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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曲被送出基地后,松平太子又接见了她,问道:“那个囚犯现在怎样了?”
杜文曲故作镇定,说道:“他的伤现在比较严重,不过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也许我明天还要再来看看他的身体状况……”
松平太子凝视着她,说道:“你真的会用法术帮他疗伤?”
“我还要再想想办法!”杜文曲低着头说。
“那好吧,你明天再过来。”松平太子说。
然后,松平太子就安排杜文曲住在一个独立的小房子里,而且她的房子离彩子的别墅比较近。
到了晚上,杜文曲睡觉的时候又辗转难眠。直到进入了梦乡,她又见到了父亲模糊的影像。
“文曲,文曲……你要记住,我们是奇门世家,《玄女天书》的秘密要用我们杜家的血和泪来打开,你记住了吗?”
半夜里,杜文曲从梦中惊醒,曾经做过的梦又一次出现。
突然间,她感到体下淋漓,于是马上去拿布条,然后洗掉衣物。
她心中懊恼为何日子提前了,然后心想:血?不……《玄女天书》是神圣之物不可玷污。
偶然心中灵机一闪,她又想到了新的法子。
第二天,她又被水姬蒙着眼睛带进基地的五灵囚室里,然而她发现自己走过的路与昨天的不一样。
难道换了新的地方?她带着疑问走进五灵囚室里,当看到雷珞玮和囚室里的每一物时,与昨天对比发现并无二致。
雷珞玮见到杜文曲时,也感到欣喜。虽然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以他的观察力和个人直觉使得他信任这位姑娘。
然后,杜文曲和昨天一样,用双手在他手掌上揉按,然后写道:明天此时装重病发作!
雷珞玮看了几遍后,终于看清了她写的字,于是两人深深对视着,雷珞玮用他坚定的眼神看着杜文曲,像在告诉她:我明白了!
过后,杜文曲又被蒙着眼睛带出基地外,随后又向松平太子汇报了自己的诊断:如果一天内没有得到及时的施法救治,囚犯明天就会病发。
松平太子便问她为何刚才不对囚犯施法。
杜文曲说要施法就要用到自己随身携带的两个法宝,一个是夜明珠,一个是环形宝玉,但它们都被领班没收了。
松平太子听后将信将疑,就说道;“那就等明天再看看吧。”
然后,杜文曲独自离去。
北下弘便对松平太子说:“殿下,这女子来历不明,恐防有诈。”
“所以我才要等到明天。”松平太子说,“不过,她的确有点本事,甚至让大师你不得不服。”
“呃……这个……”北下弘说。
松平太子笑道:“你是妒忌她吧,那你就要拿出点真本事给我看!”
“殿下请放心,黑暗圣火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妥!”北下弘说。
此时,阿奎博士也前来拜见松平太子,他满头白发和满脸白胡子,驼背哈腰,双手总是放在背后。
“阿奎博士,你的实验进展如何?”松平太子说。
“殿下,经过我的测试,我发现玄晶碎片里的确隐藏着威力巨大的黑煞气,与雷珞玮身上的黑煞气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把玄晶碎片植入人体内,其破坏力不可想象!”阿奎博士说。
“破坏力?连雷珞玮的身体都承受不了黑煞气的反噬,一般人有谁能驾驭得了?”松平太子。
“殿下,我正在组装一架机关人,把玄晶碎片植入到机关人里,也许会有奇效。”阿奎博士说。
“那我就等你的实验结果。”松平太子说。
“是的,殿下。”阿奎博士说。
“大师,雷珞玮的身体状况就由你来监控,在黑暗圣火还没完全研究出来之前,他绝对不能死!”松平太子说。
“殿下,我一定会看好他!”北下弘说。
与此同时,杜文曲正要回去自己小屋里,却看到海上有一艘船驶过,她惊喜之余便好奇地跑到海岛边上眺望,并看到那艘船停靠在另一个大岛的岸边。
就在她全神贯注的时候,有人在她背后喊道:“文曲!”
她突然被吓了一跳,听到声音才放下心来,原来是彩子过来找她。
“夫人……”杜文曲说。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外面很危险,不要到处跑!”彩子说。
“我看到对面有一艘船……”杜文曲说。
“他们是孔雀国的使者,”彩子说。
杜文曲依然在遥望那一艘船,总是恋恋不舍。
“你跟我来吧。”彩子说道,然后把杜文曲又带回自己的别墅里。
“孔雀国的使者表面上是来拜访饕餮部落海潮氏族的酋长阿巴度,实际上他们要见的人是太子殿下。”彩子说。
“松平太子?”杜文曲说。
“是的。刚才那个岛是漂流群岛最大的岛,阿巴度酋长和他的精英们都在那个岛上。而我们这里主要是监狱和奴隶的集中营,太子殿下和五灵刺客,还有奈波族最主要的力量都在这个岛的五灵监狱里。那个监狱实际上是奈波族的秘密基地,就连阿巴度酋长也不知道。”彩子说。
“五灵监狱?我两次进去看那个囚犯的时候发现走过的路都不一样。”杜文曲说。
“你很聪明,五灵监狱是用五灵阵法建造的,相传五灵阵法是由奇门阵法改造而成。”彩子说。
“竟然是……奇门阵法?”杜文曲感到不可思议。
“那个囚犯被关在五灵囚室里,囚室外面被五重门层层包围,最里面第一重门是风门,然后从里到外依次是雷门、土门、水门,最外面第五重门是火门。每一重门在八个方位各有一扇门,平时都是关闭状态,但每一个时辰每一重门唯独只有一扇门可以打开,如果犯人要从囚室里逃走,必须每一重门都要开对,但机会非常渺茫。一旦其中一扇门开错,所有门都会关闭并发出预警,那里面的囚犯就无路可逃了。”彩子说。
“监狱里竟然有这样的机关?”杜文曲说。
“每一个时辰能打开的门都是随机的,所以你每次进去的路都会不一样,只有五灵刺客和首席阴阳师才知道其中的玄机。”彩子说。
“那……那个囚犯究竟是什么人?”杜文曲说。
“他是一个连太子殿下都感到害怕的人,五灵刺客在轮流看守着他,你去见他的时候千万要小心!”彩子说。
彩子这么一说,杜文曲心里就犹豫了。
“我知道你很想离开这里,孔雀国的使者后天会来我们岛上,也许……”彩子说。
“也许什么?”杜文曲说。
“也许你可以趁这个机会坐船逃出去!”彩子说。
杜文曲听后心里蠢蠢欲动,便说道:“那我该怎么做?”
彩子却摇了摇头。
随后,杜文曲向彩子借了一把小刀,然后回到自己屋里,并想着怎样才能拿回“沧海月明珠”和“蓝田日暖玉”。
过了半晌,彩子的丈夫火丸回到家里了,便问孩子的情况。他们俩的孩子已经两岁了,正在卧室里睡午觉。
彩子又对火丸质疑道:“你把我的玉瓷彩弄哪了,怎么还没找到?”
“我还在找。”火丸说。
“找?你弄丢了?”彩子说。
火丸却沉默不语。
彩子急哭了,便大喊道:“那是父亲留给我的唯一信物,也是我们俩的定情信物,你怎么说丢就丢?”
“呃……”火丸有苦难言。
彩子转过身去,暗自哭泣,火丸就走到她身后安慰她。
“内子……”火丸说。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彩子转身看着他说。
火丸立刻低下了头。
“三年了,你还没找到我父亲吗?”
“……”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把八大派的大盟主抓来了,是不是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是机密!”
“机密?你们究竟还要残害多少人?!”
“那是为了我们的族人!”
“为了你们的族人?当初我被饕餮部落捉为俘虏时,我是看到你的英勇,你的正义,才愿意嫁给你!而现在呢?你们为了太子殿下究竟沾过了多少鲜血?”
“我不想再看到我们的族人成为饕餮部落的奴隶!”火丸突然激动说道,“你不是我们族人,你感受不到我们亡国的痛苦……这是我的宿命!”
两人各不相让,屋里突然变得冷清了。
第三天,雷珞玮突然在囚室里假装重病发作,被基地的监控室发现后,北下弘立刻进去囚室里帮他用法术救治,却依然没有任何效果,且无法得知是什么原因。
随后北下弘向松平太子汇报:“殿下,我的法术明明要经过三日后才会发作,为什么会提前一天了?难道他身上出现了什么变化?”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松平太子怒目道。
“我找过了,但没找到原因……”北下弘突然惊愕道,“莫非是那个小姑娘做了手脚?”
松平太子随即两眼直瞪,然后说:“快把她带进去,让她看看雷珞玮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看紧她!”
“是的。”
然后,水姬马上带杜文曲进入五灵监狱里,同样先把她的双眼蒙住。
杜文曲见到雷珞玮后,看到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于是假装给他施法救治。
雷珞玮光着上身盘坐在地上,杜文曲就坐在他背后用双手在他背上揉按,实际上是在他背上写字。
雷珞玮感觉到她在自己背上写的字:到此为止!
于是,他渐渐地缓过气来。
此时,松平太子、北下弘和雷暴在基地的监控室里透过“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她真的会法术?”松平太子说。
“不可能!要是雷珞玮真的中了邪术,我怎会没发现?”北下弘说。
“我还是要再见一见她。”松平太子说。
过后,雷珞玮的状态渐渐恢复了,水姬又把杜文曲带走。
当松平太子见到杜文曲后,又问她囚犯现在的情况。
杜文曲便说道:“他现在很严重,明天之前必须要用法宝给他救治,不然的话……他会有生命危险!”
“你那个究竟是什么法宝?”松平太子问。
“我带了两件法宝过来,一颗是银白色的夜明珠,一块是金黄色的玉镯,它们都是我的传家宝。只是这两件法宝都被领班收走了,如果要我施法救治那名囚犯,就要把它们还给我。”杜文曲说。
松平太子陷入了沉思,然后说:“我明天答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