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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末的旅者,此时正在住桥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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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顺着人流蹭着地面慢慢走着,尽管艾尔衣物肮脏,但是对比之下艾尔真的算得上“衣冠楚楚”了。周围有许多人,老的少的,提着铁通刚刚从渡轮排放煤渣处捞了些煤渣。这些煤渣几乎不会燃烧,而且会放出大量刺鼻的气体。不过经过一个夏天的暴晒,到了冬天它们就会顺从地释放热量了。渡口由于航线有结冰期的原因,冬天几乎不会有船来,因此如果想要在活到明年春天,夏、秋的准备是必不可少的。
  “艾尔,刚回来啊。”
  穿着破旧的瘦老头嶙峋着肋骨,尽量把头抬起来问道。
  “是的,阿尔伯特爷爷,刚做完工回来…昨晚捞了不少,可全是泥。”
  艾尔表面上的身份是一个矿场的雇工,但是是比较高级的包工头。矿工们常常举家进入矿井,提着漏油的煤油灯与矿镐在地底下劳作。他们肺部布满尘埃与煤粉,要不了几年就会咳嗽不断,一命呜呼。
  矿井并不是那么好开采的,要是挖到危险处矿工生还率更是几乎为0。一旦遭殃,矿工们的孩子基本上就断绝了生计物资,毕竟几岁的孩子是不懂得去打官司的。艾尔也的确当过包工头,而且差点嗝屁。
  告别阿尔伯特爷爷,艾尔继续踏上回家的路。逃跑不仅可耻,而且没有用,所以艾尔还是回到自己原本的家里。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去关注一个死人会不会突然开始攻击自己,所以即使艾尔疑似遭遇袭杀,艾尔还是先回家。
  艾尔年纪轻轻已经实现了桥洞自由:无论是梁式桥、拱式桥、斜拉桥、廊桥艾尔都住过,他明显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有些不一样,即便成就如他也逃不过周围人的惊讶。他只是镇定自若地继续向前,回到那个拱桥下。
  水杯、凉席、放东西的盒子…整整齐齐,不禁让人以为这是某种第一现场。
  艾尔只是打开那个木盒子,取出里面的怀表看着秒针与分针“嗒嗒”地行走,周围风很大,没有蚊子。水的气息也不是那种腐败的感觉,反而有些清新。艾尔没过多久就有些迷糊了。
  “…穿越,为什么?”
  “那个轻生的人…ta临死前在想什么…人的生命真的无足轻重么…”
  “穿越第一天就住桥洞…太糟糕了…”
  “衣服…起码有的穿…没钱换一件…”
  “钱…妹妹…那个女人…石碑…”
  “去找【?】…”
  他睡着了,但没完全睡着。
  咕咚…咕咚…
  啵…
  完全陌生的失重感,艾尔尝试睁眼,但是一睁开就感到水流拍击在眼球的痛苦感。
  “什么鬼?!”
  他浑身湿透,衣服浸水后平白增加了质量,身体越来越重的同时氧气越来越少,很快艾尔就感到肺快炸了。
  在水花的扑腾声中,水浪一阵高过一阵,他即刻把自己的上衣脱去,把肺部空气排出一些的同时停止动作,在一阵阵疼痛中艾尔睁开眼睛总算分清楚了上下,随后突破水面剧烈呼吸。
  “斯哈斯哈…咳咳咳!”
  这是哪?
  缄默的黑河,黯淡无光。
  银魂洒落之处,一座小洲显现。
  如果艾尔想要活命的话,那就只能爬上那里了。
  等到艾尔呼哧呼哧手脚并用游到沙洲后,他下意识把残存在嘴里的水咽下去,随后居然感觉有些甜,而且还挺暖和的…体力也有些许恢复。
  海面几乎没有波浪,但即使在月辉下,艾尔也无法从镜子一般的海面中看清自己的样貌。但是艾尔知道自己很帅。
  目前为止,艾尔只可以被动地进入虚恬之乡,即接受邀请函。但是如果能在这里等到邀请函发送,那他应该可以从虚恬之乡回到自己原先所在处,前提是邀请函能够寄到这里还有从虚恬之乡回来后不是还在这片海洋。
  这片海为何是甜的,海里面有生物么,海有多大,又有多深?
  不造啊…
  总之先去相对能够探索的区域看看吧,比如这个小洲。
  随着一步步前进,艾尔发现月辉逐渐被白雾吞没,但是空气居然还是保持相对干燥的状态…而且艾尔大概需要改一下称呼了,这里可能不是小洲而是大洲。
  直到艾尔发现涡旋前,艾尔还以为这是很安静的地方。
  涡旋!巨大的涡旋!
  即便抬头仰望,也是无法窥及的庞大旋流,居然自下而上倒流出一个风暴,它以人类无法想象的伟力搅动海面的一切,成群结队的海洋生物顺流而上,不知去往何方。就像是一道疤撕破天空,还有些倒霉的鱼从风暴中被退出来,洋洋洒洒在空中飞翔。
  就当艾尔瞪目结舌时,一片鱼刀片似的刮来,穿透艾尔的身躯,艾尔突然感觉天旋地转,等到爬起来只感到一阵阵无力,仿佛刚刚骑了几小时大车。
  看来在这里收到伤害只会让我感到疲惫…艾尔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身体,喃喃说道。
  “呃…好累…再睡一会吧…”
  ZZZzzz……
  艾尔醒了,很可惜不是自然醒。
  “艾尔哥,醒醒,布莱索托老爷又派人来收田租了…”
  “嗯啊啊…?发生甚么事了?田租?”
  “快醒醒艾尔哥,再不醒来你的马就要被拉走了。”
  “啊啊啊?”
  艾尔身体一下子支愣起来,随后打了个哈欠疑惑道:“怎么回事,我记得原先不是说不种田的人不需要交田租么?我根本没有地耕啊。”
  眼前这个比自己略小一些淡黄发色的青年是艾尔来这里少数几个谈得上话的人,艾尔会读书写字,加上懂得一些商业知识又会瞎编,也算是“知识份子”,正是青年的鞋匠父亲所推崇的人。对了,这个青年叫费利佩。
  “这也是最近的规定。不知道怎么的最近来了很多士兵,物价上涨奇快无比,怕是要变天了。”
  “难道是要和北边打仗了?”
  “莫谈国事,莫谈国事。总之,现在只要是农业户口的人都要交田租了。布莱索托那个脑肥肠满的家伙也不是不知道,一次田租交上去不知道还剩多少。就在你离开这段时间里已经收了三次了。”
  “没地怎么算?按人头?”
  “还真被你说对了,就是按人均耕地*人头算,不论男女老少。每人每月交一次,一次大约3银。”
  “艹,想钱想疯了。就算是城里面人均收入也不过26银66铜。”
  “走吧…钱还是得交的,没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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