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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师鉴被那些无论如何也当不了第一的战友胖揍,其实也不冤!因为,是他先欺负了人家所有人的——甚至先前被大学中人排斥也有这种原因。都以为师鉴年龄小、都以为国际级大明星的他没有受过正规的教育,然而他有什么不会的?
大学当中、好些个知识都是十几二十年前就掌握了,况且对于学习的态度他也一向是非常认真,纵然有些以前不会的、难道从小到大的他还学不会?入了军营,军营的训练他什么不熟悉?要知道这些东西,可也是他早就经过的,且还曾经在空军混过一段时间!
本来就是一个什么都掌握的人,却是扮嫩、装懵懂的重回小孩儿;本来就是一个老兵了,却还满脸满身的新兵蛋子之稚嫩:他这可不就是欺负人家别人的吗?成人的心、却是少年的身,所以人家揍他也没错——人家揍得就是他那骗人的身。
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于那些空军训练的项目上拿头筹,这还得归功于当年他可是一位万金油式的文工团成员。而也就是在他军训结束之时,就在他准备去相应的地点报到之际,作为一个专项培养人才的他,没想到竟然还遇到了专门跑来截胡的人!这人,还就是当年他的团长。
当前的师鉴之年龄还没有到二十岁,然而可能是因为基因有变化的关系,他的身形比起当年同一时间的他来说,可是要显成熟了一些!起码,他的身形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单薄的意味。当然,也可以把这一情况当做是他军训之后的成果——总之是此时的他已然有了当年师鉴的样子。
师鉴还是曾经的师鉴,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老团长也还是当年的老团长!这主要是说团长的职位一点都没变,具体到对方的形象时、很明显的能看出团长也显得有点老了,因为他的头上已经出现了几丝白发。
团长来就是勾搭他重新加入文工团的,可能也是在军训名单中看到了他的名字、继而想起了以前的师鉴,故而他这才专门亲自的跑来、想劫人家空军的胡!团长能来,这只能说明团长并不知道他就是师鉴,而既然团长不知道、那师鉴也不能主动说出自己的身份——依旧是要保密的。
看到了自己的老团长,师鉴能不激动?他是真恨不能扑上去!可是,基于保密原则,他也只能是满脸激动、甚至是大眼中都有闪闪光泽的望着。团长的头发虽然已经染霜,但其精气神可是一如当年饱满,甚至可能是把岁月转化成了一种属于其自身的气质:看上去就如激动中的师鉴,是被团长身上比之当年还更浓郁的那一种威严所慑。
对于眼前的‘谓我’认识自己,团长没有任何的惊讶,因为这是提前通知了‘谓我’的;而对于其表现的这么激动,却又明显亟力克制自己的情形,在团长想来、这定然是曾经的师鉴说起过的缘故。对于师鉴的表现,团长没有任何的怀疑,但是当师鉴被团长拉到屋里之后,师鉴倒是开始怀疑团长的身份了!
可能也是因为此时的师鉴,和曾经的那时太像了!想起曾经的师鉴,刚刚还给人一种无比雄浑巍峨之感觉的团长,忽而之间他的气势及气质,转变成了放眼望不到边的青翠秀色;雄浑似乎还在,但差点让师鉴一头扎入其中、再也出不来。
什么时候,团长这么的和蔼可亲?什么时候团长这么的能说会道的?什么时候、总是让人下意识的以为是钢筋铁骨打造而成的团长,什么时候变成了如丝般缠、如棉花般暖、如……绕指柔的?
藉由当年的师鉴为开场白,此时的师鉴在人家团长的话中,差点被人家忽悠的找不到北、进而主动的又投入到文工团当中去!绝对不能说团长的思想工作做得不好,也不能说师鉴的意志就是这般的坚定,实际是就算师鉴同意了团长的要求、可最终他也回不到文工团里去——因为他的目标根本就是太空。所以……
团长走了,是于一脸的笑容中一边劝慰着师鉴、一边嘴里保证说要把师鉴划拉过去当中,在深怕师鉴会反悔、又极为的坚定及坚信当中走的。而团长的身影都消失了好一阵子了,那望着团长离去方向的师鉴,他的脑子还在恍恍惚惚中寻找着北!
师鉴的脑子里还存在着两个团长的身影,一个是他记忆当中的、一个是刚刚给他做思想工作的!他就搞不明白这刚刚离去的这位,到底是不是他的老团长——最终的他却是忽然浑身出了一身的白毛冷汗。
似乎,也是忽而的因冷汗而彻底的清醒了过来!那望着远方、还刻意的探了探头,继而又悄悄的来回扭头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人的情况下,师鉴忽而宛如倒退回了几年之前:满身军人气质的他,这时那气质全然消失无踪、换上的则是一种俏皮。
放松了身体、让站姿保持正常的轻松,做作的于微弯腰低头当中、还用手揩拭了一下额头,似乎是把头上的冷汗狠狠的甩到地上、摔成了八瓣儿!之后,这才好似能真轻松一般的,轻轻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再次犹如窥视般的偷眼一瞧团长走的方向,于此期间脸上出现了一种古灵精怪神色的他,还俏皮的对着那一方向来了个挤眉弄眼!不过,忽而于嘴角的一个翘起当中,他转身打算返回军营。
然而,起步之时,他那步伐中总透露出一种‘颠儿颠儿’的轻快之意!他那摆动的两臂,极有儿童跳脚跃步当中顺应儿歌唱响的韵律。若把他的身形再缩小、小至五六岁儿童的样子,这于他当前展露出来的一切,也将会更加的符合。
不过,也就是几步之后,像是突然醒悟自己是个军人的缘故——脚下的步伐突然间变成军人的同时,他的身上及脸上的意味也霎时严肃了起来!他那两条依旧甩动着的手臂,那个姿势和动作、那个正规和标准啊。
师鉴,长大了!即使是经过了严格的军事训练,但可能是扮演儿童等的时间太长了、太刻骨了,所以他总会于无意识当中表露出那种只有儿童身上才会出现的情形——
似乎~~大概~~可能……也许他总被战友们胖揍,就是因为这!因为大家想让他身上的那种孩子气被训练消磨掉、却是又在训练当中老是败于师鉴之手,故而这才于无奈的气急之下揍他的。
但必须要说的是,那师鉴就宛如是集世间所有的可爱而凝缩形成的!因为无论如何,他所表现出来的都是那么的可爱:身为军人时,他无疑是可爱的;他在战友们的眼里是可恶的,但这却是基于他的可爱而来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爱存在于师鉴的身上,不过这种可爱似乎也只有在人家何柔面前、他才会显现——似乎只有何柔一个人才能有幸欣赏得到!这种可爱,前世的他有展现,以后的日子兴许也会展现,然而也只有这一个时间段的他会展露出更多更多的出来——
这是一种最正常的可爱,这是一种所有人都具备的可爱,这是最平常、又总是充满无限妙趣的可爱!这也是属于成人的可爱,更是跨入成人行列之前最是具有的可爱,似乎是融大人与小孩之可爱为一体的可爱。
入学时成绩最优异,军训当中的表现无人能敌,似乎是师鉴这老爱争第一的惯性没有把握住:军训之后的离营,他竟然也是第一个!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人家旁人都是专车接送,而他需要漫步从军路。
当然,他独自离营自然也有着原因的。而他连这都争第一,那是因为他实在是受不了那些战友军训之后、突然转变成八婆!原因不能告诉各位,可人家就是死皮赖脸、甚至是撒泼打滚的要他说:如此的情况,他不赶紧逃跑,怎么行?
师鉴的随身包……想当初入学之时,他的‘包’大的宛如世界第一山,而现在他的包更犹如是蛇蜕!内部也仅是他褪下来的两身衣物。
犹似刚与八百只鸭子脱离开来、继而一步跨入了宁静安详的青山秀水中,他手里那包宛如是他手里把玩的一片落叶、而他的脚步更犹如踏着轻风:师鉴,怎么看都像是嘴里噙着一片叶子的刚出窝小天鹅!好似是对于什么都是那么的亲切,又感觉是那么的好奇。
然而,就在满身轻松的师鉴犹如小天鹅一般的流连于山水时——突然!他的脚下猛地一顿。从他那瞪着的大眼睛中,能看出他有些惊、有些怀疑,恰似正快乐飞翔的他忽而遇到了一只老鹰。
一惊,这应该是师鉴下意识的本能反应;怀疑,这应该是他确定不了人家对方是不是老鹰!之后的一喜,这该是终于遇到一个知己的表现;继之的忽而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他这应该是在佯装老成的打算和人家套近乎。
妙在酸甜无味娆,
红杏林中有桃夭。
青涩微见芳满老,
灵秀挽成熟共娇。
师鉴忽而见到的,当然是现身的何柔了!自从和师鉴分开之后,既想见到师鉴、又克制自己以便给两人一定距离的何柔,她的日子也是非常难过的。拼命的投入到拍电影当中,这亦如拼命训练的师鉴一样,也是她能让自己更轻松一些的唯一办法——谁让她是女儿家、谁让她天生多情、又积攒了这么多年情来着?
这几年来,顶多也就是实在控制不住而用打电话的方式看一看他、和他聊一聊,当然也是她在观察师鉴对于她的反应!早已从师鉴的表现当中看出他心里变化的何柔,这眼看着就要到收夫婿的时候了,她那颗彻底萌动的青春少女心岂能安稳得住?
不过,这一次的来,也是来送师鉴的!这一是送自己的男人光荣入伍,二是送‘谓我’。时到而今,‘谓我’这个身份已然可以退出历史舞台了,何柔这是来看‘谓我’的最后一面——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算是给‘谓我’举行加冠礼。
作为一个母亲,给师鉴举行成人礼,这无可厚非。然而何柔却是抱着自己乃师鉴之媳妇儿的心态!而她这连师鉴都不通知一声的就出现在他面前,这怎么看、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她等不及的样子。实际上此时此际的何柔,也紧张、也害羞啊——然而谁让人家是资深演员呢?
何柔对于师鉴,那真可谓是用情至深:而这也就是说,师鉴纵然化成了灰、她也能认得出来,这同时也是在说她对于师鉴的观察那是相当相当的仔细的!军营之外见到师鉴的第一眼,师鉴见到她的反应、她是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
从师鉴的动作、表情当中,何柔已是看出见到她的师鉴其实是欣喜和激动的,然而却是被他给隐藏了起来。何柔之所以能肯定这一点,那是因为师鉴这时的脚步,出卖了他!
见到了她、而向她走来时,师鉴的脸上是一副浑不在意的表情,然而他的身子却带着一些彷如迟疑的扭捏,可他的脚步中又总是透出来一点急切的意味!尤其是当此这时的他手里那包,更是成了何柔如此想的一种佐证。
先前的那包,还犹如在空中飘零、尽情享受自由,纵然只是一片叶、却宛如一朵花;然而在师鉴见到她之后,那包似乎也不知自己是该随师鉴的表情呢、还是随他步伐的律动:总之,它倒是学起了它的主人,显得是那么的扭扭捏捏、显得总欲藏起来似的。
被师鉴无意识的提在手里的那包,似欲落地、然而就是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它似急切的不行,又似忙着四顾埋头找地!可它好像老早已然化身成泥,因为它的身上显出了那么多的无力。如同它之无力的,还有它主人眼中的那眼神。
师鉴眼神中的无力,只是一种软!犹如他也控制不住似的,他的视线其实就犹如钟摆:总是摆过去、继而又不由自主的摆过来,柔柔的温情似乎是成了一种动力、而获得动力的他之视线,又匆匆忙忙的移了开来。
如果说师鉴的身板是一个座钟的钟身,那么他的双脚就是持续运转的齿轮;如果说师鉴的视线是钟摆,那么这发条当应是他的那颗心!而且,这发条虽然不是新制的、然而却似刚刚上过油的——显得稳定而充满了动力、却感觉是那么的新。
……嗯?到点儿了吗?——似乎是到了整点的时刻,座钟报时的功能出现了!看上去这报时的虽然有些死板、但也不乏俏皮和可爱,然而其报时的声音响起时总有些不太好听。只听,走到何柔身前的师鉴开口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