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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齐兴会”的名头,在东元魏国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是一个存在了上百年的著名帮会,全会由一个总堂,数十个大小分堂组成组成。每个分堂又下辖数十个大小分社,每个分社差不多百余名成员,其中不乏许多修为高强的社员坐镇。整个“齐兴会”的会众加起来,只怕不下百余万人。
齐兴会的势力主要分布于魏国中部和南部,这帮狂徒历来同魏国朝廷作对,时不时便攻占州郡、劫掠府库,打杀巨户商贾,唯独极少祸害百姓。种种行为,弄得各地的贵族世家不得安生。
魏国朝廷的公卿大夫,为了对付这帮贼匪,可谓绞尽了脑汁,不但三令五申,要求地方官吏对治下百姓严加管束、不许他们参加帮会;而且每年都会命令各地守军,四处出击,捉拿可疑分子,可惜都收效甚微。
魏国朝廷也不是没试发兵过剿灭这群反贼,可惜每次朝廷大军刚一出动,齐兴会的会众们便像是提前收到了消息一般,立刻偃旗息鼓、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待朝廷剿匪大军一撤,又继续出来耀武扬威、兴风作浪了。
对于此事,魏国的朝野上下其实都心照不宣。只怕大魏各地的官军将领、甚至地方官吏,与贼匪勾结的不在少数。贼匪只要一闹,这些人便要张口向朝廷要钱要粮,朝廷要他们剿匪,他们随便派些官兵出战,届时贼匪佯败,便又能建下功勋。
再说这齐兴会。原来在一百多年前,东元大陆并非魏国独占,大陆的南部还有一个国家,生灵亿兆、锦绣繁华,国号叫做大齐,皇族复姓东方。后来大齐国发生内乱,北方的魏国趁机发兵将其吞并,这才导致了如今魏国一国一大陆的局面。
齐国覆灭后,国内的皇族几遭灭顶之灾,有幸而有部分漏网之鱼躲过魏国大军的屠戮,逃散到了民间。这帮捡了一条命的前朝贵胄,不甘心自己的江山社稷被人夺去,于是便秘密成立了“齐兴会”,以期有朝一日,复兴大齐。这便是齐兴会的由来。
齐兴会传到如今这一代,总堂主叫做东方䶮,是个年逾不惑的中年奇男,据说他的修为已入中天虚境,乃是当世十大高手之一。
东方䶮不但仪表堂堂、修为盖世,而且赏善罚恶、待人真诚,因而在绿林中威望极高,即便不是齐兴会的会众,也都尊称他一声总堂主。
可惜他娶妻无数,只生得一个儿子,唤做东方雨,这东方雨便是先前被楚玄掐住脖颈的齐兴会少主。
…
齐兴会总堂,一所大殿。
“父亲,孩儿有个仇家,躲在这个小塔里不出来,孩儿无能,没法子逼他出塔,请父亲施展手段,将他逼出塔来!孩儿要先将他狠狠折磨一番,再收入麾下慢慢使唤!”东方雨跪在殿陛下,双手捧着一只小塔,向台上端坐的中年男子愤愤道。
那台上的男子正是总堂主东方䶮。东方䶮一面命身边的侍从将那小塔呈上来,一面好奇道:“究竟是什么塔?里面又藏着什么人?会叫雨儿这么烦恼?”
待小塔入手,他的眉头也渐渐紧锁起来,自语道:“这是什么材质?仿佛青金,又似灵玉,老夫竟然从未见过。”
一旁的齐兴会的某长老道:“堂主,既是得罪了少主,依属下看,不如将他连同这塔,通通碾成齑粉。”
“不成,他不能死!”东方雨摇头道:“我一定要收服此人,为我所用!”
东方䶮一向疼爱这个独子,于是安慰他道:“雨儿不必担心,你忘了为父灵海内有异火么?”
“对啊!孩儿怎么把此事忘了!”东方雨闻言,眼睛一亮,“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东西是父亲的异火焚烧不了的呢!”
所谓异火,乃是上古修士们为锻造各种神兵利器而专门炼制的一种炉火,传说此火一出,世间万物皆可焚毁。
而东方家族的异火,乃是家族代代传承所致,第一个获得火种的人是谁,而今已无从考证了。东方䶮的这团异火来源于他的父辈,将来若是到了他寿终正寝的时候,也必然会将其传给儿子东方雨。
“塔里的小子,老夫念在雨儿的面子上,好言劝你,请你马上出来。否则老夫一旦动用异火,只怕你和你这破塔,顷刻便要灰飞烟灭。”东方䶮语气十分威严地向塔里的楚玄道。
塔在众人方才的谈话,其实楚玄都听在耳里,不过他根本不相信,小塔会如此轻易被毁,因而一点也没同对方客气,讥笑道:“老家伙,我算是知道,你们齐兴会的人为什么屁话那么多了,原来都是跟你学的,行了行了,少废话,有什么招赶紧亮出来。”
“好好好,大胆狂徒,这四十几年来,敢同老夫如此说话的,你还是头一个!”东方䶮心中很是恼怒,几乎当着众人的面发作了。
只见他双目紧闭,伸出一只手掌,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一团小小的紫色火焰,便突然出现在掌心之中。
“啧啧,堂主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竟然真把异火祭出来。”大殿两旁,几个长老窃窃私语。
只见东方䶮一只手将小塔悬空拎着,另一只手放在塔下,以异火焚烧小塔底部,只是不知烧了多长时间,那小塔还是那个样子,一点变化也没有。
而东方䶮的脸色,渐渐从得意变成难看,最后几近崩溃。整个大殿内,萦绕着一种说不出地尴尬氛围,连台下的东方雨也乖乖闭着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怎么样?老家伙,你还有招吗?”楚玄的声音仿佛招人讨厌的苍蝇,一下子把现场的沉默打破了。
东方䶮坐在御椅上,冷静了好长时间,最后竟向楚玄道:“小友,今天这件事,是老夫和犬子失礼在前,请你大人大量,不要见怪。若蒙小友不弃,老夫愿在此设下酒宴,与你赔礼道歉。”
殿内,众人无不大吃一惊,听总堂主话里的意思,这分明是认怂了么?这怎么可能?齐兴会什么时候认怂过?众人都以为这是要缓住对方。
楚玄也只当他是故意如此,实则想骗自己出去,当即道:“老头,你当我傻子么,我现在灵力空虚,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放屁!我父亲一向光明磊落,岂会失信于人?”东方雨破口大骂,骂着骂着,忽然冷笑道:“你不出来么?好,我待会儿让人找个又大又深的粪坑,把你和这支破塔扔进去,然后用巨石将粪坑封住,哈哈,你这辈子都要在粪海里遨游了!”
楚玄闻言,向东方䶮道:“老家伙,你儿子和你还真是一类人,都蠢如狗豕。我这塔可是会变大的,你粪坑再深,能有三重楼那么高?”
东方䶮听了这话,竟然出乎意料地不恼,只淡淡道:“小友,其实老夫要对付你,一招足矣。你再怎样也是个活人,也要吃喝拉撒,除非你宁愿饿死,否则终有一日要出来,我说的对不对?”。
楚玄心中陡然一惊,他怎么把这种情况忘了,正默不作声,又听东方䶮道:“你出来吧,我东方䶮说到做到,绝不为难你。”
自己到底要不要出去?楚玄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