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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第一防线。
数千把枪几乎没有片刻安静,一直在不停开火。蜂拥而来的虫子一只只被打爆,却不见那片虫海有半点退缩。
那一圈电网上已经堆满了焦黑的尸体,大批大批虫子越过电网,向圈内的士兵扑来。不少人的手都开始抽筋了,但依然紧握着手里的枪,毕竟这时候,谁先松一口气,谁就得葬身虫腹。
情况越来越危急,剩下的一千多人全部压了上去,但虫海仍然不紧不慢的推进,逐步压缩着整个防线。
“预备营快过来,这儿快要挡不住啦!”司令着急的看着不断后退的人群,他彻底慌了。
“没有预备营了,人手全在防线上了。”手下军官绝望的喊道,现在就连他们这些军官都在拿枪战斗,然而这些虫子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密集的火力网四处交织,然而不知何时,一些士兵放下了武器,转过头用诡异的眼神看着身后的同伴们。
“小十,你发什么愣呢?快开枪啊!”一个士兵边开枪边吼道,上前一步准备把他拉过来。没想到小十闻声迅速看向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猛扑到他身上,张嘴就咬!
“咕吱……”
鲜血飞溅,被咬的士兵用枪托砸倒小十,眼睛暗淡下去,停了几秒,他扑向了另一名同伴。
……
漆黑的通道里,到处都是黏糊糊的触感,那女铁血冷的提着一只疯狂挣扎的长虫,五指并拢,一捏。
“吱……”血浆从指缝里喷出,剩下的鲜血顺着手指滴落下来。女铁血随手扔了那半截尸体,再次大步向前。
几个士兵打着手电,照在尸体上,他们面面相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变得更小心了点。我咧咧嘴,连忙跟上他们的脚步。
“等等,”那个女铁血折回来,冷冷说道:“你看看你的热感应仪有没有反应。”
“什么反应?”我下意识地拍拍脸上的面具,再仔细看看,结果我感觉自己瞎了。“怎么回事?到处都是红色,根本看不清东西。”
这里的光线变化非常缓慢,导致了我的眼睛所接收的图像反馈给大脑时,大脑没有及时反应过来。那么问题是,她怎么知道的?
她叹息道:“这次死定了。”
我不满了,说道:“不过是一点细节问题罢了,有什么好怕的?”说完话我还转了个圈,表示自己根本没受影响。她耸耸肩,背过身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进。
我摸摸被突出的石块撞疼的头,看着前面那些模糊人影,心一横,大步子跨开了。走着走着我又有了自信,心想虽然看不见但走的还是挺顺利的,再抬头一看,前面人影全没了!
在到处都是的血红背景里,我悲壮的拔出长矛,不时把顶端的锋刃戳出去探路。这些通道四通八达,说不定我运气好就能碰上那头大家伙呢?
锋刃再次戳出去,一股狠劲传回手上,要不是我稳住手腕,长矛肯定被拖走了。看着那不停折腾的红影,根据那轮廓,我估计是个虫子。
我郁闷的看着它,嘲笑自己运气真好,随手都能戳出个虫子来。我撒气般的又对着周围踹了几脚,没想到脚下一滑,整个身子都向前栽倒了,长矛啪的一声倒在头上。
我刚想站起来,双臂一撑一空,上半身顿时被带起往前倾去,手四处乱抓,但我还是身不由己的滚了起来。
没错,是滚。前面是条倾斜的路,我因为看不见,现在正窝囊的顺着这条路,滚下去。
“嗷嗷嗷嗷……”我的头在顶壁上狠狠一撞。砰的一声,我终于落地了。
入眼即是清晰的图像,我庆幸地摸摸头,至少能少吃点苦头了。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一捏,还硬邦邦的。提过来一看,居然是一整块腿骨。
我迷迷瞪瞪的抬头一看,一张巨大的丑脸正对着我。所以我认为无论在何种境地都不需要害怕,没准下一刻运气就来了。
你看,我眼前这条特大号丑虫和他身边的一众小喽啰不正是完美诠释了上面那句话吗。
密密麻麻的附足,覆满全身的长毛,咔嚓咔嚓咬动的口器,一眼望过去,就像一只被强行安上各种器官的大蚯蚓。
我们两个面面相觑,然后我出手了。抓住它额头上两个触角,狠狠一拽,趁着它痛嚎出声的时候,一发光弹打进了它的嘴里。
我抬起膝盖撞上它的下巴,用力合上了它的嘴。它的六只复眼疯狂转动几圈,一股糊味从嘴边缝隙里传来,我松开手,它立刻栽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耳边响起怪叫,那群小虫子一看老大被干掉了,全都嗷嗷叫着冲了过来。我双手反扣住地上的巨大尸体,浑身骨骼一阵轻响,大吼着抡起,把它砸进了虫堆里。
尸体落地,那恐怖的重量直接撞塌了一块巨石,同时也压扁了一群虫子。
地面颤动,我的视线却被石块后露出的东西吸引到了。
“这么大的金属手臂?”我朝着那里走过去,随着我走近,那手臂竟然闪过一道微弱的光。
我一脚踏住尸体,硬拽下一根附足,用这玩意在手臂周围挖了起来。虽然手臂露出来的部分挺多,但我没挖几下就预感到,这下面埋着的绝对是个大家伙!
看这样子,很有可能是台机甲!
是机甲就好了,来这个地方还能找到一台机甲,那掀翻这虫巢还不是手到擒来。但是,这玩意是真的大。
我一边干活一边发牢骚,正常人谁会把好好的机甲开进虫巢里?我恶狠狠的骂道:“钱多了没处花!”
再次挖下去,那附足好像戳到了什么东西,用力挖开,赫然是个舱门边儿。我兴奋起来,又拽下两根附足左右开工,脚边不一会儿就垒起一堆红色物质。
红色物质越积越多,上面渐渐冒出了泡沫,红色物质就在泡沫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了。
我哈哈大笑,随手扔了那些附足,用力扒着舱门边,几分钟后,舱门终于露出条缝隙。我再次发力,终于把它完整的拉开了。
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眼睛余光无意中看到远处。
那里有一只长相怪漂亮的……虫子,至少我能肯定那不是跟我走散的队友。它蜂腰细腿,身形苗条,一条轻盈的尾巴微微晃动,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
然后,我对着它甩出了飞盘。我清楚的感觉到这家伙,特别危险!
飞盘咻的一声停在它背上,它嚎了一声,四肢着地猛扑过来。
我先故意停顿了一下,等它快要到跟前时猛地跳下,然后关上了舱门。这时候,一个头颅猛地撞了过来。
咚!
我幸灾乐祸的笑起来,转身想往里面走。
咚!
我捂着头上的第三个包仰面摔倒。
……
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孩子,你渴望力量吗?”
“不,”江山断然否认,“我渴望断章的时候还有推荐票!”
一声耳光脆响,对方哼道:“这种好事轮得上你?”
(以上故事是半夜里做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