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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黄奇赡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应急措施，他伸手摸向书包寻找刚买的防爆喷雾，同时狠狠地瞪了回去。
郭霖此时经历的是所有同龄男生都在做的白日春梦，可能是昨天某些游戏玩多了，遐想入迷的他表情开始变得鬼畜了起来。
就在这货思考着黑长直与双马尾的取舍问题时，视线内的某样东西突然令他登时惊醒，郭霖当机立断用右手捂住口鼻紧闭双眼，同时左手抬起，比了个粗俗不堪的国际通用手势。
整套动作干脆利落，行云流水，不知排练了多少遍，以至于快到了黄奇赡都没反应过来。
“额……”黄奇赡有点懵，他把刚掏出来的防爆喷雾又塞了回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直到对方将信将疑的睁开眼并准备说什么时，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重新拿出了喷雾，对着目标就是一阵猛按。
空气中仿佛有一声未说完的卧槽。
……
“我说你能不能给力点儿？”受害者从惊愕恢复到平静，并用某种极其复杂的眼神剜了黄奇赡一眼，那目光中充斥着之如“辣鸡”、“傻缺”、“智障”、“废物”等等的潜台词。
“嘿嘿嘿嘿嘿……半天没按动你说这……”黄奇赡干笑着，在尴尬的气氛中拔掉了防爆喷雾的保险销，还随手摇了摇。
然而对方早已戴上了新买的口罩，顺便推了推黑框眼镜，向他重新竖起了中指。
黄奇赡腼腆地收好了防爆喷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抓住那根指头轻轻一掰，顺势捂住了对方的嘴。
“呜！”
郭霖闷哼一声，抬脚踢向这个脸厚心黑的无耻之徒。然而被踢中的黄奇赡只是稍微晃了下，未见任何不适，以至于在此基础上还抽空瞟了眼讲台的情况。
“看你这种反应明显是被压制手段整惯了吧？那你肯定也明白，接下来啥都别说，否则我可要真的动粗了！”黄奇赡狞着脸，边说边慢慢松开了手。
“嘤嘤嘤......”
重获自由的郭霖在他松手的一瞬间说出了这三个字，然后又被死死捂住。
“嘶！”
黄奇赡气的倒吸一口气，恶狠狠地低声道：“你特么的是想死吧？”
对方摊开双手，静静看着他，脸上写满了无辜。
“呵呵…”黄奇赡怒极而笑，右手指间发力试图把他的下颌骨给卸下来，可奈何滑了一下，只是摘掉了对方的口罩。
……
“你喜欢我也不能送给你啊。”郭霖摸了摸他直挺的鼻梁，饶是委屈地道。
“这种情况是属于监视目标失控吗......”
黄奇赡用看待死物的眼神锁定对方，事情似乎有向不可控发展的趋势，依照以往的经验教训，此刻必须要采取防御措施。他深呼吸稳定下自己的情绪，拿出手机拆掉后盖和石墨贴，取下了电池仓上方隐藏的一片电极。
“哦豁，你这是要干啥？叫人么？”郭霖的脸色变得阴沉：“能不能先把东西还给我。”
黄奇赡毫不犹豫地把电极片连接的金属丝拽断，一种肉眼所不能见的波动立刻席卷了整间教室，那些偷着玩手机的学生突然发现自己的网络信号变成了0格。这是高频电磁波屏蔽装备，组织为针对类精神属性的异能者所研发了这个小物件，能够防范低序列的精神影响。
郭霖很清楚这种套路，甚至可以说特别熟悉，他双手环胸，等着黄奇赡下一步的动作。
“问你件事，刚才盯着我看啥意思？”黄奇赡把手机摆到桌面上，尽量让干扰信号起到最大作用。
郭霖充耳不闻，冷冷地道：“东西还我。”
黄奇赡把刚刚捋下来的口罩扔给了他，一个大男人还带文字颜口罩，可见这个人不是个萌豚就是个变态。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
郭霖收好后冲他翻着白眼说道：“闲的没事干用辣椒水喷我干啥？还特么没开保险，你是要把我笑死然后继承我的遗产吗？
”
黄奇赡摸了摸鼻子来掩盖自己的冷笑：“你看我的眼神不对，放在以前你可能早死了。”
郭霖拍桌气道：“哇哇哇你这是真的社会，你特么给我说说我怎么看你了？”
“你盯着我的那种眼光……让我不禁想起了伟大戒赌吧老哥窃·格瓦拉的迷之微笑。”黄奇赡僵着脸道。
“我又不是gay，闲的没事瞅你干啥？”郭霖正了正衣领蔑视对方道。
“你瞅我能咋滴？”
“我他妈发誓我真没在看你”
“那你干啥呢？瞪谁呢？你咋知道老子是监视你的人的？”黄奇赡追问。
郭霖无语道：“我在看旁边的小姐姐，跟你有啥关系，再说你拿那玩意儿喷我我还能猜不到么？”
“神特么后排有小姐姐给你看！”
黄奇赡指了指身后环视道：“后两排坐着的全是爷们儿，你来跟我说这些？”
旋即他回头掐笑着说道：“你说是不是啊老师？”
“你俩先给我出去站着。”黄奇赡身后的地理老师拿书敲了下他的脑袋，嗡声道：“当我不存在呢？
”
全班哄笑，扰乱课堂纪律者自觉出门。
......
教室外的走廊边上，二人还在为了刚才的事情叨扯着，途中黄奇赡还给了对方一记老拳。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扯皮了半天，黄奇赡才将信将疑的停止了追问。
郭霖背着手，看着天花板，缓缓地道：“你刚刚跟我说放在以前我早就死了，我听着不像玩笑话啊。”
黄奇赡轻哼一声：“怎么？想打探我的底细？”
“没兴趣。”郭霖抱着脑袋悠然道：“我只是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让极光派遣了你这种觉醒者来看押我。他们虽然蠢，但也蠢不到用一个已经废掉的人来做这件事。”
“这可不是你的安全等级能了解到的，还是你早就看出来了？”黄奇赡冷峻的脸变得阴晴不定，咬牙问道：“你究竟是什么序列的？换句话说，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就一学生，什么都没干过。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是什么来头，还有你究竟是怎么做到让你们内部的人往死里针对你的？”郭霖笑着说道，眸子里闪过了奚嘲的光芒。
黄奇赡颤抖着把领子上的监听器紧紧堵住，用口型问道“此话怎讲？”
郭霖耸了耸肩，把头一歪，转过身去不再理他。黄奇赡眯起了双眼，表情扭曲，过了半天他也掉过头去，靠在墙上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