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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中午,“吴未叔叔,你跟我出去,我小姨找你。”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来财务科直接找到吴未拉着他的手说。
“你是谁呀?”吴未问小女孩。
小女孩说:“吴未叔叔,你出去就知道,我小姨在外面等着你呢”
沐贤尧笑着对吴未说:“去吧,漂亮的阿姨找你。人家来电话找你,人也来了几趟,现在终于找到你了”财务科里一阵笑声。
吴未一团雾水似的跟着小女孩走出财务科办公室,在走廊里,看见笑脸相迎的叶筱初等在那里。
叶筱初,穿着白色的外套,披肩长发,楚楚动人。
“你怎么来了?”吴未很意外,只是淡淡地问。
“来我哥哥这里有点事情,听说你回来,顺便看看你。”很自然的理由,像初春的微风吹过景湖的湖面一样。
吴未看情形,她只是来看看,不会呆多长时间,就回走的。
也没合适的地方去,总不能站着吧?
吴未问:“要不去宿舍坐一下?”
财务科是工作场所,她是不会进去坐的,只有到宿舍去。
叶筱初笑着说:“我不去了,说几句话,马上就走。”
吴未问:“这么急走?”
“这边事情办好了,回去还要忙工作上的事情”她说。
“银行的工作忙吧?”吴未是没话找话地问。
吴未根本就没有想到叶筱初会来找自己,那次匆匆分别后,近一年时间里相互是杳无信息。
在吴未看来,她已经被自己收藏在记忆里,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见面。
现在,她居然风轻云淡地来看自己。
“还可以,只是年底忙一些”她轻声地说。
大概是她的出现出乎吴未的预料,使他有些始料不及,吴未还在尴尬之中,
他在记忆里努力地搜索着他们曾经拥有的共同的有趣的话题,结果为零。
叶筱初感觉到彼此的尴尬,便说:“你留个电话号码给我,我们再联系吧?”
吴未给了她手机号码。
“你忙去吧,下午我回去了。”她说。
吴未没有挽留叶筱初的理由,送两人到公司大门口后,自己返回财务办公室。
吴未回到办公室里,迎来大家的注目礼和笑声:“这么快就回来,没有招待人家?”沐贤尧问。
“女孩漂亮吗?小吴是你女朋友?”
“我见过,最美的小清新!”
……
办公室里又是一阵热闹,除了朱孝男一个人在默默地看风景。
“一个同学,到市里来办点事情,顺道来看看我”吴未解释着,这种事情解释是无力的。
“别解释了,一个女孩特意来看你?我们都懂这里面的意思”刘小伟唯恐天下不乱地说了一句,又点燃办公室里的一阵笑声。
吴未和叶筱初是高中同学,他们就读于镇上同一所中学,同一个班级。
高中毕业时,吴未考上了滨江财经学院,叶筱初上了银行系统定向培养的一所财会中专。两人各自在不同的城市上学。
大学一年级的寒假,吴未在镇上的一家水泥厂打零工,一次偶然的机会,在镇上碰到叶筱初,她叫住他,热情地问起他大学的学习情况,相互交流新环境里学习和生活的惊奇。
从这时起,吴未几乎是每次下班从镇上经过,总是能在镇上碰到等着自己的叶筱初。短短二个月时间里,两人几乎逛遍了镇上所有的街道和角落,无论是风还是雨天,镇上的角落里,都留有他们的身影,叶筱初总是和他有说不完的话…
终于有一天,她叫吴未去镇上她家里玩,这一步,原来朦朦胧胧的那点意思,变得逐渐明朗起来。
寒假快结束的时候,吴未停止了在水泥厂打零工,在家作返回校的准备。一天,叶筱初在镇东边那棵香樟树下等他,紫色的风衣,亭亭玉立的像个天使。这次,吴未挑明地问她:愿不愿意和自己进一步发展关系?叶筱初犹豫着说:“再考虑吧?”,吴未认为叶筱初是在婉言拒绝了自己,这句‘再考虑’对于吴未来说被看成是两人一个无言的结局,不会再有下文……
大三的寒假,吴未路过镇上的那家银行,吴未知道叶筱初在这银行里实习,他主动来找她。中午的时候银行里的人很少,吴未去的时候,正是午饭时间,叶筱初对吴未的来到,很热情。“你还没有吃饭吧?”叶筱初问。
“我给你弄饭去,你等着。”,她显得很高兴地给吴未买饭。
吃饭的时候,她说了自己的想法:“我以后,在这儿工作了!”她看着他说。
“在银行工作,蛮好的!”吴未安慰着说。
“不,我想去市里!你去那儿,我也去”她似乎开玩笑地说。
知道吴未的来意,叶筱初说:“我们要确定关系,你必须想办法,把我弄到市里的银行工作。”
她说:你以后会在市里工作,我们在一起生活方面。她说的意思是在一起工作、生活,不愿意两地分居。
“给我一点时间?”吴未回答说。
吴未对叶筱除提出的问题,始料不及,他还没有来得及考虑这么细致的情况,对女孩来说,和丈夫生活在一起,不愿意分居两地太正常了。
“多长时间?三年还是五年?也许是十年!”她绝望地看着吴未问。
那个年代,瓷器之国的人口跟着户籍走,户籍在那儿,人必须生活、工作在那里。户籍的迁移很窄,那时候,人口流动几乎是停止的。从镇上调到市里工作,谈何容易!
“人生还有几个十年!”泪水涟涟的她绝望地问。
吴未无声地望着她。她泪水扑簌簌的下来,她放下手里饭盒,哽咽着,跑了出去,很长时间没有再回来。吴未认为是她拒绝了自己,便默默地放下手里的饭,离开了……
等着面试的吴未回了一趟离小县城还有几十公里的家,安顿了家里父亲后,他还是去了那家银行,他想看看叶筱初,那个心里隐隐约约的放不下的她,银行的同事告诉他,她在休假……
对于吴未来说,她是对自己绝望了!
现在,叶筱初又出现吴未的面前。看她的神情已经把半年之前的不快忘却了,现在找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