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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兰多伦三环路外,贝克瑟城。
贝克瑟城是萨兰多伦诸地级市之一,也是最阴暗的城市。
萨兰多伦依靠工业发展建立经济基础,毁灭战争之前三环路内布满重工厂与轻工厂,战争之后废墟被重建为城市,而维持经济发展的重工业多数转移到了贝克瑟城。
即便如此,萨兰多伦首都依旧经常阴郁并伴随雾霾,也被称为雾雨之都。
而其下的贝克瑟城更是阴霾黑暗,常年的工业污染导致城市中弥漫着难闻的塑胶与刺鼻的重金属味道,pm2.5更是处于红线状态。
这是萨兰多伦辉煌下的阴影。
“来杯鸡尾酒,照旧调配。”染着黄发的年轻人坐到单人位转了两圈,面前的酒保点了点头,转身去后面的酒柜拿酒。
他穿着皮夹克带铆钉,坐在那里熟悉的仿佛是自己家卧室。
旁边的桌位几个彪形大汉坐在一起喝酒,旁人不敢直视招惹。
另一桌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年轻人低语,“听说了没有,前段时间入侵棱异管理局的那十几个棱异,有五个是我们贝克瑟的。”
他们是附近工厂的工人,穿着褐灰色的工作服,有男人女人,围在一起为罕见的假期聚餐。
酒馆悬顶的灯光闪了几下,似乎在证明这里的破败。
“哇......那他们可真有胆子,我们就只敢去偷点东西而已。”有个女孩以膜拜的眼神看了看头顶,像是瞻仰那些棱异。
染着黄发的年轻人拿着鸡尾酒走到了他们那一桌,默默凝望了女孩一会儿,“有胆子有什么用,他们被现场斩杀了。”
年轻人摸出一部屏幕破裂的手机,点开一个不知道哪儿搞来的模糊监控视频。
“听说是很远处的外景摄像头拍到的,因为玻璃幕墙碎掉才会录到。”黄发年轻人低声说,“被我一个朋友搞到了。”
视频里呈现的是一个满身血迹的男人一瘸一拐往楼下跑,穿着短袖沙滩裤的男人把一个男孩放下,拔出插在地上的断刀猛地丢过去。
断刀贯穿了满身血迹的男人,将他钉死在墙壁上。
“是里科!”有个穿工作服的男孩大喊,“里科可是巴尔顿酒馆的......”
旁边那桌的大汉们都不淡定了,扔开酒瓶就喊,“怎么回事?!”
“里科死了......”穿着工作服的女孩低声抽泣,“还有特尔玛,克里格,塞拉·达什,塞西。他们都死了......”
“什么?!!”另一桌也有人站了起来,“克里格死了?”
酒馆骤然爆发了起来,人们一言一语讨论着,“萨兰多伦的人什么意思?”
“他们杀了我们贝克瑟五个管理者!”黄发年轻人大喊。
“你以为他们什么意思,不想让我们活了么!”
酒馆的灯被震得摇晃起来,一闪一闪的,酒保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我们受够了!”穿着工作服的男孩把酒瓶砸碎,“这不是我们巴尔顿酒馆一方的问题!”
几个大汉也站起来把酒瓶砸碎,“他们竟然敢杀特尔玛,我们夜巷不能忍!”
事情总归会暴露出来,酒保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今晚的贝克瑟恐怕不会太安宁了。
窗外雷声阵阵,乌云压城城欲摧,将原本就阴暗的城市覆盖了一层雾霾。
人们心中的雾霾。
黄头发的年轻人忽然嘲讽,“夜巷的人都做什么勾当谁不知道,死有余辜!”
“你想找死么!”
“流雾港的就是什么好东西了?你们把海运价格压得那么死,税收偷了多少?”
争吵骤然爆发,酒瓶飞掠砸碎,大汉撞向黄发青年,黄发青年一酒瓶把大汉打退,血弥漫了桌面。
“轰隆隆!”
一道雷声与闪电咆哮而过,大雨瓢泼,肮脏的路面被冲刷,路上的行人匆匆回家。
有人推着一车小玩意儿在湿漉漉的路面飞奔,有女人引着小孩奔跑躲雨,男人用衣服外套遮住女孩的头发,找不到妈妈的女孩咬着糖在路中间哭泣。
一个身穿黑色港风西装的男人从街头走过来,他的衣着与黑暗的肮脏的街道格格不入,像是落入垃圾场的波斯猫。
他打着黑伞,观望着街道另类的风景,冷风将他的头发吹得飘舞。
但所有人跑向街头,想离开这里回家躲雨。
唯有他孤身一人,慢悠悠得往街里走,宛如历史的逆行者。
推着一车小玩意的男人推翻了车,急忙收拾着;女人带着的小孩滑倒了,她焦急得拉着小孩站起来;女孩把男孩的衣服丢在了地上,好像骂了几句什么话,然后独自跑开。
雨水彻底冲刷了地面的灰尘,积水成一串串小溪从路面流着,西装男人的手工定制皮鞋踏在水里,溅起污浊的水花。
他走过小女孩的身边,单手把她抱起来,面不改色继续前进,顺便将女孩嘴里吃完了只剩棍子的棒棒糖换下,把一根新的棒棒糖塞进小女孩嘴里。
女孩不知道陌生男人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只因为吃到糖开心的朝他笑。
巴尔顿酒馆被一脚踢开,男人银色的头发随着一阵阵冷风飘动。
吵闹不堪混乱一片的酒馆忽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打斗停止,纷纷看向门口这个嚣张到用脚踢门的男人。
男人不紧不慢得放下小女孩,撩了一把被偶然打湿的刘海,露出异色眼瞳和冷笑。
“各位,我想谈个生意。”白筱望着黄发的年轻人,视线慢慢扫过每一桌,像是饿狼肆意挑选羊群中的小羊羔。
“跟贝克瑟城的生意。”
门外的冷风吹得疯狂,闪电与暴雷劈闪,将男人身后的街道完全映白,男人的神色高傲而冷漠。
“非常乐意为您效劳,这位先生。”酒保识趣地躬身,露出职业性微笑。
黄发年轻人被盯得发毛,拿着酒瓶走向白筱,“哟哟哟,这是哪儿来的折耳猫?”
折耳猫是最脆弱的猫种,出身就带有病症,伴随着年龄的增长病也会越来越重,最后在风华正茂的年纪死去。
他昂着头对白筱露出不屑的眼神,猛地砸下酒瓶!
时间骤然停滞下来,黄发年轻人的速度以肉眼可见的变慢,甚至慢到白筱掏出西装内兜的雪茄,粗略的撕开雪茄头的封装,再拿出防风打火机点燃。
“你说对了,我就是折耳猫。”
酒瓶和黄毛的手依旧悬挂在空中,仿佛被完全定格。
白筱长吸一口雪茄,吐出一阵青雾。
“但我是祛除病痛的异类!”
他猛地握拳往右一挥,黄发青年被一拳打飞。血迹带着几颗牙齿落在旁边的桌面上,青年的身形砸在后面的街道上,弹起又落下,伴随着溅起的水花,像是一个被丢出去的水漂石子。
顿时整个酒馆安静了下来,没人再敢冒犯这名实力不明的棱异,纷纷噤了声。
修长的手指上骨节被白筱捏的响动,他歪了歪头,“还有谁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