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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子义与李敏纯相谈甚欢,两人从早谈到晚,一起吃了午饭,还在王府里痛痛快快的游玩了一番,以前在这住的时候兰子义都不知道王府里还有这么多好去处。尽兴之后兰子义别过李敏纯骑马往回赶,路上兰子义见到桃逐兔袖口有血迹,便问道:
“三哥把事办了?”
桃逐兔点头道:
“我桃逐兔说到做到。还是得多谢少爷给了我这个成全的机会。”
说着桃逐兔就向兰子义抱拳。兰子义笑了笑,说道:
“这既是成全三哥,也是在成全我自己,只不过杀一条狗解不了我心头恨!”
桃逐虎看了看四周围,还好时至冬日,日落的早,街上昏昏沉沉已经见不到几个人,桃逐虎劝兰子义道:
“少爷,还是少说为妙,你终究还是德王侍读,皇上那边也没有抛弃德王的意思,少爷要是心头还有恨可是会惹来祸端的。”
被桃逐虎提醒后兰子义也想起了司礼监的对话和今早王府的事情,皇上和内廷对德王爱护有加,兰子义现在就表露出对德王的不满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他回头对桃逐虎致歉道:
“大哥说的是,子义今后小心点。”
桃逐虎对着兰子义点点头,桃逐鹿插话道:
“我看今日少爷在王府里玩的很是开心,现在德王也被拴住了,要是少爷喜欢王府是不是考虑搬回去住?”
兰子义摇头笑道:
“王府是德王的王府,就算德王被软禁那里也不是我的家,好不容易搬了出来,是非之地我还是少去掺和。”
桃逐兔调侃兰子义道:
“那少爷就忍心让李世子蹚进浑水里去?”
兰子义笑道:
“世子殿下身份超然,他只要不主动入局,局里人就没法拉他进去,家有祖业自然不用眼馋外人的一亩三分地。”
兄弟四人就这么有说有笑,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一边聊一边赶回家中。来到家门口四人下了马,进到院中桃逐兔便向仆人要暖炉,他道:
“这是什么鬼天气?稍微动动就热的满身汗,一停下来又浑身冰凉,这冬天也太难过了。”
上前伺候的仆役小厮们笑着为几人拿来毛巾衣物,还有人传话下去要木炭手炉,有小厮平日里与桃逐兔混的熟,听见桃逐兔抱怨便答道:
“三爷,你要是连现在这刚入冬的天气都受不了,那等到了三九天你可得冻成什么样?”
桃逐兔说道:
“我们塞北干燥,不似京城这般潮湿,至于天气,这里哪有塞北冷。”
今日与李敏纯畅谈后兰子义便觉得又与这位世子殿下亲近了许多,现在这些李敏纯派来的仆役在兰子义眼中都少了几分嫌疑,多了一点可爱。众人说笑着就往里面院走,兰子义边走边问:
“今天晚饭准备了些什么?怎么也不见你们准备,这院子里空荡荡的。”
伺候着的仆役答道:
“晚饭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只等侯爷开口,厨房炒了就能给侯爷送过来,只是仇先生吩咐了,今日各吃各的,不上桌一起吃。”
兰子义笑道:
“原来是两位先生回来了,我还说今天去拜访他们家呢,又不给我机会。他们也真是,两天没见还不一起吃顿饭,居然要各吃各的••••••”
说到这兰子义忽然意识到了反常的地方,他停下脚步问仆役道:
“两位先生都回来了?”
仆役答道:
“回侯爷的话,都回来了。”
兰子义又问:
“几时回来的,可曾带了什么人一并来?”
仆役道:
“两位先生申时许回来的,只他二人来,并未待别人。哦,对了侯爷,虽然两位先生没有待人来,但是他们回来不久便有外人登门拜访,硬是要找侯爷您,两位先生出来接待了那人,现在那人就在先生院中呢。”
兰子义闻言思索着自言自语道;
“找我的人?还是仇家先生接待的?•••那先生安排晚饭也是在那之后?”
仆役答道:
“是的侯爷,先生就是在接了来客后吩咐厨房各吃各的。”
兰子义问道:
“那来客什么样貌?”
仆役道:
“来的一行人都是些精干强人,也不认识是谁,唯有他们中间一人瘦瘦高高的披着斗篷还
带着风帽,看上去是不想让人认出他是谁。”
兰子义听着仆役说来客瘦瘦高高,心里当即有了五分底,他吩咐仆役道:
“就按先生说的办,各吃各的。我现在就去先生院中,你去吩咐后厨把饭菜送过来就行。”
说罢兰子义便向桃家兄弟拱手道:
“三位哥哥,我先去两位先生那了。”
桃家兄弟也听到了兰子义的问话,三人还未弄明白来者是谁,桃逐兔就问道:
“少爷,来的是谁呀?要不要我们也过去?”
兰子义笑道;
“来的人不难猜,他既认识我,又认识仇家先生,地位还不低,能让先生将他让进府里。既然他不想抛头露面,那还是少去几个人吧,反正哥哥们的院子就在隔壁,你们待会吃饱了肚子就在外围替我警戒,我觉得不会出什么事。”
桃家兄弟抱拳领命,立刻便下去了。兰子义在仆役们的帮助下重新整理过衣冠,换上了一件家里传的便装,然后径去仇家父子院中,刚进假门便看见七八个精装汉子静坐院中,住人的厢房门窗紧闭,里面已经点上烛火,四张人影被火光投在窗纸上,摇曳不已。
那几个汉子见兰子义来齐刷刷的站起身,这时屋中忽然响起一阵动人又亲切的琵琶声,月山间那迷人的声线从屋里传出来道:
“卫候既然来了就快进来嘛,自己家里还要被外人挡住这成何体统?”
守在院中的汉子们听说来的就是兰子义,立刻拱手抱拳,让开路来,口中却无半分言语。兰子义斜眼瞧了瞧他们,也没多管,就直往前走,推开门进到屋里,一进门兰子义就见仇孝直与仇文若父子二人正背对兰子义围坐圆桌前,在他们对面的就是曹进宝,而刚才说话的月山间则抱着琵琶独自坐在一旁。
兰子义转身掩上门,桌前的曹进宝已经起身抱拳道:
“卫候,你可算回来了。”
兰子义转身笑道:
“曹老板,来就来嘛,京城谁人不知你和我的关系?干嘛弄得这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