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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钢箭射穿一名亲卫的喉咙。
他们畏惧的东西，还是到来了。
“敌袭！”领头的士兵经验老道“散开寻找掩······”
可还没等他的话说完，便没了消息。
剩下的四名士兵一边分散警戒一边移动。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足矣让他们成为惊弓之鸟。
现在再让搜寻部队回撤已经来不及了。
“别停下！”红男爵说道“等到了火装的活动范围，就是这家伙的死期！”
因为这里的地形不方便火装活动，红男爵只带了步兵进来，而那台炸飞了大通的火装则停在道路上负责支援和接应。
“FO（火力观察员）呢？还活着吗？给我叫炮击支援！”红男爵吼道。
“可我们没法确定敌人的位置。”
红男爵关闭了搜寻部队的指挥频段。
这样，只有他和附近的亲卫可以听到谈话的内容了。
“那就把这副近都犁一遍！不想死就照做！”
“我们的队友也在······”
“照做！”
FO迟疑了一下，但求生的欲望还是让他拨通了火力指挥中心的频道。
“FDC（火力指挥中心），这里是Z21，火力压制，坐标YG11253553，到YG11363665，高度600，完毕。”
FDC回话“这里是FDC，Z21，火力压制，坐标YG11253553，到YG11363665，高度600，收到。”
FO继续汇报着更详细的情况“步兵，在树林，高爆弹，完毕。”
FDC则重复了一边FO的话作为确认。
FO语气很急，他强逼着自己将每个字都尽可能能清楚地报出来。
呼叫炮击的范围实在太近，事关生死，一旦这个步骤哪里出了差错。炮弹很有可能会落到自己头上。
“发射单位，‘重锤’重型榴弹，36发，目标号AF21······准备着弹。”
“准备着弹！卧倒！”几乎是同时，FO吼道。
FO的话音刚落。
一波炮雨有节奏地洗刷了下来。
这种火力，足够摧毁一个排的有生力量。
一颗炮弹落到了他们不远处，大口径榴弹的威力足矣将树木连根拔起。
破片和碎屑从FO的头顶擦过，发出尖锐的嚎叫。
爆炸的震动让他的五脏六腑也跟着剧烈颤动。
再看刚刚着弹的位置。
巨木被撕成两半，厚实的积雪被一扫而空，露出那之下撒发着余温的土地。
惨叫在这山林中回响，血肉混杂着泥土和木屑在其间绽放。
没有人能在这种炮击中活下来。
即便是死神也一样。
FO在暗自窃喜自己的幸运，只要这发炮弹再近个50米，自己就必死无疑。
炮击，停止了。
同时停止的，还有那让人抓狂的无声攻击。
红男爵等人抬起头来。
Z被红男爵死死地压在身下。
这并非是他良心发现想要保护Z。
而是作为他要挟莱昂的最后底牌，Z如果在这里被炮弹炸死，那么他接下来的野心便无从谈起。
他所梦寐以求的，那个充满了武力与强权的世界，那个用战争和暴力让全是世界屈服的世界。
“目视范围内没有敌情”侦查员说道“东南方五百米左右有尸体，难以辨认所属，望远镜中观察，装备武器为十字弩，初步判定为袭击者。”
红男爵满意地点了点头。并顺手将指挥通信调成了按键模式。
这样，他接下来的所作所为无论多过分，都不会被人知道了。
“看来你所谓的‘老爷’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红男爵戏谑地说道“你需要到那边的坑里看看吗？看看他被炸成了几块？说不定已经和别人的尸块混到了一起。”
而Z却依旧坚定。
即便希望渺茫，但她依旧相信。
那个能创造奇迹的人，肯定会来到自己身边。
“怎么？是害怕了吗？”红男爵拽着Z的头发向那个坑的方向走了两步。
Z不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看着红男爵。
“战斗是浪漫的，热血的，让人心潮澎湃的，充满力量的”Z瞪着红男爵说道“但战争不是。它只会带来无尽的哀伤和痛苦，你为什么不能理解呢？”
“理解？小姐，或者说‘前’女皇陛下，您刚刚掀起了一场战争，你认为你有资格和我谈论这些吗？”
红男爵用手枪的底部朝着Z的头狠狠地砸了一下。
鲜血，从Z的头上缓缓渗了下来，在她的脸颊上凝结成血红的冰渣。
“正因如此，所以我才有资格这么说。正因为我了解到了它的残酷和哀伤，我才有资格这么说。”
Z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背负罪恶与苦难奋勇向前的人，绝对不能与你这种以此为乐的人混为一谈！”
红男爵捧腹大笑“不能混为一谈？事实就是现在到处都是枪声，到处都是炮火。无数人无家可归，而我，将会是统治这一切的新主人。”
“主人？我看未必吧。”男性的声音从黑暗处响起。
“谁！谁在那！”红男爵朝着声音的方向连开数枪，但完全没有击中东西的感觉。
“不对！这个声音！是你！”
“跳梁小丑，你连成为历史的注脚都不配。”云汉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Z的眼睛放着光，她本想高兴地欢迎老爷的出现。
但，她迟疑了。
现在的云汉，让他觉得很陌生。
那种眼神，很可怕，让人不寒而栗。
就像要把眼前的活物都悉数摧毁一样。
“你是自寻死路！”红男爵举起枪向着云汉射击。
却发现，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击发手枪。
云汉异常淡然“卡壳了。”
红男爵这才发现，一个弹壳卡在了抛壳窗上。
云汉举起手中的步枪，对准红男爵。
“把他放了。”
那话语中不带一丝感情，宛若一个只会执行任务的机器。
“有话好说。”红男爵高举双手，并且把Z推向了云汉的方向。
他并不是那种不理智的人，他没有必要负隅顽抗，只要对方愿意出现，那就证明，还有谈判的余地。
“你可以尽管呼叫救援，只要还有人能回答你的话。”云汉的话语中还是没有感情。
红男爵停下了偷偷摸向通信按键的手。
“你到底是谁？”红男爵问道。“我们可以谈谈，无论是资源还是人手我都······”
“死人不需要知道。”说着，云汉扣下了扳机。
子弹，精准地洞穿了红男爵的眉心，这个暴君，还没登上舞台，便草草结束了他的演出。
他甚至，配不上一个华丽的谢幕。
看着这一幕，Z有些呆住了。
她不是圣母，她也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就算死一万次也是死有余辜。
但······这太突然了。
云汉呆立在原地，怅然若失。
她看向云汉。
看着那双眼睛。
那眼神里，满是空洞，以及······哀伤。
“我，又迟了。”半晌后云汉才说出一句话“这一次，我又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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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些啥】
千防万防，咱还是没防住。在坐的各位一定要保证身体，加强锻炼，注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