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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章 下一任天子的亲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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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封史浩为越王?
  
          进封祁国公竑为济国公?
  
          许多人都认为这两道诏书是有关联的,但这个“关联”到底是什么,却生出了几种相去甚远的解读。
  
          范应旍的上书,暗讽史弥远,官家自然也看了出来,追封其父,是“朕对你信任不替”的表示,    是一种安慰史弥远的手段,这一层,大伙儿是有共识的。
  
          分歧在于,官家对史弥远,是真的“信任不替”呢?还是不过打个哈哈?甚至,虚与委蛇,故布疑阵?
  
          哼哼,    遍观历朝历代,    哪个权相倒大霉之前,不是升官进爵啊?
  
          至于进封祁国公为济国公——
  
          主张立太子的一派很兴奋:官家动心了!祁国公进济国公,是立太子的前奏,是由祁国公而太子的过渡!
  
          有人不以为然,什么“过渡”?过度解读就有你们的!进祁国公为济国公,不过是对追封史浩为王的一个平衡而已——官家敷衍你们而已啦。
  
          但不管怎么说,不管哪一派,都心知肚明:立太子,就是冲着史弥远去的;而官家也被触动到了——争议只在被触动的程度。
  
          过得两日,又一道诏书颁下:以沂王嗣子贵诚为邵州防御使。
  
          “邵州防御使”啥的,自然是“遥郡官”,邵州本地并没有这样的一个位子,对于赵贵诚(就是赵与莒)来说,纯属荣衔,但不管咋说,也算升官了。
  
          不过,这道诏书,就没有什么人留意了。
  
          右丞相府。
  
          书房外,    书童报告,    “余师傅到了。”
  
          史弥远的声音传了出来,“畏斋来了?进来吧!”
  
          书童挑帘,余天锡迈槛而进。
  
          这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中等身材,微微发福,面目和善。
  
          此人字淳父,号畏斋,庆元府人(即是说,与史弥远同乡),其祖父余涤,曾任县学教谕,与盐监史浩交友,后史浩为相,聘余涤为家塾师,余天锡乃随祖父读书于史府;史弥远拜相,又聘余天锡为家塾师。
  
          “家塾师”只是个名目,余天锡自小在史府长大,    史弥远对他,是半子半弟的情谊,    加上余天锡天性谨愿,深得史弥远信赖,以为可托大事,几乎可算是史弥远左右的第一个亲信。
  
          史弥远正在临帖,余天锡欠一欠身,“丞相,那个人,已经安顿好了。”
  
          史弥远抬起头,温和的看了他一眼。
  
          余天锡一笑,“丞相放心,当着她的面,我是一口一个‘知古先生’的——下头的人,也都交代过了,人前人后,必呼‘先生’而不名。”
  
          史弥远点点头,“好。”说着,搁下了笔,走去屋角一只木架前,架上一只铜盆,盆中有清水,史弥远洗净了指上的墨迹,取架上的手巾拭干了手,回转来,问道:“怎样的一个人?”
  
          余天锡略一沉吟,“很懂事儿的一个人。”顿一顿,“怎么说呢?她和后沂邸者,不像表姊弟,更像亲姊弟。”
  
          “后沂邸者”,赵贵诚(就是赵与莒)也。
  
          “哦!”史弥远很欣慰的感叹了一声,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顿一顿,微笑,“如此说来,吴长风的眼光,不差嘛!”
  
          余天锡也微笑,“是!”
  
          “既如此,”史弥远敛去笑容,“可以见面了!”
  
          “是!……今天晚上吗?”
  
          史弥远慢吞吞的,“是,我去见她。”
  
          余天锡很意外,“丞相,你去见她?”顿一顿,“她二十出头一个小娘,你……未免太纡尊降贵了罢?”
  
          “她不适合进丞相府——她是道装,太扎眼了;咱们也不好请她易容换装,不礼貌。此其一。”
  
          “其二,”史弥远叹口气,“有什么‘纡尊降贵’?若无意外,她就是大宋下一任天子的亲姊姊,她的身份,较天子的本生母还要紧要!到时候,我说不定还要给她行礼呢!”
  
          顿一顿,沉声说道,“而这个‘意外’,是绝不能有的。”
  
          余天锡微微一凛,“是!”
  
          “知古先生”是“大宋下一任天子”的表姊,不是胞姊,但嫡亲的堂表姊也可以说是“亲姊姊”;“大宋下一任天子”登基,是小宗入继大宗,太后的位子,自然是当今的杨皇后来坐,“天子的本生母”只能给一个“某某君”“某某夫人”的封号,并且只能留在绍兴,不能搬到临安来住。
  
          所以,“她的身份,较天子的本生母还要紧要”,不为虚语。
  
          “就这样罢,你安排一下。”
  
          “是!”
  
          “给北边儿的信,发出去了?”
  
          “发出去了。计算时日,那边儿南下扬州,这边儿北上扬州,差不多同时到达,一定误不了事的,请丞相尽管放心。”
  
          “好,我放心!”
  
          *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春风十里扬州路。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在扬州。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
  
          你会发现,这些直接、间接赞美扬州的诗词,大都出于唐朝,宋词之美,不下唐诗,却就剩“烽火扬州路”了。
  
          扬州的极盛,确在唐朝。
  
          彼时,扬州既是全国的盐业中心,大运河又是沟通南北的唯一水道而扬州居其枢纽,长安、洛阳之后,扬州是中国的第三大城、南中国的第一大城,其商业的繁庶和市井的烟火气,犹过于长安、洛阳。
  
          到了宋朝,情况发生了变化。
  
          北宋还好,欧阳修虽感慨“扬州无复似当年”,司马光却依旧吹嘘扬州“万商落日船交尾,一市春风酒并垆”,但很明显,底气已大不如唐人,只能堆砌“万商”这种虚头巴脑的词儿了。
  
          到了南宋,吹不下去了,洪迈叹息扬州“本朝承平百七十年,尚不能及唐之十一,今日真可鼻酸也”。
  
          “承平百七十年”,指的是北宋;“今日”,指的是南宋。
  
          意思是说,扬州,北宋已不及唐朝,南宋又不及北宋。
  
          究其竟,摆在第一位的原因,自然是战争。
  
          扬州在长江北,属淮南东路,属于“前线中的二线”性质,南宋时,宋、金但凡发生大规模战争,扬州没有不被波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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