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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达莉安娜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盒烟，却没带打火机，只好干叼着，“这次的大赛在边墙，那些老古董舍不得他们的‘新星’去那边受苦受难。学院之中只允许S以下的人去，明白？”
四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边墙就是隔离了人类和丧尸的边境线。人类很幸运能拥有一位能打服整个组委会老古董们的“元帅”，可是五年前那人去世后，现在上任的这位“元帅”，是曾经的激进派后代。
激进派主张杀光丧尸以保证人类霸主地位，可是在人类损失惨重的情况下，依旧这么主张着就不太妙了。
所以求和站了上风，形成了现在的局面。
如今激进再回……
“第零学院所有A级精神力的人都要去。”达莉安娜说，“一支队伍八个人，至少两名疗愈师，最多四名。现在迪弗蕾雅和苏佳尔都是疗愈师，另外再找四名也就不困难了。你们想带谁？”
苏佳尔还能拆成半个输出用。莉莉丝做了三年期末大比的队长，已经开始计算人员安排了。
“科斯曼算一个，他是我未婚夫，和我们一个学校，精神力也在A里。人还行，也不菜。你们也见过。”蒋青拿出手机调出一个人的信息。男孩笑得阳光，让人很容易心生好感。
“那我可以叫布奇吗？虽然是前女友，和平分手还有交流。”莉莉丝自然想起了前队友兼前女友。
两个看向苏佳尔。苏佳尔一愣，脑海中划过一个人的身影。
“达莉安娜导师，听云也会参加这个大比吗？”苏佳尔问。
“当然，她精神力刚到A-，恰好合格。”达莉安娜不阻止她们找队友，“不过你要想好，云是把双刃剑。斗杀活的下来的人，大比不一定活的下来。”
可是除了她们应该也没有队伍能够接收她了。苏佳尔想着。莉莉丝听到能在斗杀中活下来，不觉睁大了眼睛。
她听说过这个孩子。但由于一些原因没能和她碰头简直就是可惜。
“让她来吧，反正到时候我们一起训练一起走。”莉莉丝道。
蒋青没有异议。
迪弗蕾雅还是拿了画板。她涂涂写写又划掉，在角落里很安静。
存在感很低。
三人“举荐”完自己的合适人选后，看向了迪弗蕾雅。
她的板上写了琴，然后又划掉。写了一个名字，然后又划掉。又写了一个名字……依旧划掉。
“如果你想让她回来。”达莉安娜自然知道这孩子的心思，“你可以直接邀请她。”
迪弗蕾雅猛的一抬头，很快写下一段话：“可是她不是学生？”
“乔毓琴虽然‘休学’了，但她这次依旧要参加。”达莉安娜拿出一张报告单，“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定要给你们做特训。虽然我是答应你们家里人在学习上多照顾你们一点，但是这次可能会送命。”
“所以，那个传言是真的？”蒋青的消息源多，她问道，“于十五年后撕碎的合约？”
达莉安娜摇头。但没完全否认。
铃声突兀地响起，达莉安娜拿出手机，是符苏打来的。
“你在哪里？”接起电话，符苏直接开口。
“我有课啊苏苏。”达莉安娜回应，“怎么了？”
符苏顿了一下，说道：“孔听云不见了。”
……
孔听云经历四个小时的精神爆发后，逐渐收回了对于身体的控制力。
她慢慢坐起，自己把了脉。她不懂脉象，但是能感觉到血液流过手腕动脉，这让她沉迷。
饭好像在保温箱里。
放了那么久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味道了。
至少辣味是没多少残留了。感受着口腔唯一的一点点刺激感，孔听云舔了舔上颚，将饭盒放到房间外的桌子上。
还是得找个时间出去吃一趟。
手机响起一声叮咚，孔听云拿过来看了一眼。匿名论坛上终于出现了她需要的消息。
商业街636号……好像不是很远。孔听云打开衣柜，随手拿出一套黑色的卫衣，还是选择将卫衣塞回去，拿了件几乎不穿的藏青色卫衣。
那件衣服好像洗了很多次，已经有些泛白了。
“叮咚”声再次响起，孔听云人已经在门口穿好了鞋，白色的长筒袜裹着少女纤细的双腿，在牛仔短裤的衬托下居然一时间分不清是她的腿更白还是袜子更白。
带上米白色的口罩和黑色的鸭舌帽，少女再一次下了楼。
上一次下楼还是在上午。
转眼就已经下午了啊。孔听云被阳光拥抱着，将鸭舌帽往下压了压，把阳光隔绝在视线之外。
宿舍楼的西南方向，是商业街。
宿舍楼正对教学楼和演练场，至于那个决杀之地，好像不在学院里。
路上学生三三俩俩，结伴而行，显得孔听云高挑的身影有些许孤单。但所有的学院都没有强调人际关系的重要性，于是也没有人来搭讪孔听云。有学长学姐带着学弟学妹们路过，他们便与小的耳语了些什么，于是，本来还有在好奇孔听云的学生们便纷纷别过头去，不再好奇。
但好奇的人到底还是有的。
最后一声叮咚响起，孔听云来到了商业街的636号。
店面不大，上面写着“梦诗杂货铺”。
一位少年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牌子，写着“解忧小铺”，底下带着几个字“小本生意，暂不退款”。
“解忧铺有神明？”孔听云说。
“搞笑，哪里有神？”少年回答，把口袋中的传单塞到孔听云手里。
“没有神，那有仙？”孔听云继续问。
“笑话，哪里有仙！”少年回答，向后走了一步，“不过是有个老板娘！”
对了暗号，少年便指了一条巷子：“姐姐在那边等你。”
孔听云点头，将手机揣回兜里，走进巷子，看到了用沾了红色颜料的餐巾纸铺满的地板。
巷子尽头有一扇小门，也是这些餐巾纸铺的最满的地方。看上去有些阴森森的，不过孔听云可不怕这些，而且这不过是那小丫头的恶作剧罢了。
走到门前推开门，一只蜘蛛扑面而来，被孔听云拿下。那只是只玩具蜘蛛罢了。
玩具蛇和玩具蜥蜴也伴着红色的餐巾纸散落一地。
孔听云捡起一只玩具蛇，朝屋内挥了挥手：“狗诗，出来给我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