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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精神看起来好像不太好啊，没事吧。”
早上起床后，罗铮和李家一起坐在饭厅吃早饭。席间，李叔察觉到罗铮的气色并不是很好，整个人给别人一种“找个地方躺下就能睡着”的感觉，出于关心询问了一下罗铮的状态。
“爸，你别理他，他比你想象中的好多了，熬夜活该晚上犯困。”李晗阳在旁边撇了撇嘴，想到凌晨时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戏谑的看着罗铮说道。
罗铮只得接下话茬：“李晗阳说的对，我只是昨天晚上看书熬夜有点晚，没什么问题。”
“爱学习固然好事，但是别因为学习放弃了健康啊。你如果觉得困的话也可以再去休息一下，保持一个好状态面对明天的测试。”
“测试？什么测试。”罗铮不解的问道。
没等李叔说话，李晗阳就抢先说到：“明天的体系测试啊，我们同龄的这一批人今年测试，每年的都是一月的最后一天吧。”
体系测试，是这个世界对于年轻人是否适合超凡道路的考验。每一年的人都会经过考核，然后测试出自己最适合的体系，然后进入相关的地方修炼。比如测试结果为玄术的人，可以选择去拜入宗门修行，而适合魔法的人则有机会跟随庞大的法师家族学习，至于被分到言灵的人，自然也会被大大小小的语者公会吸纳。
然而，看似辉煌的前景，确实绝大多数人无法触及的。超凡阶层垄断了无数资源，他们的后辈从小就能够接触平头百姓无法触及的神秘，对于这方面的知识和积累也足够他们从考核中脱颖而出。再者就如同一部分法师之间会拥有血脉的传承法术一样，世家宗门里的年轻人因为具备超凡的传承往往才拥有修炼的天赋。每年只会有极少数的普通人鱼跃龙门，从尘埃中飞升，成为人上人。
李晗阳说着，突然停顿了几秒，然后歪着头仔细地看着罗铮：“你不会忘记了这件事吧？”
“你说什么呢，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忘掉呢？我的意思是没搞懂为什么测试需要保持好的状态罢了，毕竟天赋摆在那里，又不会跑掉。”罗铮连连摆手辩解，开玩笑，虽然他是真的忘了，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这件事，但是李叔就在旁边，怎么可能真的说出口啊。
李叔说道：“每年的测试其实都会有不少的强者会观看，如果你的表现够好，就可能会被一方大佬选中，接受顶尖的传承，毕竟第一印象是挺重要的。前年就有一个人明明测试的结果并不是最好的，却因为在考核现场的表现力压别人而被以为传奇法师选中了。”
传奇法师，魔法侧对于超越通用的“高阶”的等级的称呼。
“传奇法师都来了啊。”罗铮吃了一口面包感叹道。他本来还准备在现场搞点事情，既然有高阶之上的存在回来，那还准备那么搞就有点作死了。
李叔自然是不知道罗铮心中所想，他以为罗铮是惊叹于会有如此奇遇，出言说道：“像那种事情毕竟只是巧合，概率很小的。首先你也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来，其次就算他们来了也鲜有年轻才俊能入他们的法眼，毕竟他们的层次太高了。”
“原来如此啊，懂了。”
“总而言之，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有利而无害。你们俩到时候别太心高气傲，也别过于担忧，有麻烦就互相帮助一下。”
“嗯。”罗铮和李晗阳异口同声。
李叔站起身，打了个响指，一件黑色的长风衣瞬间出现在他的身上：“行了，埃尔文的占星台那边需要一点协助，我今天得去看看，你们俩慢慢吃早饭吧，我先走了。”
“好的，李叔再见。”
“早点回来啊爸爸。”
“我会的，这不就是为了早点回来，所以去的也早嘛。”
李叔的手上出现了一根法杖，他用法杖在空气中画了个大大的矩形，瞬间出现了一个矩形的传送门，随后在罗铮和李晗阳的注视下走了进去，空间门随后合上消失。
罗铮喝了一口热牛奶，“好方便啊。”
“毕竟是空间法师呢，但凡是个元素法师或者炼金法师他就没法这么玩了。”李晗阳托着腮说完，又扭头看向罗铮，“其实你根本没想起来明天是什么日子吧，当然，你也不怎么看重那事就是了。本来我问你是不是没记住的时候只是像调侃一下，结果问出口后才觉得你可能真的不记得测试。不过你随机应变的能力还不错嘛。”
“还是你比较懂我啊，”罗铮倚在了座位的靠背上，头抬起来看着高高的天花板，“李晗阳，你说这测试，是有人被顶级超凡者直接录走的概率高，还是普通人测出适合具备超凡潜力的概率高？”
“要我说还是后者高一点吧，被超凡法师选走的人几年不遇，鱼跃龙门的人却还是年年都有的。不过单看概率来说，两者其实都不算高，只是比起来有差距罢了。”
“如果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能使用超凡力量该是什么样子呢？”
“超凡力量这种东西，如果能被所有人掌握，想必就不会被称为超凡力量了吧。总是要有人与众不同的，万千年向来如此。”
罗铮想到了自己曾读过的一本书中有一句让他印象极深的话，情不自禁的说道：“从来如此，便对么？”
李晗阳张了张嘴，最终却没有说出什么来，偌大的餐厅里安静无比。
罗铮缓缓站了起来，他慢慢走到李晗阳的身边，将手撑在李晗阳所坐的椅背上，弯下腰低头看着李晗阳，李晗阳也抬头注视着罗铮的眼睛。两人之间在这一天里第二次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但这次谁都没有说话。
罗铮轻轻笑了一声，看着李晗阳，声音低沉：“明天是什么日子，我当然记得。只是我所记住的并不是什么测试，而是我们初次相遇的日子，距离那一天，已经过去十四年了。”
说完，他弯起食指，轻轻刮了一下李晗阳的脸，随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还是再回去休息一会吧”，说完罗铮便径直走出了餐厅。
餐厅里的李晗阳脸突然烫地似乎要冒蒸汽，她抱着双臂，把头埋在桌上，整个人晕乎乎的。
反观门外，罗铮一本正经地走出餐厅之后突然撒腿就跑，跑回自己房间后关上门，忍不住笑了起来：
“撩完就溜真刺激，看她跟个呆子一样愣着我就想笑，还好当时憋住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