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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时的路总是漫长的,而回去的时候就好像是在电车上打个盹,睁开眼时一切也随着晚霞而落幕,而精疲力尽的人也瘫倒在沙发里,在享受着喘息的同时,猫咪的肉爪从我的脸上踩过,让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叹气。
热衷于用逗猫棒给碰碰寻求治愈的栗子也无精打采地瘫倒在床里,房间除了床上的被褥其他都没有更换,让碰碰依旧适应着。
整个房间里除了碰碰,我和栗子都瘫倒着不想动弹。而困惑的猫咪看了眼栗子,又看了眼我,歪着头困惑着。
我依旧趴着,随口问道:接下来怎么办?少女好似感到寒冷,转过去背对我,将身躯蜷缩,声音也随着晚霞而没精打采着:还能怎么样呢,只能接下来了吧。
我也察觉到她情绪的不佳,于是即兴地开口,试图让话题变得轻松:不是这个,咱们这次算是出远门,那碰碰怎么办呢?应该算是成功了,她转过来看向我,像是看白痴般的看着我:还能怎么办呢,委托房东太太再帮忙照顾照顾吧,对吧碰碰。她转而去看幼小的猫咪,少有的用手去逗弄它,指尖轻抚下巴,而它也有些舒适地眯起眼。
话说是不是该给碰碰洗澡了?她突然地说道。而我下意识的推脱:你跟碰碰关系最好,你去。话音刚落,枕头就砸了过来,少女起身,手支着,双腿盘坐,不管她此刻多么漂亮可爱,反正仰头倒看着她的我,是半点不觉得这个用枕头砸我的暴徒怎么可爱。
在经济和暴揍一顿的压迫下,我抱着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猫咪走向即将传出哀嚎的卫生间,但躺在床上的暴徒露出笑容,那么目标就算完成了。
我湿漉漉地,像是大战一番的从隔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湿掉的衣物脱下,换上新衣服后便开始整理衣物,盘算着要带多少衣物的时候,心中的恶意忽地震动,而我也立即回头,在月色的映照下,一个人影站在我的身后,他所投向我的阴影将我覆盖,而他正是那一日袭击车站的短袍男人。
恶意的剑刃随着我的意愿显现,而我警惕的神色则是让他莫名的发笑:别误会,第五使徒,我出现在这里不是来找茬,毕竟那位布伦希尔德一直盯着我,正要动手就是三打一了,我难道能找到机会来与你对话呢。
见我警惕得不愿说话,他无奈地侧了侧头:嘛,毕竟你成为使徒我也或多或少有些过错,总之我想要给你说的只有两句话。他竖起两根手指,另一只手背着,看上去颇为礼貌绅士:第一点是关于救世,救世并不是完全可信,倒不如说他们本身就存在着问题。
他收起一根手指,食指指向我:东方晴原,你就是门扉的选定者,你倘若真的决定将门扉向救世敞开,我也不会阻止你。而说道到这里,他好似发觉到什么,单手将窗推上,他站在寒风中,在窗帘与窗台中向我示意:希望你能早日看清一切吧,我的后辈。
在述说这些时,他身后有什么越发地明亮,紧接着好似有什么响起,接着光点急剧靠近,钢铁的骑枪破风而来,发出好似号角般的尖锐声音,重重地与短袍男人的手掌碰撞,但男人并未因此有些什么神色变化,而是对我最后致意道:你的造就者,第三使徒洛基致上。
他轻而易举地抵挡了攻击,而随即好似雾气,随着风的席卷而消散,而我的窗台被另外的足迹踏上,那是一位女武神,她的装甲并非栗子的那样修长而干练,躯干之上好似雕刻般有着以不知名回路和金属花纹构成的乌鸦,而她头上则是有着桂冠,身后银白与黄金所交错的羽翼张开,就真的如同神话中带来胜利的女武神一般,而我知道她,是那个看穿我,而我却无法洞悉她情绪的布伦希尔德。
她四处张望了下,似乎对自称洛基的男人突然消失而无可奈何,但还是想要找到点什么蛛丝马迹,最终在张望无果后看向了我,好似寒暄般说了一句:没事吧。
额,还好。我除了这句倒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回答了,而布伦希尔德则是平静说道:为了保证你的隐私权,我们没有在这栋公寓中设置什么**,如果有什么重要消息记得联系我,我会转告亚尔薇特的。说罢她丢给了我一个小小的通讯器,随后挥动翅膀,消失于夜幕之中。
而负责监视我的那个家伙终于反应过来了,毫不客气的踹开门,急忙说道:没事吧大叔,我听到有什么响声...
我苦笑着将变为恶意收回:我的大小姐啊,一切都结束了你才过来。我忽地想起亚尔薇特对我所说的那句话,看向栗子,思索了下,最终向她问道:栗子,我能够相信你吧。而在她有些懵逼的神色中,我缓缓向她述说,当然也不算全盘托出,洛基跟我说的那些信息我倒是没有说出,毕竟是真是假还未得知,我也有所保留对大家都好。
栗子跟我一样坐在地上,甚至没有注意到碰碰走出房间,正在我房间门口看着我们思考问题,随后迈步而来,在我旁边坐下,用舌头给自己顺毛。对于我炫耀的神色,少女选择回报以白眼,随后说道:目前不知道我们要去调查的门扉跟让你转变为使徒的门扉是否有关系,总之这次接下的任务看上去的的确确对你有用。
总之走一步算一步,对吧。我抱着碰碰走回隔壁,在把它放入它的小窝里后,我轻轻拍了拍它的小脑袋,然后对跟过来的她说道:总之,明天中午出发对吧,接下来就要多麻烦你了,赫萝克。
她白了我一眼,把我轰出了房间,我无奈笑了笑,回到房间关上门,在黑暗中,我倒在床上,思索着,对于未知的命运和未来,我既感到好奇,也从中品出了害怕,思绪也在思考和黑暗中渐渐模糊,最终沉没于梦境的海底,寻求着片刻的安宁。就如同栖息于我心中的恶意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