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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惊喜 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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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卫一组组长摘下头盔,露出与赤星爱夏三分相似的脸。
  “后卫组,检查一下现场的磁场。”
  “磁场?”
  后卫一组组长用屁股把椅子往后移,双腿交叉放在操作桌上。
  “你有什么发现吗?”
  “不确定,我看到一些地方有类似热量扭曲光线的现象。”
  “……”
  “我知道了。”
  撂下这句话后卫一组组长就切断了通讯。
  ————————
  “诶?”
  大地疑惑地看着莫名兴奋的科尔,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真的要去荒野求生吧?」
  已经完全沉浸在往日部队回忆里的科尔拉着大地向城外走去。
  科尔和大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明明是白天,此时却有点渗人。
  “科尔先生……”
  “大地。”两人异口同声。
  大地想问能不能快点离开。
  而科尔在诡异气氛的影响下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刚才没有询问大地的意志便带他离开的失态行为,想跟他说明白自己急匆匆离开的顾虑。
  “我们先走吧。”
  “好。”
  两人继续前进。
  “我着急离开并不是单纯想要打猎……”
  “嗯,是另有原因吧。”
  大地附和道。
  “你还记得刚才那些人吗?”
  科尔想尽量获取大地的信任,于是继续分析道。
  “他们刚开始好像看不见我们,我也没有留意。可是我们刚才路过街边那些橱窗时,我们的映像开始逐渐清晰。你还好,只有大概的轮廓,但是我的映像已经有点明显了。恐怕不到一个小时我们两个都会暴露,到时候再想出去就难了。”
  “为什么……”
  话说到一半便硬生生停了下来,剩下的到了嘴边却回到了大地的喉咙里。
  “我们不会是穿越了吧?”
  科尔惊喜地看了一眼思维跳跃的大地。「这孩子有时候真能给我带来惊喜。」
  “大地,你可真是个天才!”
  “啊?”
  “先前我们不是在一个纯白的空间相遇了吗?现在想来,那个空间和圆环应该就是时空之间的缓冲地带。”
  “科尔先生,你为什……”
  “你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对吧?”
  “嗯。”
  内心的想法被看破,大地又低下头去。
  “刚才我们从那空间出来看到的东西,我敢肯定,那是我所在的地球所不存在的。但是我却没有一丝穿越的想法,还以为是某种传送装置。”科尔突然意识到什么,停下脚步,一脸奇怪地看向大地。
  「那他为什么会被牵连?」
  科尔心里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正要询问大地为什么停下时,他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高大的城墙将夕阳遮挡。就像黑暗中的光点被逐渐压缩立足之地,最后被吞噬一样,吞噬了科尔和大地。
  比夕阳还要耀眼的光芒绽放在大地身后,将他拉回现实。
  因为大地是直接进入阴影中的,所以他所看到的景象和科尔所看到的稍有出入,省略了“逐渐”光芒直接被黑暗覆盖,就像追逐萤火虫的孩子跑远了,回过头来发现找不到回家的路,但是却有人在黑暗中拿着远光灯,让他找到了希望。
  “科尔先生……”
  眼泪在大地的眼眶里打转,他突然意识到「现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科尔先生可以可以依靠了」
  “大地,你相信我吗?”
  说实话,科尔真不想出去,他总有种被厌恶,被排斥的感觉。
  “嗯!我相信你!”
  「语气变了」
  “好!”
  变身独角兽的科尔让大地爬上自己坚硬的背脊。
  “大人可不能临阵脱逃啊。”
  这就话像是说给自己,又像是说给大地听一样。
  但是大地此时正为找回安全感而庆幸,没有像往常一样咬文嚼字。
  独角兽振翅而起,轻松飞跃三十米高的城墙,也没有触发防空系统。
  只有一层细不可觉的涟漪。
  向着天边唯一一个光点飞行了不知多少距离,直到完全天黑,确定没有监视后,独角兽才缓慢降落。
  解除变身后,科尔带着大地去追寻刚才在天上就相中的湖泊。
  两人一路无言。
  冷静下来的大地回想魔幻且疯狂的一天,顿感迄今为止的人生是有多么无趣,但思及至此,又怀念妈妈做的饭菜。
  “妈妈……”
  科尔回头看了一眼情绪低落的大地,刚才声如蚊蝇的声音让他也想起自己的母亲。
  为了避免自己也陷进去,科尔又回想这天发生的一切——
  「黑色独角兽……前辈……未知空间……大地少年……穿越时空的圆环……莫名其妙的战斗……银色的家伙……飞天的怪物……以及诡异的夕阳,信息量好大。」
  来到湖边,月亮静静地呆在湖中,只有虫鸣打破了这一丝宁静。
  明镜一般的湖面似乎因为科尔和大地的到来而泛起涟漪,扰乱了月亮的倒影。
  “好美……”
  大地从来没见过这么宁静的景象,但科尔只是被稍稍惊艳了一下,便离开去寻找今晚的安身之所。
  大地听到声音响,悄悄滴跟上,一脸便秘。
  啥都没有注意到,月亮中冒出了几个泡泡。
  “科尔先生。”
  “嗯?”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
  “你说吧,我不介意。”
  科尔继续在前探路,头也不回。
  “我觉得刚才那个银色的人和科尔先生身上的装甲有点像我认识的东西。”
  大地越说越小声,他怕那个词说出来会降低他在科尔心中的形象。
  “你说什么?你认识?”
  但科尔却像是发现宝藏一般扭头向大地走来。
  “嗯,有点类似。”
  “像什么?”
  “不用担心,我说过不会介意的,相信我。”
  四目相对。
  “像《假面骑士》。”
  “假面骑士?”
  “嗯!”
  说到大地擅长的领域,他兴奋起来,正欲眉飞色舞激情演讲——
  “东大妈的那个《假面骑士》?”
  “嗯!那个银色的我没注意,不清楚他是什么系的,但是科尔先生的……”
  “我的是科技系和异能系的结合。”
  大地话说一半被打断也不生气,反而问了一句——
  “科尔先生也了解假面骑士吗?”
  科尔挠了挠头发,有点不好意思。
  “我也喜欢假面骑士……”
  这更是火上浇油。
  “但是现在不怎么适合讨论兴趣爱好,等到彻底安全再说吧,好吗?”
  又泼盆冷水将其熄灭。
  “好……”
  大地随机又想到了什么。
  “科尔先生,你相信假面骑士真的存在吗?”
  “……”
  “相信哦。”
  “唉?为什么?”
  “相信我。”
  科尔很平静,他知道这句话有点以大欺小,但他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向大地道歉,修正自己,而大地好像在想什么,没有发觉。
  「为什么有一种心慌的感觉。」
  见科尔在离水平面高一米的地方踩平半人高的杂草,好像打算在那铺个地铺。
  大地原地坐下,背对湖水,又因为不想让科尔看见自己的表情而担心,挪动屁股,背对科尔。
  「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没有用,先试着能不能发现这个世界有什么是我没发觉到的。」
  “潺潺——”
  「嗯?,科尔先生下水了?还在我旁边?」
  “科尔先生,我在想事情,请不要打扰我。”
  “啊?”
  科尔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不是科尔先生?」
  循声而去,大地看见科尔正在扩大“地铺”的面积,而科尔也转过头来。
  “不是…科尔先生…那”
  大地转头,看见湖面上有一个人在仰泳,定睛一看,好像还是位女性!
  重新回身,一下子红透了脸。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水声越来越近。
  「不会吧,她朝着来了。」
  巨大的人形影子慢慢地爬上大地的脊背,将他笼罩其中。
  「怎么办,怎么办,我看见了……」
  大地并没有察觉到这个影子的不对劲,然后——
  耀眼的光芒瞬间撞开影子的主人。
  “吼!”
  大地连跑带爬地撤到安全距离后才回头。
  独角兽抱着一条鱼?不对,与其说是一条鱼,不如说是“一条”长得像鱼的人——其身形修长,头部有着巨大的鳍,鳍沿着颈部下垂,类似日本尼姑的头巾。
  「这,这好像《怪物猎人》里的人鱼龙啊!」
  科尔看着面罩上显示的“UNKNOWN”字样,心想:看来没法指望这外星科技了。
  松开手,独角兽迅速使用翅膀后退,他也看清了敌人的样子。
  「人鱼?不对,它有四肢。」
  似人似鱼的生物用尾巴直立起来,一甩“头发”,胜似妩媚。
  虽然动作很美但是配上它的样子,实在是不敢恭维。
  “科尔先生,小心它发鳍里甩出来的鳞片!”
  闻言,人鱼生物再次甩头——
  “呲!”
  独角兽身上一阵火花瞬间被击落水!
  “噗通。”
  人鱼生物用尾巴一跃而起扎入水中。
  “科尔先生……”
  大地傻楞在原地。
  ——
  “咕噜咕噜……”
  “内部循环系统启动,自动过滤空气中——完成。”
  独角兽收起翅膀,系统自动锁定人鱼生物的能量反应。
  刚锁定,眼前就爆出一团火焰,把独角兽炸的七荤八素。
  「可恶,水下根本无法与它对抗。」
  独角兽挥舞着手脚,勉勉强强稳住了身型,接着又被剧烈的爆炸冲击波弹开。
  独角兽显示出隐藏于装甲之下的小型喷口。
  “嘭。”
  自动帮助科尔调整姿态。
  “开启水下透视与声呐扫描。”
  眼中的黑暗似乎明亮了一点,湖下空间和人鱼生物清晰的呈现在科尔眼中。
  “tnnd,还有什么武器全都给我显示出来!”
  屏幕上显示出独角兽背部装甲有两根绿色的『可使用』备注的短柄。
  “没了!”
  加大出气量躲过人鱼生物的撞击,科尔恼羞成怒
  「这一穷二白的鬼玩意儿真的是外星兵器?算了,聊胜于无。」
  独角兽背部弹出两把短柄,像背插双剑的剑客。
  拔下一把,启动,炙热的光束经过大量的气泡折射,在黑暗的湖水中格外显眼。
  独角兽的声呐显示出网状的人鱼生物在六点钟-45°方向。
  独角兽向前推进三步,转身用尽全力向下劈去,但是人鱼生物却突然改变移动方式,螺旋升天,连带水压将独角兽卷到一边。
  独角兽迅速调整好身体姿态后停在原处,以守待攻。
  声呐显示出人鱼生物腹部有一道长长的凹陷,刚才游过的轨迹也留下了一丝液体。
  人鱼生物也停下移动,回头看着黑暗中的独角兽,似乎是在犹豫是否继续攻击这根难啃的“硬骨头”。
  “独角兽,能用声呐干扰那只怪物的音波吗?”
  “理论上可行。”
  成熟优美的女声响起。
  “动手!”
  独角兽身边的湖水随装甲的细微残影微微波动。
  大概两秒,人鱼生物就像个无头苍蝇般团团转。
  独角兽关闭光束剑,避免热量暴露自己,悄悄滴摸上去。
  就在离人鱼生四五米时,声呐显示下方有大质量物体正在高速接近。
  独角兽关闭了所有外部发光件和除必要外的运动机械部件以及所有外部接口,也断绝了氧气来源,只保留最简单的能源供应。
  以此降低存在感。
  下方的巨型生物摆动着庞大的身体掠过独角兽,直奔人鱼生物而去。
  可怜的人鱼生物刚从“黑灯瞎火”里出来,一睁眼就被一口咬碎颈脖。
  比独角兽高两个头的人鱼生物没两分钟就被巨型生物撕成碎片吞食入腹。
  科尔倒吸一口凉气。
  「这怪物竟恐怖如斯!」
  科尔看着仪表。
  「等到独角兽内部氧气耗尽,也就半小时,到时候就跑不掉了,只能等它自己离开,赌一把。」
  独角兽重新启动,发出一道声呐后又封闭,直到声呐传回,显示出身体呈流线型,全身长满鳞片,头部形状与鱼类相似,鳃孔后侧和头顶生有大型扇状鱼鳍,前肢部位是一对结构如飞龙翅膀的结构,背部和尾部同样生有垂直的背鳍和尾鳍——巨型生物就在身后!
  科尔启动臂刃,向后肘击。
  “库鲁!”
  猛烈的撞击袭来。
  「看来这家伙已经盯我很长时间了啊。」
  所有喷口全功率输出,可这速度在巨型生物眼中跟乌龟没什么区别。
  它张开嘴,一口老痰向独角兽喷去,就将其包裹在内。
  被粘液包成球的独角兽完全无法行动,巨型生物抓住粘液,全力向下游去,即将撞击湖底时甩开粘液球,自己则迅速离开安全无虞。
  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科尔震晕。
  随后巨大生物将其拖入湖底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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