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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人通力协作之下,几个木架上的文件都被大致浏览了一遍。
这其中的工作量看似繁重,其实真正翻阅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
很多超过一年的陈年旧文件被两人直接略过,再削减掉所有工业用品和日用品后,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已所剩无几。
值得留意的无非是一些珍贵的钻石珠宝首饰、烟草、黄金、钟表、艺术品、名木家具和一些名头很长看似知名裁缝出品的服饰。
庄六尘找来一张纸,将这些货品的地址一一记录下来。
正抄写着,他眼角余光扫过散乱在桌上的几张尚未整理入册的清单。
“席格兰四海文物展品清单”几个字印入眼帘。
庄六尘搁下手里的钢笔,拿起这几张清单。
......
约亨利一世首次打猎时使用的猎枪。
北部冰层开凿出来的史前巨兽头骨。
南部列岛发现的天外陨星。
工业战争时期遗留完整保存至今82年份的军用臭鳜鱼罐头。
从海底打捞最终被证实为滑翔的盎克鲁号上的船锚。
知名玩偶设计师香奥儿.迪奈大师手作女巫系列玩偶。
艺术家高高林凡的左耳标本。
初代人力滑翔机坠毁残骸附带半条腿骨遗骸。
......
一长串清单上的东西,单看名称梗概就让庄六尘大开眼界。
陆帅帅也凑上脑袋,一边看一边啧啧有声:“这展览会有够奇葩的。”
庄六尘在纸页里记录下展览会地址,折叠后塞入大衣口袋,点头道:“没错,每一件都算得上稀世珍品,值得我们抽空去逛一圈。”
“尘哥,我劝你善良。”
为了相亲的伴手礼,特地跑去打劫博物馆......富二代认为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得到了有价值的信息后,庄六尘准备起身离开,伸手推开铁门的时候,发现大衣袖子上沾了一层灰尘。
他下意识拂手掸掉灰尘,忽然脑中划过一道闪电,他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
陆帅帅见庄六尘皱着眉头站在门口,像是魔怔了一般,于是问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是在想,这么大的港口,应该会有个警卫安保室之类的地方,平时得有人看管仓库的货物吧?”说着,庄六尘走到屋外。
“应该有吧,不过警卫室里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弄不好惹来守卫把我们抓起来就麻烦大了。”
环顾码头四周,试图找到警卫室的庄六尘向陆帅帅抬了抬手里的撬棍,意思是说:就算遇到守卫也不用担心,一棍子撂倒就完事。
陆帅帅翻了翻白眼,心道贵族和平民之间果然无法正常沟通。
码头的布局简洁,除开货运仓储区域和客运中转休息室,余下的建筑只有船坞、灯塔和一些摆放船只维修物品的杂物间。
略过这些区域,两人很快便找到了警务保卫室。
两人附耳确认屋里面没人,家道中落的瓦尔托.格雷默便熟练的用手里的撬棍,撬开了门锁。
警卫室里除了一楼的办公室、更衣间和装备存放室,楼上还有几个休息间。
办公室里挂着一面港口布局图,其中一张办公桌上还有一份岛内住宅区的折叠地图。
席格兰的港口和住宅区分别规划在两块不同区域,主要目的是避开嘈杂的港口坏境,一些会带来污染的工厂也选址在港口相邻地段,借助岛上一年四季的东北风,避开生活住宅区,吹散一些烟尘颗粒。
除此之外,庄六尘还看到地图上内部区域还有一片面积不小的淡水湖,整个住宅区就围绕着这片湖泊呈网状排布。
收起地图,在陆帅帅苦苦规劝下,庄六尘旁若无人地连撬带踹打开了装备室的大门,在里面翻找起来。
“拿着!”
门口的陆帅帅手忙脚乱地接过庄六尘丢过来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两条手臂长的警棍。
“对看管仓库的守卫来说,这装备是寒酸了点,”庄六尘不什么时候在腰上别了两个皮套,一左一右也分别塞了两条警棍:“不过总比没有好。”
“我看你是准备去葛朗台家上门逼婚吧!”陆帅帅把棍子摔地上,这种东西揣身上,和他的贵族身份严重不符。
庄六尘不以为然道:“拿不拿随你,不过我好心提醒一句,这地方恐怕没有你想的那么安全。”
“什么意思?”陆帅帅神色一滞。
“仓库资料室积了灰尘,而看管仓库的警卫室又空无一人,我估计这里至少两三天没人上班了。”庄六尘转身走向楼梯,继续道:“地面没有积水,说明这几天没下过雨,这些工作人员不是因为天气原因才擅离职守。”
噔噔噔走上二楼,庄六尘回头总结道:“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席格兰岛内发生了什么变故。”
陆帅帅思索了一会儿,最后默不作声地捡起警棍,跟着上了二楼休息间。
楼上一共四个房间,其中只有两间锁着门,在庄六尘愈发娴熟的撬棍技巧下,这种门锁形同虚设。
三个房间搜索下来并没什么收获,里面大多是一些轮值守卫的脱换下来的脏衣服和臭袜子,烟头、酒罐、扑克、杂志、衣着暴露的某女明星的手绘海报等等,陆帅帅还在其中一张床铺下找到一小捆现金。
在最后一个房间里,两人在床头柜第二层翻找到一本日记。
这是一个名叫尚文.豪斯的码头守卫留下的日记,日记前半部分记录的大多是一些工作生活里的琐碎日常,其中不乏尚文家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对两人起到帮助的,是日记中有几条涉及葛朗台一家子的事情。
“11月5日,晴。
老皮特一大早把我们安排到码头上,甚至把放假回家的布莱恩他们几个也喊了过来。
我们问发生了什么事,老皮特什么都不肯说,最开始我们都被他蒙在鼓里。
席格兰11月的海风并不冷,可吹久了让我有些头疼,斯莱特说我昨晚不该偷喝他那么多酒。
我们在海风里足足吹了两三个小时,具体等了多久我记不清,当我看见葛朗台先生的船只缓缓驶入席格兰码头的时候,我的世界已一片空白——
船首那位撑着蕾丝花伞,亭亭玉立如同天使一般的姑娘瞬间占据了我的全部身心。
上帝!我真恨当时没有好好学习文法,此时此刻我的文字竟如此苍白无力。
我想说的是,当欧也妮小姐那恍若无瑕蓝宝石一般的双眼看向我的那一刻,我甘愿为她奉献生命!
后来老皮特用警棍敲我屁股,我才回过神,这该死的老家伙!
我们列队迎接尊敬的葛朗台先生一家,为了占到好位置,我答应老家伙一瓶博尔多红酒。
欧也妮小姐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转头看了我一眼!
好吧,我觉得她更多看的是我的,Emmm......头发?不过我发誓她并没有看除我以外的人,哪怕一眼!
我发誓自己从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从葛朗台先生的言语里,我知道了欧也妮小姐和她妹妹薇也妮决定居住在这里!太棒了!
我回房间检查了我今天的头发......果然很帅!
我的心,从今天开始,只属于欧也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