一刀,姓杨的一死,此事儿一了百了,如何?”
  谁能想到,堂堂的宋朝老亲王,竟然会用着等卑劣手段解决问题!
  “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徐安舍皱眉看了他许久,撇了撇嘴冷笑道:“我巴不得你这样做,可你若这样做的话,那我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儿了。。。。。。”
  “此话怎讲?”谢正问。
  迎上谢正那疑惑的眼神,徐安舍干笑道:“我那个女学生,也就是文轩的闺女名唤程暮的,她和杨宸。。。。。。。。”
  说到这里,冲谢正眨了眨眼,谢正会意,起身关死了房门,正好堵住那个准备敲门进来的管事儿叔横。
  谢正在门口立着想了一会儿,随即重新坐了回去,满脸探究的看着徐安舍道:“你才先说是为自己的学生说情,可是应程暮之求来为杨宸求我?”
  徐安舍点了点头,谢正冷哼道:“原来如此,正义凛然的拿皇子说事儿,我还以为你是要保皇子,未曾想竟是保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酸书生!”
  说到这里,颇为不屑的冷笑了下,道:“你知道的,那些酸秀才入不了我的眼,就算将来他们入朝为官了最终也会变成和孙如硅一般的欺软怕硬之徒,我救他们做什么,杀一个少一个!”
  “杨宸和别的书生不一样的。。。。。。”徐安舍道。
  “怎么不一样?”谢正挑眉。
  “我听暮儿说,杨宸和成王他们处的很好,成王的为人你做长辈的难道还不清楚?俗话说的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来这个叫杨宸的书生也差不到哪儿去!”
  说到这里,见谢正依旧不为所动,便起身笑道:“我也曾与他打过交道,小伙子活泛且有原则,将来定是不世出之能臣,也就在你来之前,他的一幅画儿在你这夕照居卖出,那幅画儿里的意境非言语所能说明,我估摸着,这小伙子将来的造诣不在我之下!”
  “什么画儿?”
  听到画作,谢正眼睛这才亮了起来,徐安舍见他这般,忍着喷薄欲出的笑意道:“我跟你说不明白,你需得自己亲眼去看了,才知道这幅画儿其中的妙处,这么多年了,我的眼光你又不是不知道,值得一说的是,我在那幅画儿上盖了我的印章!”
  谢正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激动起来,终于又看到盖了安舍老人印章的作品了。。。。。刚激动没多久又开始不平,岂有此理,你的章谁的画儿都盖了,为何我的作品你舍不得盖一下!
  想到这里,随即抬头颇为不满道:“是一幅怎样的作品?安舍你这次盖章做到公平公正了吗?”
  “那是自然,”徐安舍笑道:“那幅画儿据说是被一个叫‘文道同’的年轻人买走了,不信你自己去看,若那幅画儿当得起我的章,那你就得救杨宸和诸皇子于水火!”
  谢正闻言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打开房门朝外吩咐道:“去查一个叫文道同的书生,查到住处速来报我。”
  吩咐完回头,看着兀自吃茶的徐安舍,眼角儿堆起了浓浓的坏笑:“我说安舍啊,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该把你的章盖在我的画儿上了?”
  徐安舍愣了一下,这么多年了还没死心,随即头也不抬的道:“我早就想盖了,你先把你的画儿拿来我看看,这些年可进益了?”
  “。。。。。。。。。。。。”
  此言一出,谢正登时气短,他擅长收集字画儿,却不擅长创造字画,这也是他交徐安舍这个朋友的原因之一,缺什么,补什么正是此理。
  房内,两个老气横秋的家伙相对吃茶赌气,房外,管事儿的叔横着急忙慌的遣人去找那个买了杨宸作品的文道同。
  而李奇,则骑着吃的饱饱的红马回到益古斋,看到开了一条小缝儿的院门,想着杨宸已经起来,便推开虚掩的院门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未及落脚,整颗心就悬了起来,只见脚下,益古斋院内的墙壁上,房间的门上,厚厚的布帘子被人扯落在一旁,到处都是被风干了的暗红色血迹。。。。。。。
  房门被风吹的来回扑闪,发出暗哑的响声。
  压抑着心头的恐慌往里走去,只见井台边的空地上,未及扫去的泥雪深处,全都是刺眼的红色。
  “公子!”
  抖着嗓子喊了一声,庭院里空空的无人回应,不由的慌了,紧走两步往房间找去,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手里厚厚的一沓银票瞬间飘散在风里,有的被风吹过高墙,但更多的都在院内打着旋儿。。。。。。。
  已经唬白了脸的李奇顾不得这些,一个房间接一个房间的搜寻者杨宸的足迹,然而,除了无所不在的血迹外,只有一些未及收去的纸张哗哗作响,院内,未及拴好的红马在那里不安的打着响啼鼻儿,脚下还踩着两张沾染了灰尘的银票。
  突然想到昨儿那些凶神恶煞般的官差,看着满院子的血迹,李奇无力的顺着门槛儿瘫软下去,难道公子被他们打杀了吗?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由的伤心道,早知会被赵虎一行人牵连,何苦管他那些闲事,好好儿的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
  转念再一想,早知此次来京会突遭横祸,还不如呆在扬州,来这京里考那些名不副实的狗屁功名做什么!
  不过是救了一个受了冤屈的人,你们何苦非得置人于死地呢,公子,早知会遭今日尸骨无存的祸事,当初可还会招揽那些与自己无关的破事儿?
  他有冤屈要他自己想法子申诉去,咱跟着掺和什么呀,如今你尸首不知在何处,留下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以后你照顾好自己就是,不必事事都顾及我,倘若我不在了,你当如何呢。。。。。。。”
  突然想起杨宸那日对自己所说的话,未曾想这么快就被他言中,不过才一出门的功夫,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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