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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
擦着汗的张沧进门套了一件罩衫，腰带束好之后，又披上了一件棉绸长袍，个人笔挺精神，看着就是雄姿勃发。
“老啦，老眼昏。”
何坦之点点头，然后道，“少待老夫去一趟杜宅，你就留在家里，不要乱。”
起的时候，张沧扶着何坦之，犹豫了一下问道：“阿公体无恙？”
“无妨。”
抬挥了挥，何坦之面带微笑，“杜长如要杜总监，说不定正旦过后，就是杜尚书，大郎是捡了宜啊。”
“唉……和大人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哂。现在想来，自还是太过幼稚。”
“不是谁都能和郎君一早慧。”
何坦之拍了拍张沧的肩膀，慰道，“少年人若不轻狂，如何能称之为少年？天下英杰，举凡成事之辈，多是如此。历尽磨难之后，自然成。”
“阿娘对我失望不已……”
“拿你跟郎君比，其实是有失偏颇的。毕竟，一之力成都成京之人，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哪怕是圣人圣君，也是历经数代之功。”
何坦之并没有对张沧到失望，正相反，在张沧这一代人中，京中豪门子弟，能及得上张沧资质的，也是罕见。
于说武汉那些个学生，那成上的学生，如果融为一体，自然是绝者，但单独一个个拿出来，都是偏“瘸子”。
想到这里，何坦之对张沧道：“待你和杜娘子婚之后，去求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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