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苏醒

　　我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但是发现周围一片漆黑。
　　我是谁？
　　这里是哪？
　　我死了吗？
　　“哇，她醒了，小雨姐姐，快来看，她醒了耶。”我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可爱的女声，听起来没什么威胁，纯粹的萝莉音一个。
　　“你是谁？”我问道。
　　话刚出口，我就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你好，我叫方可心。”可爱的萝莉音说道，听她的语气好像很兴奋。
　　这时，旁边又传来一个女声：“你好，我叫慕竹雨，你可以叫我小雨。”
　　这个声音比刚才那个声音多了几分成熟、稳重，少了娇嫩、可爱。
　　我听得见她们的声音，但是周围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于是我说道：“能开下灯吗？好黑，我什么都看不见。”
　　“诶？”
　　“什么？”
　　“怎么了？”我觉得有点奇怪，我的要求有什么困难吗？
　　我尝试坐起身来，立刻感觉到了身体有些异样，难以用语言形容，大概就是胸口有点……闷？又好像是有点重？
　　想挣扎着坐起来，但是全身使不上劲，这时，我又感觉到有个人凑了过来，还伸出手碰我。
　　在肩膀被接触到时，我下意识颤抖了一下。
　　“你别害怕，我只是想帮你坐起来。”萝莉音说道。
　　在这个萝莉音主人的帮助下，我成功坐了起来，然后我活动了下双腿，又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说不上来，就是有奇怪的感觉。
　　“你，是不是失明了？”成熟稳重的声音说道。
　　“什么？怎么会？”我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能触碰到眼皮，也没摸到什么伤口之类的。
　　“呃，是不是刚冬眠完的人都是这样的，会短暂性失明？应该不会永久失明吧？”这次说话的是第一个萝莉音。
　　“冬眠？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说话的声音变大了，心里也变得紧张害怕了起来。
　　“不不不，你别误会，我们今天才把你挖了出来，没对你做什么，只是给你套了件衣服。”萝莉音连忙解释道。
　　沉默了一会儿，萝莉音又说道：“你还好吧？”
　　我感觉很不好，头痛欲裂。
　　突然，好像是记忆开始恢复，我一下子想起了好多东西。
　　我的名字叫宁无双，名字是宁无奕姐姐给我取的，她变成了植物人。我本打算干完最后一票就收手，结果遇到变故，被抓起来，还成为了模控生命公司的人体实验小白鼠……
　　一切都想起来了！
　　刚才我的异样感之一就是，我声音的不对劲，我是一个19岁的男生，为什么一开口就会听到甜美女声？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声音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们这些人在我身上做了什么实验？我怎么了？”我越说越激动，越来越害怕，还伸手摸着自己的喉咙。
　　然而，我并没有感觉到熟悉的喉结凸起，手上传来的是平滑、柔软的触感。
　　是不是我变胖了？我记得有些胖男人是看不出喉结的，被脂肪盖住了，要用力捏才能感觉得到，于是我又用力捏了捏喉咙，结果又让我失望了。
　　刚才身体的异样，就是自己身体结构与记忆中的不一样，胸前多了两坨肉，双腿自然合并时没感受到任何阻力。
　　我恍然大悟，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词语：变性手术！
　　模控生命的人对我做了变性手术？
　　好像又有点不对，模控生命这种企业一直都是人类科技的先锋队，怎么可能抓活人研究这种成熟已久的技术？
　　可是现在我还不敢太肯定，因为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也不敢摸摸自己的身体，周围还有女孩子，被她们看到我这么做，会不会把我当变态？
　　“啊这？我们不是坏人呐。”说话的是萝莉音，听起来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难道冬眠者还有声音会变化的后遗症吗？不过你声音挺好听的呀。”这次开口的是刚才那个成熟稳重的声音，她显得有些若有所思。
　　“是呀，迷死男人们了。”萝莉音说道。
　　“……”
　　好像真的变了！
　　萝莉音又说道：“呜，我去叫安琪姐姐。”
　　我感觉到床上一轻，一阵风刮过，然后就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看样子萝莉离开了，去叫人了？
　　没过多久，我又感觉到有人坐在了床上。
　　“妹子，我们没恶意，你不要害怕。呃，你身上连衣裙就是安琪给你的，她是这里身材和你最接近的女生了。”坐在我旁边的人说道。
　　“你是，慕竹雨？”我打探道。
　　“是的，你可以叫我小雨。”慕竹雨一边说着，一边握住了我的手。
　　我下意识将手缩了回去。
　　妈耶！居然有女孩子主动摸我手。
　　可是，为什么我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我记得之前和邻居安安一起吃饭时，和她坐得很近，我就开始害羞，心跳加速，很不自在，为什么现在我却那么淡定？
　　我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些细节，是因为我很少和女孩子近距离接触，一旦和异性靠的太近，我会很害羞、紧张，很不自在。
　　难道我真的变了？生理差异也体现出来了？
　　我往里面挪了挪，双腿蜷曲了起来，双手抱着双腿，脑袋埋进膝盖里。
　　其实，我做这个动作是为了检查我的小兄弟还在不在。
　　在用力合并双腿，并且双手用力抱紧双腿，没感觉出腿夹到什么，也没感受到任何阻力。
　　我是该为我逝去的兄弟悲伤，还是为我是个正常人，模控生命没把我变成个大什么萌妹而感到庆幸？
　　“你别再往那边挪了，那边没有墙壁，你会掉下去的。”慕竹雨说道。
　　“呜！”我伸手往另一边试探了一下，的确是空的，我下意识把这里想象成之前被关押的T-103房间，那里的床在墙壁边。
　　就在这时，又传来脚步声，而且听起来不止一个人。
　　“她好像瞎了，你帮她看看吧。”是刚才的萝莉音，好像是叫方可心来着，听起来像是叫了个人来。
　　脚步声停下后，萝莉音继续说道：“介绍下，这位是安琪姐姐，她是一名黑客，也是个义体医生，虽然没牌照，但是也会一点，可以帮你看看。”
　　“你好，我叫安琪。”是另一个声音，也是一个女孩子，她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又有个人坐在了我床边。
　　安琪礼貌性地向面前这位睡美人伸出了手，但是马上反应过来，方可心说过她失明了，于是赶紧收回了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说道：“请问你怎么称呼？介意让我看看吗？”
　　“呃，你们说的义体医生，是什么东西来的？”我弱弱地问道。
　　“唔，其实就是医生，只是我不是正规医生，但会一点，可以对你检查下。”被称作安琪的女生说道。
　　“好……好吧，你想怎么检查？别太突兀，给我点心理准备。”
　　“你放心，不会疼的，你只需乖乖坐着别乱动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