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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抢走她人头的无人机围着不省人事的萨拉斯转着圈，确认着情况，艾菲用加密通信联系上埃莫森。
“目标已解除武装，我现在的位置你们应该知道吧。”
让她自己来说的话，她当然也不知道现在在哪，但信号发出的时候有专业设备帮忙定位，根本用不着她操心。
没错，要相信科学的力量。
“干得好，待在现场，别出意外。”
“嗯。”
五分钟后，几名战斗员和一位叫做布朗的光头调查员来到了现场，他们迅速地为萨拉斯戴上镣铐，装进了车里带走。
“他会在什么时候醒来？”艾菲有些担心，以那家伙的战斗力，能掀起多大的风浪真的不好预测。
“最少6个小时，他的灵能非常强，所以我们会在车上给他来一针厉害的，接着他会被带进特制的密封舱里。不用担心，特勤局也不是第一次跟这种家伙打交道，虽然他的确有些...超出我们的预期。”
“这些是什么？”她指着他手中装着蓝色粉末的瓶子道。
“美琅脂，一种能延年益寿的香料，据说还有其他用处，但我们不太懂，只知道它很贵，是有钱人喜欢的玩意儿。”
“延年益寿的话，的确是好东西。”艾菲点点头，表示理解。
“不，是毒品。”
“......”
“任何会让人产生依赖的东西都是毒品。”布朗叹了口气，从他的眼神中透射出一种转瞬即逝的厌恶，接着他继续对艾菲道：“你做得很好，如果不是你在这儿，难免会出现人员伤亡。”
艾菲摇摇头：“我没能阻止他大开杀戒，那些毒贩原本可以活捉。”
“这不是你的错，不是所有事都能如人所愿。对了，BOSS让我转告你，你可以现在去做个简单的报告，也可以有空了再去，说真的，我在特勤局待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有人能享受这种待遇，像你们这种有特殊才能的大概升职也会很快吧。”
“我也不是很想升职......”
升职了还能摸鱼吗。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布朗便跟着大部队离开了，他还有事情要做。艾菲则是趁着没人换回了便服。
她走回大街融入了人群，思考着之前的得失。
莉莉丝让她维持着灵能燃烧的状态，以此来让身体适应，提高对于灵能的控制力，这一点颇有成效，但缺乏实战经验让她在面临突**况的时候难免有些慌乱，事后一想她完全有能力再不波及周围的情况下放倒萨拉斯，但在那时候却是投鼠忌器，畏首畏尾。
另一方面，跟以前一样她缺乏足够的警惕，这才给了萨拉斯在自己面前屠杀的机会。
经验和教训会让她变强，让她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她很庆幸这些错误没有造成一些无法挽回的后果。
看了看时间，在路边便民福利点的机器上随便领了点营养膏又喝了点快乐的东西之后，又在市区内游荡了一阵等待着夜幕降临。
入夜之后的艾菲以正式渠道登上了海登天文台。
雨还没停，5km的离地高度意味着天文台正置身于积雨云之中，这绝对不是什么人间仙境，反而有些恐怖，仿佛有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在迷雾中蠢蠢欲动，当然，因为屏蔽场的关系，这里没有想象中那么危险。
但不管怎么说，也很少有人会在这个看不到星星的时候来到这里，除非他对积雨云有什么特别的嗜好。
艾菲想见莉莉丝，在她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这么多天以后，按照她自己的说法，这是少数能让她维持稳定物理形态的特异点，所以艾菲觉得要找到她也只能来这里。
结果没有让她失望，莉莉丝蹲在花台边拨弄着野蔷薇，偶尔路过的游客并没有意识到她的存在。
莉莉丝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艾菲从没有认真去思考过，信息的不对等让她无从下手，又或许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去想，但她还是有想通过莉莉丝知道的东西。
“你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吗，为什么突然想起我了？”
莉莉丝绝对不是在吃厨，但要说没有不满，艾菲是不信的，至于为什么不满，想不明白啊......
总之自己一定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情，是因为太弱了吗？
不管怎么说，她正在变强，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单纯地顺应着莉莉丝的意思。
“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直接说出来，我改行不行，你这样我害怕......”
“也许我就是想看你害怕的样子呢？”
“......”
“说吧，有什么事。”
艾菲艰难地吞咽着口水组织着语言，“人类的大脑...不，有没有能让觉醒了灵能的人类变回正常的方法？”
“错误的进化会带来毁灭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只要数量足够，其中的一部分也能找到正确的道路，为什么要刻意干涉这些事情。”
“大概是因为...其中的某些人和我有些交情吧。”
莉莉丝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旁，艾菲看着她善恶难辨的笑容，不知道她想搞出什么花样，但人类的科学研究尚不能完全解析灵能的奥秘，她只能求助于莉莉丝。
“你刚才提到了大脑对吧，我用你能听懂的方式来说好了，人类能够感知灵能的存在是因为IGF2R遗传因子发生了变异，导致额前叶特定区段异常发达成为了灵能受体，如果你观察过普通人类的大脑和灵能力者的大脑应该会很容易发现这些问题。“
莉莉丝伸出一根手指，一张人类大脑全息解剖图出现在了艾菲的面前，她认真地顺着莉莉丝的话观察着上面的每一个细节。
“并非整个额前叶都成为了灵能的受体，通常情况下只有其中的这一部分，但即便只是切除这一小块，也会失去很多功能，幸运的是，对于人类来说这一部分并没有承载记忆的功能，只要切除掉以后再让它以普通的状态重生，就能在没有任何副作用的情况下移除他的灵能。”
“就这么简单？”
“对于脑部变异的人类来说确实就这么简单，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就能完成这种级别的重组吧。”
艾菲听懂了她的意思。
地球人虽然揭开了灵能的秘密，却无法治疗大脑的损伤，这让灵能的觉醒成为了困扰着医生和科学家的世纪难题，但对于她来说却完全不是问题，莉莉丝为她挑开了未来的面纱。
她得开罗俊来个开颅手术，风险为0的那种，关键的问题在于怎么说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