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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啊,就有那么一处地方。那里被称为永恒的春之国,没有雨。很奇怪吧,就那么一处,其他地方甚至阴雨连绵,不见光芒。哎,那边人们已经习惯了。他们认为雨便是光芒的囚牢。
他们几乎出不去,他们被高山所阻挡,他们认为自己是最高大的,最高尚的,外面人都是粗鄙的蛮夷。
在这片土地的中央,有有一湾不浅的深潭,据遗留下的传说所知,是这片区域最初时的一场雨也是最后一场雨,留下的遗迹。他们对它的心情很复杂,充满了神秘,又使人们充满了恐惧。
即使过了如此多年,也没有人去深究去探索它,就像那个是个传说,它就在那里,不该拥有任何的变化。
可就在某一天,这里下雨了。
先是几滴,作为预告滴落在行人的脸上。他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认为可能就是哪个孩子顽皮所洒留下的水滴。
天幕预告了不对。一直光明明朗的天空阴沉下来,云朵是从未有过的异常明度。
现在人们发现了异常,开始变得慌张。毕竟这里自人们有记忆来便不曾拥有过有关雨的记忆。
他们开始询问:这是有什么寓意吗?
“那天空不再起了,嬉笑的人群不再嬉闹;清朗的云朵不再清了,他们变得阴沉,不再欢笑。”
一座城市,大抵还是会有外乡人的,为了这种情况,最多也只是惋惜和一小会的惊讶。他们或许无法解释,但他们绝对不会恐惧,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只是一种常见的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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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曾有过雨的城市,自然不会拥有有关雨的防护措施,他们所拥有的建筑多半都是轻盈透气的,不防护雨。
一部分人还呆着,待在因恐惧而法抵御的雨中。从未受到过雨的侵袭的身体,自然不会拥有对于感冒等病症的抵御力。
他们罕见的因天气而感冒。
可笑吧,你这自诩为高级、文明人的城邦,竟然无法抵御来自自然的一点侵袭。
而作为外乡人,虽然他们可能不会预料到这座永恒的春之国仍然会下雨,但他们相对强健的身体,绝对不会因此而过度反应,或反应过激。
看着那些在因这场大雨而感冒咳嗽,无法正常生活的人们,
无意中他们似乎嗅到了商机。
这些外乡人此外边买来雨衣,雨伞,雨棚,感冒药,在大雨中售卖:它们能够抵御这场大雨的侵袭,它们能抵挡来自神的天罚。它们终归会过去的。
恐慌啊。在大雨中,他们无依无靠,可以抓住那所谓的救命稻草,到时候自然会抓住。哪怕那只是一场虚伪的诈骗。
这些人赚的盆满钵满,他们笑了,心里肯定在感慨:这是神明给予他们的恩赐。
因为这些人不屑与外界交流,所以说,
其实他们竟然成为了这里唯一能与外界沟通的枷锁。
金钱成为了他们沟通的密码,
而这场雨则是开关开启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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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了外界的技术。他们开始得到好转。
而然,很快,他们会开始对此作出反应。
雨衣穿在身上,那一种不透气的感觉是他们皮肤无法忍受的。
雨伞,那种手中多出的束缚感,是他们未曾遇到过,也始而未及的。
雨棚,它是被拘束的,既不轻盈,也不生机,更无艺术的美感。
感冒药也是的,我们都知道这类药它仅仅只是让人的身体好过,并不使病症得到根治。
身体的短暂轻松而并未得到根治,也让他们意识到了这一点。
“外人的技术是粗鄙的,无用的,他们根本无法解决这场危机。”
“我们真是愚蠢。神的神迹?凡人的科技怎么可能阻止呢?就算有也得我们来研制!我们可是高等人啊!”
“现在说这些根本无用了,药物的研制肯定不止一天半天。要说,我们应该先解决神罚告诉我们要消灭的敌人。”
“现在至少我们让这些扰乱的人先赶出去!他们扰乱了我们的心智,干涉我们的作为!”
那些刚刚称赞神迹的人,很快被排外的城民所赶出。
他们拆毁、集中销毁了,开始被他们所握住称作救命稻草,后被称为罪恶的工具。
这片大地上到处充满了它们的残骸,如果它们有心智,应该会大声的哭诉冤屈吧。
它们只是工具。
创造的是人,使用的是人;赋予意义的是人,毁掉的也是人。
它们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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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市再次恢复了先前的死迹。没有了外界事物维持的他们,开始继续犯病,症状逐渐加重。
“将是古老的生命将他的神迹收回,对于这群浪费神迹的人给予天罚。”
“古旧的敌人也在这座城邦怒号,没有人去关注,没有人去为神明举刀。”
有人这么说着。这一通流言,被人传开。
现在他们不在恐惧了,或许还有点吧,他们开始虔诚的称为这是神明对于不虔诚的信徒所给予他们的小惩戒,也是他们的钥匙,他们需要依照这点朱丝马迹。来寻找他们的敌人,那能令他们得到救赎的人。(故意如此多的他们,不是啰嗦)
有人开始关注到。他们脚下这片土地所拥有的这座深潭:
“传说中他不是第一场大雨。所带来的嘛,那么他应该就是我们的敌人了吧。”
“这个传说是哪来的?...”
“哎呀,管他呢。这可是老上一辈的的人一直在传的,一直传到现在,你觉得他还能有假?”
“小心,这是真的,那么如果是你被祂听到了,那说不定会对你给上一点点教训的。”
“哎呀,对不起我、我多语了,希望祂不要把鄙人一点粗话听耳中,那会玷污您的圣洁。”
......深潭在沉默着,不明白他们在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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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开始为此聚集,开始宣传他们所谓的思想,那来自神的语意。
深潭开始被人发掘,成为众矢之的。
人们停下了他们手中所有的工作,进入了浩大的为神证人之战,他们开始为自己的行为赋予高尚的意义:
“我们就是在为人民争取在神口中的一点点的重量,哪怕牺牲我们也没有问题。”
雨依旧在下着,不变云朵就像是张扭曲的脸,在嘲讽人们那可笑的“志气”。
开始了,有人的病愈发严重。他们对他们剩下的子民说:
快点去吧。我们已经诅咒深入了骨髓,没法再执行祂所赐予的任务了。
记住,这不是神明的惩罚。
这是生命在警示我们。
这或许还是祂的敌人,我们的敌人所赐予我们的诅咒。
所以说,只要消灭了敌人,诅咒的源头,我们就解脱了。
其实那本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只是他们自我放弃了治疗才导致这番处境。这才是他们真正的死亡原因。
可是他们意识不到啊。他们带着这份悲痛悲愤,使出他们倾尽所有、倾家荡产所制造的武器,对这神明的敌人,他们的敌人,家人的敌人,发起了无畏的冲锋;
发起了伟大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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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汪深潭,就像是无所谓的杵在那,静候人们的“佳音”。
空洞的潭水,泛起一点风吹起的波澜,绝对可以反射人影。
那或许是它在笑吧,是讥讽,还是无奈的哭笑。
...人们的行为及其怪异,挥舞着刀去劈砍沉寂的水,水波被溅起向外翻涌,他们惊恐继续用盾等一些阻挡的事物来抵御罪恶的侵袭。
多么没有意义的举动啊,还是说我们该对这些人说你们真愚蠢?
雨一直在下着,已经无法看到清晰的雨点,越加迷离。
潭好久没有如此剧烈的补充了,它开始舒展起自己的身体、它的身姿,忽视了这群愚蠢的生物对他的冒犯。
可是他们还在如此。
他们开始变得有规律,有对策,惊恐的情绪去不断的轮番上阵,阻拦愈加凶猛的潮水,却只搅动了水中的潮汐;
他们精疲力竭,部分已经倒在了滩涂,有的甚至在抵御期间就因为发病而离世,数据被登记在案。
他们说:这是一串非常的数字,他们应该永远被那些愚蠢的蛮夷愚蠢的外人、凡人去铭记。他们对这些人付出了多大的牺牲,多大的努力。
该想想,是不是他们,先拒绝了来自外界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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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开始陷入停摆的境地,衣物破破烂烂,食物供给不上,能源供给缺失...
人们的生活开始陷入困境,战争随之开始陷入困局。
可是人们的救赎依然需要,那怎么办?
他们想到了。就是:
“我等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继续为神明支持事业的能力。那么就让我们的肉体回归族群继续贡献一份力吧。”
正在生病着的那些忠诚信徒,奉献出自己以及无用的躯体,回归大群。
他们一定在想:他们只有用另一种方法去抗争。
可是他们没想到。只是一次选择,竟引发了所有事件的导火索。
人们已经在做无意义的抗争太久了,他们失去的太多了,他们什么都没有了。
现在的他们几乎只剩下最初始的需求——活着。
再好点的,他们还拥有心智。他们会选择另外一种欲望——财富的拥有。
原本这一切被族群所压抑着,他们发不出话。
可是现在,拥有了理由。
...它们被释放了。他们用着冠冕堂皇的语气夺去其余人的财产,去吃下“无用”的躯体。
欲望被压抑太久了,人们的(...)被压抑太久了。
街上的人们开始陷入疯狂。是随时,一个人就会被另一个人扑倒。
然后失去的就是其一,或许是两者皆有...
那些人就在这座他们这自诩高等人所建成的秩序城邦中完成猫鼠追逐游戏,赢了是活,输了就是死。鼠?没有赢,只有逃。
他们就这样自相残杀,逐渐的几乎一丝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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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的战士,他们有足够坚强的心智,忽视了这种恐惧,或者是欲望?
一直战争到最后一刻,这座城邦只剩了一个人。
凄凉的望向因这种遭遇,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城邦。
身体很不好,他早就知道了。
可是他真的只是在为人类的事业奋斗,所以他坚持到了现在。
有这么久吗?肯定没有这么久吧。天气、气象,这天幕已经无法反馈来自时间的变迁。
大雨依然没有停,朝空中一抓全是水;直接无阻拦的呼吸,必然会呛到。
就像是这片城市中,空气中已经没有了依稀可存在的地方。
“为什么?站在神明这边,虔诚的为祂所服务的人没有受到一点的帮助?”
“什么原因?明明邪不胜正,你为什么供给源源不断啊?!”
深潭沉默着。
空洞的潭水,正如它空洞的心。
它无法回答,或许也不屑于回答。
这片天地为何没有雨它也不知道。
它只是知道自从这片大地有了人,便有人把它称为圣坛。
最后因为信仰的不同,另一批与这里的人起了争执,外来的族群占领了这里,并将原本的宗教推翻,有关于他信仰自然就不复存在。
甚至还有人为了使得剩下的人不再去信仰它,还编造了有关它的恶闻。
只是它真的不是很在意,它只是存在这里而已。
跟这群有些滑稽可笑的生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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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那个人挥不动刀了,颤颤巍巍的将剑插入已经浸润不知多久的泥土,根本无法做过多的支撑,甚至还滑的他差点摔倒。
他已经明白了,人们终究无法战胜,在这场战争中。
他只能释然,平静的望向这片被他们称之为战场的地方。
暗沉的天拉下沉重的彻透幕布,空洞的潭水,已经淹死的植物...
诡异,甚至还有一些美丽?
再远些,甚至隐约还能看见阻拦这片城市望向外界的山头。
...一直沉浸于战争的气氛中,都忘了欣赏这些美景。
它们真是不一样呢。
头再低一些,他看到了来自潭水中疲惫不堪、狼狈不堪的自己。
空洞的眼神,正如他空洞的心。
“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他不知怎么的,记起这一句来自远方的诗句。
悦鸟性?现在这里可没有鸟。
现在这里用这句话或许会更合适:
“山光遮蔽,遮蔽人迹。,空洞...
空洞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