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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老人VS康宁梅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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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刚到老人身边,便听见室外传来稳健的脚步声,这个脚步是他们在熟悉不过了。
  “怎么样了?”
  随着声音飘来的方向望去,一位穿着披风身穿华丽衣裳的猛男走了进来,披风上面明显的绣着梅花图案。
  “父亲”梅凌率先开了口。
  这位便是华夏城城主梅傲。为人正直,生性豪爽。康宁每次见到他总会觉得胆寒,但梅傲却十分看好这小伙子。康宁每回只要和他聊天,没几句便会被他那双手重重的拍打在背上或者肩上,给他的感觉总是太沉重。如果你是想和他争论一些道理,或者讲什么理论,那你还是不想了,他保证会火冒三丈。他是个极有主见之人,只要他做主了,有时候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但是身为城主的他,却有时候没办法不得不再三考虑。
  “哈哈,老前辈,看样子又是您的孙子输了。”
  梅傲看了看站着俩人的表情,那表情简直不需要考虑。一个挂着忧郁,一个喜悦的很。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
  老人叹了口气摆着头说:“唉,孙子不争气,到现在也就是个初级控气师。”
  康宁见爷爷摆头,本想为自己说些争气的话,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转脸一想,这样子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爷爷的叹息更是听过很多遍。但是今晚的他想一直听着,不要停都可以,自己怎么都不会去和爷爷争辩。可事实却不能。
  “啪”梅傲城主的手如往常一样,拍在康宁背上说道:“你小子,肯定又是过于忘形了吧!”
  康宁听见梅傲为自己解释,表情甚是尴尬,无奈的用食指挠了挠脸颊。
  “父亲”梅凌见父亲为康宁开脱,不承认自己的优秀,整个脸便拉了下来。
  老人听着他们的谈话,不由得笑了笑,挥动着右手。
  “好了,现在在比试最后一次。不过,这次是你们俩一起和我比。”
  “啊”俩人同时张大嘴。
  “既然现在已经到了这天,怎么也要让我这老头子检验检验,也让我了去最后的心愿”
  最后的心愿?是呀,老人过了零时便要西去了,当然会是最后的心愿了。
  听着老人这样说,俩人低下头默默的表情变成了伤悲。
  回想起三天前爷爷对自己说的话,三天后便会寿终正寝。老人本来早就该西去,一直用气延缓着自己的生命,还不断靠着精灵为自己支撑,才等到他们16岁的成年,现在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康宁的心越发变得复杂,每次想到以前的事总会后悔。那时和梅凌一起接受爷爷训练,曾经为了躲让爷爷陪自己,故意学不好甚至学错。心中总觉得是自己害了爷爷,没能让他安心,没能够让他好好休息。
  现在的他已经做不了更多了,唯一能做的是在这最后的时光,自己能够给爷爷一份满意的答卷。
  梅凌此时看着康宁的哀愁,心中唯有心酸,自己也经常想起和爷爷一起快乐的时光。每次偏向自己,故意惩罚康宁。可现在有永别,心中的痛不比康宁要少。
  人嘛,永远学不会的就是道别,永远最后悔的就是惋惜。
  相对比较轻松的梅傲,看见年轻人的丰富感情心中欢喜,身为成年人的他即使在悲伤,也不会再孩子面前。
  “啪~啪~。你们俩个怎么了,老前辈都在台上等着呢,快上去!”
  俩人被这么一拍,回忆顿时中断。回过神来后的他们,表情已经没有了那么悲伤。因为他们也明白。
  康宁率先上了台,梅凌见状后紧随其上。
  老人看见上台俩人,心中多的是欣慰。面露出无法掩饰的微笑,台下的梅傲更是对着老人连忙点头。
  “来吧,这次没有任何规则,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那爷爷可要注意了。”
  康宁瞬间像换个人,整个人没有了之前的丧气,精神饱满。提步上前冲了上去,梅凌看见后毫不犹豫跟上。她明白只要康宁认真了,就不会被之前的事打扰,会全心处理现在的事。这是他独有的性格。
  出拳、踢腿康宁出手不仅快,而且比之前更准,更狠。运气、提气、控气一气呵成,动作干净利索。掌中气流动,脚底气游走,这速度让梅凌呆住彻底一惊。但她明白,他这是要向爷爷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康宁对老人的攻击不断间隙,明明每次都那么用力准确,却被老人轻松化解。康宁重重一拳直勾勾打向老人,拳刚出手就被老人提前截住,反手就是一击。刹那间,康宁直接被打后退,动作不拖泥带水。
  “凌儿”台下梅凌连忙叫了一声。
  “明白”
  只见梅凌双手气流涌动,双手如冰一样冒着寒气,寒冷的手掌冲向老人身边。
  老人侧身、后退、滑步、站稳,简单几步躲避。
  “康宁哥哥,你没事吧!”
  “放心,好得很。”
  “用处你们的幻技吧,老头子我还没尽心呢。”老人是越打越欢,心中已然激动的像个年轻几十岁的孩子。
  “凌儿,我们一起上”
  “好的”
  俩人双手同时聚齐。康宁手掌一团红色火焰,手背上显现出兰花图案。梅凌双青色寒气,手背上则是梅花图案,这既是血脉特有的标志。
  俩人配合上前再一次和老人交手,这一次的交锋让梅傲都激动不已。俩眼看的入迷,虽不是很厉害。但却没想到俩人的配合是如此的默契,不由得多次点头。
  梅傲一直对俩人期望很高,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都成为绝对强者,以弥补自己心中所缺的遗憾。
  老人也被俩人的默契配合,逼得开始后退不断防守。多次险些中了二人的计谋,若非自己经验老道,恐怕现在已经中招了。若是老人年轻时,莫说俩个就算再来几十个都不是问题。奈何自己命不久矣,身形步法不如从前。现在的力量也就是个高级幻气师,再也没办法像以前一样骄傲了。现在的他希望都放在了这个孙子上,这时才是老人看到最满意的时候。
  忽然老人侧身一偏,康宁见机迅速反应绕其身后。由后向前,同时梅凌右前向后,俩人同时夹击。
  老人见此无法躲避,丹田运气由内向外迅速变动,瞬间一条由气构成的气柱,由下而上释放。俩人手重重打在气柱之上,老人毫无波澜。眼睛一眨丹田再次运气,气柱迅速向外胀开,将来让弹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梅凌却是反应立马站了起来,原地凝气,气息快速聚集。丹田气息涌动外放,汇集在右手,气沿着手掌流出构成外形。寒气开始成形,化成一杆长枪,紧握在梅凌手掌。枪尖寒气凌然,冷气刺骨。
  “什么,以气化形。”
  倒在地上的康宁半起身子,看到这场景心中只有惊讶。他知道梅凌练气是比自己高,却没想到她居然已经可以将家族的幻技化形。
  要知道只是化个技能只需高级控气师就可以做到,但是要化出武器或者护甲没那么容易。需要的气和控制能力都要求很高,而且不稳就只是外表,没有任何帮助。但看梅凌这.....他除了惊讶什么都没了。
  康宁惊讶还没结束,梅凌这边早已经冲了上去。
  寒枪刺骨,枪枪入眼。看着爷爷被逼得一直在防守,康宁更是嫉妒了些。
  每次枪在老人身边掠过,老人清楚的感到一丝寒意流动。心中感叹:“不愧是‘梅’家的孩子,刚化形还能这么稳。”
  康宁明白这都是暂时的,想要赢必须要快,否则梅凌的气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俩人忽然僵持住,老人左手抓住枪头,右手顶住梅凌左手。康宁看准间隙,手运气红色火焰聚集,如兰花一般,手掌用力向前一推,朝老人飞去。
  “兰花技·平地火兰”
  老人松手起身一跳躲过幻技,就在刚要落地梅凌左手也聚齐一招。
  “梅花技·寒霜冰梅”
  “糟了”老人心里暗自道,这要是被打中就麻烦了。
  梅凌左手气成梅花,直逼老人下腹部。
  老人丹田运气周身,双手手臂气旋迅速化作青色盾,下至腹部挡住,这一掌直接打飞了老人数米。
  却还没完,梅凌右手寒枪提起全力一击,之刺老人胸口。老人再次举起手挡在胸口,这次的一击直接打破护盾。
  “砰”
  老人惊讶的看着破碎的护盾,却没想到梅凌接着一个前踢后翻,再次把老人踢出数米开外。
  “好、好、好”梅傲在台下连忙叫好,打断了原本康宁准备接着用幻技的想法。
  “非常好,今天我老头子非常高兴,就这样够了。”老人鼓着手掌一边叫好,慢慢走近。
  老人虽然中招,却只是小伤难免有些疼痛。而康宁和梅凌却是已经将丹田气几乎用完,现在俩人都气喘吁吁。梅凌比康宁更累,这次的以气化形是她第一次用,用尽了她的全部丹田气。当然,也意味着她已经是一位初级幻形师了。
  梅傲激动的跳到台上,看见自己女儿的表现,那表情简直是康宁从来没有见过,说高兴也罢,说是得意也好。反正是康宁一直没见过的。
  老人走到梅傲面前,阻止了想要开口的梅傲。站在身边低语的说着什么,康宁只看见梅傲的兴奋表情,瞬间已经少了大半。
  “好了,今天你们都累了。现在请城主还是先带凌儿回去休息,她耗费了太多的气,需要调息。”
  “呃,既然这样我就先带女儿回去了。”说完梅傲就走到梅凌面前,抱起转身就走下台。在台阶前,梅傲似乎还是想说点,但是迟疑了一会还是没说出口。
  康宁在这瞬间已经在原地调息了,没一会便站了起来。康宁看见梅傲带走了梅凌,心中已经明白了,他知道现在距离零时已经不早了。此时他的眼角闪着泪光,再也无法憋住了,缓缓流下。
  这一切都被刚抱走的梅凌,默默的看在眼里。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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