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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机甲的拳头在卫远的屏幕中越来越大,他下意识抬手抵挡,但是忘记了操作机甲,黑色机甲这一拳的力量直接让四号机又倒飞回了机库中,机甲胸前的装甲有些变形。“凑,忘了控制了,欺负我是新手?”揉了揉被震得发疼的胸口,卫远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机甲上面。
烟尘散去后,卫远操纵机甲再次站了起来,“哟呵,一式战还挺抗揍啊,既然一次不行,那就再来一次!”王腾飞嘴角一笑,启动推进器,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冲了过来。
眼见黑色机甲又举起拳头冲了过来,卫远没有坐以待毙,上半身向右一转,黑色机甲的拳头擦着四号机的机身而过,打进了身后的墙中,四号机趁机一脚踹在了黑色机甲身上,不过力道明显不足,仅仅使它倒退了两步。
“啧,力度不够啊。”卫远撇撇嘴,继续向黑色机甲发起攻击,对方就像早有预知一样,退后一步,接住四号机的拳头,顺势一个过肩摔将卫远扔了出去,摔在地上,一百多吨的机体让地面如同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一样。王腾飞走到卫远身前,一脚踢向四号机已经出现破损的机体,黑色机甲内,王腾飞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看起来他十分享受这个过程。
掩体后,靳奕川和方筱竹观察着场上的战斗。看着卫远落入下风,方筱竹捏了一把汗,“卫远这样下去会有危险的,他完全就是一个新手。”说完掏出手枪准备向黑色机甲射击,靳奕川压下了她手中的枪,摇了摇头,“没用的,这样反而会激怒他。郑信阳还有一分钟到达这里。希望那小子能拖住他。”靳奕川目不转睛地看着四号机。
四号机内,不停的激烈震动使卫远的头撞在了操作室的侧壁上,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感觉有些头晕。机甲内的警报响个不停,一块仪表上原本白色的机甲图各个部分开始迅速飘红。
“不玩了不玩了,机甲局现在的新人这么差劲的吗,真没意思。”黑色机甲停止了对躺在地上的四号机的攻击,手臂上一门火炮展开,瞄准了操作室的位置,“年轻人,下辈子站好队。”王腾飞狞笑着开火。
卫远看着黑黝黝的炮口,瞬间清醒,拿起边上废墟中的一根钢筋,“就是现在!”飞快地直起上身,刺入黑色机甲腿部之前被反器材步枪击中的地方,这是他一开始就发现了的对方机甲上破损的地方,发力向下压去借着一式战本身的重量将黑色机甲的腿部撬断,火炮打出的炮弹也因此打歪,击断了四号机的手臂。
“混蛋你今天必须死!”愤怒使王腾飞失去了理智,他歇斯底里地咆哮道。想向着四号机再次开出一炮。他没想到已经被他宣判了死刑的卫远会突然让他的机甲变成战损,现在他已经无法正常站立,只能靠着喷射器不断调整重心来保证不会摔倒。
“反派死于话多,略略略...”这下轮到卫远得意了,“幸亏哥耍过击剑,这一下子不好受吧?”嘲讽让他内心无比舒爽,操纵机甲向对方踹了一脚,借助反作用力与王腾飞拉开了距离,同时打断了对方的意图。卫远站了起来,落日的余晖从门口照在一式战墨绿色的机体上,大大小小的战斗损伤尤为触目惊心,独臂让它看起来更像是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兵。
“嘶...”突然一阵刺痛钻入卫远脑海,紧接着头晕再次袭来,眼前越来越黑,原本稳稳站立的机甲摇摇晃晃。电子音再次响起:“连接不稳定...连接中断。”话音刚落,卫远彻底晕了过去,机甲再次倒在了地上,眼部的亮光暗淡下去。
“不好,没穿辅助服的后果显现出来了,卫远的大脑超负荷昏迷了。”靳奕川首先明白了过来。
“这是断开连接了?新人训练不到位啊,天助我也!”王腾飞癫狂地大笑,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展开火炮,准备完成最后一击。
“蠢货!快撤!暗青回来了!”王腾飞的耳边响起了肖瑞的警告。
“什么?!”刚一抬头,一枚导弹飞速袭来,准确命中了黑色机甲,让他原本就不稳的身型倒了下去。“可恶!别让我知道你是谁!”恨恨地看了一眼已经停止运行的四号机,王腾飞启动了推进器,用最快的速度向来时的方向跑去。
被称为暗青的浅绿色机甲尝试性地追了一下,可是对方一心逃跑,而且自己燃料不多了,就没有继续追下去。
降落在了空地上,郑信阳发现了严重损坏的四号机,“这是...四号机?为什么成这幅样子了,方筱竹不应该驾驶的是三号机吗?”他表示有很多问号。
“靳局,这是怎么回事?”郑信阳疑惑地问。
“这个等会再说,快把四号机里那小子搞出来,立刻送医院,晚了会有危险!”靳奕川打断了他的问号。
“是!”
医院里,卫远头上缠着绷带,脸色有些惨白,躺在病床上依然处于昏迷中,方筱竹坐在边上的椅子上,郑信阳站在另一边。
“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小兄弟是谁啊?”郑信阳并没有放弃自己的问号。
“之前的举报电话里面的可疑人物,过程中出了点意外,可能失忆了,精神也不太正常。本来说要带他来医院的,结果正好遇上了袭击。”方筱竹向郑信阳解释道。
“他能驾驶四号机,这么说他也能与机甲进行连接咯?”郑信阳看向双眼紧闭的卫远,问道。
方筱竹摇了摇头,“不仅仅是这样,他是裸连的。而且坚持了3分钟。”
“卧槽?!真男人啊!”郑信阳由衷敬佩这个勇于裸连的男人。“这对大脑的损伤不是一般的大啊,他会不会也像靳局一样...”
“这个还不知道,看看韩医生怎么说吧,他要是没办法的话,我们也无能为力。”方筱竹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的打算。
病房外,韩医生与靳奕川在谈论卫远的情况。“老韩啊,这孩子怎么样,他大脑受到的损伤怎么样?”靳奕川显得十分紧张,焦急地问着被称为韩医生的男人。
韩医生倒是比他要冷静得多,“他没什么事,大脑损伤没有那么严重,跟你的情况不同,他只需要休息一阵子,以后还可以驾驶机甲。”
“这样吗,找到原因了吗?”靳奕川皱起眉头问道。
“这个没那么复杂,经过检测,他的意识强度大约是常人的四倍,远远超过了构建连接的标准,所以他才可以实现这么长时间的裸连。不过这次强行裸连的损伤还是存在的,意念强度下降,他以后就不可能再这么胡闹了,如果再尝试裸连他就会和你一样,大脑会有永久性的不可逆损伤。”韩医生笑了笑,“这次你们机甲局捡到宝了,虽然意念强度有所下降,不过还是要比一般人要高得多。是个好苗子。”
靳奕川追问道:“那他的记忆呢?找到问题所在了吗?”
韩医生叹了口气说:“很抱歉,可能我们的研究还不够深入,我没有检测出问题所在。毕竟大脑是人体中最复杂的器官,我们的研究还是太浅显了。”
“这样吗?”透过门口的玻璃,可以看见卫远苍白的脸,以及微微皱起的眉头。
卫远昏迷后,在他的意识里他感觉自己好像在不断地坠落,没有终点的坠落。不知道过了多久,坠落猛地一下停止了。卫远因此惊醒,之前战斗时身体产生的的所有不适和伤痛全部都消失了,环顾四周,没有墙壁,只有无尽的白色灰色和黑色不停混合闪烁。
“奇幻的空间。”这是卫远的评价。
在他身前约十步的位置,有一张桌子,卫远站起来,走到了过去。这是一张标准的四方桌。鬼使神差地,卫远抽出了椅子坐下,这时的他才发现桌子另外的三个方向有三个人,不过三个人都低着头,卫远看不清他们的脸。
感受到了卫远的坐下,另外三个人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看着卫远。
看着这三个人的脸,卫远愣住了,“你们...这...哈?”卫远语无伦次,他整个人已经傻掉了。这三个人的外观和卫远照镜子时看见的自己一模一样。
“我们就是你。”左边的人说。
“我们不是你。”对面的人说。
“本质上,我们都是我。”右边的人说。
“别玩文字游戏!解释清楚!”卫远有些崩溃,这都是什么中二语录。
三个人虽然长相完全一样,但是每个人脸上都有着不同的表情,衣服的颜色也不一样,与彩色的卫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无一不散发着诡异的感觉。
“你可以简单理解为不同的人格。”回答的“白衣卫远”面露微笑。
“我们会帮助你成为真正完善的主人格。”另一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的“灰衣卫远”答道。
“通过考验,否则我们也不介意取代你。”最后一个“黑衣卫远”隐隐透露着疯狂的神色。
“哇,一群中二病。”卫远捂住了脸,有些受不了他们三个说话的语气,明明一句话就可以说明白的事,他们非要分开三个人说,还都那么中二,这真受不了,“感受到我的嫌弃了吗?你们这么说话不羞耻吗?”
三个人不接话,只是看着卫远。受不了的卫远站起来,说:“受不了你们,我要出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有办法让我出去。”
“没事,我们无处不在。”“我们会慢慢影响你。”“努力编写我们的故事。”三个人说完,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椅子推回桌子下,慢慢向后退去,消失不见。
“啥啊,这就没了?”卫远更傻眼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这三个人的话让他始终云里雾里的,之前也不是没听说过一些关于不同人格的事情,但是这种体验确实是闻所未闻。
周围的各种颜色渐渐全部混合在了一起,变成了灰色,卫远意识再次中断,再次恢复意识他发现自己身处病房之中,啊,有没有青蛙医生?身边是之前就已经见过的方筱竹和一个新出现的阳光帅气大哥哥。
二人发现卫远醒了,方筱竹问道:“感觉怎么样?不多休息会吗?”
“不了不了,这两天睡得够久了。”不习惯于躺着说话,卫远坐了起来,靠着枕头。
“小兄弟你是真的强,居然裸连还能坚持那么久。”郑信阳竖起大拇指。
卫远看着这位陌生的大哥哥,“您是?”
“哦哦,忘了介绍了,我是海城机甲分局机甲驾驶员郑信阳,驾驶二号机。”郑信阳笑着介绍自己。
“原来是郑大哥啊,之前听筱竹姐提起过您。”卫远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有礼貌。“等等,您之前说的裸连指的是?”卫远疑惑。
“???”郑信阳愣住了,看向方筱竹,“你不知道吗?方筱竹应该跟你说了啊,驾驶机甲要穿辅助服的。”
卫远满头黑线,之前方筱竹给他介绍机甲情况的时候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他太过于兴奋给忘记了。“哈哈,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试图蒙混过关。
靳奕川推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韩医生。“卫远你感觉怎么样?”靳奕川打破了屋内尴尬的局面,从一进门他就感受到屋内气氛不太对。
“我没事,我可以走了吗?”卫远答道,说着就要下床。
靳奕川阻止了他,“先等等,我先说一下现在的情况。”
“?”卫远抬头并打出了一个问号。
“对于这次把你抓到机甲局,同时还把你卷入了这次的事情里,我们很抱歉。你的记忆问题我们暂时没有办法解决,之后我们会申请给你补偿。”靳奕川解释道,通过他的调查,他没有查到任何关于卫远的信息,这个人仿佛就是凭空从那个井里面出现的一样,这让他感到好奇。
卫远两眼放光,“没事的没事的,小问题小问题。”有钱拿耶,那不就没事了。他欣然接受了这个失忆的帽子,正好免去了解释自己身份之类的问题。
“同时,由于你身份暂不明确,所以你暂时由机甲局监管,暂时作为机甲局编内人员。”靳奕川说出了对于卫远的安排,同时他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了解这个未知的少年。
卫远听后连连摆手,这可不行,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想办法怎么回去,随便找个兼职混一混熬过这段日子,他不相信会没有办法返回。机甲局这么危险的地方,他是不可能加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机甲也驾驶过了,此生无憾。
“包吃包住,有实习工资。”靳奕川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如同恶魔般的低语诱惑着卫远。
面对诱惑,从小接受先进教育的卫远当然选择制服诱惑,“我这次受伤算工伤吗?”
无法对抗诱惑就与诱惑同流合污(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