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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带孩子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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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怎么说呢,这个孩子的性格与我几乎一模一样。
  我们都是那种会早睡早起的人。尽管像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要保持比成年人更长的睡眠,可是当我轻轻地从家中唯一的床铺上起来时,她就揉着眼睛、喉咙里呜咽着醒了过来。我确信我没有吵醒她,毕竟难以想象只有铺板的床能发出什么动静,而我俩又没有像丝瓜藤与肉豆须一样缠在一起。
  她在迷惑中用眼睛盯着我,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向来对与陌生人的交谈是没有办法的,无论大人还是小孩,只要他们在于我的交流中流露出这样的神态,我就会明白我又一次没看出来气氛,让他们感到了困惑与尴尬。补救措施是有的,只要能够接着交流下去,误会就会化解。然而她比我还要沉默,从昨天带她回家的时候遇到我的提问她只会用摇头和点头来表达意愿,这让我感到无法解决这问题。
  看着睡眼惺忪的小狐狸,我想起来了以前作为初中老师的父亲与我的闲谈,他说小时候的我特别乖,他早起要去上早自习,然而我却也滴溜溜地起床并跟着他到教室上课,每个学期下来一直如此,直到我离开乡村中学来到县城,开始了我的小学生活。
  她也一样吧,假如有一天熟知的人突然离去,空留一人在恐怖的大床上,无论是哪个孩子都会压力很大,对周围的一切动静会非常敏感,甚至是蜘蛛的脚步声也会如闪电般令人恐惧。我自己便是在这样的生活中表现得十分乖巧,唯恐再一次失去什么宝贵的东西。这让我对从这个孩子眼里所见伪装之乖巧而感到害怕,因为她所缺失的正是我也所失去的,我没有能力去用有缺憾的材料来填补本身有所缺失这样材料的心。
  但是我是一名老师,我现在所骄傲的身份,假如没有疾病剥夺我选择的权力,那么我将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在我短暂的前生中所接触到的聪明孩子会觉得教育只是让人屈服于社会这座高塔的矫正机器,用强大的压力来随心所欲地塑造着年轻人的人格,他们的观点可以说是对的,也可以说是错的,可无论社会如何变迁,文明依旧在延续,那么教师这一古老职业也将会永远存在,直到人类文明的尽头。
  总而言之,身为一名教师,我不可能用无用之材或者无药可救这样的字眼来形容一个孩子,不然就是对我所奉献事业的亵渎;无论这是不是超出我能力范畴的问题,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尽力解决它。
  她还在恐惧着,她的眼是这样对我说的。必须行动起来了,我这样对我说。
  我温柔地把她揽入怀中,轻轻抚摸她的头,栗褐色的头发有些凌乱,我用手简单地抚平那些躁动的毛发,就像我要安抚下她不平静的心。她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我能感受出来她安心了许多。
  ……
  “哈?齐默蔓,你什么时候有了私生子了?孩子还长这么大了。”结果当我抱着她来到面包店的时候,烦人的猫娘菲利厄斯又不识相地凑了过来打趣道。
  我很想不去理会她,但我很清楚如果不跟她讲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在几个村庄的清白就会被她毁了。于是我边简单地应付了她的疑惑,边思考如何给小狐狸喂食,直接让她吃是不行的,连我这样的大人都只能勉强下咽的面包并不适合小孩子吃。同时我也随口问了在面包店干活的菲利厄斯这个问题。
  她又眯起了眼,每当她有这样的表情我就知道了她肯定再打什么坏主意,就像梨树只会长出梨子一样,她也只会结出坏点子。
  “嗯,我想想,不如你嚼完了面包再喂给她吧……”
  “否决,这个不行。”我立刻反驳道。
  “唉,为什么啊,如果我有机会的话我肯定要你这样喂给我吃的。”她不怀好意地笑着说。
  我真想回到刚才给那个向菲利厄斯问问题的无知的我一个耳光好让我清醒过来,向她提问明摆着是在自投罗网,她明明只会调戏我。
  好在我还是有点主意的,我把面包用力掰开,取出内部柔软的部分,递给小狐狸。她闻了闻味道,显然烘焙的香气仍然有所保留,让面包的内芯十分可口,她一口便吞了下去。只是吃的太快,被干燥的食物噎住了,她只能一边咕叽咕叽地打嗝一边可怜兮兮地向我寻求帮助。
  我从水罐里帮她倒了一碗水,她急切地接过去一饮而下。现在我只要把剩下的面包外壳吃下去就不会浪费粮食了。
  ……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小孩子咬不穿面包的盔甲,需要吃软的东西;我不知道我也咬不动。我的下颚现在已经失去了知觉,今日与面包的对决原来是面包的完胜。
  揉了揉脸,我郁闷地考虑接下来该做什么,然后我就突然发现这个谜一样的孩子完全没有名字——由于从昨天晚上开始与这只幼崽只有眼神的交流,导致我彻底忘记了还有这回事。
  这下麻烦了,我对于起名字相当缺乏常识,我自己的名字就起的很偷懒,说不定我会像打碗花、打破碗花、打破碗花花这样子来命名她为齐莫默蔓(Zimmermomann),不过现在不必我动脑筋了,在这间面包店就有一个起名字专家。于是我跟菲利厄斯提出了这个要求。
  “奥里利厄斯怎么样?”
  “这明显是个男名吧?”
  “明明这个名字很帅气嘛……那玛蒂尔达?”
  “你看我像个杀手吗?”
  “我觉得挺像的……啊别再打我了我会好好想的。”
  菲利厄斯头顶着包紧皱眉头,我期待着她能给出正经的答案。
  “阿列克谢耶芙娜?等等我还有用不要把我拖出去啊……”
  我的期待果然是傻瓜般的行为,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猫娘了,必须出重拳!
  最后起名废的我还是取小狐狸名为齐莫默蔓,这样能方便登记身份,平时的昵称叫她小莫好了。
  “这悲剧般的名字她将要背负一生?你还真是有怪趣味呢……”被我打趴在地的猫娘万念俱灰地发牢骚。我因为通过暴力手段把最近她所欠下的调戏我的罪全部偿还而一身轻松,无视了她现在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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