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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处空旷的大厅,由于光线十分昏暗,郝运目力只能模糊的看到远处大厅尽头而已,显然其面积比之其它区域见到的大厅还要宽敞许多。
顾不上仔细观察,看到大厅没有什么危险后,郝运原路返回到桥梁的另一端,将空间门变为剑刃形态,破坏着隐藏在墙壁中的缆线。
在将墙壁上所有缆线切断又仔细检查过后,发现没有漏网之鱼的郝运开着车来回试了几趟。
发现没有再遭受攻击,才让桥头另一端的部队分成几队渡过这座死亡之桥。
“看来接下来的进攻并不一定如先前那般轻松。”
人群中疯医脚下踩着泥泞的血肉,声音低沉开口。
“要放弃吗?”
拿着步枪的猫头鹰询问。
“都已经来到这里了,等会如果发生事情,尽量跟着我们的雇主。”
疯医说话的同时看着桥头站着的男人。
“他需要我们保护吗?”猫头鹰不明所以。
“确实不需要,他与最初我们认识的那人简直判若两人,我们不知道他如何在这种攻击下活下来的,总之如果发生事情向他靠拢。”
在疯医说完与郝运打个照面后来到了这处大厅中。
看了眼身后的血肉走廊,又看了看这九百人不到的佣兵们郝运叹了口气。
做为进攻方的佣兵们只是被金钱驱动着战斗到现在而已。
原来2300多的战斗人员在金属风暴的袭击下报销了一千多人。
剩下的佣兵看见血肉走廊中的场景,见事不妙走掉了300人左右。
目前仍然愿意继续战斗的人员与初时抵达基地相比,只是占了个零头而已。
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保证,郝运端着枪带头朝大厅的另一边走去。
该说的话在之前都已经说完了,他这个雇主现在只有用行动来表明自己的态度,况且愿意继续战斗的无不是内心强大之人。
昏暗的白炽灯照无法照亮大厅中所有的角落,在郝运等人走到大厅的中间位置时,映入众人眼中的是大厅的拐角处两个移动式病床。
借助昏暗的光线,郝运观察到此时的病床上貌似还有人趟在其上,原本神经紧绷的众人纷纷将枪口瞄向了那两张病床。
‘哗。’
其中一张病床上突然坐起了一个人影。
面对人影突然的起身,迎接他的则是众人不间断的射击,刚坐起来的人在郝运还没看清其面容时,便被如布娃娃般被子弹贯穿打的尸首分离。
在停下射击后,众人不管那具不成人形的尸体,快速来到另一张病床前纷纷将枪口瞄向了躺在病床上的人。
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包裹如木乃伊般的病人,而床头挂着的输液袋已经空了。
看着自己周围的人,面对着七八条指着自己的枪口。
“你好。”躺在床上的木乃伊透过没有包裹严实的布条露出了个微笑。
没有人回答他,站在靠前位置的一名佣兵扣下了扳机。
在枪声响起的同时子弹贯穿了对方的脑袋。
没有管这个小插曲,郝运也顾不上佣兵们杀伤员的不人道行为,众人越过病床继续突进。
佣兵一个个从病床前路过。
先前被枪弹打的支离玻碎的尸体中鲜血不停的从中渗出,血液顺着床单滴落在地,会聚成了一小滩,在佣兵们的脚下飞溅到其他人的裤腿上。
另一张病床上。
先前被爆头的木乃伊手指动了动,原来其额头上被枪弹射击的伤口也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斑驳血迹留下的痕迹。
在众人前行时,一个佣兵无意的扫视间看向了病床上的人,而原先双眼紧闭的木乃伊病人也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与其对视起来。
顾不上惊讶,佣兵抬起了枪口。
而比他更快的是病床上的病人。
只见包裹的如木乃伊的男人顺手掏出了旁边路过佣兵的手枪,抬手间射穿了与自己对视之人的脖子。
杀死一人的他没有停顿一个翻身下床,拿着手枪继续朝旁边众多的佣兵们射击着。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回过神来的佣兵们寻找着敌对目标,在确认目标后纷纷对其开火。
一颗颗出膛的子弹带着强大的动能打在了木乃伊的身上。
面对这周围众多的枪弹射击,由于没有掩体,男子再次被打倒在地。
端着步枪的佣兵们在消灭敌人后持续了几秒钟的平静。
众多佣兵中一人越众而出,打算上前查看情况。
而佣兵还未走出几步,原先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的木乃伊再次动了动,然后坐了起来。
“痛,痛,痛,非常痛啊。”
坐起身的木乃伊,用嘶哑的男声音诉说着自身的感受。
寂静....
诡异的气氛弥漫在所有人的心中。
众多的佣兵中不知是谁受不了心中的恐惧,率先扣动了扳机。
刺耳的枪声带起来的是周围连成一片的枪响。
射击持续了一分钟之久,直到周围人弹匣中的子弹被打光,步枪空仓挂机。
持续了数秒钟后,被打倒在地的木乃伊再次动了起来,而对方先前的伤口也已经愈合完毕,挂在身上的只有破碎的布条。
“不管经历多少次,这种深入灵魂的疼痛感我都不会喜欢。”
站起身的木乃伊身上不停响起弹头坠地的声音。
说话的同时男人将身上的布条撤了下来,露出了自己瘦弱的身躯。
站在远处看着系统传来的同步图像,郝运发现这个木乃伊是一个亚裔青年面孔。
而先前他所说的语言也是正儿八经的普通话而已。
“死亡的痛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
撤掉身上的布条,光溜溜的男人不顾周围众人的眼光,左右扫视间来到了他先前打死的一佣兵身旁。
男人将死人身上的衣服与装备扒下来,悉数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由于先前不合逻辑的遭遇还历历在目,在对方做这些时周围的佣兵无一人阻止。
男人穿衣的同时嘴里不停的碎碎念着。
“衣服有点大了,先凑合,等会再找套合适的,嗯。”
自言自语中直到青年穿戴完毕,他扭头看向了周围的佣兵们。
“桀桀桀,鲜血、恐惧、黑暗,各位准备好迎接这些了吗。”
大笑声中,着装完毕的不死青年拉动了手上的枪栓朝众人冲来。
看到对方的动作,直到此时才回过神的佣兵们一个个开枪试图反击,但是先前步枪中的弹匣早已射光。
佣兵们扣动扳机发出的只有弹仓挂机的‘咔、咔’声。
而在周围众人试图换弹匣时,接踵而至的只有青年持续不断的扫射与周围同伴的倒地声。
快步来到一名佣兵身旁,在将步枪抵在一名佣兵胸口的同时,青年扣动了扳机,不管这个生命消逝的敌人。
双手松开任由步枪自由落体的同时,青年抬手抽出了对方身上的手枪,将枪口瞄向了不远处的其他敌人。
枪口的烈焰不断的冒出,在他干掉旁边两名佣兵的同时,扭转身体躲过了身后一名偷袭佣兵的匕首。
在一击不中偷袭之人抬手反撩时,青年拿着手枪的右手砸在了偷袭之人的手肘处,左手顺势按着对方的匕首将其送入了偷袭之人的下颚。
做完这些的他,左手挥动间抽出了偷袭之人另一只手枪的同时,身体后仰任由自己朝后倒去。
借这这个动作,在躲避侧面佣兵射击的同时,青年左手枪口抬起,食指扣动了扳机。
由于敌人近在眼前,青年身边的不少佣兵都放弃了步枪,不少人都抽出了自己的备用手枪与匕首与之近身厮杀。
而被围在中间的青年其身手与战斗直觉却着实让人惊叹,短短几十秒近距战斗中,他的身边已经倒下了数十人。
由于是近距离的厮杀,考虑到步枪的穿透性,投鼠忌器之下围在外层的佣兵也无一人朝青年开火。
惨叫与枪声在大厅中不时的回响着。
作为人数占优的一方,此时的佣兵们处境却处于防守的位置。
面对数量悬殊的敌人,不死青年如虎豹般肆意屠杀着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