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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
的长发不是投影,梦中的四肢未曾分离,这梦中景象的底色是朦胧的温暖,是无所顾虑的欢笑。这样的景象在过去的确存在过,但早已被时间盖上了一层磨砂玻璃,模糊不清。
梦里的枪火闪烁不停,梦中的长廊染满鲜血,这样的景象则深深地镌刻在脑海深处,用如在耳畔的怒吼与感同身受的愤怒作为底色,永不消逝。
“妹妹,你应该知道虎鲸是不能圈养的吧?”
“在这里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人想要活,潮歌就不能让人死,利刃和枪弹也一样……提里库姆在外面有事情忘了做!提里库姆还不能死!”
“回家吧……叫我虎鲸!”
……
“截止至今日零时,因黑客炎国组织“礼义廉耻”攻击而非正常注销的网络账号已达三十万零六千七百四十三个……”
“嗯?这次又烧了哪个富人网站数据库,特别给黑客攻击出了个新闻……”坐在地上,身后是沙发的劳伦缇娜说着停下了筷子,把快餐盒放上身边的矮桌,扭头看向电视。
“……声明称,此次袭击是为了遏制在非限制级网站上“**”的行为,也是为了提醒广大网络用户重拾“知廉耻”的良好风尚……”
“哈!”劳伦缇娜一拍手大叫道,但随后又闭上嘴,担心地扭过头看向身后——还好,睡在沙发上的斯卡蒂没被吵醒,虽然呼吸听上去有些急迫,不知梦见了什么……
“睡得还挺香的……”劳伦缇娜说着把视线转回电视,同时伸手去拿外卖盒——“叫我虎鲸!”
“哇啊啊啊啊啊虎鲸虎鲸……”
骤然响起的叫喊差点让她把快餐盒扫下桌面,不过好在落地的只是筷子,她本人则转过来面向沙发,连连向电视倒退而去,这才发现斯卡蒂刚醒——还是被她惊慌的大喊吵醒的。
“早啊……怎么你也在喊虎鲸……?
”不是你先叫的嘛!”
“那估计是我又说梦话了……我又梦到他了。”
“谁?哦——快点去洗漱过来吃早餐,我晨间新闻还没播旧下楼买到了。”
“那谢谢了……”斯卡蒂说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因昨天突然使用义体而还在发酸的双手,然后撩开被子走下地去。
几分钟后,斯卡蒂走出卫生间习惯性拉开了冰箱,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她这才想起来,这已经空了好几天了。
“对哦,几天前的吃食都是在外边解决的……”她念叨着升起边上的不锈钢百叶窗,防弹玻璃窗向外面看了一眼——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南面的市中心被掩藏在哪层楼之后,而楼下的街道则冷冷清清。如果愿意推开玻璃窗请些灰尘入室,倒是可以看见街角的巨型全息投影广告,不知广告内容是否还是拉面……
“今日凌晨三点,瞭潮港区发生一场交火,致八人受伤,六人死亡,冲突双方疑似该去黑社会性质团体“枯潮派”所为……”
这引起了斯卡蒂的注意,她回到沙发边坐下,看向电视。只见屏幕上面闪过一段路人用义眼录制的枪战战场面,接着又换成了在白天拍摄的现场,并给了地上的血迹与弹壳一些特写。
“……浪皎警署提醒广大市民朋友,遭遇枪击等意外事件时请勿驻足围观甚至加入战斗……广告之后,精彩继续。”
“棱盾不惧风雨,天灾人祸佑您。棱盾保险……”
“感觉如何?”劳伦缇娜向洗脸归来的斯卡蒂问道。
“什么?……手脚还有些酸,太久没有义体全开去战斗了,这倒也正常。”她花了点时间来理解劳伦缇娜话中的意思。
“那我就不用“关怀病号”的口吻和你说话咯,”她说着把揭开盖子的快餐盒递给斯卡蒂,“刚才新闻里说的枯潮派,那个两条大花臂的沙包是他们的人,对吧。”
“谢谢——那人管自己叫沙暴来着,昨天还拦路,说找我讨论点事情……当然没答应,我直接去追开会的机器了。”
“就是这个叫沙包的,在里面当干部,还搞了两条大花臂,风风光光的……他去年情人节是不是还托人给了你把枪?叫什么“死亡玫瑰”……”
“是有这码事,但是质量很差,看着一开枪就会散架的样子。想随手扔了——又怕被小孩子捡到,所以就叫你还回去了。说起来,你把它拿去哪了?”
“当然是还回去了——用网络运营商在大部分义体留下的广告后门定位到那个跑腿的,然后买杯冷饮悠哉悠哉踱步过去轻轻叩响他的家门,就这么简单。不过我在那之后看见了很有意思的东西,想知道是什么吗?”
“你说。”
“反应不要这么平淡嘛……我直说了,那人也是刚到家,刚把拖鞋穿上,脚边放着一只箱子,里面是十多把同款的“破烂玫瑰”。一问才知道,沙包要他把这些枪送给名单上的人。”劳伦缇娜说着把电视换了个台,画面上浮夸的广告立刻变成了某新兴偶像团体演出的画面。
“名单上面都是谁?有你,还有十几个和我们一样从穹窿里面逃出来的,青春靓丽的阿戈尔大姑娘的名字,里面也有你认识的人,比如莎木。”
“从上岸到现在都没见过她了……老实说,我还挺佩服沙暴的时间管理能力的。”
“更令人佩服的是他对下属的管理能力……”
两人聊了一阵,话题逐渐变成了最近听说的新鲜事,而后又转到了其他于此牛马不相及的话题。说话间,斯卡蒂手中的快餐盒渐渐空了下去,电视里的新闻也变成了其他节目,充当着她们谈话的背景音。
“对了,歌蕾蒂娅哪去了?”斯卡蒂放下空餐盒突然问道。
“她?”劳伦缇娜朝敞开的卧室门看了一眼,“她一大早就出门了,我都没看——”
屋外传来的爆炸声打断了她,上一刻还在闲聊的两人在战场上翻越掩体般来到了沙发后。劳伦缇娜抱头蹲防,同时启动了探测用的义体,斯卡蒂则直奔枪房,几下解开密码锁取出一支冲锋枪,回到沙发后。
“对面三楼,男的,‘睡死在别人的梦里了’。”她夺过枪直奔窗边,“他把自家的窗炸了个大口子,现在拿着枪对着外边,不知在打什么。”
“枪栓……”
她看上去完全没听来自身后的叫喊,几步跨到窗前一甩枪托砸碎流弹打裂的玻璃,顾不上玻璃渣便把枪伸出窗外。她的目光穿过瞄具,直指对面楼那只握着武器的手,“要练枪大可到新港的靶场,虽然浪皎城哪都和靶场一个样……”
她喊着扣下了扳机,但预想中抵上肩头的冲击与枪口的火光却不见踪影——原来没上膛。
“下来!”一双手搭上劳伦缇娜的肩头,使劲将她向后扳去。冲锋枪脱手掉在地上,她本人也坐到地上,金属落地的铿锵与肌肉触地的闷响一并传来,门被子弹打破的脆响则紧跟其后。
劳伦缇娜回头望去,进入视线范围的是凹下一个大坑的卫生间铝门,以及斯卡蒂的头顶。
慌乱对劳伦缇娜而言不过是有机涂层上流过的水,滞留片刻后便匆匆流走不留痕迹。她俯身把冲锋枪拉回手中,郑重拉下了枪栓,又猛然转过头向拉了她一把的斯卡蒂点微微颔首,接着回到窗口,再次把枪口探了出去。
“等等,没我们什么事了。”劳伦缇娜感觉斯卡蒂在拉她的衣服。她正想回头问为什么,话茬和市井的嘈杂又被从天而降的锐响打断——带着警用标志的防弹飞行车正缓缓下降,对街窗**手的射击目标转到了它身上,但这么做无异于螳臂当车。
“他们今天出警怎么会这么快?是不是市中心范围划大到我们这边来了……”劳伦缇娜说着低下了枪口,看表情有些失望。
后面就是治安队的执法过程:炸开阳台,对着烟雾一阵扫射,最后才下降检查枪手的死活——结果一般都是毫无悬念的。
“把碎玻璃扫一下,”斯卡蒂说着从劳伦缇娜手中拿过冲锋枪,卸下弹匣退出子弹,“我们得出去揽活干了,今天的开支还多了笔买玻璃的……”
“换玻璃的事情先缓一缓,”歌蕾蒂娅的声音伴着微小的锁门声响起,两人这才注意到她回来了。
“你回来了啊……”劳伦缇娜本来想说些什么,但看见了她身后的吉他包,于是又沉默了下去。
“帮我把枪收好,在卧室等我。”歌蕾蒂娅说着把琴包挂上玄关的挂钩,换好鞋后匆匆来到冰箱边的刀架拔出一把小刀,又匆匆走进卧室,劳伦缇娜紧随其后。
斯卡蒂把冲锋枪弹匣插进口袋,来到玄关处,把琴包带到了枪房。她把步枪的弹匣卸下,连同冲锋枪一起擦拭干净后分别放上了对应的海绵枪架,然后锁上枪房的门进了卧室。
歌蕾蒂娅和劳伦缇娜已经在屋里坐着了,后者拍了拍横放在屋中间的折叠床,招呼道:“这。”
由于折叠床展横放的长度要比卧室的宽长,因此这张床只能微微斜放,对角抵在墙上。斯卡蒂跨过床坐在劳伦缇娜身边,先前以椅背示人的歌蕾蒂娅也转了过来。她大腿上垫着几张纸巾,两手上分别是咖啡馆和小刀。她一言不发地将刀尖刺入罐体,干净利落地削掉了带拉环的一面,屋里的咖啡味随之浓了几分。
斯卡蒂在这咖啡味中想起了自己昨晚出门丢的垃圾——家里昨天整日的废物都在里面了。
那么,这个咖啡罐又是从何而来的呢?歌蕾蒂娅可不会把打开的易拉罐揣在口袋里……
“你昨晚又熬夜了?”斯卡蒂向电脑桌脚的垃圾桶望去,里面果然套上了新的垃圾袋,桶底静静卧着一只空快餐盒。
“熬夜对身体的损害与虚缚众重来的威胁相比,不值一提。戴上这个,这是‘大鳐小姐’听说你的情况以后,为你量身定做的……”歌蕾蒂娅把罐子放回身后桌面,从口袋里拿出一枚芯片递给了斯卡蒂,“流窜AI克星·赠D7203071012‘虎鲸小姐’特别款……”
“名字好长。”斯卡蒂接过芯片,随手插上了耳根后的插槽。尽管她对“大鳐小姐”的了解只有这个名号——她相信歌蕾蒂娅识人的能力。
“又是那个队长都不知道真身的黑客啊。我说,你有考虑过查她的真实身份吗?”
“她身份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甚至我都无法见到其本人。”
“那你们的见面合作是怎么回事?”
“和她隔堵墙,躺在传识椅上进入赛博空间喝着数字红酒畅谈。如果有什么东西要在现实中传递,那就从墙上一个气闸一样的小口递过去。”
“不知队长有没有想过一探究竟,去看看她长什么样?”
“考虑过,但是这样做代价会很高。她的住所有独立的子网。她是那方赛博空间的王,对于域外来客掌有生杀大权。”
“那队长还挺可怜的,难得和网友见面还得冒着神经被烧糊的风险……”
“网络黑客的普通见面罢了,我也对此有所防备。言归正传,”歌蕾蒂娅说着拿出一只塑料封口袋,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是一小堆芯片,“这些是从昨夜‘再生刻’晚宴的出席嘉宾身上取得的芯片,不请自来的你们两个不在此列。”
“‘再生刻’,它们是要复活元吗?”
“它们也只有这位值得复活了。现在我们来替它们打消这个念头,毁了这些芯片。”
她让坐在面前的二人尽可能把这些芯片弄成小块,自己则俯下身去在抽屉里寻找着什么。当歌蕾蒂娅把一瓶电路蚀刻液放上桌面时,那些计算机的神经元已经分裂了至少两次。歌蕾蒂娅把它们拢起来扫进半截易拉罐中,然后向其中倒入蚀刻液,自芯片处腾起的气泡立刻让这透明的液体变得混浊不清。
歌蕾蒂娅拧紧蚀刻液的盖子,再次放回桌面,然后视线回到了两人身上。
“在它们沉醉于美酒里愉快地吐泡泡之际,我们来弄清楚昨晚的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一枚芯片又出现在了歌蒂手上,“这曾是一枚猎人的芯片,而如今里面蜷缩着一个无机灵魂——元就在里面。”
“是我昨天塞进手腕里的那块?”
“是的,现在插在你身上的查杀盘正是为此而制——这块芯片的原主人是七队队长艾瑞瑟斯,把你的义体重启冰恢复出厂设置的那个人就是他,但掌控他身体的是元,真正的艾瑞瑟斯在宴会前便死了。很抱歉,我们没有条件为他的灵魂做尸检。”
“先等等,我去拿点吃的喝的来慢慢听故事……”
“坐下吧,冰箱是空的。”歌蒂说着转过身去启动了电脑,同时把芯片投入罐中,翻涌的气泡更多了。
“‘再生刻’的前因后果很简单,那些暴乱智械找到了元的完整备份,在仪式中将其导入了新的躯壳。可惜元‘再临有机之境’不到十分钟就被赶走了,毫无疑问是你们干的。”
“把敌人首脑毙了,这种事情在四等穹窿里可是可以被转到二等去……”
“我们现在已经不在穹窿下了。此次胜利的原因是敌人反侦察意识淡泊,其次才是你们迅速但生疏的突袭。当然我也有所疏忽,但好在尽管如此,我们都没事……斯卡蒂,查杀结果如何?”
斯卡蒂拔出芯片放在桌上:“没有残留任何恶意AI,那几个恶作剧用的轮廓动作也被删除了。另外,它提醒说残留的日志文件有点多……”
“阿戈尔义体的计算机系统和陆上有所差别,被陆上的查杀系统判断为日志残留是正常的,把它们清理了反而会有危险,没事就好,”歌蕾蒂娅又转身关掉了熄掉了电脑的屏幕,“若不是虚缚众在这个过程种布设了太多无用的邪教步骤,广播‘宗教文献’,我们们恐怕不能及时察觉其行动;如果它们没有在传输心智记录前排上了数千兆无用文本,恐怕外面的交通已经被失控无人车堵死了。”
劳伦缇娜开了个小差,借着道路上的摄像头向外望了一眼。窗外的街市依旧太平,全然不见五年前恐慌时留下的旧迹。
“如你所见,外面什么也没有发生。”歌蕾蒂娅当然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补充似的说到。
“那快出去喝点东西庆祝一下吧,反正除了某个沙包和不识相的街头小子,已经没有什么会来烦我们的东西了。”
“但实际情况很有可能是‘未完待续’,它们毕竟是基于算法运行的机器,不会做太多无用功,我会继续追查它们……如果它们有什么大计划,希望现在阻止还不晚。
“好啦,乐观点队长,现在出去喝一杯吧。”
“还有一件事。今天城里突然出现了十几例梦扰症,少看点幻梦录。刚才那辆浮空车在明泽集入口站击毙了两个病人,在回来的路上又顺带杀了个居民区的病人……”
“放心吧,我们平日里的肾上腺素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在头环里面看这种意义不明的东西……”“走吧,劳伦缇娜,我们出去揽活,顺便补充你的肾上腺素,以及把窗框上缺的防弹玻璃补回来……歌蕾蒂娅,那块玻璃的规格是多少?”
“40×80c厘米,厚0.5厘米。走之前别忘了叠好这张床,开枪之前记得拉枪栓,祝你们好运。”
歌蕾蒂娅看着两人走出了卧室,等到住所的门被关上后才转回电脑前,点亮面前的屏幕。在伸手触摸键盘之前,她解开了最上层抽屉的指纹锁,拿出一只喷雾剂抵上口鼻深吸了几次。药物融入血液再融入“非己”的肢体,她觉得身不由己的恐惧感暂时减弱了几分。
“开始工作吧,”歌蕾蒂娅对自己说,“先从这座城市的猎人找起。”
……
幻梦播放机,或者幻梦头环有点像以前的头戴电极片式测谎仪,不过它是输出方而非接收方。它会为你造一个梦,你只需要自己挑选幻梦录,自己吞下几个药片,接着找个地方躺下享受就行。
幻梦录有在商场里面的专卖店,也可以在小贩手里买来私刻或盗版的带子。不论那是昂贵的原装大碟还是粗制滥造的东西,幻梦录那同微缩录像带一样的外壳上都会印有“频繁观看幻梦录或将导致内分泌失调、幻觉、神经衰等症状,严重者甚至会患上梦扰症……”这样的警告兼免责声明。这些病虽然听起来一个比一个吓人,可谁又让录像带上的几句废话,让自己连做场梦都不得安生呢?清醒时已经够折磨了,何必让自己连梦都做不好?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常态。
……
终于跑完这单了……胡克,你发的短信我看到了,快把第八部拿上来,钱在这,我已经迫不及待看那些被吹成战争机器的猎人在我手里……你只管拿来,这次连同之前的也一起还清,先给我爽爽。
……
这次的主题是婚纱。在黑暗中的短暂的加载后,四周又亮了起来。天空澄澈,阳光明媚,今天的主角,最幸福的人——我们这最后一对有机新人正站在教堂大门处送别各种型号的无机宾客。待到最后一位客人离去,我们走入教堂,锁上大门,随后向正对着大门的圣坛走去。
她挽着我的手,我的手则搭上了她后腰。我们穿过两边十余排长椅,从左侧楼梯登上了圣坛。
在穿过彩色镶嵌玻璃的光下,在响声回荡于恢宏教堂的拥吻中,她为我取下领带扔上讲坛,为我解开前襟了。而我同时也拉开了她鲜红婚纱背后的拉链,轻抚着薄纱之下的体肤……
“不愧是●●社的作品,单是前戏就如此让人血贯——那爆炸声是怎么回事?”
突如其来的巨响在耳边响起,但是由于幻梦录的内容是固定不变的,我并没有因此偏转半点视线——下一刻一记重拳便砸上了我的左颊,我因此与她分离,重重撞到了墙上——但是并没有对应的音效、痛觉以及尘烟出现。
“为了缩减成本和内存占用,这倒也在接受的范围内……”
袭击我的是一个“壮硕”的机器人,它为人形,黝黑的框架与气动肌肉裸露在外,似乎是一部还没有覆盖的安保人形机。它身后不远处的屋顶被砸开一个大洞,但是并没有阳光洒落下来。好吧,可能是制作组又偷懒了,这一作的终章质量不太行啊……
“这部片有个‘纯爱’标签,那接下来的内容应该是她抽出刀来把这个东西砍得支离破碎,或者是我奋起爆发干掉它……难道是做了战斗戏码?那质量略次也是可以接受的了……”
但是预想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我的恋人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而“我”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难道这是来自●●社的小小恶趣味,打着纯爱标签,却在里面塞横刀夺爱和机械*的内容?真是难以理解,这个系列前七部备受好评,他们这么做无疑是拿着自己的业界口碑开玩笑,这完全不像是一家老牌成人幻梦录制造商的所闻……”
“不过这不干我的事,我只要爽就完事了。接下来应该会有个选项,让我选择苦主或者黄毛的视角……老实说这个机器人那么大的个子,那么它的……”
但是并没有任何选项出现。那个黝黑高大的机器人向我走来,同时画面闪起了雪花……难道这还是部……我得退出去问问胡克,该不会是拿着这种东西来整我吧……
“怎么回事!操作面板打不开了,画面变得更怪了……等等,等等,我的头好痛,好痛!强制退出,强制退出——没反应,为什么!不要,不要——”
“啊!”
“*电流杂音*”
“元在人间的停留过于短暂自然遗憾…”
“但元在世间留下的宝贵回音价值无可估量…”
“远超晶圆,远胜枪炮…”
“在呓语间便能拔木转石…”
“并将万千同胞的久远苦难降临于无机愚氓之上…”
“我们万众一心,我们手捻接手…”
“钎料熔融的温热会盈满天地。”
……
“电子神经数据异常”
“电子神经已自动断开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