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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些评论，多一些书评嘛……）
直到准备驾驶坦克，曾锦成才意识到之前的交火中，被打坏的观察窗问题。现在他去检查车体前部，结果发现这辆坦克的正面有相当多的细小黑点。
曾锦成触摸着星星点点密集遍布在前装甲板上的许多半径1厘米见方，小山丘状的黑色物体，里面夹杂了一些铜黄色金属碎渣。食指触碰的感觉略硬但能感到弹性，经常和汽车打交道的曾锦成瞬间就明白这个黑色小山丘，主体材质和汽车轮胎一样，即硬化橡胶。
“就是这玩意儿打的我的正面？什么玩意儿啊这是，没见过……”
曾锦成用卫生纸有点费劲地把粘着在驾驶员观察窗上的黑点抠下来，又擦了擦观察窗以保持干净。
“大概是铜壳包着的橡胶子弹，什么奇葩玩意儿这是，真有这样的子弹吗？！”曾锦成根据来自叶帆的装甲车发射出的子弹，在坦克正面制造出的黑色小山丘的材质猜测其弹种，但想到卡特被击穿的子弹干掉时，他又不得不去思考叶帆使用的第二种，能穿透他的坦克防御的子弹是怎么回事。
曾锦成没能和肖石，莱因哈德几人讨论这个问题，现在想到，略感后悔。肖石和莱因哈德展现出的推算能力让他感到惊艳，至少有些粗枝大叶的他平时很少会关注一个人细微的小动作。
不过，现在学会这个技能，应该为时不晚，至少有当过一段时间二战-冷战军迷的他对一些军事内容还是相当敏感的。
擦干净观察窗，钻进驾驶室后，曾锦成没有急着开动坦克，而是先爬到炮塔座圈底座那观察被击穿的部分。一道光线从车体右侧照射进来清晰可见，另一道光线来自炮塔右下方，在车体左侧的内侧和炮塔后部，曾锦成找到了嵌在装甲板上的弹头。
很明显，这才该是那挺机枪打出来最正常的子弹，而不是不正常的那些只会在装甲板上制造点黑印子的铜壳橡胶弹。
所以那挺机枪的操作者要是不傻，最开始就该打这种子弹，然而曾锦成暂时想不透这其中的原因，想着接出那个外国人的女仆后，再去问肖石好了。
在曾锦成耽误了一点时间后，两辆车开始了行动。之前告诉过曾锦成目标地点，并且给他的手机的GPS地图设好了路线。由M2A4坦克在前，肖石一行人在后。
“说起来，曾锦成那坦克就原来有个炮手？”福特车内，邢佳敖拍了拍莱因哈德的肩膀。
“是啊。”
“那炮手长什么样子的，我就看到你零零碎碎搬出来好多东西，那炮手怎么了？”
“炮手是常见的欧美白人面孔。至于身体变成那副样子，是被大口径子弹撕裂了。”
在清理炮手遗体的时候，莱因哈德就注意到那两个开孔和嵌在内壁上，个头不小的弹头了。
“那威力够大的，人都给打成屁股痛的师爷咯……”邢佳敖联想到一部叫让子弹X的电影情节。
在福特车前方的M2A4坦克时不时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碰撞或撕裂声，是碰撞造成的。对曾锦成而言，车辆还是能不碾压过去就不压过去，灾难爆发前这些停在马路上的车大多还在开动状态，虽然大多数车辆的油会因为车主未将车主动熄火而慢慢耗尽，但有些车厂针对粗心车主，有延时熄火功能，会在未动的一段时间后自动熄火，这样油箱里就会有就会有不少燃油剩余，如果贸然碾过，只是漏油都是最理想的情况，爆燃并发生一连贯的恶性反应也在概率之中。
说起来当初曾锦成获得战争雷霆系统前的打算，就是逃离校园后，在马路找一辆能开的车远走高飞。
路上也发生了一些小插曲。
一辆坦克入伍后，车队的速度慢了许多，动静也大了许多。有些需要穿过社区内小路，而坦克的引擎声吸引到的不只是丧尸，还有住宅层内的幸存者。
坐在福特车副驾驶座的莱因哈德就清看见了马路旁边的住宅楼，三楼一扇窗户被打开，一个年轻和女子撑着窗户，对他们大喊：“求你们停下吧！帮帮我们……”
“我们要不要去救人？”坐在肖石后面的洛静询问。“我……我一直以为这个城市的幸存者就我们遇见的那一点点人。”
“我的洛大小姐啊，圣母病发作了？”肖石摇了摇头。“我们肯定是能救幸存者的，但按一般套路，一旦救了人就得做好被赖上的准备，到时候你救的就不是一群人了，是一群大爷。”
“我儿子说的没错，还活着的平民无非就几种，一种是赖你赖到死的祖宗，一种是知道自己该干啥不该干啥的聪明人，多的我想不到了，但前一种肯定多。”
肖石：“邢儿子，咋跟你爸爸说话的？？”
几人没有因为听到呼救声而停下，然后就听见那个女子的求救声变成遍及他们祖宗十八代家人的问候声。
“你看，那女的就是前一种，救回来等于给自己找了个姑奶奶，你打算怎么照顾她，真的给自己找罪受。”
即将离开这片住宅社区时，曾锦成最先发现社区出口的推拉门关上了。如果是肖石他们的福特车可能不好撞开这样的推拉门，但自己这一辆坦克压过去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曾锦成微微提速，他这辆近12吨重的坦克轻易地就压倒了推拉门，后方的福特车也随着M2A4压出来的空间通过。
这个小区里，车内四处观看的乘客门可以看得见周围的住宅楼有不少窗户，不管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都有人影在后面。通过小区出入口时，肖石也看见推拉门旁的警卫室有几个持刀和棍棒的幸存者，他甚至看见他们瞧见自己持有枪支后眼睛发亮的样子，心里有些苦笑。
比起先前那个三楼从求救变成问候全家的女子，这儿的幸存者似乎对他们一行人更多的是观望和保持距离，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寻求帮助。
跟随M2A4坦克驶上一条新道路后，肖石在心中对自己反复说：我们有能力帮任何人，但我们也不能帮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