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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乔的一天真正的开始，从踏进那扇门开始。
“长话短说，去那里，把那帮人干掉，回来收钱。”坐在对面的酒保把他和他们该做的事讲了一遍。
“行吧，”老乔转过头，看向坐在酒保对面的两人。“怎么又是你们两？”
有意见吗？穿着黑卫衣戴鸭舌帽还把枢端上显示的内容递给他看的是哑巴。
“好久不见。”正经回答的是穿着一件夹克的三十六。
老乔笑了笑。“明明前天才见过。算了，熟人干事还方便点。”他推开背靠着的门。“开工。”
六三城
下城区
白色专辑俱乐部
耀眼的灯光从天花板上的灯球倾泻到昏暗的空间里，下城区的帮派分子门都在这里的舞池里发泄着无处释放的激情。不远处的吧台上，有个熟悉的身影在闪烁的灯光中喝下了一杯酒，然后掏出枢端。
【高尔夫之神】一楼已经准备好了
哑巴靠在二楼的墙边看着围坐在一起在玩扑克的人们，按下了枢端上的发送键。
【霓虹深渊】二楼准备就绪
三十六在三楼坐着，眼前是整齐排列的终端机，从自动售货机到ATM机到游戏机什么终端机都有。他一边看着一个家伙捡起一包从自动贩卖机里掉出来的合成药物后按下了枢端上的发送键。
【36】已就位
【高尔夫之神】这鸟地方的监控比一只机械鸟还好搞定。
【高尔夫之神】大概两分钟这样开搞
老乔把酒杯放下，问了靠过来的酒保一个常见的小问题：
“话说你们这边要是有人闹事的话一般要怎么解决？”
“哈？你想跟谁打？”酒保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又松下来了。“别把这里弄乱，我们这里是由几个帮派联合出资的。所以你要是真要搞的话动静小点。”
“了解。”老乔点了点头。
【高尔夫之神】开干
老乔从休闲西装口袋里掏出了手枪，对准了刚好坐在旁边的帮派成员。
砰！
被帮派分子的体液溅了一脸的酒保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半个头没有了的帮派分子，然后抹了抹脸看向老乔，表情逐渐难受起来。
老乔对他笑了笑，墨镜里反射出酒保那张怀疑世界的脸。手里也没闲着，随机射向周围的人。
枪声在这宛若异空间般迷离的一楼盛开。
二楼，哑巴稍微抬高帽檐以获得良好视野，然后掏出了甩棍藏在身后，走向离她最近的一桌。
楼下传来枪声，那一桌人吓了一跳，随后哑巴的甩棍趁着这个空当飞到了他们的脸上。
一旁桌子的帮派成员回过头，将桌子拉远开始看戏。
结果哑巴直接把一个人朝他踹过去，两人一起摔了个人仰马翻。
枪声还在继续，而且还增加了几个不同的枪声。
劈，扫，刺，推。哑巴迅速把一个桌的人解决干净。她擦了一下飞溅到脸上的血液，呼出一口气，抬起头。
帮派分子们都看着她，脸色狰狞。有几个已经掏出了刀，棍棒，折凳等武器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人群议论纷纷，但没人敢上前。
敢跑的倒是有一个，他一边盯着哑巴一边往楼梯跑去。来到楼梯间，他火速冲下一楼推开门。
一楼的灯球被打坏了，倾泻出了更诡异的光，几名帮派分子手拿武器躲在掩体后。在出口附近的掩体传来一阵狞笑，然后一个戴墨镜的家伙起身开始对视野能及的人发泄火力。
酒保一脸郁闷的用手撑着脸，频频拿出枢端看换班时间。背后的一柜子酒完好无损。
还是跑上去吧。刚刚跑下来的那个家伙又一溜烟跑回去了。
跑到二楼，他瞄了一眼，那个女打手利用身材娇小的优势在人群中穿梭，时不时给一位幸运观众致命一击。有带着枪的人在，但因为战局太过混乱，他们也不敢开枪。要是射到什么不该射的人结下梁子就麻烦了。
还是接着跑上去吧，去上面买包药冷静冷。。。
这么想着的他撞上了一块岩石。
或者说是坚硬如岩石的，三十六的拳头。
有没有一种可能，实际上是三十六的拳头撞上去的？
总之三十六回头看了一眼，确定电火花乱冒，碎片满地的地上都是人，而且没有人能站起来后，他赶下了二楼。比那个赶上三楼又被一拳揍飞回二楼的家伙晚了四秒。
有了三十六的加入，二楼在发出几声枪响后也拿下了。
砰砰砰！
又是几声枪响从楼下传来，然后整栋楼彻底安静了。
“啊啊啊啊！换班时间到。”楼下传来了酒保的怒吼和摔门声。
【高尔夫之神】你们完事了？
【霓虹深渊】完了
楼下传来破烂的弹簧门被推开时的吱呀声。
【高尔夫之神】上车走人
哑巴和三十六走下楼，来到了一片狼藉的一楼迪厅：灯球的灯光断断续续的倾泻着，玻璃地砖到处都是裂痕，弹壳撒了一地，淹没在血泊中。刚刚来换班的女酒保带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小心翼翼的绕过这一片宛如呕吐物一样让人不想靠近的东西往吧台方向走去。
哑巴对她怂了怂肩表示同情，推开吱呀作响的破旧弹簧门（至少在十分钟前它还是崭新的）来到了下城区的街道。老齐在一辆无人出租车的驾驶座里。带着得意的笑容探出手拍了拍车门示意两人上车。
“这波赚够了。”老乔发动了引擎。“待会要不要去喝两杯？”
“抱歉。”三十六委婉拒绝了“待会我还有事要办。”
“欸欸欸别这样。”老乔一边踩油门，一边回头看着三十六。“要懂得放松嘛。”
看路！哑巴一手举着枢端一手把老乔的头按回去。后者一打方向盘躲开了停在一旁的车。
“我的目的还没有达成，很抱歉失陪了。”三十六倒是面不改色。但一旁的哑巴脸上显眼的写着劫后余生。在混乱的俱乐部乱战中活下来却因为憨批司机不看路撞路上死了这种死法绝对可以在哑巴的最憨批排行榜上名列前茅。
“哦？不达目的不罢休，挺浪漫的嘛。”老齐继续吊儿郎当的开着车。“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不会开车可以调自动驾驶。哑巴把显示在枢端上的这句话怼在老乔脸上。
“杀死忍者。”
。。。。。。
“杀谁？”
“忍者。”三十六很认真的回答。
“哦。。。。。。”老乔思考了一下用词“谁啊？”
。。。。。。
“对此我并不想做过多解释。”
“行吧，那哑巴你有什么目的嘛？”老乔把话头转向了哑巴。
你先讲你的。屏幕上只有这么一行字。
“哈！我？”老乔笑出了声“这不就很简单了吗？花钱喝酒花到没钱为止，没钱了就去赚钱，赚到就花完，花完就赚到。爽就完了！”
“食尾蛇。”
“哈？”
“我以前居住的村子里的一个谚语，食尾蛇就是一种不断吞噬自己尾巴，象征着无限循环的生物。”三十六望向窗外，哑巴看见了他眼里的怒火。
“听起来不错哦。”汽车驶过了一家面包店，老乔朝那家店瞄了一眼，看到了一名女生和一个老头。“我考虑考虑把这个当我的代号。”要不改天去那个面包店看看吧。他这么想着。
。。。。。。
”咳咳。“老乔装模做样的咳嗽了几声，”哑巴啊，你的目的呢？“他露出了坏笑。
我不说。哑巴往后一躺，头往窗外看。
”欸别！你看连三十六都讲了！“
不说。哑巴把字体调大了些。
”我觉得，把目的讲出来可以让更多人帮忙达成目的。“三十六也开口帮腔。
不。通过不断调大的字体可以看出哑巴的坚决。
”行行行，“老乔也不强求。”毕竟大家都有一些小秘密。“他把车子切换到自动驾驶，然后掏出了一支烟。
烟气弥漫在车内。
哑巴在后座探出身，伸手打算打开空调，但是被老乔按住了。
”这大秋天开什么空调嘛。“他叼着烟一脸坏笑的说。
把烟给我掐了。哑巴的眉头皱了起来。
”没办法，毕竟没话题了很无聊啊。“老乔装模做样的打了个哈欠。”要不你把话题继续下去？“
哑巴试图打开车窗，被老乔锁住了。她回头用眼神向三十六求助，后者睁大了眼睛试图理解她的眼神所包含的消息。
。。。。。。好吧和这种有点呆的家伙用眼神交流也可以在哑巴的最憨批排行榜上名列前茅。
哑巴叹了口气。
我在找一个人。哑巴无奈的打出了这几个字。每个字的字体都不一样，看起来混乱无比。这是她最后的倔强了吧。
”什么人？“老乔把烟熄灭，然后露出他的标志性坏笑。
要是知道还用找吗？后面这个问号打得格外的大。
“不知道怎么找？”老乔打开窗把烟气散出去。
找了才知道！这个叹号也格外大
“不知道怎么找哦？”老乔把烟丢了出去。
所以得找了才知道啊憨批！哑巴气得脸都红了。
“食尾蛇。”三十六这时插了一句。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上套了吧！”老乔笑了出来。哑巴则一脸懵逼的看着三十六，过了一会恍然大悟。
“得了不闹了。”老乔突然正经了起来。“当初在海文城碰到你，也算是老交情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认识不到一个月算屁老。哑巴毫不留情。
”哈哈行了行了。“车子在空庭酒吧停下。“要是有什么消息了跟我讲讲，我看看能不能帮到你忙。”
哑巴三人下了车。
“哦对了，话说那时候在海文城啊，这小姑娘倒是挺猛。。。。。。”老乔又开始讲起了他的故事，不出意外在接下来的几个钟他们身边都不会没有这个故事。
当日晚上
六三城
山川小区某栋某号房。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那个赛博大脑乱到死的加密的宁肆走出门，看了看时间，挺晚的。伍声和陆月已经睡了。他打开电视，上面正在播放新闻，关于一处帮派场所惨遭灭门的新闻。
“初步怀疑是帮派内部斗争导致的。目前详细情况还在调查中。”疲惫的警长对着屏幕说。
警长结束在警察局门口的采访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看了一眼摆在显眼位置的破旧警帽，他呼出一口气，点上一支烟，掏出枢端。
【罗警】怎么样了
【4444】早着，加密有点复杂。
【4444】每次我退休你们都拿一堆破事来搞我
【罗警】我有至少三十个理由合法逮捕你
【4444】大概过两三天搞定
罗尔多放下枢端，按了按额头。
破事，确实有一大堆让人头疼的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