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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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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内华达州的沙漠边缘,一个身着灰色披风的身影,穿过一片干燥的不毛之地,朝着一个一成不变方向径直的前进着,他的前方是在旧时代有着“世界娱乐之都”和“结婚之都”美称的世界四大赌城之一——拉斯维加斯。
  透过披风帽狭长的缝隙,一个刺刀般锋利的眼神,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吼哦——小哥是从外地来旅游的吗?”
  诺亚掀开自己披风,冷冷的说:“你们挡住了我的路,给我让开!”
  “哼哼哼——”五个当地的混混拦在了诺亚的面前,“小哥不要这么不上道,看小哥这身贵族般的气质,想必身价不菲吧!”
  “我说过,让开!”
  这五个混混看诺亚一脸的“不合作”,也撕破脸皮,“既然如此,我们也废话不多说,把你所有的东西留下!”
  “不好意思,我没有带钱!”
  “哼——没关系,我早就看出来了,小哥是来自乐园的人。乐园里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比如说你这人造的克隆身体。”说着,混混们便开始摸着诺亚的肩膀。
  “把你的脏手从我身上拿开!”诺亚怒目相对。
  “不要不识抬举!”说完,混混们开始拿枪指向诺亚。
  “呵呵呵——”诺亚冷冷的笑着,“我打赌100美金!当我举起右手的时候,一秒后,你们都会倒在地上。”
  “少跟我们开玩笑......”此时,诺亚举起了右手。
  砰砰砰砰砰——
  虽然是五声枪响,但它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出的,从第一声到最后一声,间隔不超过一秒。子弹强劲的威力,击中诺亚身后那高耸的纯黑色建筑物。
  枪声落后,五个混混应声倒地。没有任何伤口,但他们在地上却无法动弹,脸色僵硬。
  远处,一个同样的身影,亦步亦趋的朝着诺亚的方向走来。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罗格问。
  “幼稚——”诺亚微微一笑,“史蒂芬应该给了你不少权限吧!包括能知晓我的行踪。”
  “我可是管理员,知道不奇怪吧!”罗格说。
  “我的行踪可不是管理员有权限知道的。”
  “啊——啊——”罗格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好吧!你讨厌这样!”
  “别人的话,绝对不可原谅!但你是史蒂芬留个我的唯一遗物。”诺亚说。
  “遗物?这话听着我怎么高兴不起来。”
  诺亚看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但依旧清醒的混混们。
  “怎么做到的?”
  “这个嘛!威力强大且高速的子弹,超近距离略过人的后劲时会产生巨大的压力差,足以压迫人的神经,达到麻痹的效果。”
  “略过后劲,这么精确的距离!看来你不简单吗!”
  “不不不!是乐园给我配发的那把枪太厉害,光凭我自己是做不到的。”
  诺亚回头看了看身后百米高的黑色纯金属建筑物。
  “击中这个建筑物应该不在你的计算之内吧!”
  “哎?距离不是很远,但这建筑物的金属外壁在挡下重型狙击枪的子弹后,竟然连一点擦痕都没有,究竟是什么样的金属有这么强的防御力。”罗格挠了挠头,“话说回来,全球有数万个这样一模一样的巨型黑色建筑物。从半个世纪以前就开始建造这些东西,而且称这是乐园时代的两大工程之一。”
  “你是在说‘世界蛇’吗?”诺亚问。
  “我知道,这是依照西比拉意志建造的‘世界蛇’,但它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居然连管理员都没有权限知道!”罗格说。
  诺亚弯着腰在混混们身上翻着东西,听到罗格的疑问,他仰起头用手半遮掩着眼睛看向太阳,一秒不到后又闭上了眼睛,说:“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知道!”
  罗格明白,诺亚不想说的是绝对不会告诉自己的,也并不打算再继续追问。
  “我赢了!这是你欠我的100美金,谢啦!”诺亚微微笑着拿走了混混钱包内的100美金,然后又把钱包重新人扔回了,那还处于麻痹中的混混身上。混混们满脸的愤怒,却只能怒不敢言更不能动。
  “走吧,罗格!我们的目的地——拉斐尔赌场俱乐部!”
  三十分钟后——
  “怎么,你不进去吗?”诺亚看着止步不前的罗格。
  “拉斐尔!”看着赌场大楼前巨大的大天使拉斐尔的雕像,罗格满脸踌躇,“怎么说呢,我和这家赌场的老板过去有点交情。”
  “啊?”
  “算了!我们进去吧,正好我也有自己想见的人。”罗格说。
  进入赌场,数十排齐刷刷的老虎机,如同等待着冲锋号角吹响的铁甲士兵。稍微往里一点,各种各样的赌博道具应有尽有。最内部,瀑布帘下的中央大厅,数张巨大的桌子,提供的是扑克赌博。而那恢宏的瀑布应该也并非是全息投影,装饰极尽奢华。
  “哇啊!这这......这里应该是我在现实世界中,见到的人最多的地方了!”
  “请问二位先生需要玩点什么吗?”
  “我想见见你们老板!”诺亚说。
  “很抱歉,先生!老板他现在很忙!”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罗格说。
  “这家赌场的老板在拉斯维加斯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不是我们想见就能见的。”罗格说。
  “那怎么办?”
  罗格微微一笑,“这里可是拉斯维加斯,来这里,我们不应该入乡随俗吗!”
  “你的意思是闹点动静。”
  “嗯!”罗格点了点头。
  “二位要来点筹码吗?”
  诺亚从口袋你掏出那刚才“赌博”赢来的100美金,“给我换100元筹码。”
  工作人员接过诺亚的100美金,却对诺亚的要求表示奇怪。
  “NONONO......我们换10元的筹码?”罗格推开诺亚,连忙对工作人员说。
  “什么?”诺亚满脸疑问。
  “好的,先生!这是您的10元筹码!”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诺亚问。
  “呼——”罗格叹了一口气说:“现在现实世界的人口所剩无几,旧时代的货币体系早已崩溃。很多地方早已开始新的交换方式,而这里是赌城拉斯维加斯,筹码是这个城市最具标志的东西,在这里比美金更金贵,筹码才是这里真正的货币。”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靠着10元筹码!”诺亚问。
  “只能玩老虎机吧!”
  “嗯!”
  “这老虎机你会吗?”诺亚问。
  “这东西根本没有会不会的,全靠运气!不过,就这10元筹码,即使会也很难说啊!”
  诺亚在一个玩老虎机的中年人后面站了好一会儿。
  “喂喂!你可不要想着去黑老虎机。不要小看他们的安全系统,只要你敢干扰任何一台,数百个‘天眼’就能在第一时间锁定你。”
  “好吧!”
  “哈啊!你刚才还正打算干!”罗格一脸冷汗直流。
  “别说话,看着......”诺亚仔细盯着前面中年大叔的操作。
  “哎——又输了,算了!”大叔一脸无奈的走开了。
  看到大叔走了,诺亚笑呵呵的走到老虎机跟前,投下那仅有的10元筹码。拉下控制杆,图案飞速旋转了一会儿后,“当当当——”恭喜玩家的声音想起。
  “我的天!”罗格抱头大喊,“大满贯!”
  在场的其他赌客见此,也不由的鼓起掌声。
  “不是!那个,你怎么做到的......”罗格惊讶地问。
  诺亚呵呵一笑,“着要感谢前面那位大叔。”说着,取出那6000多的筹码。
  罗格一脸茫然的接过诺亚递过来的筹码。
  “接下来怎么做?继续赚取老虎机里面的筹码吗?”诺亚问。
  “虽然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样会引起工作人员的怀疑的。再说,就算你把老虎机里面的钱全部赢了,估计也不会引起这家赌场老板的注意。”罗格说。
  “那是什么?”诺亚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一个似乎被遗忘的赌具上。
  “转盘?”罗格说,“规则很简单,38个数字,玩家随便押一个,小白球掉入哪个数字槽,玩家就能得到相应的赔注。”
  “那好!我们就去玩转盘。”
  “不是......那个......”
  还没等罗格反应过来,诺亚已经拽着他来到了转盘前。
  “等等啊!威廉......”
  “吆!这位先生挺眼熟啊!”转盘手轻蔑的笑着说,“还是说,你从来没有变过!”
  “哈哈!”罗格尴尬回笑,“好久不见,薇薇里安!”
  “是啊!十年不见了,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啊!可惜我已经变老了许多。”薇薇里安遗憾的说。
  “不!在我的眼里你永远是最美的!”罗格深情的说。
  听到罗格这么说,薇薇里安脸色微红,瞬间少女心爆棚。
  “她是谁啊?”一旁被遗忘的诺亚突然发问。
  “你这家伙,怎么一点儿也不注意气氛!”罗格气氛的说。
  被诺亚这么一打断,薇薇里安也从深情中回过神来,“算是他的初恋女友吧!”
  “哦!”一句哦,显然诺亚并不关心。
  “不过现在不是了,毕竟我已经比他老了许多。”薇薇里安瞥了一眼罗格,“话说回来,为乐园打了这么多年工,他们就不能给你一副帅气一点的身体吗?”
  “私自改变形象在乐园是违法的。”罗格说。
  “这可不像你罗格哦!一个不喜欢受法律限制的人,现实世界才更适合你!”薇薇里安说,“旧时代的结束倒置旧时代法律的终结。很多人选择放弃乐园提供的不死不老的生活,正是因为现实世界现在是无法的社会,对于渴望‘自由’的人来说,现实世界是无法者的天堂。”
  罗格低头不语。
  “说吧!你来我这儿有什么事?”薇薇里安问。
  罗格大拇指指了指诺亚,“我的朋友想赚点钱!可以吗?”
  “吗?不......”薇薇里安上下仔细的打量着一旁只专注转盘的诺亚,“这个孩子身上的气质,可不一般啊!”
  “薇薇里安!拜托了!”罗格暗示性的朝薇薇里安点了点头。
  “开始下注!”转盘手薇薇里安说。
  诺亚随便押了一个数字17。
  小白球脱离薇薇里安的手,在转盘中高速旋转着。
  “停止下注!”
  数秒后,小白球渐渐减速,并最终停止转动。
  “17——恭喜这位先生。”庄家将筹码推到诺亚面前,“您的35倍筹码!”
  “运气不错啊,威廉!继续吧!”罗格说。
  虽然赢了钱,但是诺亚却心存疑惑。
  “13!我押13!”诺亚再次下注。
  小白球转起,“停止下注!”
  “13——恭喜玩家!”
  “厉害,实在是厉害!”诺亚拍桌而起,“我没有检测到你身上有任何终端设备,也就是说,你完全凭借个人技术,控制着小白球的落点。”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诺亚惊叹的问。
  “手感哦!”薇薇里安淡淡的说。
  “嗯?”
  “人身体的潜能可远非你能想象的!”
  又是连续几局,诺亚同样赌赢了。
  “好了,差不多了!再赢下去,庄家可要丢饭碗了。”罗格说。
  “托你们的福,我这里的玩家也开始增加了。”
  “不打扰你了!”罗格挥挥手告别薇薇里安。
  昔日,因现实的酸甜苦辣而走到一起的两个恋人,现在又因为两个世界的隔阂而彼此生疏。或许就如同薇薇里安说的那样,现实世界更适合罗格这样的人。
  “一共70000筹码!”诺亚说。
  “这笔钱在现实世界已经非常可观了,但是要引起老板的注意,还是应该去玩扑克。”罗格看着远处的人群涌动的中央大厅。
  “可是我没玩过玩扑克!”诺亚说。
  罗格冲着诺亚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说包在我身上了。
  “二位要玩吗?”
  “德州扑克!还真是令人怀恋的东西。”罗格微微笑道,“加两位闲家!”
  “了解!”庄家发牌,“那么,游戏开始!”
  庄家发过来两张底牌,诺亚只淡淡地看了一眼五张公家牌,却没有掀开底牌来看,面无表情的将底牌弃在一旁。
  “跟注!”闲家说。
  “我要表示继续玩下去,是需要和他押注同样的金额吧!”诺亚说。
  此话一出,赌桌上瞬间笑声不断。
  罗格一拍额头,“笨蛋吗?说出来是想让别人知道你什么都不会吗!”
  “当然!”庄家微微笑道,“不过,这位先生没有玩过这种游戏吗?”
  诺亚毫不避讳的摇了摇头。
  一旁的罗格投来,不用担心交给我的眼神,但诺亚并没有在意。
  第一轮结束,诺亚与罗格各自跟注200筹码,一位玩家弃牌退出。
  第二轮,庄家翻开三张公家牌,诺亚继续跟注200筹码,罗格选择押注500筹码,迫使一名玩家弃牌退出。
  第三轮,一位玩家加注500筹码,诺亚跟注,罗格犹豫再三后选择弃牌退出。
  “不用担心,下局再来!”罗格无奈说。
  “加注1000筹码!”诺亚说。
  “喂喂——”罗格在一旁小声嘀咕,“威廉!你连底牌都没看,这样做太冒险了吧!”
  庄家和其他闲家对诺亚的大胆行为感到些许迟疑与紧张,毕竟像这样的人往往会给人一种措不及防的结果。
  “好吧!摊牌吧!”
  诺亚淡定自若的掀开自己从开局就没动过的底牌,“真是遗憾,我输了!”
  诺亚的五张牌全是单牌,且完全不相连。
  “哈哈哈——这位小哥真会玩神秘,这么小的牌组,我还是第一次见。”其他玩家此起彼伏的嘲笑声,就连久经沙场的赌场庄家,也认为这只是一种有勇无谋的表现。
  诺亚依旧是面无表情,“继续,下一局!”
  第二局......
  第三局......
  ......
  第九局......
  诺亚用着同样的方式赌博,却每次都是惨输,但不管怎么输,依旧一脸平静。
  赌桌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是来看戏的,看这个愚蠢冒进的年轻人,如何一次次的出丑。
  然而,罗格并不这么认为,史蒂芬·唐曾经告诉过他:威廉·奥布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他越是极端平静,越能让对手在最后一刻感受到绝望。
  第十局,最后一轮投注。
  “加注!”
  “加注!”
  “我也加注!”
  “先生,轮到你了!”
  “嘻嘻嘻——嘻嘻嘻——”还没等诺亚决定,嘲笑声已经不绝于耳。
  “哎!加上我朋友运气不错赢得80000筹码,还剩最后90000筹码,全部跟注了吧!”诺亚表示无奈的摇了摇头。
  “先生!据我所知,您刚才在老虎机上中的大满贯,可能把您今天的好运气用光了,您还是先看一下底牌吧!”庄家接着说,“不过您要是真的有幸赢了这局,这个赌桌上足足三百万的筹码全都是您的了!”
  诺亚微微一笑,“你这样为赌客考虑,可是要丢饭碗的哦!”
  庄家笑了笑,“好吧!摊牌!”
  “K和方块7,两对!”
  “K和方块9,两对!我比较大,我赢了。”
  “客人,您冷静一下!”
  庄家摊牌:方块4、5、7、9、K,同花!庄家赢!
  “不好意思了,各位!”庄家说。
  “等一下!这个应该算我赢吧!”诺亚摊开牌:黑桃10、J、Q、K、A!
  “这......”
  “我的天啦!”
  “最大的牌型!皇家同花顺!”
  “六十五万分之一的几率......”
  此副牌型一出,整个中央大厅内瞬间爆发出雷鸣般喧嚣的掌声。皇家同花顺的出现,对于赌场来说,就如同一场盛大的节日庆典,对于抽中皇家同花顺的人来说,他是所有赌客公认的幸运儿。
  正当人群沉静在皇家同花顺出现的喜悦中时,中央大厅往高处纵身的楼梯上,一个身影赫然出现。此人出现后,庄家和工作人员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欢腾的人群也开始在沉默中渐渐离场。短短数分钟之后,刚才还是人满为患的中央大厅,瞬间只剩下了三个人,诺亚、罗格,以及那个给全场带来恐惧气氛的人。
  来者缓慢的走下高梯。
  “你还是依旧那么令人恐惧!威廉·奥布!”
  “好久不见!库鲁姆·乌库夫!”
  乌库夫走到诺亚的赌桌前,脱下自己宽大的外套,放在庄家的位置上。
  “仅仅只用了九局,就完全掌握了整个游戏的规律,更看穿业界一流庄家的出老千手法。”乌库夫摇着头。
  诺亚微微一笑。
  “你还是一点没变啊!和半个世纪前我认识的你一模一样!”乌库夫说。
  “库鲁姆,我一直想再见到你!”
  “可是我并不想见到了!”
  诺亚眉头紧皱,“其实,我今天来,是......”
  乌库夫一挥手,打住了诺亚的话。
  “我知道你会来的,只不过比我预想的晚了15年。”乌库夫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呼——看来对方也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啊!”
  “果然是你吗!”诺亚盯着乌库夫,脸色阴沉,“回答我的问题!”
  “这里可不是乐园,不是你说了算,你没有资格命令我!”乌库夫同样言语相向。
  “库鲁姆——”
  “好吧!我也不想得罪你,导致这里被乐园的大军焚为沙尘。”乌库夫思索片刻后,“和我赌一把!如果你赢了,我会告诉你所有想知道的,“如果你输了,请你们离开我的‘世界’。怎么样,很公平吧!”
  “你想要赢我吗?库鲁姆!”
  “对于我来说,无所谓输赢,就算赢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让我们开始吧!”诺亚说。
  “不!我们不玩刚才的德州扑克。”乌库夫说。
  “嗯?”
  “那个游戏已经被你征服了,我没有一点赢的希望。”
  “你决定,库鲁姆!”
  “BlackJack!”乌库夫说。
  “嗯?”诺亚的反应表明他明显不知道。
  罗格走到诺亚的身后,解释说:“就是21点游戏!规则很简单,使用4副扑克除大小王之外的208张牌,玩家的目标是手中的牌的点数之和不超过21点且尽可能大。”
  “罗格·布莱恩!你也一起来吧!”乌库夫说:“只要你们两人中有一人胜出,你欠我的就一笔勾销。”
  罗格一惊,“哈!看来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乌库夫作为庄家发牌。
  “两张9,合计18点!”诺亚说。
  “哈?”罗格惊讶地说:“我也是18点!”
  “库鲁姆!”诺亚与罗格看到乌库夫的牌时,顿时蒙住了“怎么会?他也是18点!”
  三个人同时是18点。
  “居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既然是平局,那我们就开始下一局吧......”乌库夫淡淡地说,而此时的诺亚与罗格则眉头紧皱。
  第二局......
  第三局......
  ......
  “好像玩了一轮了!”乌库夫说。
  “怎么可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诺亚流着大颗的汗珠,“连续28局,竟然全是平局,三个人的平局!”
  毫无疑问,乌库夫能够随意操纵208张牌,但是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诺亚与罗格完全看不出来。赌场规则:不被发现就不算作弊。
  “居然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乌库夫依旧淡淡地说:“接着来下一局吧!”
  20点,3个人又全部是20点。
  “看来这局又......”
  “我要加牌!”
  “罗格!”诺亚惊恐的看着罗格,“20点,你还要加牌吗?”
  罗格肯定的点了点头。
  下一刻,诺亚明白了罗格的做法。一般情况下,玩家的牌如此接近21点是不会选择加牌的,乌库夫看出他们一直按常理在玩,于是配合他们排好全部牌的顺序,只要打破常理,就能扰乱牌的顺序。
  合计27点,爆了!
  “看来罗格你输了!”乌库夫说:“不过他还没有输,所以你们还有机会。”
  下一局,诺亚与乌库夫20点平局,罗格加牌,爆了。
  “平局!”“加牌!”“爆了!”
  “平局!”“加牌!”“爆了!”
  “平局!”“加牌!”“爆了!”
  ......
  “平局的局面还是没有被打破。”诺亚的心中忐忑不安,“不按常理去玩也没有用,这种顺序真的有办法排出来吗......按常理来说,五分钟左右的洗牌时间,推算出玩家所有可能的选择,并不是完全做不到。但是,正常人绝对办不到......”
  “对了!我差点忘了......”诺亚忽然间想起了,“库鲁姆·乌库夫能够单靠大脑,准确的测算出亿万神经的走向,并且将神经操作自如的链接,业界的人曾经称他为‘人形自走超级计算机’!”
  “怎么了,奥布!这可不是我认识的你啊!”乌库夫依旧语气淡然。
  “为什么这么说?”诺亚问。
  “我认识的你,就和此时此刻你的身份一样,是一个不折不扣的‘’!”
  “我是?”诺亚惊恐的看着乌库夫。
  “你说服史蒂夫,是拿自己的前途在赌;你制造虚拟世界,是拿无数人的生命在赌;你创造乐园,更是拿全人类的未来在赌......可笑的是,每次你都赌赢了。然而......”乌库夫微微苦笑,“最后一次,你用乐园的权威与自己的信誉做的赌注,还能赢吗?”
  此时的诺亚早已神情恍惚,他茫然的看着乌库夫。可能在诺亚的内心里从来没有想过,也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确如乌库夫说的那样,是在赌博。
  牌从诺亚的手中滑落。
  20点!
  “真是可惜,又是平局!”乌库夫说。
  “威廉冷静点!威廉......”罗格使劲的晃动着诺亚。
  “呼!”诺亚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库鲁姆!你还是依旧让我感到讨厌。”
  “哼哼哼!”乌库夫冷冷的笑着说:“你的弱点依旧还是那么明显。”
  “既然你看穿了我,你也应该明白我的作风。”诺亚咬牙邪笑,“我就陪你再赌一把!”
  “21点!BlackJack!”
  “我和你一样,威廉!也是21点!”
  “二位的运气真是好!可惜我也是21点!”
  三个人全是21点。
  “哼!”诺亚微微一笑,“果然!看来很快就会分出胜负了。”
  乌库夫将信将疑,开始发牌。
  “A、9,合计20点!加牌!”
  “喂!威廉,你疯了吗?”罗格连忙说:“都20点,再加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加牌!”
  7,合计17点。
  “看吧!点数反而变少了。”罗格无赖的说。
  “加牌!”
  3!
  “加牌!”
  A!
  合计21点。
  “厉害!这股胆识,也只有你才会拥有。”虽然不愿承认,但乌库夫的思路已经开始偏离计算,诺亚的选择的确在他的意料之外。
  “我也是21点,平局!”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我居然也是21点”罗格说。
  乌库夫继续洗牌,发牌。
  “库鲁姆!你想赢我吗?”诺亚平静的问。
  “你的问题毫无意义!”
  “不——换句话问,你真的恨我吗?”
  乌库夫停下手中的牌,“为什么你什么都可以知道?”
  “名字!”诺亚说。
  “嗯?”
  “拉斐尔!这家赌场为什么取名拉斐尔?”诺亚说:“天使长拉斐尔,拥有着治愈术,传授诺亚建造方舟的知识,赠送所罗门王上帝赐予的给予智慧的指环,为保护上帝率领众天使对抗叛逆的路西法。”
  乌库夫在沉默中继续发牌。
  诺亚的牌:两个4,合计8点!
  “停止发牌!”诺亚说。
  “你疯了吗?威廉!”
  “库鲁姆,你从一开始就输了!”
  “你说的没错,我终究还是赢不了你!威廉·奥布!”
  乌库夫的牌:两个2,合计4点!
  罗格一把扔掉手中的牌,兴奋地抱起诺亚,“太好了,威廉!我们赢了!”
  乌库夫将自己的牌扔向空中,脸上没有失落感,相反,却带着些许的满足。
  “那么,既然你们赢了,我兑现之前的承诺,罗格·布莱恩你的赌债清了。”乌库夫又看向诺亚,“至于你想知道的,我也没有必要再回答了。”
  “什么意思?”诺亚问。
  “呼——”乌库夫重新点了一支烟,“其实我的目的只是拖住你们,你想知道的人,已经到达了。”
  咣吱——
  赌场的大门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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