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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拉莱斯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莫拉莱斯上校,这里是指挥部,请汇报你的情况。”
“这里是莫拉莱斯,我已经到达任务目标地点,但很奇怪,这里似乎发生了冲突,本应该防御这里的三角洲特种部队已经全军覆没,暂且尚不明确袭击者身份。”
“了解,莫拉莱斯上校,是否能继续执行任务?”
“暂未发现危险,任务可以继续执行。”
“好的,请注意安全,保证无线电联络,祝您成功,莫拉莱斯上校。”
莫拉莱斯本来以为会在圣安东尼奥的后山,和美军的三角洲特种部队来一场惊心动魄的死战,却不成想,这里已经沦为了可怕的人间炼狱……
所有的美军就像牲口一样被宰杀,一个个本来鲜活的人,此时此刻鲜血混着碎骨,与破碎的头颅躯干,四肢内脏一同散落在这片被火焰灼烧的土地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大部分的人不知为何,仿佛遭遇了什么怪力,被硬生生地拔掉了头颅,而肇事者似乎还很贴心地将这些头颅集中在一起,用附近的树枝穿成串扔在了火堆里,静静等待着彻底的燃烧殆尽。
也有人的肚子,仿佛被什么恐怖的野兽撕扯成了两半,或者遭遇了腰斩,五脏混着大肠摊在地上,如同鲜血瀑布。
甚至更惨的,则是像凭空惨遭了惨烈车祸,整个都成了一堆看不出丝毫原样的腐烂碎肉,唯有其中掺杂的一些衣物残片与狗牌碎屑,才能勉强得知,这堆肉泥以前还是个人类。
浓郁的血腥味也招来了大片的绿头苍蝇,在这一片尸山血海中欢吮着,翻涌着,落在士兵们被开膛破肚的身体上,最后一刻仍充满惊惶的眼球上,尽情地大快朵颐。
而装甲部队更如同遇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被硬生生砸烂成废铁,被压碎的人的血浆与车辆的燃油融合在其中,就让身经百战的莫拉莱斯也忍不住一阵反胃,险些吐了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才能做到如此的丧心病狂……”莫拉莱斯喃喃自语着,眼睛中充斥着迷惘与不可置信,作为拉丁同盟死亡小组的组长,再可怕的场面都面对过,可眼前的场景已经超出他的承受范围,感到毛骨悚然。
不知为何,他在此时竟然想到了沃尔科夫老前辈,可是前辈已经不在了。
“是当年我和老鲍在东乌克兰执行“原型”行动时忘记了什么吗?该死的,究竟是什么?”
但无论莫拉莱斯如何回忆,就是记不起当年的关键,当年奉命救回老前辈的躯体,顺便在集中营救走了菲利克斯,其他的任何似乎都回忆不起来了。
算了,不想了!
任务要紧!
拨开眼前挡路的一簇树丛,他急急忙忙地向指挥部所指明的预定位置赶了过去。
……
一切都在菲利克斯的预想中顺利进行。
从始至终,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毫无破绽,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计划如期进行,崭新的军功与军备也都悉数到手,苏拉联军南方战区的圣安东尼奥战役,如今只剩下了收尾工作。
总统的撤离终于使得驻守在阿拉莫要塞的所有美军变得毫无顾忌,彻底放开了手脚,怀必死之心与苏拉联军血战到底。
所谓哀兵必胜,那也是要建立在哀兵还有一拼的实力为前提,而美军正是如此,即便遭遇了惨重损失,此时此刻化身为疯狂的野兽,即便是死,也要在苏拉联军的身上狠狠扯下一块肉来,鲜血淋漓!
气势来源于兵士,也可说是士气,置死地而后生,但终究还是困兽之斗,图穷匕见,陷入绝境的野兽往往更加凶猛,绝望与恐惧将转换为愤怒,倾泻在一切来犯之敌上。
只是可惜,他们的一切奋战终将成为无用功,李将军的叛变成了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再英勇的战士也抵挡不了来自后方的袭击,很多士兵还未看见他们的敌人,就饮恨在了曾经的自己人的枪下。
谁会想到,竟然会有兵变这种难以意料的事情发生呢?
等到阿拉莫要塞被攻破,圣安东尼奥战役,也就差不多宣告完结了。
剩下的,便是打扫战场,清点战损,这些都是苦差事,需要再多等一些时间。
还有的,就是要防备那些武装民兵的偷袭。
这帮红脖子可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败,倘若还有机会,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对已经是疲师倦旅的苏拉联军发起攻势。
真的很麻烦。
3月29日。
凌晨五点,天蒙蒙亮。
菲利克斯的三号战区。
休整完毕的苏军加强师部队,都静静守候在他们防线各自的位置上。
指挥室内,菲利克斯正在听取这一战的全部战报。
圣安东尼奥战役,美军总共阵亡三万,因重伤而被迫减员,俘虏千余,其余脱逃者等忽略不计。
而苏拉联军的战损则远远高于美军,毕竟吃了科技层面与战术层面的亏,光阵亡就有六万到七万人之多。
担任主攻任务的两大新生代指挥官——菲利克斯与西蒙所部的损失尤为惨重,超过三分之一的部队被打没了建制,剩下的三分之二,也都是几乎失去建制的部队和受损严重的机械化部队。
总共阵亡的七万人当中,有超过五万是苏军的坦克军,也就是苏军的主力精锐被打残了很大一部分,其余的也只是拉丁军伴随苏军作战的精锐步兵军。
自二十四日战役爆发以来,苏拉联军不顾一切地围攻这座城市,每天大量的炮弹、火箭弹、白磷燃烧弹、凝固汽油弹、燃料空气弹,不要钱一样的乱轰,令后勤保障部疯狂的跳脚骂娘。
到二十九日战斗结束,短短五天,苏拉联军就已经打出了整整六千吨炮弹和五千吨火箭弹,对经济发展前景本就不乐观的苏盟和拉丁同盟而言,无疑是衣单食薄再雪上加霜,如若不是战役提前结束,弹药很有可能直接告罄,国内的经济危机也会随之爆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两国政府无法接受的。
据估计,如果战役迟迟没有结束,苏拉联军为确保胜利,只能继续采取这种高强度的攻势,强行冲破敌军的防线,即使是付出更加惨重的伤亡,更可怕的损失。
而在弹药的消耗上,抛开拉丁同盟暂且不提,饶是像苏盟这样资源雄厚,工业生产力极为强大的超级大国也是经受不起的,经过粗略估计,这样的攻势如果再持续两天,那么很不幸,整个南方战区的所有弹药都会被联军给打光。
总而言之。
红色国际所有的筹划,所有的布局。
包括圣安东尼奥战役这重要的一环,都是为了向美国复仇,并夺取同盟国联军集团至高无上的世界霸主地位而铺路。
而如今,战役已经结束。
标志着红色国际在这条复仇的血色大路上,又向前迈进了重大的一步。
美国总统杜根被成功刺杀,美军的士气一落千丈,原本稳固的信息交流也变得不再通畅,濒临堵塞,圣安东尼奥乃至整个得克萨斯州都被苏维埃联盟收入囊中,偌大的美国南方成为了苏拉联军装甲部队任意驰骋的赛车场,全美的抵抗力量顿时被极大程度的挫伤了(美佬:啊对对对),苏拉联军势如破竹,距离拿下整个美国已经近在咫尺,整个红色国际欢欣鼓舞,对刺杀杜根总统表示由衷的祝贺。
但联军经过此战后暴露出来的弱点,也都无一例外地展现在了外界。
美军虽然损失了三万人,但仍保有了十五万人以上的宝贵战力,大部分的美军是被联军的冲天火力炸死的,反观进入了美军装甲部队的捕捉范围的苏拉联军,都是非死即残。
并且有组织,有计划地打破包围圈,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地全军撤退了,只给苏拉联军留下一片足以堪称“伤心地”的可怜焦土。
军队损失惨重,补给难以为继,国内稳定大不如前。
政局动荡,内部反战的口号已经打响,若再不及时做出些改变,工厂罢工,学校罢课,商界罢市,逃避兵役…整个国家必将陷入一片混乱,以上的全部恶果都会成为了这个国家的常见现象。
拉丁同盟开始反思过去,决心痛定思变。
然而作为世界苏维埃联盟的老大哥,红色国际的实际领袖苏维埃联邦,此时内部竟然还在争吵要不要改变,以至于国家发展长期停滞不前,甚至后退,他们已经失去了自我批判的能力,开始互相推诿,互相攻击,各自为政,不思进取。
说到底,还是保守派的力量过于强大,他们牢牢掌控了苏维埃联邦的一切,使得所有想要改变的人根本没有任何机会,他们需要一次自上而下的大革新,这不是几句言语就能解决的问题。
就像那年的大清,唯有破而后立,方能晓喻新生。
正当狄安娜在给菲利克斯的伤口上药,索科洛夫在汇报军情,并思考接下来该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的时候,苏拉联军联合作战指挥室的广播又响了。
巴格拉米扬元帅要求所有将领,立刻到指挥室开会。
这一次,他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和老元帅闹脾气,且不说这次真的是紧急的事件,就看菲利克斯浑身的伤痕,痛苦和无力感充斥着他的身体,不得不拖着沉重的身体去开会。
1982年3月29日下午两点。
南方战区,苏拉联军圣安东尼奥战后会议准时召开。
拉丁同盟最杰出的新生代将领——西蒙.马丁内斯少将晋升陆军中将。
此外还有,路易斯.德弗里斯少将晋升陆军中将。
弗朗西斯科.格雷夫斯上校晋升陆军少将。
……
在短短五天内,整个拉丁同盟有十余位将领得到了晋升,庆功宴让人应接不暇,可谓欢天喜地,弹冠相庆。
但苏联方面却显得有些落寞,被寄予厚望的菲利克斯虽然打了一场艰难的战斗,而且其惨烈程度远大于西蒙以及拉丁方面,却没有得到晋升,哪怕连奖赏都没有。
而且,来自莫斯科的命令也恰逢此时到了——
莫斯科红///军总///参谋部电:
鉴于菲利克斯少将战前破坏苏拉两国友谊,会议期间顶撞上级,纵容下属劫掠,破坏红///军形象,本当判处开除军籍处罚,但念在战时有功,并成功击毙美总统杜根,功过相抵,现处以以下处罚:
1、暂停原职,立刻前往阿穆尔——符拉迪沃斯托克军区(滨海边疆区)报道。
2、未经批准不得擅自离开阿穆尔——符拉迪沃斯托克军区,闭门自省。
一九八二年三月二十九日。
巴格拉米扬元帅本来想通过菲利克斯自己这个最优秀的学生,在战场上狠狠打击美军的嚣张气焰,让美军溃败,同时也能向马尔克斯老伙计,以及他背后的拉丁同盟证明,哪怕是这小子再顽劣不堪,其能力也是无与伦比的。
结果菲利克斯在这场战役中的表现却是让人大跌眼镜,别说别人,就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不但让他在众将面前丢了面子,也让本来就有一些不满菲利克斯的联军将领有所诟病,可谓是丢脸丢到家了。
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
不……
是好不容易片好的羊肉,竟然落在狗嘴里了!
奇耻大辱!这是何等的失态!
不但羊肉没吃到,还惹了一身骚!
本来板上钉钉的事实就这样成了水中花,这无异于是在苏联军界的脸上打了狠狠一记耳光。
因此,菲利克斯被处理了。
但念在过往劳苦功高,又在圣安东尼奥此战中作战英勇,并且成功击毙了美国总统杜根一事,予以轻判。
停职,但不降衔,发配远东,已经是上级天大的仁慈了。
更何况,罗曼诺夫总理为首的最高统帅部那边,可是从头到尾都一直保持着缄默啊,自从拨给菲利克斯黑色近卫军以来,克里姆林宫就再也没有对他发过半条命令,无独有偶,就连指令都没有发出过。
但身为军人,没有如上级所指完成任务,就要受罚,这是菲利克斯必须背负的责任,承担的后果。
所以说,他必须要走了。
暂时的离开美国战场,去往苏维埃祖国母亲的远东边疆区,在那里接受一定时间的被雪藏。
虽然不知道要在符拉迪沃斯托克这个地方待多久,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
在上级回心转意之前,要待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至于其他的,菲利克斯也不打算再去想了,这种只会给他带来不痛快的事情,想太多是一种煎熬,他也看开了,老老实实的服从安排就是。
于是,在众人眼中离奇的事情发生了,菲利克斯毫无怨言的收拾好行李,带着自己的部下搭上了去往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军机。
离开美国战场,失去了在美国的第一手情报,这对菲利克斯来说确实是一次巨大的打击。
但是,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暂时远离了战争的中心,这下也有机会为自己好好打算了。
“别在意,小子,就当是去那里散散心,等风头过了,领导们一定会再重新启用你,让你重新驰骋在美国战场的。”
“既然去了符拉迪沃斯托克,就不要再想美国的事情了,远东是个好地方,那里的人民热情的很,你到了那,就直接去找伊万.戈什尼亚克少将,他负责的是赤塔那块的活,有什么问题直接找他,就说你是我学生。”
“精神点,远东苏维埃经常组织军事训练的,你也正好精进一下能力,以后再上战场就直接给最高苏维埃那帮家伙露一手,坐在办公室里是省事了,你看看现在把他们拉下来,他们指定没戈什尼亚克那家伙指挥的好。”
“总而言之,放心吧,这大后方还有我们强大的CN同志为护盾,总不可能被盟军攻击对吧,这一阵过去肯定最高苏维埃还得启用你,因为他们会发现——其他的将军都是一堆什么臭鱼烂虾!”
去往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军机上。
菲利克斯正在收看乌法老师和莫拉莱斯师叔专门为他打来的电报,同时等待晚餐的到来,索科洛夫坐在一旁记着账,狄安娜则是在餐饮间准备着几人的晚餐。
唯有斯米尔诺夫,在气急败坏的来回踱步,一脸不爽的骂着:“妈的,该死的狗东西!王八蛋!有什么了不起的,西蒙那个GZZ,以前在军校的时候,给我们哥几个提鞋都不配,哪轮得着他在我们面前如此放肆,老大你看到没有,升了一个中将就让他那条狗尾巴翘到天顶星上去了!以后要是给他得了势还得了?!”
果然,斯米尔诺夫还是对苏拉联军圣安东尼奥战后会议的最终结果大为不满,不然也不会在这里口吐芬芳,无能狂怒,如同隔壁德川老乌龟家康收到日本历史上知名的那封直江状一般——
“吾生五十七年,阅状无数,此为当中最无礼放肆之书状!此小子欺人太甚,吾焉能容忍如此之作?!”
菲利克斯抬起了头,瞟了窗外一眼,嘀咕道:“是呢,不过也是我计算有误,让马尔克斯这条老狐狸得逞了,啧啧,本以为他只是个与维拉迪摩无二的无脑武夫,没想到…还真是有一套。”
“什么?!”斯米尔诺夫闻言诧异地转过头,不可置信地问道,“老大,你没搞错吧,都是这老东西害的你不能升迁,你现在居然还夸他?”
“害,老弟,先坐下,别生气了,陪你老哥一起喝点,待会晚饭就好了。”菲利克斯说着,给斯米尔诺夫倒了一杯温酒,“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想办法应对,毕竟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好吧?相信你老哥我,不会有问题的。”
菲利克斯浑身上下都写着轻松,举止投足之间不慌不忙,仿佛惬意到了极致。
不过这一切的发生令斯米尔诺夫实在难以理解,自己的部队损失了近乎三分之二,无论是战时出力还是承受美军攻势的惨烈程度,都是西蒙没能企及的,遭受如此惨痛损失,得不到丝毫嘉奖不说,反而在联军会议上被巴格拉米扬元帅给点名臭骂了一顿,又被马尔克斯给摆了狠狠一道。
斯米尔诺夫就算别的不了解,但对于他这个老大的脾气可是了如指掌。
睚眦必报。
这事能这么算完?佛祖也有三分火,菲利克斯当真能忍得住这种气?!
列宁同志在上,反正斯米尔诺夫是绝对不会相信菲利克斯会选择息事宁人的。
菲利克斯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宽慰着斯米尔诺夫,说道:“意外嘛,谁能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本来板上钉钉的事就这么成了镜中水花,谁会高兴呢,对吧?”
“可是老大……”斯米尔诺夫还是不服气地说,“难道我们就要眼睁睁地看着西蒙那小子做大吗?我们好不容易于美国战场上再获有一次晋升的机会,像符拉迪沃斯托克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我们大家想要的那种前途?”
菲利克斯耸耸肩,继续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又怎么样?现在他这个陆军中将已经做实了,这种通报到整个苏维埃联盟的事实我们改动不了,起码我们现在还没有那个实力,不过前途嘛…你放心,我们在海参崴不会滞留太久,就听乌法老师的,在那里好好放松一下,未来与世界必将属于我们这些年轻人的,难道不是么?”
斯米尔诺夫也不好再发怒了,叹息一声坐了下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紧蹙着眉头,仍有些忿忿不平地说道:“道理是这样没错,可我们难道就这样忍了?”
菲利克斯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没有丝毫的不耐,缓缓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句话吗?”
“啊?哪句?”看到菲利克斯的这副表情,斯米尔诺夫与索科洛夫对视一眼,顿时心里有了答案,知道他们的老大又有了坏主意,“难道是那句?”
“对,没错,兄弟们,说说看,乌法老师给我们制定的《伏龙芝军事学院紧急事件处理原则》第一条是什么?”菲利克斯突然打了个响指。
“能够解决的事情不用急,不能解决的事情着急也没用。”连同在餐饮间准备完毕的狄安娜一起,三人下意识地集体答道,同步效率竟然在此时达到了百分百。
“所以说,有什么事情等到了海参崴以后再说,明白吗?”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路要一步一步走,蓝色白头鹰与红色北极熊的战争,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这时候,狄安娜将热好的鸡汤端了过来,放在大桌中央,同时也备好了一些小菜,并且为在场的所有人都盛上了一碗。
温茶换酒,以茶代酒,倒也丰盛。
“巴格拉米扬元帅毕竟是我的老师,这一仗让我打了白工,我无所谓,他停了我的军职,把我赶到远东当闲散人员,我也无所谓,不过他到底还是老了,忘了我菲利克斯到底是个什么人,是我的东西,他必须要给我完整无缺地交出来,否则的话……”
说到这里时,菲利克斯眯着眼,血眸泛起一阵恐怖的寒光:“老子敢保证,从今往后会让他这个元帅,当的很!难!!受!!!”
菲利克斯说完,便放下手中的传真,抬手将眼前的大碗鸡汤一口喝尽。
擦了擦嘴,压下心中的怒火,实在有些意犹未尽地说道:
“味道不错,待会到地方了再给我做一锅,明白吗?”
狄安娜抿紧了嘴唇,但终归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