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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论那封信,今天早和朋友有约,我已经被各种无聊的事情牵扯了太久,是时候出门散散心了。早在们外等候着我的貌似是我青梅竹马的加奈。【来了来了!】我抱着激动的心情用脚使劲跺着玄关门口的板砖。【是个烈日】刚打开门缝的那一刻我就能感受到从上亿里外传来的太阳的辐射。即使这么热的天她也还是在门外受这烈日的拷打等着我,我想,让对方久等应该先道歉才是【什么?】从对方传来的疑问句使我猝不及防【没有没有,只是刚到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似乎理会了我的意图说出了这段话,我盯着她晒得变色的臂膀与被汗水打湿的脸颊——还有点红润……【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啊!对不起脸涨的那么红,让你见笑了】她顺手擦了擦脸颊上残余的汗水,用左肩挎包中拿出的冰水捂了捂脸【可爱……不如说会因为脸红而害羞这点更可爱】我直勾勾地盯着她进行着不着边际的遐想,真想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那……那个……可以不要一直盯着我看吗?】加奈用细小却清晰的声音说道,连害羞的样子也是那么的可爱,我反而看得更入迷了。而她似乎为了掩饰害羞将提着冰水瓶子的手向我面前伸,瓶子外层正滴漏着水珠,分不清是高温还是脸颊所导致的。下一秒,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迅速将拿着瓶子的手收回,从包里又掏出一瓶冰水递了过来。【真是的,她到底拿了多少冰水啊!】我悄无声息地抱怨着,随后利落地接过递到我面前的水瓶,从瓶身低落的水珠没有了方才的热意,这多少有些令人失望。加奈别过脸,小声地说了句【走了哦。】便埋头向前小步前行着,声音依旧很清晰。
今天应该已经约好两点碰面才对【和树那家伙又迟到!】我随口抱怨道【真受不了他,这种天气他是想让我们等多久……】【这种程度没事的啦,再等一会,好吗?】加奈从眼神中透露着祈求,我只好顺势答应,不过在这种天气下干等也是过于折磨,我们选了一个视野清楚的咖啡厅坐下,在等待之余还能短暂地放松身心。【喂喂!找你们半天了,原来在这种地方摸鱼吗!】只觉耳边有些聒噪,是和树来了。【抛下我就只你们两个在这秀恩爱,怎么忍得下心的!】说半,便用手捂着脸发出呜呜呜的怪声。【什……什么秀恩爱啦!我们只是在这等着休息而已,况且这也是和树你的不对吧!】加奈鼓起嘴、涨红了脸,用我的话来说就是可爱极了,可是和树好像并不这样觉得【喂!明明是我在等你们好嘛?知道外面现在几度吗!】仿佛自己理占优势。【别开玩笑了,你以为我们在门口等了多久才不得已进来歇歇的,再说这也是迟到的和树不对吧!】,看着加奈与刚才等待时截然不同的反应,莫名又滋生了几些喜感。【我说】我打断道【和树你刚不会走错位置了吧……】,【不可能!】和树抱着胸说【不就是在车站对面的门口吗,这点我还是知道的。】,听完他说过这句话,我和加奈不约而同地噗嗤了一声,【那个,我说啊】气息还没完全接上【虽然是没错啦,但是其实正门是在反面的哦。】,和树听到这里,本想反驳的架势已经荡然无存,羞红了脸,从齿缝中挤出四个字【对……对不起啦……】,而我和加奈更是因为看到了这一幕笑声越是无法停止,【喂!】和树嘲我们吐槽道,就这样,三人到齐后开始了今天正题的讨论……
【喂!姑且问一下,你们都清楚今天为何而来对吧?】和树一本正经的问道,【是……给依橪姐挑选毕业礼物对吧?】加奈抢着回答了和树的问题。没错,今天没有其他多余的目的,就是来给依橪学姐挑选毕业纪念的。我和和树从去年入社团开始就一直受到来自依橪学姐的照顾,后来加奈不知何时介入,但貌似与学姐的关系发展的还算不错,听说已经到了互相来访的地步,我们虽然很不甘心,但也借助加奈的力量与学姐有了更深的羁绊,想想也不是件坏事。而这样的一位学姐将在三个月后毕业,即使是一直粗糙的和树也为之操心,加奈也多少有点失落的情绪参杂其中。【既然都清楚了,那就赶紧动身吧,时间也不早了】我起身催促道,和树见我如此立马跳起来勾住我的肩,拉我往外走,加奈也并没有理会,拎起身旁的挎包跟在我们后面一同走出了店门。烈日依旧,或许前方的路更艰险呢,谁也说不好
在夏日室外的商店街闲逛有时真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烈日几乎要把我烤成灰烬,一扬就撒。本应该是如此才对,但从刚才开始,全身上下就有一种被冰枪贯穿的触感,说实话有时甚至还有些冷。但是如果现在说出来被当成开玩笑不说,治疗的方法也不是当下能解决的,所以姑且还是将挑选礼物放在了第一位。我正如是进行着头脑风暴,霎时感到背后一凉,不,那触感犹如火焰在烧灼,以至于达到了冰冷的错觉。这种触感并不自发于身,而是像从外部介入的,不,不如说这更像他人的寒意被我直接感受到。
我无法忽视这从第六感发出的信号,正手忙脚乱地寻找信号的发源地时,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女人出现在了视野的角落里,在一楼!我立马将其锁定,淡黄的长发挥洒着这个季节不该有的靓丽,翠蓝的瞳孔散发着沉着的魅力。不知不觉中我的眼睛已经离不开她了,视野的中央一直呈现着刚刚的场景,直到她走到视线传达不到的地方我才清醒过来。此时即便是安在三楼的栏杆也早已拦不住我冲动的内心,手正按在上面准备纵身一跃时,理智牵扯住了我的冲动,我松开了双手将全身力量放在了腿部径直奔向楼梯口,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时不时在耳边响起,我权当没听见,只顾向楼下猛地冲刺,当我倾尽浑身解数抵达地面时电梯门打开的声音也正巧响起。那个女人也像寒意一样在不知不觉间烟消云散了。
【喂!我说!】和树从我身后叫住我【突然间做什么!】他大口地喘着粗气,不,喘着粗气的应该是我才对,【啊……那个啊……没事……】我故作镇静地回答道,【怎么了?怎么了!】加奈从后赶来【突然跑什么?】,面对他们的追问我也无法清楚地回答,只能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事!很好!】说着,我举起了右手做出一个展示肱二头肌的动作,虽然加奈还是一个担心的表情,但就于此事看到我这样也没多问什么,只好作罢。但对我而言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一直在心中产生疑问,大脑也不能将其束缚。
我们接下来计划去礼品店挑选礼物,但加奈一脸担心我的表情,再加上恳求的语气,我和和树只好被迫跟去就近的咖啡厅坐下。不过加奈似乎由于担心我一直在向我挑起话题,我虽无心应答但出于礼貌也勉勉强强凑出三四五句话语,就算此时被说成是敷衍也不为过。我远远望向窗外,似乎还在寻找着那个穿黑色西服的女人,视野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飘渺着,也无心参与对话,放任自己神游,即使他们在谈论如何精选礼物时,我也只是敷衍了事,像【哦】和【是】这样的词语无数次地从我嘴里溜出,好像现在正在操控着我身体的不是我,仿佛就像一个失去了活性的酶在垂死地挣扎着。和树见我如此诡异的行为终于忍不住自己激愤的情绪,将其全部花在了桌面上,馆一时断绝了一切杂音,和树也发现自己做过头了,便收敛般做了回去,转而用跳跃的语言向我怒斥【加奈也是担心你才叫你来这的,还有你刚什么态度?我们也是努力地在回复你的状态情绪,而你倒好,彻底无视是吧!如果你再像这样我也就不再奉陪!】他用手撑着桌子,好像随时准备开弓的长箭。【随你便……】我冷漠地回了一句将最后的弦松了开来。只听砰的一声,和树像个弹簧一样从座位上直冲冲地弹起,馆内再次进入片刻的安静,只不过与上次不同,这次和树并没有坐下,而是转身推门出去了,头也没回一下,我心中奇妙地滋生了释放感,就连自己都感到恶心。
我只感受到内心深处有一只野兽在不断苏醒,那股力量像是要吞噬一切一般吞噬着我的理智。【不行】我摇了摇头,有什么在支配着我的思想,自从那个女人的出现开始,我就已经不再是自己了。
【就算如此也不必要说的这么过分吧?】从刚才开始一直沉默的加奈突然开口【和树性格那么直接你也不是不知道,就不要和他那么计较了,好啦,况且这件事双方都有责任不是吗?】加奈不断地用平稳的语气安慰着我,我却只能通过声带的震动发出【对不起】的声音,说罢,便低下头去独自陷入沉思,加奈无可奈何,只能将时间定格在短暂地寂静中,默不作声,貌似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已经与我们无关了,现在也只是想像这样静等着罢了。
不过片刻之后,一股寒意再次打破了沉默,我的大脑开始极速运转,愈发地疼了起来。我想起了那个女人,不顾势头地起身冲了出去,加奈此时也对我这异常的举动感到诡异,随即跟了出来,很显然我被冲动所支配,本就体能不算好的加奈完全追不上我,而我并不会在意这点,寻找那个女人的指令占据了我大脑几乎所有的空间,我惧怕着、同时又期望着,那个女人仿佛就在眼前似的,身体不听使唤地向前奔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