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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国厉声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亲释出来的恶魔，有可能毁灭所有的文明，那时候，应该怎么办？”
“面对来势汹汹的智人，尼德人应该怎么办？”
孟马面无表情，淡淡道，“答案是，不怎么办，坐以待毙、奋起反击、顺其自然，结果都一样。
“所以我说，你们这些家伙在钢筋混凝的现代城里待了久，早就忘记了么自然的法则，总是把微不足道的生命和滑稽可笑的文明，当成永恒不灭也不变的东。
“在洲大草原上，从来不是这样。
“在草原上，羊吃草，狼吃羊，狮子吃狼，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甚一个族群，到了该灭亡的时候，也就顺其自然地灭亡了，从来不会有草或者羊或者豺狼虎豹着眼泪问，死了应该怎么办？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本来就是天地间最高无上，颠扑不破的法则——如果地球人、修仙者和魔法师们，的无法在这场对抗古力量的伟大战争中生存下来，只能说明我们原本就没有继续生存的资格，那么，我们毁灭，将生存间和宝贵资源让给有资格生存的种族或者存在，岂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古来，无数种族生生灭灭，但草原却永远存在并郁郁葱葱，当初的人也是从洲大草原出去能遍全球，难道掌控了所谓的‘文明’，就自以为能彻底摆脱草原、自然、天地的法则吗？”
李建国默然无语。
楚歌亦在心中叹息。
这个孟马，是一头披着人皮的野兽。
这不是贬和咒骂，而是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从小野兽养大的孟马，其实从未把自当成一个人。
或者说，他从未把人看得有多么高贵，从不把自当成万物之灵的一员，而是将人当成一种普普通通的动物，如此而已。
心训练他，把他培养成一颗优秀的棋子的旧日权贵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把他当成英雄，朝他欢呼的地球联盟亿万民众们，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所以，大家会犯下弥天大错，令这头披着人皮的野兽，触碰到了最危险的古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