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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洛小虹,现在正在跟随父母搬迁到枝蔓城。
枝蔓城是一个出名的贸易城市,虽然名义上属于赛博天空,但实际上电子羊也经常来到这里进行商品贩卖,但仅限下城区。
说来有趣,虽然叫下城区,但是在地理位置上,它属于上城区上面,因为枝蔓城是一个地下立体城市。
上城区在最下面,那里听说是工业区,我和父母住在中城区,要不是父母在赛博天空工作知道一些消息,我还以为那里只有全是商铺的下城区。看来很少人知道那里还有居住区和工业区呢。
总之,我和父母搭乘火车来到了枝蔓城,看着周围极速飞驰的景色,我暂时放空思绪,回过神时,窗外已经可以看到一个高耸的塔楼,同时车厢内也传来了亲切的声音。
枝蔓城到了。
走出车厢,我跟着父母在人海中穿行着。
这时,一个人搂住了母亲。
“总算来了!”对方开心的叫着,那是一个留着飒爽短发的女人。“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
母亲笑着回应对方,同时向我介绍对方。
她是我的大姨,现在在枝蔓城工作。所以过来带我们熟悉一下环境。
我们坐上了她的车,呃……是一辆很有特色的车,周身都装有铁板,还有一个涂鸦:三个长着翅膀的狗头女人,分别围绕着车身和车头。
车里面,母亲和大姨谈着这次搬到枝蔓城缘由。
“你这次是不是又惹到什么人了啊?哈哈。”大姨人十分的奔放。
“哪里有,就是工作调动而已了。”
“是吗?那你可要小心了,这里一直都挺乱的。”
“不是还有你吗。”
“我也不太可能一直看着你们啊,特别是,你还带了个孩子过来。”大姨转头看向我。
我没有说话。
“这孩子比较安静,平常不大会说话。”
“哦吼,小姐姐你叫什么啊?”
“小虹。”
“小虹现在也到了上学的年龄了。”父亲插话了,“这里的学校怎么样?”
“放心跟其他地方一个样,适应几天就好了——我们到了。”我没有注意外面的景色变化,车子在一座小区门口停下。门口上的全息牌子写着:番茄小区。旁边还有一个大大的番茄。
“讲道理,你们这名字起的真那啥啊……”父亲一下来就吐槽了一句。
“这个我们也吐槽了很多次了,所以你们住哪里?”
“我看看”母亲掏出了手机,“嗯……四栋三楼二号房”
“那就是那边那栋,带你们去看看。”
在大姨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一栋楼前,楼门口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在那谈着什么,看到腿上绑的枪套可以知道应该是安保人员。
“哟肥猪,带着文博在这干嘛呢?”大姨很熟络的跟对方打招呼,可能她也是安保部门的吧。
“诶?老大好!”
……
后来在她和父母亲的交流中我知晓了,她是枝蔓城安保部队的队长之一。刚刚那几个人就是她的队员。
来到了二号房,这里两室一厅,至少我还有一个单独的卧室,比我想像的好一点。
在客厅和母亲聊了一会后,大姨起身告别。
“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过来找我哦。”她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于是父母便开始正式整理房间,顺便一提在之前已经托大姨帮忙与这里的学校对接,估计过几天就可以到当地的学校上学了。
……
学校生活还是一如既往。
大姨也偶尔会来家里蹭饭。同时也会讲一下安保部的内部消息。
“话说小虹你有没有兴趣来安保部干活啊?包吃包住,还有大姨我罩着哦!”当然更多的还是就着酒精的玩笑。
“……等我读完书先吧。”
读完书也不去!我理想中的工作是在一个不用与人交流的环境下工作。
“诶呀亚言,女孩子打打杀杀的不太好吧。”
“你在内涵我哦!”大姨喷着酒气向母亲冲去。
“干嘛!我可是有夫之妇了!非礼了啊啊啊啊!”母亲怪叫着向父亲求助。
“咳咳,”父亲淡定的喝着酒,脸色微红“小虹,去帮一下你妈。”
所以还是要我上场。
大姨来的时候大部分情况都是那么乱七八糟的,也算是给家里增添活力吧。
但实际上我作为学生,在家里待的时间还是比较少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在学校,午睡午饭什么的都在学校周边解决。有时候回家都感觉像是从与世隔绝的孤岛回到社会一样。
……
直到有一天,社会崩溃了。
一如既往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想着家里的晚饭,想着父母的表情,然后掏出钥匙打开门。
父母的表情凝固在地板上,凝结在血泊之中。
但是,在刚看到的一瞬间,我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反应。而是看着不再会呼吸的父母,再三确认似的看着。
脑袋完全掉线了,眼睛也只是自发的向着有吸引力的地方看去。
这时,母亲的身体发出了响声,是她以前最喜欢的曲子。
但是她再也听不到了。
我蹲下身,寻声摸去,然后握住了母亲的枢端,显示屏上显示着:亚言。
自发的接通了电话。
“喂?慧啊……”熟悉的声音从冰冷的手中传来。
但是冰冷的身体再也不会发出熟悉的声音了。
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脑袋又恢复了本来的功能。
然后是一阵天旋地转,两腿一软,倒在了血污中。但枢端还是紧握在手里。
“大…大大…姨……”声音也变得颤抖了起来,但还是如实的,断断续续的交代了眼前的惨状。
“……我马上过去,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要看。”平时吊儿郎当的大姨此刻的声音无比认知。
我放下枢端,也放下了全身的力气枢端倒扣在地板上。我听从大姨的,把眼睛闭上,什么也不要想。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等到周围都安静下来时才想起来流泪。
……
那之后,大姨带来了一队人把我家,同时也是死亡现场给封锁了,大姨把我带到了楼下,两个人一起坐在阶梯上。
沉默。
还是沉默。
“这段时间你就暂时跟我住吧。”大姨开口打破了沉默,“一切会过去的……过去的事,只能让它过去了。”
“可是……我父母亲呢?他们怎么办?”
大姨没有立刻回答,把一只手搭到我肩上,低着头说:
“他们已经成为过去了啊……”她说的时候有种无力感。
“那……呜……呜呜呜…唔啊啊啊啊!”泪水控制不住再次喷涌而出。大姨也顺势把我搂入怀里抱住我。
我就这样在她温暖的怀里哭得天昏地暗,“先去我家待一下吧。”
再次回过神时,已经在一张沙发上了。而大姨就在旁边不远处的厨房煮着什么东西。
这里估计是她家吧,挺大的。摆着许多杂物。墙上也挂着许多显示屏,分别显示不同的界面。
“总算是醒了。”大姨拿着一碗冒热气的粥向我走来“睡这么久的话待会晚上睡不着的哦。”虽然语气还是那么轻快,但双眼的血丝还是暴露了她。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接通。”大姨说。
“喂?老大,是我。我们找了一下记录,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看样子对方行事谨慎啊。”
“文博你关键时刻能不能有点用啊?行了,就先这样吧。挂断。”
之后她转头看向我,“你父母的事我感到很抱歉,但是”她顿了顿以确保我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你必须得往前看,懂吗?”
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但这种说辞未免有点太冷血了。走出过去是必须的,但缅怀过去也是应该的。
一想到刚才发生的场面……头又开始晕眩起来了。
“所以……”
“所以什么?啊!”压抑已久的恐惧转化成愤怒发泄了出来“我回到家,期待着妈妈煮的晚饭,结果呢?啊!结果……咳咳……而你还在这里叫我忘掉这一切,让这一切过去,怎么可能过去啊!”然后我大叫着,把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
“老大,你是不是太急了点。”从枢端那里发出了声音。
“什么情况,我不是挂掉了吗?”
“可能是你结尾的弹舌导致语音无法识别吧。挂断(文博用大姨的语气讲出了这个词。)”
“……你最好给我讲点好消息……”
干脆就不理我了……真的过分……“你根本就是可怜我!我不需要!”说完就瞄准门的方向冲了出去。
离家出走,大概每个叛逆期的人都做过的表达自己情感的行为。
但是刚冲出门,望着漆黑的楼道,内心的无力感突然涌了出来。这种感觉压迫全身,让我不由自主的再次蜷缩起来。
在别人家门口缩成一团的感觉真的很微妙……
身后传来一股温暖……我被人抱了起来,是大姨。
“时候不早了,还是先睡觉吧。你看你冷得脸都红了。”
于是我就被她用小猫抱的姿势抱上了床。
然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醒来之后,十分奇怪的,对昨晚发生的事都觉得不像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就好像是电影一般,只是看到罢了。
有种麻木的感觉,或者说是恢复理智的感觉。
……
在那之后,日子又恢复了往常,上学放学,回校回家,只不过回去的家,是大姨的家。我的家自那天后就被封锁了,我再也没回去过。
她的话是对的,要往前看。就是她的话不太好听。
还有她家也挺大的,那天我冲出去的其实只是她的卧室(现在是我的了)她家是一栋双层别墅(甚至还带有一家地下仓库)
搬来这里虽然有几个星期了。但我对于父母死亡的事件的调查仍未停止,我每天都在想方设法从大姨口里获取线索。
“这种事交给我们来调查就行了。”
但是没有人能真正忘怀过去,至少我不能。
……
物体碰撞的声音,时不时夹杂着人的惨叫。
重物倒地的声音。
然后门打开了。
“我不是都说了,我他妈啥……”
模糊不清的声音被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打断了。
“你丫知不知道这是在动私刑了属于是啊!”
嘣!
“老大……我……求……求求你了”
然后
大姨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晚上好。”
在房间里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家伙,大姨则满不在乎的抽着烟。“吉他坏了?”
确实是这样,我抱着坏了的吉他来地下室看看有没有工具,然后就在门外听了半天。
“老大……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吃独食了……别罚我了……”
大姨火速转身抄起一根钢管砸在那个家伙腿上。
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
然后大姨抓住他的头发把他头抬了起来,一口把燃着的烟吐进他嘴里。
“这叫复仇。”然后她转过身看向我,指了指那家伙。“长话短说,就是这家伙害死了你父母。你们来谈谈?”
……
我抱着吉他走向前,看着这个满身伤痕的男人。而对面则发出了不在乎的嗤笑。
“为什么……杀了他们。”
“上头……安排的。”他现在连说话都吃力。
“为什么?”
“那是上头……应该考虑……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听着,这家伙就是一个赏金猎人,在狼人之家那里接了个单子,所以这货并不算是幕后黑手——当然也不代表跟他没关系。”
我选择性失聪,继续质问他“为什么!”
“哈哈……难道我还……要向你……道歉……你才满意?”
“为!什!么!”
“我……还真……是抱……歉,但等我出”
一阵非常不优美的声音从我的吉他传出来。
“看样子估计是修不好了。”大姨评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