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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少女再次咳嗽起来,胸部剧烈起伏着。只见她屈膝跪地,拿枪的的那只手撑向地面,另一只手则是扶在额头,甚至神情痛苦地紧闭双眼。
“……来……”在重重浓雾之下,母亲又发出呼唤,我自然是从地上爬起,不顾一切地追求着那声音摇晃着走去。母亲温和的声音始终回荡在脑内,我眨了眨眼,竟看到幼时的自己躺在母亲的怀里安静地睡着,而母亲正慈爱地抚摸我的头发。不知为何,我的心底涌现出羡慕之情。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砰!
哗啦!
一声枪响打破这一宁静,破碎声响起,刺鼻又熟悉的气味顿时混杂进雾中。虽然我条件反射的想要捂住口鼻,但还是迟了一步,重重吸了一大口。
“又是这玩意……唔!”
那股既类似清凉油又疑似花露水的味道就顺势在我的鼻腔里突发猛进,简直是清新又上头,甚至减轻了之前那种8晕欲吐的感觉。
但我的鼻子可就遭殃了。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鼻腔里传来猛烈的瘙痒感,紧接着如暴风雨般打出一连串的惊天响雷;鼻水更是如洪水般滚滚涌出,在嘴唇上方形成两道水沟。
“这味道、阿嚏!是、阿嚏!什么鬼……啊、啊阿嚏!”我控制不住地弓起腰,鼻子和嘴震得直发麻。这股味道就好比购物商城二楼的女装区那些衣服样本的味道,就算你用手死死捂着鼻子也压根挡不住那该死的香水味!
莎莎——
正当我全身摸索纸巾时,一个凉凉的东西贴上了我的头皮并慢慢抚摸起来。
那粗糙的触感、爱抚的力度,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我妈的手!
“妈……呃?”我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一切却僵住了。
哪还有母亲的影子,只有一个被多条树根缠绕而成的参天树干站立在面前,其中一根弯弯曲曲延伸到头顶,根须就像密密麻麻的蚯蚓一般软趴趴的附在上面蠕动。
那种触感,别提有多酸爽了。
但我现在心里充满的只有惊愕,如果刚才的一切都是它幻化而成的……
“妖树……”
树干上又伸出一条树根,尖细的根梢悠悠探来,在我胸前停下。
“干、干什么?”就在我紧张地发问的时候,那条树根猛然绷直,直端端扎过来!躲闪不及的我慌乱伸手抓住那粗壮的树根,但它仿佛早有所料,本来柔软被我压在手心下的须根赫然化作无数钢针刺穿我的手掌。
“啊啊啊啊!”
两只手顿时血流成河,一条条小溪蜿蜒流到根的表面。痛死了!真是太痛了啊啊啊!可能不及被刀一片片剜那种程度,但十指连心啊十指连心,相较起来也差不多了!
顷刻间我几乎喊出哭天盖地的嚎叫声,同时也赫然发现流下的鲜血一滴都没有滴在地上,就连树根的表面也不再留有任何血迹!
为了检查双手的状况,我眨了眨被泪水充斥的双眸,发觉双手的颜色好像越来越发白皙……
双手失去力量支撑,树根再次向我冲来,给我吓得拔腿就躲,可头上的树根就跟个吸盘似的径直把我提溜了起来。
“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疼啊啊啊——”
在巨大的拉扯下,整个手部已经变成了比紫薯还要紫的颜色,在恍惚中我逐渐感觉不到那里的知觉……
忽然间,一把军刀飞入我与妖树之间,利落割断对我图媒不轨的树根,同时头上的吸力也消失不见,跌到地上的我忍痛闷哼一声。但妖树毫无痛感,反而甩出更多树根抓向我。
那副模样就像是在渴望着什么。
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雾变得更厚的缘故,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模模糊糊、层层叠叠,但看到逼来的近在咫尺的数条尖锐的木根,顿时让我惊醒过来。
躲开?但现在全身跟个面皮似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怎么躲?
“……凭刚才那股蛮劲儿我还以为你挺勇嘞,原来就胆小鬼一个。”
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再一看,那些根全被刀扎住定在地上并不停扭动挣扎着。我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似的转过头去,微风吹来,终于彻底看清少女的面容。
微微上扬的嘴角,双眼也因笑眯成一条缝。那是无比和善又柔情的微笑,看得我心脏狂跳不已。
“如果让你去死,一切就会结束,你会答应吗?”
可说出来话语却与表情相较甚远。
“什么……”
我抽搐着嘴角发出疑惑,还未等我再次回答,少女已经抽出手枪,瞄准了我的脑袋。
“砰”一声响起,我的眼前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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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怎么回事?”
“一到这边来就这样了……咳、并非出自我的意愿。”
“先抓紧时间往回走吧,过得去吗?”
“不行,就像是有层看不见的玻璃一样阻挡住我和他——又来了!”
“啧,先离开这里,这玩意远离到一定程度就不会再攻击了,稍后再商议计策。”
“……我明白了,希望到时候您能告诉我你那样做的原因。”
“当然。”
“还有,能这么快就找到他真是太好了,别板着个脸嘛,其实你心里已经高兴坏了对吧?”
“……劳烦您操心了,我会照顾好这个笨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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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社长啊,让我再歇一会儿……”我转过去脑袋,无视肚子上的“按摩”,翻个身又迷迷糊糊睡去。
“……”
第五下!
“唔!”坚硬的物体猛然压在我脸上,死死按住还不够,又上下揉碾起来,“疼疼疼,素长,镁铝,姐姐,唔错了唔错了,唔这就去练须,唔错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踩在脸上的力度感觉更大了。
但这可难不倒我这个小机灵鬼。突然,我一把抓住她的脚脖子,社长好像愣了一下,也没再踩我。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对着鞋后跟用力一拽,“嘿”的吆喝一声将鞋子薅下来就奋力扔向高空。紧接着站起来闭上双眼,伸开双臂尽情摆了个pose。
这一套动作下来连五秒没到。
“……”
嗯?今天社长怎么这么安静,往常不都是早就追着我打了?我悄悄睁开一点儿眼皮,看清眼前的人物后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咳……”
这一声轻咳,更是赶走了我脑中最后的睡意,而且方才发生的一幕幕重现于记忆中。少女始终无言,双手抱胸坐在石凳上就那么默默地望着我。
她翘着二郎腿,让娇小可爱的(我认为)右足赤裸着搭在左腿上面,而就在不远处的地上散落着一直小巧的灰色袜子。
非常遗憾的是我对萝莉没兴趣。
当然,这只是其一,其二是她的棕黑双眸射出的寒冷视线让我战栗,其三则是她手里不停摆弄着的军刀,也是最不能确定的因素。这把刀就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她的手指间灵活地飞舞,指不定何时会飞到我身上来个深吻。
就算这样,我还是决定鼓起勇气来为自己争夺存活几率:“那个,小妹妹……”
少女立马皱紧了眉头,甚至不顾光脚直接站起身向我走来!完、完蛋了,反而还惹她生气了,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