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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 vs 凯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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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mr.兜编辑:海原子
  2180年:
  兜博士扶了扶搭在鼻梁上的半框眼镜,他一直试图破解那黑匣子,以好找到到底其中隐藏着什么样的惊天秘密。特别是在黄衣之王落入塔尔塔洛斯大洋时,他所看到的景象——一个身披黄布的巨人立于海洋之上,周围散发出神性的光芒,其黄布之下的面容无法探视,但是可以隐约所见宇宙之外的影像,窥见那无尽银河与苍茫宇宙的真理。若是看到此等影像,任何科学家都不会坐视不管,若是真能了解到更多关于宇宙的知识,那必定会对世界产生巨大的影响——人类总是在探寻这个未知空间的过去和未来,对它充满了好奇心,而当他们了解这些事之后,必定就能逐步适应,最终像过去征服自然那般去征服宇宙。
  一切的第一步便是要破解黑匣子,虽说兜博士非常愿意把里面的信息公开在大众面前,但是他并不能如此做,黄氏集团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他们会将这些信息作为噱头炒作,若是真有什么重要的知识储存于其中,他们一定会将其视为赚钱工具。
  “哼,一群见钱眼开的疯子。”
  黑匣子被保存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实验室空间中,想要到达那个区域还得穿过一段人工真空隔离区,犹如法老墓室到处都是对付盗墓者的机关那般,这段距离到处都是感应器与警报仪,墙面上安装有多把自动机枪来应对未知的闯入者,甚至于有对付重型兵器的反器材火箭炮,迫不得已时实验室还有自毁装置,以销毁所有数据与入侵者。
  他透过隔离窗观察着黑匣子,它整体呈正方体,几个面光滑无比,用上光学显微镜才发现以多个细小的正方体构成,本为黑色,但在不同光线的照耀下可以呈现出多种颜色,甚至每一个面都会呈现一个不同的颜色。它没有常见的连接端,却能与目前的超级计算机——“银河3号”建立连接,并传输大量令人费解的数据。
  “能破解这些数据的话,说不定会给世界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将带来一场灾难。
  时光荏苒,蒂姆·伯顿已容光不再,仅有40岁左右的他竟看起来如同70岁那般苍老。夜间的经历让他重获新生,那种精力充沛的感觉,不被病痛限制在窄小腥臊的床单上,简直是返老还童…他知道自己得抓紧时间,因为就算夜晚的他壮硕如狼,到了白天他依然是一个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自觉命不久矣的老东西。夜晚能决定他的生命意义,而白日则能决定他的余生长短,因此有一段时间他总是在夜晚写下一些自己的感想,随着大量的感想被记录下来,那些纸张积累起来便也有了一本字典的厚度。
  他坚定地认为自己余生要用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根据他自己的语录来说就是:人活着,必须有所作为。他坚信如今的这种能力可以做到更多的事——比如…成为一个英雄,这也许听起来实在是太肤浅了,就如同一个人拿到了一把枪却只想着用它来敲钉子。虽然蒂姆也不是很明白变成这样还能有什么其他实际的作为,但是他由衷的认为——能力越大,所应自觉承担的义务就越大…就好像这些思想的真实化身就是两个字——英雄。
  “我从新闻报道上见到一些古怪且可怕的谋杀案与失踪案件,有一些简直是骇人听闻…我本想找出这一切的元凶并让其付出代价…”
  但是真相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本以为凶手只有一个,但是失踪案与谋杀案之间的关联却无法确定,因此得出的推论也就显而易见了——失踪案与谋杀案并非同一人所做,甚至可以说依据现有信息而言,谋杀案似乎为单人所做,而失踪案件则为团伙作案,并且两方手法并不一致…
  “答案在我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揭晓了一些,他身披怪异甲胄,类似昆虫,那时我认为他可能和我一样是变异而成的人。他总是喜欢说一些‘他们求饶时,你有停手吗’这样一类的话,可能他受到过什么刺激因此要追杀那些人…但那并不是他可以随意对他人用刑的理由。”
  蒂姆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任何事情一旦越界就会变成一种滥用权利,让受害者或者监管者变成可怕的施暴者,滥用暴力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只会让矛盾升级而又于事无补,没有对于受害者任何的改变,而对于渴望正义者也没有任何益处只是在损自利人而已。
  “我可以帮他,他就像一个因为被人抢走了玩具而愤怒掏出枪支射击的小孩…至少要让他明白……如何控制自己那非人的力量。”
  “我想那天晚上可能跳出来了一个大脚怪,然后又凭空消失了。”
  “别开玩笑了,撒迪亚斯。”
  莫耶特站在案发现场勘查着那断墙和躺在地上的学校警告标示,这里发生了一场令人无法相信的打斗,看来是一个家伙把警告标示杆扭烂作为武器,然后把另一个倒霉蛋从侧墙打进了炸鸡店里,这听起来就像是科幻小说里才有的事…然而现在就活生生摆在他们面前。
  “就像是小说里才有的事…”
  莫耶特说完这句话感到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好似一切皆是某种梦境,但这虚幻感仅仅持续了一秒左右而已,她不在意这奇怪的感觉,与其去担心那种似有似无的虚幻感,不如专心于这非常奇怪的案件。墙面整体是向内塌陷,显然是重物从外部猛烈撞击导致的结果,奇怪的是现场没有遗留,只有一些稀少又怪异的灰色毛发。
  “可我们刚见过身披甲壳的cosplay怪人不是吗。”
  “是的,但是那家伙看起来不像是重量级选手。”
  “你觉得他是蝇量级?”
  “有可能,但是一切得讲证据。”
  莫耶特勘查完现场后去询问那些化验组的同事,他们一般穿着白色防护服,为保证取样时不会感染某些危险的病毒,毕竟曾经有个化验组警员在未穿戴防护服的情况下触碰了某种危险药品导致了死亡,因此警局为了不再支付工伤损失,就统一购买了看起来“很安全”的白色防护服。
  “莫里斯,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吗?”
  “不好说…从经验上来说…这玩意看起来像是……”
  莫里斯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保存试管瓶,里面有一根极细…类似某种动物毛发的样本,虽然它很细,但是总体长度较长,无论从外形还是质感看起来都不像是人会有的毛发。
  “好啊,我们遇到了印第安狼人。”
  “别瞎说,撒迪亚斯。可能是有狼经过现场或者有人接触过狼,你是怎么就想到狼人的。”
  “嗯,很有趣,我觉得这一次撒迪亚斯说的挺对。”
  莫耶特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望向莫里斯。
  “莫里斯,什么时候你也和撒迪亚斯一样染上谎言综合征了。”
  “不,我是认真的…”
  莫里斯·艾克里奇是个化验组的能手,平时喜欢看纪录片台的《动物世界》,他有一双锐利的褐色眼睛,有时甚至能凭目视来预测化验物种类,以他多年的观影经验来猜测,这玩意恐怕是狼的毛发。
  “唉,怎么一个个跟中了邪似的。等DNA检测结果出来一切就知道了。”
  莫耶特叹气道,所有警员在警察学校学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保持理智,这也就要求所有警察要学会时刻保持心智健全与稳定,导致很多时候往往会出现无法相信的事,但也正因如此,警察们往往都很难受骗。
  “我听到咯!”
  “没人关心你有没有听到,撒迪亚斯。”
  “然而你忘了吗,最伟大的侦探福尔摩斯说过——证据确凿时,即使真相再难以置信,那都是真的。”
  “然而福尔摩斯只是个虚拟侦探。”
  “是的,但是他说的没错,”
  “撒迪亚斯,我们还没给那玩意化验呢,如此快下定论恐怕是有失职之过。”
  莫里斯将现场能带走化验的东西全都拿走,地面上因标记物显露出来的脚印让莫耶特不寒而栗,因为其中一个像是人,但另一个却…无法言说,总之完全不可能是人的脚印,他们之间竟然是连着的,“难道真的有狼人这种东西吗?”莫耶特心里如此嘀咕着,警察学校的确教过的第二件事就是——如果证据确凿,那就是真相。但…谁又能知道证据是否真的确凿呢,即使在同样的证据下得出的结论也可以完全不同,更何况证据的采集和鉴定也是由人来做的,是人总会有疏漏和错误。每年依然会有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案件突然被翻案,以至于如今的探案甚至在法庭判罪的那一瞬间都不能被称之为结案,就如同埃勒里·奎因所说的那样——如果侦探小说中的犯人给出了迷惑侦探(读者)的假线索,而故事中并没有说明侦探是否发现,那么真相还具有可信度吗?
  “唔…该死。”
  想到这里,莫耶特又感到了一种不真实感,她讨厌这种感觉时不时向她袭来,因为这会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但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找上门来呢,也许她该看一下心理医生。
  “兜!回话,兜!”
  艾娃在圆阵外部对通讯器进行了轮番轰炸,但只传来了“滋滋”的电流杂音,她感受到一阵伴随金光的震荡波朝她袭来,瞬间她被这震荡波带来的强风袭倒,旁边的高大树木在这股强风的席卷下纷纷朝一个顺风方向笔直挺去,有些扎根浅的树木甚至已经连根拔起。
  “唔唔唔唔!各单位注意!抓住身边任何可以抓住的坚固物,不要被吹走了!”
  强风持续了几秒后,便消退了,众人只见那原本的圆阵中的骑士已化为黄金的雕像,空气中飘浮着一种未知物,他们就像是时空中的排斥物,趁完美球状的水滴样,反映出异样的色彩,那种颜色人完全无法叙述,它来自宇宙最深处,裂隙之中的异彩。而她通过监视孔透过黄金雕像的裂隙看去时,全息影像上呈现出让她吃惊的一幕——
  “巨灵神X…正在和NX—78战斗!?”
  她吃惊的看着一个约比NX—78高出8个头的巨大奇械正与其对峙,二者如野蛮人一般互相冲去,接着二者的双手互相撞上对方的手掌,如角力般僵持在一起,其撞击在一起的震荡发出的声音如雷贯耳,甚至可以让人看到空气被压缩、爆裂、震荡的情况。
  “看来是嗑药磕多了啊!也罢,这样就让我好好享受一番吧!”
  “唔啊啊啊啊啊!!”
  “兜!快回话,兜!”
  无论艾娃怎么折磨通讯器,兜完全没有回应。事实上他的双眼已经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了,杀死旧神就是他现在唯一的目标,他已经预见到天使正在可视之地欢颂他的功绩,给他在那遥不可及的世界里预留出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甚至是……
  “光之力动力炉可不是吃素的!”
  那巨大的奇械开始将NX—78的手臂往外掰,虽然动作很慢并且二者的手还在颤抖,但是很明显NX—78在比拼蛮力上明显处于劣势,一瞬间骷髅凯撒向后发力撕烂了NX—78的双臂,迅速将其丢到一旁后,一拳击中NX—78的面门,这一击甚至将对方整个头部的内构都打烂了,将NX—78击中后,直接将其打趴在地上,大地碎裂出蛛网状的裂痕…而失去双臂的NX—78脸部和手臂流出奇怪的液体,仿佛是人类的血液一样…
  “啊啊啊!!”
  兜怒吼着、哀嚎着,他的意识已经恍惚,全身机能已经明显失衡,神经同步率正在盲目增高…然而对方可没有停手的意思,奇械将通讯接入最近机体的电子讯息系统中,也就是艾娃的机体——
  “喂,周围观众听好了,这家伙已经失去本性了,谁来阻止他…他就会杀了谁,最好是——”
  然而话未说完,只见自愈再生完毕的NX—78迅速后撤,准备使用尼伯龙系统延缓时间。
  “切,同一种招数对骷髅凯撒没有用的!”
  “余可不会让你得逞,时间加速!”
  以时间加速的力量来抵消对方的时间延缓效果,接着奇械将双臂伸出并且伸直,其手臂部位开始高速旋转起来…
  “双重龙卷(turbosmasher)”
  周围产生了一股气流…那对双拳刹那间射出——
  “爆裂飞拳!(punch)”
  如同超高速的穿甲弹一般,其冲击出去带有蓝色光辉的扫尾,然而就在要触碰到NX—78时却停滞了下来,奇械的机师自然知道,对方是加强了尼伯龙系统制造的神秘断层,看不到的护罩出现了一丝裂纹,仿佛凭空出现的蛛网,不过…
  “有护罩…”
  其一边冲刺,双拳一边飞回上臂,在与关节连接后立即猛力抓住了护罩,仿佛是抓住了一个看不见的球体。
  “就要打碎它!”
  庞大的身躯固定住对方的护罩…NX—78完全没有任何动作,仿佛是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奇械的髌骨部分突然变得尖利,随后一记野蛮而猛烈的膝击生生击穿了其护罩,如此原始而野蛮的方式,却让人看得感到那巨人凶狠不已,裂痕一直从穿刺位延伸到球体顶部,一双蓝色的巨手用最野蛮的方式撕裂开了神秘断层,接着——
  “现在如果说那句话是不是会被版权警告啊。”
  “米勒,你不要做傻事啊!”
  “放心吧,老娘只想…把他揍一顿”
  奇械再一次一拳将NX—78打倒在地,这一次他没有停手,用足部猛力践踏对方的头部后,随后又活剥了其双臂,然后用最凶狠和最令人胆寒的方式,抓住其双腿…用力砸向地面生生的断开其双足。
  兜早已在对方撕裂开护罩时因为方汀截断器的效果而断开了神经连接,改换为手动操作时他早就已经意识模糊,任凭对方如何处置NX—78都没有动弹…
  “呼,就算机体再强大,坐在里面的依然是个人。”
  “现在就解除武装!”
  奇械的驾驶员在搞定NX—78之后,并没有听从艾娃的警告,反而是通过通讯器说道。
  “你们这帮家伙,难道不知道他很危险吗,哈…现在好了!好人活该被拿枪指着,不过你有种就开枪吧,看看你会不会被反弹的子弹打死。”
  “我说了不要动!解除武装,有什么事我们之后再谈。”
  山虎队与雪豹队的队员也陆续到场,他们包围住了这可怕的奇械…然而却没有人敢开枪。他们的枪口指着那怪物,却一直在发抖….
  “看来我们不受欢迎啊,那就再见咯!”
  一只机械巨隼俯冲而下,奇械抓住了其身下的固定抓住,随后跟随其一起脱离战场…虽然众人一齐开枪射击,却没有一颗子弹能将其击落。
  “停止射击!先检查伤亡情况…重点先救治伤员!”
  在艾娃的要求下,众人先将NX—78搬运到了安全的地点,然后将驾驶舱强行翘开的一刹那,立即将兜拖了出来……他身上没有一处伤痕,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他的身体呈现死人的灰白色,双眼上翻,整个面容如同见到什么不可名状的恐怖物而展露出任何人都没见过的表情。
  “兜!醒醒…”
  “不行,他已经失去意识了,准备心肺复苏!”
  然而就在所有人准备给他施以救援之时,那血色如一抹诡异的红云迅速爬满他全身,他突然醒来,随后…便是大叫一声“额啊啊啊啊啊!”,那声音是被人活生生打断四肢时才会发出的惨烈吼叫,一众人被他的吼叫吓得连连后退,待确认他意识复苏、理智清晰后才敢接近他。
  “没事了,兜。”古利如此说道,并将还有些颤抖的手放在他的肩头。
  “我刚刚,被一只野猪撕成了碎片。”
  “……”
  所有人用无法相信的眼神看着他,刚刚那场战斗简直是巨大机器人之间的一场虐杀,他竟然只是梦到自己被野猪撕成了碎片,难道他在故意演戏吗。
  “真的!我被一头野猪撞了之后,又…被它撕成了碎片,我看到自己被撕成碎片后,在冥界见到了一台…”
  他话音未落,转头看到了已经被削成无头人棍的凯撒…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如梦似幻,究竟什么才是梦…”
  此刻他的大脑乱成了一团浆糊,什么才是真正的现实,而什么又是真正的幻觉…他已经无法分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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