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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万错，是老夫的错。”
何坦之叹了气，上前行了一礼，李芷儿连忙上前扶住，瞬间松了，“阿翁又是何必，你自是一番苦心。换作处人家，只怕代代都要敬重于你。只是那死鬼是个甚么东，我吃了二十年苦头，也略懂罢了。阿翁伺候他三十多年，怕是有触。”
“老夫这最后的一点念想，在大哥上。于郎君……罢了。”
喟然一叹，言万语都是说不楚，一个是看着护着张德长大的长辈，一个是跟了张德二十多年，其中绝大多数时间就是“守活寡”的妻子，个中滋味，也就只有当事人能明。
旁人见了多么鲜多么荣华，其中的憋屈、郁闷、愤怒，又有人知道呢。
“阿翁既然肯露面，必是有甚么事体？”
“嗯。”
何坦之点点头，看了看李芷儿，又过看了看过来的张沧，“适温娘的闺房丫鬟过来送了封，言语不多，不过怕是怀有孕。”
“哈！”
听到何坦之的话，李芷儿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
骤然认了消息，平公主竟是也有些许的慌张，折腾了二十多年，脱离了皇族的苦，找了个靠谱又不靠谱的老公，如，居然就要的祖母了？
“阿翁见过那小娘么？”
“公主心，那小娘是个痴情的，肚子里的孩儿，是大哥的。”
一听李芷儿的问话，何坦之就知道李芷儿在担心么。这祖母要是变成祖母绿，那就不爽了。
而李芷儿本就瞧不上温挺那个废物，于十妹公主，这个就是个臭不要脸的贱货，跑去长孙皇后那里喊“嫂娘”的贱人。
这种人生出来的女儿，李芷儿敢心？
但何坦之一句话，也是消了疑虑，论看人，何坦之看人无数，只在一个人上了眼……
“罢了，那就去会一会我这十妹吧。”
李芷儿无奈地挥了一下衣袖，“就这么个儿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